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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他强迫自己跑得更快一些,但是很不幸,果然是运动起来药效发挥的快,四肢软绵绵的,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倒地,此刻那追兵已然就在身后了,他要倒下,一定会被后面那人一脚踩住尾巴,那人得意洋洋:“小东西看你能往哪跑。”
陈飞扬心想,被抓到会被剥皮吧?人皮都能剥去别说我一个狐狸皮,俺的老命啊,要不咬舌自尽??那人的手已经抓到他的尾巴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砰的一声枪响,那人手往回一缩,俯下身去:“谁?”
陈飞扬大叫道:“召南兄,救我!”
趁着那人躲闪的时候,召南一把将狐狸捞起,直接挂到脖子上,接着手一扬,一个烟雾弹扔出。
这烟雾弹含有催泪成分,召南自己知道,当即屏住呼吸,带着陈飞扬举步狂奔,留下那人在后面疯狂咳嗽。
轻功最重要的就是要提着一口气,只要一张嘴咳嗽,那口真气就泄掉了,几个起落就被召南甩到后面再也跟不上了。
叶限看到召南脖子上白白的,毛茸茸的一个长条,吓了一跳问:“陈飞扬这是怎么了?”召南道:“可能中毒昏迷了?”
“嗷……”陈飞扬忽然一个激灵,嗖的一下从召南肩头跳下来,摇摇晃晃往院子外跑。
“他怎么又出去了?”叶限问。
召南也不知道这狐狸精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救他回来,他为啥急匆匆地往外跑呢。
这时就听着外面传来狐狸痛苦的呕吐声,墩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茶走出去,见那尖嘴狐狸吐的眼泪汪汪,嘴里还尖叫着:“你跑那么快急着投胎啊,一路晃荡的,俺那是脑仁不是豆腐渣。嗷……他又去一边吐去了。
叶限松口气,看来狐狸没大事,这算什么?人家晕车晕船,他晕人。
第十六章 陷阱(一)
陈飞扬接过墩子递来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茶水,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毛茸茸的,急忙就地打滚,恢复少年的样子。陈飞扬从地上骨碌一下起来,摸着尾骨道:“这下完了,屁股上要留疤了。”
“谁叫你这么沉不住气,对方到底什么来头都不知道你就敢去夜探。”叶限埋怨他。
陈飞扬哎呦叫了一声:“俺地姑奶奶,俺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夸夸我?”
叶限冷笑:“要不要我抱抱你啊。”
陈飞扬再傻也能听懂她说的是气话,立马老老实实将自己所见都讲了一遍,讲完说道:“那六个小孩应该就是丢的那些孩子,哎吗呀你们不知道,整齐地往那一站吓人倒怪的,就那么点点的小孩就能吓到人,真是太邪乎了。
“六个两三岁的孩子,这么说来孙家的孩子并不在里面?”
“那可不一定,床上还躺着一个,黑灯瞎火的没看清,也一直没声,都不带喘气的,也是死孩子。”陈飞扬挠挠后脑勺,尽量回忆着。
“你可看到偷袭你的人?”叶限眉头皱着,盯着自己的手,那手很白,手指柔长,指甲饱满可爱,涂着鲜艳的指甲油,随着油灯跳跃,呈现出不同层次的红,流光溢彩。
陈飞扬看着那鲜红色,忍不住想起那些孩子红红的小嘴,微微一愣,继续说:“最邪乎的还给那些死孩子化妆。”他认真地看看叶限的脸,“比你化的还磕碜呢,脸那么白,嘴唇血呼啦的,跟吃死孩子肉似的,哎呀,他们自己可不就是死孩子吗。”
召南担心叶限发火急忙岔开话头:“那边早有准备,狐狸下去就进了网兜。你们平时行事哪里出了漏洞,怎么就偏偏被人给盯上了。”
叶限狠狠地一拍桌子:“是有人做套,这是个陷阱!”
陈飞扬一愣,一想到自己还受了伤,叫嚷道:“咋地,俺们给人给算计了?是不是那个洪轻寒,哼,老子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明白。”
说着转身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站住。”
叶限喝住他:“你要怎么问她?她不承认就咬她几口?”
“这……”陈飞扬眼珠子转转,“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相信洪小姐不会害我们,恐怕这个套也是无意中做下的。”召南缓缓开口。
“啥意思啊?”陈飞扬被召南说糊涂了,“哥们都屁股开花了。你可不能重色轻友,见到那轻寒漂亮就走不动道啊。反正得给我报仇,要不……要不俺……”他犹豫一下,终于想到一个绝佳的报复办法继续说道,“要不俺就变个大姑娘整天缠着你。”
召南忍不住打个冷颤,急忙解释道:“丢孩子的事是真的,孙家的事也是真的,只是做这些事的人看到轻寒找到我们,索性来个将计就计,那卖年画的人早都知道你是谁,从你们进那画店开始就被他算计了。”召南指着墩子道,“故意给墩子吃糖,就是想叫墩子出现点问题,我们能怀疑到他,就连那画,那能去拎菜刀的胖娃娃都是有意的,也许就是想趁着夜深人静没人提防,让胖娃娃砍死大家。幸好那胖娃娃出了岔子,只懂得砍鱼。”
“好啊,我到要看看,是谁想要我的命。”
第二天画店老板见笑盈盈走进来的叶限大吃一惊。
“怎么?不欢迎?”
叶限故意问。
那老板调整脸上表情,连声道:“哪里、哪里。”
叶限冷笑:“对,我就是想来问问,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要对我的人赶尽杀绝。”
那人想了无数个应对办法:如何再设置陷阱,再排兵布阵,就是想不到叶限竟然在大白天的跑来兴师问罪,直接开门见山。他以为叶限会顾及周围的人。毕竟他们都有太多不能拿上台面的东西。
那人向周围看了一眼,叶限点头:“怎么?你布置的人还不在这里?”
那人摸了一下鼻子:“这个,天还没黑,叶小姐就开始说梦话了呢。”
叶限已经缓步走近了,直盯着那人的眼:“少罗嗦,别给我装糊涂,到底是谁指使的你?你就是杨柳青那个姓徐的对不对?”
那人脸色一变,眼中精光闪烁:“别提那地方!”
“你那背叛镇子的死鬼爹没有给你托梦吗?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这种为了钱六亲不认自己的父老乡亲都害的人就是该死,冻死简直太便宜了他。”
叶限句句都戳人心窝子。
果然,那人暴怒:“滚!”
哐当一声门自己关上了。
叶限伸手就抓向那人:“这屋子你是出不去了,把事情讲明白我可以饶你不死。”“哼,你这个女人行事恶毒,眼睛里只有钱,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那人躲都不躲,冷冷地看着叶限,面带微笑。
叶限的手已经扣住上他的脖颈,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他依然面色平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墙上挂着的年画都动了起来。
所有的胖娃娃都跳了下来,扑向叶限,抱住她的腿,踩着她的鞋子,还有顺着她腿往身上爬。这些本来粉白可爱的胖娃娃,此刻显得格外邪恶,目光凝滞,有的胖娃娃张开嘴巴,那嘴里竟然是细细尖尖的牙齿,就像是鲨鱼的牙,犬牙交错,白森森的,抱着叶限的腿就要啃下去。
叶限松开那人的脖颈,一拳就打向正要咬自己的胖娃娃,噗嗤一声,那胖娃娃被叶限的拳头贯穿,啊地一声惨叫倒了下去,叶限鲜红的指甲流光溢彩,接着红光一闪,被洞穿的伤口忽然烧了起来,人皮纸胖娃娃迅速燃烧,抖了几下就化成灰烬,难闻的烧皮子味弥漫开来。
剩下的几个胖娃娃都停了下来,瑟瑟发抖,有的直接又跑回画里一动也不动。
那人以为叶限是个女流之辈,想不到她出手这么凶残,一拳就将自己的人皮胖娃娃打翻烧掉,他眼睛一瞪:“你这女人,如此狠毒。”
“比不得你。”
就在这时,店铺里面传来一阵喧哗,是陈飞扬的声音:“真都是死孩子,一个大的六个小的,老天爷,这王八蛋到底偷了多少孩子?”
那人脸色大变,怪不得叶限刚只身前来,原来有人抄了后路。
“赶快束手就擒吧,你已经被包围咯。”金署长在门外喊道,接着是长枪纷纷上膛的声音。
“信不信,门一开你就被射成筛子。”
叶限笑了。
那人叹口气:“你若是今晚再来探路,我一定会布置好,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敢白天来。”他指着屋外,“外面那么多人,摊贩,你就不考虑他们的安危?”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六亲不认,只认钱。”叶限故意气他,“和你爹一样。”
第十七章 陷阱(二)
“徐浩。”
门打开了,金署长威风凛凛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端着长枪的手下。
这是一条挺繁华的商业小街。平时来往的人熙熙攘攘,周边都是商铺。
所以这天,很多人看着金署长带着人包围了画店。刚才外面有人问:“这是干啥啊,出啥事了?”金署长板着脸一本正经:“大家都往后撤啊,这子弹不长眼,要是拐弯打了谁的脚面擦了下巴颏,介四可不能怪我。”
威胁起了作用,很快,路上的小摊贩都躲的远远的,附近商铺的人赶紧下了门板,怕万一真出点事,溅一身血就不好了。
因此金署长得意洋洋走进去,还拽了句词儿:“外面都坚壁清野了,呵呵,这店里面就是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也没人知道,你赶紧招吧。”
说着就让手下将画店老板捆起来。
“你不就当年杨柳青那放火的小子吗。十多条人命啊,你小子够狠的!”将人捆起来后,金署长围着那人走一圈说道。
“哼,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把这些画都摘下来。”
叶限指着墙上的画。
金署长一愣:“这是为嘛?”
“赶紧摘吧。”叶限没和他解释太多。
金署长大手一挥,手下急忙将所有的画都摘了下来,叶限指着柜台说:“看看有没有那种胖娃娃的画,都拿出来。”
画被七手八脚扔到地上,叶限道:“老金,有火吗,都烧了。”
金署长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怕那胖娃娃,对,那不是好东西的。”
金署长叫手下找个火盆,将几幅画堆里面就点了火,期间那徐姓男子一直怒目而视,冷笑连连。
画被点燃,忽然发出一阵啼哭声,和幼儿的啼哭无异。
几个警察都吓坏了:“署长,这是嘛玩意啊,邪性。”
“嘛玩意,害人的玩意,赶紧的所有带胖娃娃的都扔来烧了。”
那四个手下此刻终于紧张起来,怪不得抓一个开画店的要架着长枪来呢,感情这里面有邪乎事!
这边捡着胖娃娃年画烧,召南和陈飞扬已经拎着几个小孩子出来了。
“真他娘的缺德啊。这好好的孩子,唉。”
陈飞扬将粉妆玉砌的小孩都放到地上,金署长走过来,弯腰看着:“介都四死孩子?”
“没一个喘气的。”
六个三两岁的小孩,都描眉画眼涂着红红的小嘴唇,脑门上点着小红艳艳的点儿,女孩子梳着小羊角辫,男孩都留着锅盖头,和年画上的胖娃娃一样,喜庆极了。可是站地上一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四个警察都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忍不住哎呀一声又捂住嘴巴,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说来也奇怪,这六个孩子没有任何气息,明明是死人了,可是摸着身子也不算僵硬,身上也没有奇怪的味,金署长板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