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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太太忽然想起那个花瓶,便问道:“警官先生,昨天将花瓶碎片扔了吗?”
“没有,我用东西将它们粘在一起,看着又是个完整的花瓶了。”
庞太太浑身一哆嗦:“那花瓶……没什么吧?”
“花瓶能有什么?庞太太,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懂。”
小武昨天的确用了一个下午将花瓶拼凑起来,现在那花瓶就放在他办公室的写字台上。
庞太太想起那噩梦,再一看小武衣服神清气爽的样子,忽然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千万不要把那个花瓶放在卧室。”“为什么?”
小武眉毛一扬。
庞太太搓着萝卜一样的胖手,嘿嘿笑了几声。
“我想了解一下齐小姐的事情,我怀疑她被人害了。”
庞太太一愣:“被害?”
“比方说中毒什么,庞太太听说过蓖麻毒素吗?”
庞太太大惊失色,随即紧紧地握着手,指甲抵着手心,一阵疼痛出来,她在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第二十一章 花瓶的秘密(二)
小武敲了敲门,房间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进来。”
小武推门进去:“师兄,你怎么来了。”
他师兄像是没听到他说话,眼睛紧紧盯着案头的花瓶。小武笑道:“师兄,你怎么把这破花瓶拿来了。”
元绶猛地抬头,目光如炬:“这花瓶,哪来的?”
不知为何,想到叶限和霍中梁紧握的双手,眉眼间的缠绵,小武就是不想说出叶限的名字,低声道:“是一个嫌犯的。”
元绶点点头,正色问:“那个嫌疑人,现在好吗?”
小武一愣:“她好像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嗯,她是两起谋杀案的嫌犯,现在又涉嫌一起失踪案。这女人……”小武连连摇头,想到方才的问话,庞太太一问三不知,在提到蓖麻毒素时她明显很紧张,但是问到微微的钱都是从哪来时又努力将话题往文太太那扯。
“哦,你说文太太嫌疑最大?”
“是的呀,我现在想起来,出事那天文太太站在卫生间门口喊着,骂微微,嚷着什么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和你计较,警官先生,你说她和微微叫什么啊?两个人一定是有仇的,你也知道的呀,男人的口味,山珍海味吃惯了总想吃点粗茶淡饭,泡饭咸菜也是一顿呀。”
“那齐小姐呢?你觉得她会出什么事?”
小武目光犀利。
“那也一定是被文太太害了啊。”
庞太太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探头低声道:“其实,她和文先生也有关系的。”
小武眉毛一挑,显得很有兴趣。
庞太太打蛇随棒上:“齐小姐,微微都和文先生有关系的。”
“她们不是你沙龙的常客吗?她们不从你这拿钱?”
“呀,话可不能这样说,我组织的是沪城的名媛沙龙,又不是书寓,她们怎么做是她们个人的事,怎么能是从我这拿钱的那?警官先生,可不好这么说话的。”庞太太整张脸都在分层次颤抖,波浪起伏。
小武一想到刚才的询问,眉毛就不自觉的拧在一起,这女人太难对付了。
“师兄,你说那嫌疑人好不好,是什么意思?”
小武问。
元绶拿起那花瓶,仔细看看道:“粘的到还不错你的手艺?”
小武点点头:“我觉得是个古物,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留下来,直接扔了太可惜了。”
“那就放在我这吧。”元绶放下花瓶,看向小武,“她最近……怎么样?”
“哪个她?”
小武眨眨眼睛,本想装傻,一看到师兄清冷的眼神马上就说道:“啊,她很好,好的不能再好。”小武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话中已经不由自主住带了淡淡的酸味。
元绶的手在下面悄然握紧:“是吗?我听说她好像和你走的很近。”
小武急忙否定:“没有没有,我们都是工作上的往来,她最近和一个霍长官走的近些。哦,当然也可能是工作什么。”
“嗯,我知道了。”
原来小武在问完庞太太话后赶到警察局,走进办公室就发现那个花瓶不见了。小武吓一跳,心想莫非这花瓶闹鬼不成。这时,一个内勤女警察探头进来道:“小武警官,刚才你哥哥来过。”
“我哥哥?”
女警察春风满面,眼睛里都闪动着惊喜的光:“他说自己姓元,是你表哥。他长得可真是英俊不凡呢。”
小武闻言也就知道了一定是元绶来了。只是这次元绶可能是秘密前来,没有身着道袍,穿着俗家衣服,更显得高大英俊。只一个照面,就让女警察心动不已。
本来就是带着忐忑不安心情来见元绶,见他执意要留下花瓶,小武哪里敢提花瓶是叶限送给庞太太的?
深夜,元绶半梦半醒见看到床前站着一个人。
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谁?”
元绶睁开眼,一掌劈过去,那人转个身,笑道:“你要杀了自己吗?”
元绶愣住,因为这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是一样的。
“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那人和他面对面,表情同样清冷,只是目光中有一些说不出的疯狂。
“你是我的……心魔。”元绶到底是修行之人,瞬间就猜到这人的来历。
那人点头:“你果然很了不起,竟然能猜到我是谁?”
元绶心想,自己今晚睡前并没有打坐,怎么会被心魔缠上。
他望向房间四周,这是他在沪城的秘密住所,只有本派几个大弟子知晓,这屋子里摆设多少年都是一样的,只是……他的目光凝在床头那破花瓶上。开始就觉得这花瓶有些古怪,想不到原来秘密是在这里”能呼唤出人内心深处的心魔。
“你是从那里来的?”
元绶指着花瓶。心魔笑道:“聪明,到底是掌门大弟子。”
“你无法干扰我,还是走吧。”元绶坐下,打算闭眼再睡。
“是吗?想不到这半年你经历那么多挑战决斗,功力倒是越来越深了。”那人叹息道,“叶限的办法果然好用啊。”
“不许提她。”
“她害的你们武当被江湖各派轮番挑战,你不生气吗?”
“一切都过去了,被挑战也是入道的一种方式,就当是修炼吧。”
元绶让自己尽量心境平和,他告诉自己不能被心魔控制。
“她身边有了新人,你早都被她忘到脑后了,什么掌门大弟子,哪里比得上人家有枪有权势的。”那人语带嘲讽。
元绶闭着眼睛,不理睬他的话。
“你真的甘心?温香软玉都成了别人的?你就这样放弃?”
那人贴近他的耳朵:“你真没用啊。”
他的声音充满嘲讽。
元绶眼睛紧紧闭着,强迫自己不要睁开不要想,可是脑海里还是浮现出叶限的笑容,那鲜嫩的唇,唇边小小的梨涡。不,不该这样。
元绶忽然睁眼,那人吓了一跳,看到他眼中精光四射,急忙退了几步:“你不要乱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元绶一把拿起床头的花瓶,狠狠地摔下去。刚被修补好的花瓶瞬间四分五裂,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心魔扭曲起来。也跟着叫了一声消失不见了。
元绶捏了一个诀口中念念有词,那花瓶碎片忽然间又是尖叫两声,一股烟冒出来,元绶重重地一脚踩上去,恨恨地说了一句:“是你搞鬼!”
铛铛铛。深夜未寒时铃声大作。
松鼠墩子吓得嗖的一声逃得无影无踪。
叶限举着蜡烛一步步走下来,没等到一楼,忽然一个黑影扑过来,一把灭掉她手里的蜡烛,叶限刚要发力,就听那黑影叹息一声:“还要折磨我多久。”
第二十二章 你是叶限
叶限的身体猛地绷紧了,她用力推了对方一把:“大半夜鬼鬼祟祟的骚扰女性,这就是名门正派底子所为?”
对方温声道:“我错了,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错怪了你。”
叶限不吭声,挣扎着。元绶怕伤了她,急忙松开手。
接着轻轻一点,蜡烛亮了,烛光闪烁,在她和他的脸上跳跃。
他今天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整个人都显得挺拔英武,嘴角微微抿着几丝倔强和清冷。
她因为是在睡梦中醒来,一身白色的棉布睡衣,模仿着西方宫廷的样式,宽大的袖子,胸部露很多,元绶的个子又高,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雪浪汹涌。
元绶的脸一下涨红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一处,他伸手去拉,叶限却趁他松手,直接跑了下去,同时戒备地看着他:“掌门弟子,我就当今晚没见过你,你走吧。”
蜡烛已经拿在元绶手里,他缓步走下去,将蜡烛立在一个瓶子里,低声道:“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你还要怎地?”
叶限笑了,这笑容充满了讽刺:“承认错误我就要原谅你?元绶,你以为所有人都要迁就你?我看你是被武当派惯坏了。”
元绶却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不是吧,你真生气了,我们之间都是误会,现在都澄清了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睚眦必报,一见面就这样呢,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喜欢我,勾勾手指我就得过去?拜托,元绶,你不是金条也不是珠宝,我看不上。”
叶限说的斩钉截铁。
元绶何曾这般轻言软语求过人,一下子也被激怒了:“你真的看中了那个丘八?”
“不错,至少他像个男人。”
叶限看着元绶,语带不屑。
我不像男人?
元绶强忍着怒气,一步步逼近叶限。
“那我今晚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元绶资质甚高,一直是被当接班人培养,众弟子众星捧月,哪里被人这般贬低过。
他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对面的女人吞吃入腹。
啪,一个东西砸到他额头上。
接着又是一个。
这第二个被元绶一把抓在手里,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颗带着壳的花生。元绶目光所及看到角落里蹲着一只黑色的小松鼠,还对他挥舞爪子,摆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元绶冷笑:“不知死活的畜生。”墩子见他扑来,吓得吱的一声就跑。
叶限一把拦住元绶:“你何必和它计较。”
“好,我只和你计较。”他趁机抓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提带着她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叶限忽然笑了,笑的千娇百媚,妖媚入骨,她眨眨眼睛道:“对的呀,我可不是那娇滴滴任人摆布的女子,也不是被狗咬了一口就要死要活要一辈子跟随的。我不能保证和我上床的人身上不少点什么东西……”她眼睛往下瞟去,带着一种戏弄,“你可要想好了,真少了物件我可不是管卸不管赔的。”
这个女人,他知道,叶限说到就能做到。
她不是那些身子被人占了便能哭哭啼啼勉为其难的跟着男人,随波逐流的女子,她喜欢耍弄男人,她要处处占据主动,将人一颗心占满,然后毫不留情地撤出。随便对方丢盔弃甲国土沦丧。
这女人……实在可恶。
见元绶表情迟疑,叶限挣开他的钳制,轻轻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走:“好了,今晚上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把这一切忘了吧。”
元绶迟疑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他挣脱不开心魔的控制,一定要达成所愿。
她恨也好,怨也好,总要完成这个仪式:真正的征服她、占有她、看着她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