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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妙身姿有多难,快看快看!
叶限坐下,伸手请穆老太太坐下,霍中梁不待人问,直接坐到叶限身边,很得意地拍拍自己的黄呢子军装:“怎么样,不是棉花包了吧。”
“嗯,这样看年轻多了。”
霍中梁嘿嘿一笑:“知道这招待所住的非富即贵,特意把好衣服找出来。”
一声轻笑,透出几分轻蔑。霍中梁抬头看去,是叶小姐的那位同伴。
召南大步流星走过来,装出很意外的样子:“咦,这西安城好罗曼蒂克,霍长官一大早就追过来了?”
霍中梁看看穆老太太,脸上有些尴尬。
穆老太太没接茬,自顾说道:“叶小姐,半年前,我儿子一家五口被人杀害了,警察局至今都没给个说法。”
“令郎是军人?”叶限看了霍中梁一眼问道。
在霍中梁看来,这眼神充满了深情,眼波流转又妩媚异常,他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
“穆青是我的参谋,读军校时是我学长。”霍中梁解释道。
“这件事,霍长官比我清楚,还是霍长官叫人去报信,我才从老家赶过来的,霍长官,麻烦你讲一下事情经过吧,我现在最怕想起这件事,一说起来心里都发紧。”
穆老太太请求道。
“事情是这样的。”
霍中梁开始讲述穆青一家遇害的事情。
穆青是霍中梁的参谋,虽然只挂着参谋衔,和霍中梁的关系却是极好,两人在军校时就是好友。
案发是在今年的五月份,天已经暖和了。灞桥两岸杨柳依依,春意盎然。
这天训练时候,霍中梁发现穆青还没来,就有点不高兴,因为他虽然是参谋,可是从缺席一场训练,对自己要求很严格。
“你去穆参谋家把人叫来。”
霍中梁叫陈柱子开车去找人。
陈柱子出去一会,就见吉普车晃荡着回来,他跳下车失魂落魄:“老大,出事了!出事了,穆参谋全家,全家都被杀了!”
“穆太太是南方人,在营区住不惯,穆青就在外租房住,他租的是个二层楼,我进去时看到他就躺在楼下的客厅,军装脱了一个袖子,看着像是进门正换衣服时候被人袭击头部,地上都是花瓶碎片,哦,他家客厅摆着和瓷花瓶的,他被人击倒在地,胸口中了五刀,刀刀致命,凶手下手是非常狠的。顺着楼梯走上去,有三间卧室,穆家三个孩子,大女儿八岁,自己住一间,两个双胞胎儿子五岁,睡一间。大女儿是被人掐死的,光着身体,还被人……”霍中梁说到这里,看了穆老太太一眼,叹口气。
“大女儿是被掐死的,没有挣扎,可能是打晕后掐死。两个儿子被刀子扎死,刀子用力过大,扎入褥子里。穆太太倒在走廊,也是被人掐死,有挣扎厮打的痕迹,墙上有几点血迹,穆太太身上并没有伤口,估计是凶手的血,因为她长指甲里有血,像是和凶手厮打后留下来的。”
霍中梁说完,才皮包里拿出一个本子:“这是警方的调查档案。”
叶限点点头:“那穆老太太的意思是……”
“报仇,我要报仇。”老太太目光坚定,神情扭曲,显然,听到霍中梁简单的案情描述,她已经濒临崩溃。
第十六章 好人难做
“那好,穆太太,请先随我上楼。”叶限起身,霍中梁也自然而然地跟着,召南伸手拦住他道:“不好意思,霍先生,我们的规矩只能单独面见签约人,外人不能在场。”
霍中梁惊讶地问:“啊?我是外人?”
叶限回头嫣然一笑,眼波荡漾:“难道你还是内人那?”
这声音娇媚入骨,霍中梁心神荡漾忍不住连连点头:“不是,不是。”
叶限带着穆老太太上楼,霍中梁想扯脖子喊:“总有一天我会和你成为自己人的。”
但考虑到穆老太太现在的心情,念在他同穆青的友情,现在可不是和女人套瓷儿的时候,霍中梁最终还是忍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限的背影,喉头蠕动几下,将口水咽下去。
“穆太太,陈三应该对你讲过我这里签约的规矩。”
“是,要灵魂,也要很多的钱。”
“那么你现在有多少钱呢?”
“十根金条。”
“呵呵,这可是五条人命!过去签约一条命就不止这个价了。”
穆老太太沉思一会,又从手腕上撸下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叶小姐,这镯子,你看能不能值得一点钱。”
叶限开古董店,也是见过好东西的人,接过来拉开床头的台灯,对着那灯光仔细看了好一会,点点头说:“真不错,这么好的翠,可以值五根金条了。”
“你看这些够不够?”
叶限想了想,笑了一下:“那个霍长官,和令郎只是上下级关系?”
“是,和我家青儿当年在军校就认识。”
“不知他肯不肯将灵魂交出来。”
叶限意味深长地说。
穆老太太一愣:“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朋友,不可连累人家啊。”
“穆太太,他们这些当兵的,每天枪林弹雨,什么架势没见过,也许根本就百无禁忌呢,再说,我要人的灵魂,也不是事情结束马上就叫人死,只要签约人活着,灵魂就收不走,若是死了,灵魂自然也就脱离肉体,这笔生意多么划算啊。”
“愿意愿意,我愿意。”穆老太太下来一问,霍中梁忙不迭地答应。
“霍长官,你还记得来之前你一再嘱咐我的事情吗?”
穆老太太拉着霍中梁来到角落,低声说道。
“嘱咐?什么?”
霍中梁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叶限的眼睛,他急忙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小白牙,无声地说:“我愿意。”叶限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召南冷冷地哼了一声:“真是色令智昏,现在这情况,你就是要他的脑袋也会毫不犹豫地奉上。”
叶限则摇头:“不会,你也太小看他了,此人心里明白着呢,他是觉得交出灵魂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靠谱,你看现在要他多交几根金条他跳不跳脚。”
召南哑然失笑:“为何你喜欢的人都是这种有算计的?就没有一个爱得无怨无悔,甚至甘心将命给你?”
“呸,这等傻子我可不敢要,我就喜欢心怀鬼胎的聪明人,那种爱的死去活来的,粘上就甩不掉,将来我要是不喜欢了可怎办呀?”
召南扶额:“还没开始就想到结束,佩服佩服。”
“彼此彼此。”
“我和你不同,我若有一天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把命给她也是心甘情愿,心里欢喜的,她若不喜欢我,我就是默默守候一辈子、几辈子也甘之若饴。”
叶限伸手去摸召南额头:“没事吧?这都烧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
召南躲开她的手,哈哈大笑:“逗你玩呢,我怎么可能这么傻?你还真信啊,哈哈。”
霍中梁在远处见那俩人相谈甚欢,肠子都跟着扭了几个八字,牵的心口闷闷地疼。就听穆老太太说:“来之前你一再叮嘱我,万万不可叫人骗了。怎么现在见到了叶小姐,你就不担心了呢?”
“啊?”霍中梁愣了一下,拍了一下脑门,微笑道,“她要是再多要十根八根金条,那我是一定要说道说道的,不要钱,只要什么灵魂,给她咯,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兵扛枪,枪炮无眼,命都不要了魂有个屁用啊。”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小心爆粗,急忙解释道,“呵呵,穆伯母,您别在乎,我们这些人,军营里混几年,书生秀才也成傻丘八了,说话嘴里没个把门的。”
“我理解,青儿就是平时太斯文了些,连他老婆都嫌弃他不够有男子气概。”
“不会吧,我可从没听穆兄提起过这些事,他们夫妻一直和和美美的啊。”
“他当然不会和你说,因为婉莹经常说你更像个男人,青儿心里很是苦恼。”
穆老太太看着霍中梁,目光很有点深意。
霍中梁大惊,忽然想到穆青出事后穆老太太三天两头来找自己,难道是因为有别的想法。
“穆伯母,我真不知道还有这事,而且我很少能看到嫂子,她怎么能在穆兄面前夸我呢?”
“之前我也怀疑过你,但后来又想,她再如何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你有着大好前途,不会为了一个残花败柳的妇人去撬同僚的墙角,昨天你又主动拿出金条来帮我,我这才打消了对你的怀疑。”
穆老太太凄然一笑:“人都没了,我也不该说这些事,既然你诚心愿意奉献出灵魂,我就代青儿全家谢谢你。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霍长官,有些事丑话必须说在前面。”
“啊,您说。”
“叶小姐说了,这契约是会反噬的。如果是凶手、仇人签订了契约,奉献出灵魂,那一旦真相大白,反噬会非常可怕。比你想象的任何一种死亡方式都吓人,很有可能还会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会连累家人,霍长官,你可要想好了。”
霍中梁强忍着怒火,拍着胸脯道:“穆伯母你放心,我霍某人问心无愧。”
霍中梁在羊皮纸上签好名字,按下了血手印。
叶限看完,点点头:“好了,契约生效,霍长官你的灵魂,将来是我的。”
霍中梁眨眨眼睛:“荣幸之至。”
穆老太太则叹息一声:“叶小姐,方才我问过了,霍长官应该不是害我儿子全家的凶手。”
霍中梁看向叶限,发现后者眼光澄明,并没有特别的表情,这才松口气,心里暗叹好人难做啊。
第十七章 你更可怕
穆家租住的二层小楼是个独门独院,门楼是古典形式,外面清一色的青砖,沿着围墙一圈还种着竹子,竹子年头不是很久,细细地长着,风吹过来飒飒作响。
一个小兵拎着钥匙,哗啦啦打开了门锁,霍中梁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叶限先走了进去,霍中梁刚要跟上,召南却急忙一闪身,挤在他前面进去了。身后的小兵轻声笑了一下,霍中梁冷冷的目光一扫,小兵捂住嘴巴,眼光飘向天空,彷佛在说你随意,我什么都没看到。
霍中梁忽然回手一巴掌拍到小兵的脑袋上:“愣着干嘛,过去开门啊。”
对,小兵这才想起,里面的屋门还没打开呢。
他嘴里嘟囔着:“都着什么急啊,门没开能进去吗?”
霍中梁还不解恨,从后面又给他一脚,小兵哎呦一声,叶限问:“出了何事?”
霍中梁打着哈哈:“没事,没事,臭小子崴了脚,都忘记给你们开门了。”
说着,从那小兵手里一把抢过钥匙,大步流星两步跨到人前,站在二层小楼的屋门口,大手摇晃了一下钥匙,得意地瞟了召南一眼。召南心里暗笑伸手做个请的姿势,意思是你行,你开门。
霍中梁本想嘿嘿一笑,气气召南,后来一想不妥,这可是好友一家遇难的地方,自己笑出来那成什么了?于是他绷着脸,打开门,召南抬腿就要进,霍中梁伸手拦住他,接着另一只手做个请的姿势:“叶小姐,你先请。”
叶限刚走进去,召南嘿嘿冷笑两声:“这房子死了五个人,可是凶宅,你让一位小姐先进去……”
霍中梁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大厅里的窗帘都拉着,厚厚的窗帘将外面的灿烂阳光挡在外面,整个房间显得很阴森,霍中梁指着沙发附近说:“当初穆青就是趴在这里,地上是花瓶碎片。”
叶限点点头,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