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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是来赔罪的。”
秦三小姐看着莫聆音,示意她坐下来:“你比我家丹丹还小,丹丹识人不清,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幸运的是你现在看清了有些人的真面目,我只希望你一生平安,不要遇到郝欣这样的人。”
莫聆音泣不成声:“阿姨,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
秦三小姐拍拍莫聆音的手臂,又掏出一个白色的帕子塞到她手里。
“孩子,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要往前面看,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她苦笑一下,“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丹丹出事后我每天想的都是报仇,现在,一切都轻松了。我只等着和丹丹重聚的那一天。”
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阿姨……”莫聆音握住秦三小姐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秦小姐,我不知告诉过你没有,自杀的灵魂是不能轮回的,也不会进去地府,只会生生世世在自杀的那一刻徘徊。”叶限忽然说话。
秦三小姐愣了一下:“无**回,不能入地……”
“对,我不是危言耸听,我做这行这么久,自然有些神通。”
“那你可知道我家丹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在地下过得可好?”
秦三小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脸上满是期待。
“她是冤死的,地府会给她一个公道。”
“你的意思是这事地下也管?”
秦三小姐半信半疑,“叶小姐,你不会骗我吧?”
叶限眼睛一翻:“你当我每天闲的慌,你还有什么可骗的?灵魂是签给的,在你家厂子的股份转让给我了,我还能骗你什么?几身衣服首饰?你也太小瞧我了。”她忽然生气了,一拍桌子,“既然不信,那就好走不送。”
秦三小姐站起身,有点尴尬地说道:“叶小姐,你不要生气,我是很感激你的……”
“我不用人感激,咱们签订契约公平交易,感激值几个钱?你若还有财产不如捐给我可好?”
“我是真的没有钱了。”三小姐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用什么来感谢我呢?”叶限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这样吧,我记得你是学过音乐的。我有个朋友的学校缺一个音乐老师,你就去那做事吧,薪水嘛,算是一半一半,也就是你每月一半的薪水是我的。拿出点实际行动嘛,口头感谢有什么意思。”
秦三小姐听完,想了想道:“好吧,这个事情我可以去做。我也愿意将一半的薪水都交给你,叶小姐,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只要你提议的我都会去好好做。”
待秦三小姐离去,莫聆音才有点担心地问:“叶小姐,我的反噬什么时候会来?”
“你?”叶限笑了,忽然伸手掐住她圆润的脸颊,“你这眼睛是怎么长的,竟然会当郝欣是好朋友,万幸她死了,否则将来指不定怎么害你呢。”
她两只手掐的莫聆音小脸通红,她好不容易挣扎出叶限的魔爪,捂住脸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要学会识人,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嗯,反噬完了,这就是契约对你的反噬。”叶限说着摊开双手,“手感不错,你用什么护肤品呢?”
莫聆音愣住了:“什么?这是反噬?叶小姐,你在开玩笑嘛?只是掐我几下?”
莫聆音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知道叶限可是爱记仇的人,那契约的反噬一定非常可怕。
“好吧,我就给你这小笨蛋解释一下。”
叶限难得有这么耐心的时候,她又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道:“真的挺滑的,到底是用什么护肤品保养的?”
莫聆音无奈,只好说道:“是我家祖传的一个方子,我过会抄给你。”
叶限这才满意地拍拍手:“不错,孺子可教也,不过我这个人太懒,与其抄给我方子,不如你就勉为其难把成品给我好了,我是没耐心鼓捣什么药材啊花啊什么面的。”
她摆出一副你不给我弄好,我就不告诉你反噬真相的样子,莫聆音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明天就将成品送过来。
叶限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一个原因,你的灵魂早都签给我了,所以这个契约就是反噬也不会找你。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契约是无效的,因为契约是不能代签的。”
莫聆音大惊:“可是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能代签啊?”
“那自然是因为我刚和秦小姐签订了契约,约定为她女儿复仇,没想到你巴巴地带着仇人的信息找上门来,哈哈,这简直是守株待兔啊,忽然送上门的双眼皮大眼睛小白兔,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将你们拒之门外呢?我可是最善良最怜香惜玉的人哦。”
莫聆音无语,仔细想想这又的确是叶限能做出来的事。
“原来兜一圈子,其实你本来是正好要想办法收拾郝欣的,没想到我带着她上门了对吧?”
“真聪明。”
这个夸奖……怎么那么别扭呢。
“所以既然契约无效,那么郝欣的死也不是反噬了?”
莫聆音眨着大眼睛。
“那是天理昭昭,天道轮回,杨家锋本来就想要杀郝欣,嗯,我记得郝欣还说过恨不能替秦丹死的话,现在好了,他们都得偿所愿,岂不是皆大欢喜?”
“那你要秦阿姨去做音乐教师,其实是想让她能有点念想,坚强的活下去吧?”莫聆音看着叶限,满脸都是期待。
这时听着外面铃铛又叮铃铃响了起来。
有客人来了吗?
莫聆音转过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正是小武。
“我来拿我家的东西。”小武说。
莫聆音她走出未寒时,回头看着那半新半旧的牌匾,心想小武警官来这里是做什么?难道他也是这连环套里的一环吗?
【以爱之名】
第一章 天津卫的金署长 (上)
海河边的码头上,一群光着上身的工人扛着麻袋往船上装货。
这些人皮肤黝黑,只在肩膀搭条破毛巾,身上肌肉像是老树的虬枝,疙疙瘩瘩,汗水从脖颈一直流到裤腰上,在几块结实的腹肌上停留一下,接着颤巍巍地落下,湮的裤腰那一块湿湿的大片,还一直延续下去,汇聚成可疑的形状。
叶限站在一边,四处打量,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色狼。”
旁边的少年忽然冒出一句。
叶限看他一眼,慢慢说道:“嫉妒了?就你这雏样且有的长呢,真有本钱也让我掌掌眼,色一色啊。”
她的目光故意在少年的腹部停留,少年挺挺胸努力想叫自己更显得强壮一下,叶限伸出一只手指,坏心眼地捅向少年肚脐方向,少年憋不住,噗嗤一下泄了气,叶限笑的花枝乱颤。
轻寒走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心里还在想这斯文少年到底是哪个?
“洪小姐,俺都想你了。”
那少年一开口,轻寒黑了脸,这说话的腔调好熟悉啊。到底是宝庆帮出来的,江湖上的事没少经历,盯着少年那张贱兮兮的笑脸看了不到一分钟,轻寒立马做出判断:“天啊,你不会是那个陈飞扬?”
陈飞扬得意地扬着下巴:“正是在下俺。漂亮小姐,你还能记得俺,真是三生有幸啊。”
轻寒莞尔,她已经习惯陈飞扬张口乱甩成语胡说八道了,虽然这个陈飞扬的长相和上次的不同,但轻寒知道叶限身边奇人异士太多,一切皆有可能。
“走吧,去看看那苦主。”叶限看了一眼轻寒,“契约代签可是无效的。”
轻寒点点头:“走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请叶小姐到这里,实在是因为那签订契约的人不便行动。”
原来叶限这次是应轻寒的邀约而来。
轻寒供职的洋行有很多水上贸易,在全国各大港口都有自己的码头。这次出事的是天津码头,一个码头的工人有五个人家都先后丢了孩子。这年头丢孩子不是稀奇事,有的人家孩子生的也多,养孩子不过是一锅玉米面糊涂粥里面添一瓢水的事,丢了哭几天闹几天,过后该怎么活还怎么活,因为会有更多的孩子活蹦乱跳的生下来,过上几年又能满地跑,这就是穷人家里,人就像韭菜一样,一茬茬割着一茬茬长着。
只是其中一个孩子家里不同,这孩子的父亲是码头上管事的,前不久为了救工人伤了腰,瘫痪在家,这人成家晚,年到五十就一个独苗苗,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这次孩子的爹受了伤,躺在家里媳妇照顾,忙乎起来就没顾得上孩子,一个错眼没看到,孩子就丢了。这家人花钱找了好多人去找,一直没找到,孩子的妈每天都在哭,要不是顾忌还躺在炕头不能动弹的男人,估计早都噗通一声跳了海河。
“嗯,我能理解,家里一个病人,丢了孩子又心急,这女人是没法跑沪城和我签约。”叶限听轻寒讲完这家的大致情况,点了点头,显示出绝佳的风度。
陈飞扬听到这话,忍不住鼻子里冷哼一声:哄谁呢?昨天放下洪小姐的电话,你还说看在钱的面子上勉为其难走一趟吧。怎么这会就成了能理解了?净说漂亮话,口是心非的女人。
叶限感觉到陈飞扬腹诽,回头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轻寒带着他们在一个四合院门口停下,刚要上前叩门,那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黑警服打着白色绑腿的警察走出来,和他们差点撞上,那警察叫道:“哎呀我的妈呀,这哪来的大姑娘。”
女主人随后出来,看到轻寒急忙叫道:“洪小姐,你来了。”
“怎么着?你家的人儿。”那警察四十来岁的样子,相貌普通,浑身透着一股油滑气息。
叶限翻翻眼睛,不想搭理,轻寒点点头说:“警察先生你好,我是老孙的同事。”
老孙就是这家的男主人,在码头上做了这些年算是高层的管理人员,有一些余财,能独自买下这小院。
“哦,同事呀。”
那警察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又指着叶限问:“这两位呢?看着眼生。哎呦,这姑娘,脸白的跟抹了白面似的,嘴巴血呼啦,这是干嘛的?吓人到怪。”
“这是我们码头上的……法律顾问。”轻寒想出一个新名词。
她知道警察对律师这些人还是颇为忌惮的,果然,那警察打量叶限一番,摇着脑袋往前走,老孙媳妇在后面点头哈腰:“金署长,这事就托付给您了。”
“嗯,老孙媳妇,你就放一百个心了,这事太可恨,好好的专挑码头上的孩子下手,叔叔能忍,婶子也不能忍,有我老金在一天,准保的把这丧良心的抓住,哼,那家伙就得千刀万剐,扔到海河做水飘子喂王八去,真他娘的混蛋。”这金署长背着手,走起路来摇头晃脑,叶限听他说自己嘴巴血呼啦很生气,直到转身看到那金署长一走三晃的样子,轻笑道:“摇头摆尾的,像个大尾巴狗。”
话说完,就听着远处哎呦一声,金署长站住扶着腰,好像是扭到了腰,好一会才侧歪着身子,一点点往前走。
叶限捂着嘴娇笑,旁边的老孙媳妇说:“其实金署长这人不坏,心很好,就是有时候喜欢摆个架子。我家这事,哦,也是我们这码头这些丢孩子的事,警察找不到都丢开了,只有金署长还惦记这事,有点消息就跑来告诉,今也是为这事来的,说……”
老孙媳妇说到这哽咽住了,轻寒一惊:莫非孩子出大事了?
“今是说上午巡河的捞到点东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