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怎样?明明我是受害者,现在却把我当罪犯审问,这是做什么?”
郝欣叫喊着。
“叫她哭,美丑都是她自己的事,看这大嘴巴咧的,鼻涕眼泪一起流,恶心死了。”叶限抱着肩膀不阴不阳地说。
小武点点头:“真的很丑。”
郝欣捂着脸,嗷的一声就往外跑。莫聆音急忙说:“武警官,我们先回去了。”
小武点点头,叶限则微笑一下:“小心点啊,别碰到……”
话音未落,就听着走廊尽头传来一个女人的怒骂声:“郝欣,你这个杀人犯!”
叶限双手一摊:“看吧,想提醒来着,还是晚一步。”
小武愣了一下,他认出这是秦三小姐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秦家人会来?”小武问。
“因为我们一起进门的时候,一个警察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被秦家人收买了。”
叶限扭着腰肢走出门,回头对小武勾勾手,叫小武凑过来说话,小武半信半疑过去问:“你想说什么?”
“笨蛋啊,还把祖传的首饰拿去当,秦家送上来的钱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长膘的,我要是你,呵呵。”叶限说着转身就走。小武紧走几步跟上,因为走廊尽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你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一个中年女子抓着郝欣的胳膊不放。
莫聆音拉扯着:“秦家阿姨不好这样的呀,是杨家锋杀的人,不管郝欣的事。”
叶限靠着墙,作壁上观。
“莫小姐,你脑子糊涂了啊,她能害我女儿就能害你,这样的人你还能继续做朋友?”秦三小姐红着眼睛瞪着莫聆音,后者有点胆怯地向后退了一步:“秦家阿姨,郝欣到底有没有罪还得警察和法官来看啊,我们又不晓得什么的。”
“我晓得,我晓得我好好的女儿没招谁没惹谁,就是因为倒霉被这丧门星缠上丢了命,我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女儿啊,我的丹丹啊。”秦三小姐性格刚强不想在人前落泪,急忙用手捂住脸。
趁她松手的机会,郝欣拔腿就跑,秦三小姐回过神来,急忙就去追。莫聆音呆呆地真在原地,眼神一片茫然。
叶限轻轻捅她一下问:“怎么?心有戚戚?”
莫聆音叹口气说:“叶小姐,我有点看不懂了,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不用想了,错了,都是错的。”
叶限冷笑一下,这时就听着楼下又是一阵喧哗,有警察喝问道:“这里是警察局,谁叫你们进来的?”小武暗叫事情不好,匆忙下楼。
叶限看着小武的背影缓缓说道:“莫小姐,你是个有担当的女子,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不想看你执迷不悟,你这个好朋友真是太可怕了,和她走的太近,很容易成为第二个挡刀的人。”
莫聆音浑身一抖:“叶小姐,你相信郝欣将秦丹推出来的?”
“其实你已经相信了,却还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信,莫小姐,郝欣对你就那么重要,还是你陷入助人为乐的快感中不能自拔了?”叶限问。
莫聆音喃喃自语:“难道……真的……”
警察局门口已经围了好些记者,很显然,这些都是秦三小姐带来的。
秦三小姐站在门口痛斥郝欣间接害死女儿,这一个月来还四处躲藏不想讲出事情真相。郝欣不住地说着:“我没有,不是那样的,都是秦丹她自己……朝三暮四……啊,人都没了,我不能说秦丹坏话的。”
说着就捂住嘴,泪水簌簌往下落,哭的极为凄美。
这样闹腾一阵,秦三小姐听郝欣竟然故意在记者面前这样说女儿,气的眼前一黑晕倒过去,又是一番折腾,等大家都回过神来,郝欣已经不见踪影。
小武忙的满头大汗,举目四望。叶限笑道:“看你这点本事,就这点眼力还做警察,郝欣早跑了。”
小武忙着招呼人将秦三小姐抬上车送医院,一面又拦着记者,不许他们乱报道。
等乱纷纷的场面渐渐维持住,他低声对叶限道:“我希望你不要掺合这件事,郝欣这个人不值得帮忙。”
“你怎么就那么确信我会帮郝欣?也许和我签订契约的另有其人呢?”
小武一愣:“什么意思?”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并不是真相。”叶限翩然转身,留下一头雾水的小武。
莫聆音用钥匙打开门,听着堂屋里传来郝欣的哭声。
“郝欣,你没事吧?”莫聆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问。
“你说呢?刚才那么混乱,我被那姓秦的女人抓着,被那些记者围着时候你在哪里?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
郝欣站起身,恶狠狠地看向莫聆音。
“郝欣,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帮你啊,那会太混乱了,我也没办法靠近的。”莫聆音涨红了脸解释道。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帮我?你帮我什么了?不就是提供个破房子,其实是满足你们有钱小姐的虚荣心吧?”
郝欣鼻子里冷哼一声,极为不屑。
“你真过分,郝欣,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莫聆音想到在警察局的那一幕,心寒到极点,“我终于知道秦丹是怎么死的了,你这种人不值得人同情。”
“谁要你同情?”郝欣嘴一撇,“你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以你的家世财力,你若真的想帮我,秦家能闹成这样?别搞笑了,莫聆音,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第十章 狼狈为奸 (一)
“号外号外,二十多年前的孽缘,如今母债女还,海棠公寓血案原来是因果报应。”
“圣约翰女生遇害一事有新进展,其母当年和戏子私奔,校花变笑话。”
“号外号外,秦三小姐大闹警察局。”
天还没亮,报童们踩着鞋子,咣咣咣跑过大街小巷,清亮的声音在巷子弄堂间久久回荡。
叶限啪的一下将手里的报纸拍在桌:“果然,郝欣和龙一这家伙混在一起了,今天全城的报纸都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真难为龙一,能下这么大的手笔。”
只见坐她对面的少年几天不见,断掉的胳膊腿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只是那手还不是很便利,那少年正用那新长出的手握着一根筷子,专心扎起盘子里的面包递到嘴里。
叶限正好抬头看到这一幕,不满地说:“讨厌死了,你就不能好好用筷子吗?”
“俺这手新长出来的,还没用利索呢。”
“哼,爪子就是爪子,别给自己找理由了。”
“食不言寝不语!”
憋了半天,少年来了一句文绉绉的话。叶限忍不住笑了:“就你这个粗俗人,和我讲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少年又来一句。
“我只知道只要有实力,捏圆就是圆捏扁就是扁,不服的憋着。”
叶限说完,看着少年的手说:“不错啊,陈飞扬,你还真叫这孩子的身体长出手脚来了。”
少年得意地挥挥手:“俺是谁啊,俺可是长白山法力最强长得最俊(zun)的……”
原来上次召南救出的那孩子的真身其实在那岛上已经断气了,正好从长白山偷跑回来的陈飞扬晃晃悠悠地四处飘荡,想找个合适的身体附身,免得再被火狐狸纠缠不放,他是偷偷跟着叶限去的,躲在一边看热闹,恰好见那少年咽气,他仔细一看那少年五官颇为俊秀,连声道可惜可惜了好皮囊,便直接附身到少年身上。后来召南一路抱回来的其实就是这家伙!他修养几天,就被叶限拎着耳朵从床上拽下来,质问他在岛上为何不出手。
“姑奶奶啊,你拎把刀跟切菜似的上来就把人全切吧了,俺还能干啥?烧锅把他们都炖吧炖吧?”陈飞扬一点不傻,侧面夸奖叶限勇猛。
这话叶限爱听,点点头说:“小滑头,虽然知道你们狐狸说话等同于放屁……”
陈飞扬举手抗议。就这样,长白山乡下狐狸精陈飞扬,顶着这少年的皮囊在沪城扎下根来。
叶限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好了,你这胳膊腿都长齐了。也不能干吃饭不干活,没看墩子都得靠监听挣花生吗?”
“真是……这叫啥来着,新名词,叫啥来着?”陈飞扬很是激动,挥动着手,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到那新名词是个啥。
“剥削对吗?”叶限提醒。
“对对对,就是剥削,你剥削俺!”
“我还会剥皮呢,你要不要试试?”叶限威胁道,“吃完饭就去监视龙一,机灵点,被发现我就剥你的皮。”
“明天,这些花边新闻再铺一天,秦家就会顶不住了。”
一间写字楼里,一个年轻男子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
此人就是叶限口中提到的龙一,也是那天去咖啡店和郝欣谈话的人,此人做的生意和叶限类似,都是为人平事,借此发财的。不同的是,叶限签一纸契约,或要人钱财或要人灵魂,价格虽高却童叟无欺。而这个龙一,出身沪城一个很有名的拆白党家族,从小就学习各种欺诈之术,因此他做事就像过去的讼棍,吃了原告吃被告,找他平事最终都要被他以各种手腕拖得倾家荡产,因此在这行业内声名狼藉,也就一些不懂这行水深水浅的才会看着价格不高找他来解决问题。他这个人看着年轻斯文,很有点欺骗性,也算是继承了拆白党家族的特点,迷得一些小姐太太上钩,最后被他害的很多良家女子沦落风尘。叶限一直认为这世间的事若是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干嘛巴巴的拆散这些奸夫淫妇呢,因此虽然知道龙一这号人的存在,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主动找上门,要和自己打擂台,叶限心想俗话说的好,不打勤不打懒专门打你个不长眼,这次我就要好好收拾下这不长眼的东西。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叶限这女人是非常狡诈的,她骗了你,她之前已经和秦三小姐签订了契约,目的就是要你身败名裂。”
龙一将手里的报纸放下,看着对面坐着的郝欣。
郝欣大惊失色:“什么?可是莫聆音说她已经帮我签订契约了啊,只要签订契约叶限就得完成,她不能……”
“你和叶限签订的契约是要求秦家不能在骚扰你,对不对?”龙一问。
郝欣失魂落魄点点头。
“秦家签订的契约是要让你身败名裂,这不冲突啊。”龙一笑了,“这也正是此女狡诈之处,她一人吃两家,吃了原告吃被告,真是太黑心了。”
“那我该怎么办?”郝欣急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龙一。
龙一伸手按在她的手上,语气温柔:“放心,有我呢,我会帮你。”
郝欣此刻心里是五味杂陈,可并没有丧失警惕性:“龙先生,你为什么帮我呢?我们没有什么交情,我又没有什么钱?”
“呵呵,我说从看到你第一眼起就爱上你,你信吗?”
龙一笑眯眯地问。
郝欣摇摇头:“我自认算是个美女,但还不至于能颠倒众生,倒是那位叶小姐,还是颇能迷得几个人的。”
“我也是为人平事的,可是这些年都被叶限抢生意,郝小姐,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我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那女人彻底打倒,现在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你要多少钱呢?”郝欣试探着问。
“哈哈哈,为你这么美貌的小姐做事,我龙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什么钱不钱的。”龙一一把握住郝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