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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为什么不该?”
霍中梁饶有兴致地问。
“有人有枪,还想着以德服人,脑子进水了呀?”
叶限眼睛一翻,心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还用问。
“哈哈哈!知音知音!”
霍中梁一拍大腿:“听听,你们听听,什么叫聪明人!到底是大城市来的有文化的小姐,哪像你们,痴心妄想,这时候还想叫我以德服人,我明摆着告诉你们,对,那个人就是陈柱子,我的勤务兵,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护短,陈柱子说他打小父母双亡,是被他姨妈给养大的,姨妈就这么一个哑巴女儿,在家守着狗屁望门寡,这已经够惨了,好不容易自己看中个男人,男未婚女未嫁,好事啊,却被你们这些没事找事的横插一杠子,要把女的沉灞河,男的饿死,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你们都怎么想的?自己在家能抱着女人就不许人家别人摸摸大姑娘?什么毛病都?哦自己吃饱了就不管饿着的?不能够哇。”
霍中梁威风凛凛,朝众人一顿喷,老族长气的直翻白眼。
还能说什么?人家摆明了我不和你讲理,我就要救人,我就欺负你,你能怎么地?
“妈蛋,和你们啰嗦这半天,渴死我了。勤务兵,上茶,上茶,把我那好茶拿来,哦,来四杯,一杯加料的。”
霍中梁扯脖子喊道。
很快,一个小兵端着个白搪瓷盘子过来,先将一杯茶放到霍中梁面前,然后笑眯眯地问:“团长,剩下的……”
“呶,那边两个!加料的是……”
他没说话,眼睛瞄向白族长。
小兵会意,先走到白族长那放下一杯茶:“您老喝茶。”
接着走到叶限和召南那里放下两杯茶,还专门看了叶限两眼,然后跑到霍中梁面前,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团长,真妖婆,那小脸白的,那小嘴儿红的,亲上去绝对,都是蜜。”
“滚蛋,瞧你那德性,鬼鬼祟祟的,就不能给老子正经点。”
叶限坐在对面,瞧那小兵神神秘秘,眼睛还不住往这飘,接着霍中梁的眼睛也飘过来,叶限横了他一眼,就见霍中梁端起茶杯做个请的动作,接着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白亮亮晃人眼睛。
一边的召南冷冷地哼了一声:“那人不怀好意看你呢。”
叶限道:“这人听起来也像是读过书,就是粗俗了点,瞅着也还不错。”
“呵呵。”召南喝了一口水,“加料是什么意思?”
叶限和召南不明白加料的意思,老族长明白。
他喝了一口茶,就愣住了,急忙掀开盖碗一看,又差点两眼一翻白晕倒过去。
这是茶?
褐色的水,下面是几根扁平的草梗子,老族长也是老庄户人出身,太明白这东西是啥了,这是庄户人戴的破草帽!怪不得一股子油腻腻的味,头发很久没洗了吧?也不知有没有虱子!这样一想,老族长嗷地几声干呕,吐出一大口黄水来。
霍中梁急忙起身:“哎呀,老人家这是中暑了,赶紧抬下去。”
说着还颇为好心的叫小兵们在后院的树荫里铺上点东西,将老族长抬到后院。
叶限和召南对视一眼,又看看灰蒙蒙的阴天,这初秋时节,坐在围墙下面小风凉飕飕的,还中暑?亏他能想的出来。
老族长被人七手八脚抬到后院去了,霍中梁那一对好看的凤眼微微一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叶限忽然叹口气:“我觉得陈飞扬和这个霍中梁,可以交换下灵魂了。”
召南哼了一声:“此人巧言令色,又有军队和武器,不是善茬。”
“干嘛要善茬啊,让他温良恭俭让?拎着脑袋上战场送给人家,省的对方还得费劲自己动手。”
“不和你抬杠,我得提醒你,你招惹下牛鼻子道士没问题,招惹这些大兵可是找死,咱们武功再高也怕枪炮,真死了,就彻底活不过来了。”
“你这人,真是,什么叫招惹啊,我夸别人几句就是招惹。那这么多年,我总夸你,难道是每天都在招惹你?”
霍中梁放下茶碗,看了对面的叶限和召南一眼,干咳一声道:“好了好了,现在继续审案子,都给我严肃点,这是审案啊,不能打情骂俏,严肃点。”
村民们面面相觑:哪有打情骂俏啊。
叶限捂住嘴,拍了召南一下:“喂,严肃点,看霍长官断案。”
第十一章 丘八审案(三)
那寺院看来就在附近,很快吉普车晃晃荡荡开过来,柱子下了车:“团长,那小子都要饿死了,就差一口气了。”
说着转身将一个面色青黄的僧人扶了出来。
接着,那带头念经的僧人也跟着下了车,他作势要扶那僧人,对方挣扎一下不要他碰。这人形容枯槁,脸色很不好,只有一双眼睛还有精光,他本来就站不稳,这一挣扎差点摔倒,柱子急忙说句:“你小心点啊。”
那僧人手被甩开,也不生气,径直走到霍中梁面前汇报道:“小僧明练,这是我寺内僧人妙光。”
“哦,就是这妙光和人私通的?”
“正是。”
“长得也不怎么样吗,呵呵,还没你看起来俊俏,这白家妮子什么眼神,豁出命来找男人,也不找个好看点的,亏大了。”
“长官,慎言。”那妙光忽然开口说话了。
“肾炎?还心脏病呢,你小子能做得,我就说不得了?”霍中梁上下打量那妙光,见此人虽然饿的浑身没有气力,可眼神坚定,不像是贪生怕死之徒,便叹口气继续说,“你这人相貌不济,我听说当和尚也要法相庄严的,不过看着人还挺精神的,这是饿了几天了?”
一边的柱子说:“团长,听说是五天没吃饭了。”
“哦身板子不错啊,五天都没饿死,想不想来我这当兵?还是当兵好啊,只要不怕死,敢冲锋陷阵,钞票女人那不是大把的等着吗?何必像现在这样,睡个女人就把命搭上,冤枉不冤枉。”
叶限在一边着急,你啰嗦什么啊,还不赶紧审案子,便不由自主哼了一声。霍中梁冲她眨眨眼,笑了一下。
“长官,小僧和白家姑娘并无苟且之事,小僧是冤枉的。”
那僧人忽然说道。
旁边的明练急忙喊道:“长官,他胡说呢,他和那女人在一起,是寺内僧值带人亲自抓到的。”
“哦,当场抓奸?”
霍中梁饶有兴趣地看着明练,又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白妮。那白妮虽然口不能言,但看到妙光被带来,形容枯槁,她看看妙光又看看明练,接着朝着霍中梁猛地摇头,同时摆手,嘴里呜哩哇啦的好像很是着急。
“大妹子,你说不能说话耽误多少事,你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你女儿什么意思?”
白家妈妈低声道:“我家妮子好像说不是那么回事。”
“胡扯,她又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村民有人叫道。
“你来说说怎么抓奸的,是抱着还是搂着,还是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是穿衣服还是没穿衣服?盖被子还是没盖被子啊。”
召南在一边听了,忍不住摇摇头;这人真是太流氓了,大庭广众这么说话。
“他们二人在晚上共处一室!”明练说道。
“那就是说没抓到活春宫,也没脱衣服咯?”
霍中梁猛地一拍桌子:“什么都没抓到,你就说他们通奸?啊?这叫通什么奸这院子男男女女都站一起,就是通奸了?”
“那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然是有问题。”明练辩解道。
他指着一个僧人说:“妙清,你来讲。”
原来这明练是寺院的监院,妙清是僧值,负责寺内的纠察工作,这妙光是寺内的维那(nuo)负责带领僧众念经做法事,同时也有监察责任比僧值的权利还要大一点。
“妙光师为人本分严肃,从不徇私,本来我们大家都是很尊敬他的,但是自从白妮来做事以后就变了。他对白妮很好,我们丛林规矩是男女不能同寺居住,他就把后院用砖墙隔开,给那些来寺内打杂的人住,白妮的房间是个单独的小院,和别人都不牵扯。一周前的一个雨夜,有小沙弥说妙光师去白妮房间了,我还不信,就带着人去查看,结果发现他真的在那房间,手还放在白妮肚子上!这不是通奸是什么?”
“当时都穿着衣服?”
霍中梁看着那白妮,后者不停地摇头,眼泪簌簌往下掉。
“是穿着衣服,可他手怎么放在人家女人肚子上,见我带人进来,他就说是帮白妮看病,说白妮病了,可是我看得清清楚楚,什么病了,她肚子大了!”
僧值指向白妮,那女子是哑巴,听到别人说话,急忙捂住肚子,警惕地看着周围。
霍中梁叹口气:“真是冤孽。”
“长官,小僧当时的确是给白妮看病,小僧关照白妮也是因为小僧曾经有一妹妹,相貌酷似白妮,出嫁后因难产而死,小僧看到白妮脸色不对,再三询问,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小僧当年看到过妹妹身怀六甲的样子,怀疑白妮是有了身孕,便去询问,没想到被僧值当做是和白妮有苟且。”
“你这和尚说话就奇怪了,大晚上的跑人家姑娘家房间去询问人家怀孕没有,还摸人肚子。”
叶限在一边说道。
村民们有人跟着喊叫:“对啊,连这位小姐都听不下去了,就是撒谎。”
“小僧当时的确有行为不检,实在是因为小僧知道白妮是望门寡,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她又不能说话,白天询问担心会引起别人猜疑,这才出此下策,小僧摸她腹部也是因为小僧懂医术帮她看一下孩子。”
“既然你和白妮并无私情,为什么你要甘心绝食而死?”
霍中梁问。
“白妮在寺里有孕,牵连到我们寺的名声,我不承认还能怎样,僧值和监院一口咬定我和白妮私通,我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想在佛前表明我的清白,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抗争。”
那僧人说完,大口喘气,萎缩成一团。霍中梁喊道:“去给他弄碗粥,事还没了结,别把人饿死了。”
叶限冷笑:“你做事不检点,害了白妮,也害了自己。在被人诬陷之时自己愿意一言不发在佛前许愿,你怎么就不想想白妮该怎么办?她不能说话,不识字又不懂哑语,你绝食死了,若能做肉身佛,以后还有徒子徒孙的供奉香火,可是白妮呢,被人扔进灞河喂鱼。你们不是慈悲为怀吗?这就是你们的慈悲?”
“对呀,叶小姐说的对,这是慈悲吗?这是黑白不分混淆是非,白妮,你能听懂我的话对不对?来,你指给我看,睡了你,让你怀孕的是谁?别怕,什么镇子宗族寺院,他娘的老子看不顺眼统统枪毙了去,你指给我看,那人是谁。我给你做主,那孩子奸夫不认,我叫柱子认,柱子,行不行?”
柱子大声回答:“我愿意照顾白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辈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白妮身上,只见她擦了一把眼泪,缓缓地举起手,指向妙光的方向。
周围人松口气:“不还是他吗?”
叶限喊道:“你走近点指,告诉大家,那个人是谁?”
白妮一步步往前走,妙光神情不变,平静地看着她。白妮手再一次抬起,所有人都看清了,她指的是明练!
第十二章 皆大欢喜
“这是报复!”
“对,故意的,绝对是报复!”
“她胡说八道,包庇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