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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从来都是不以符咒法事为主的,各级道士都很少做法事,小武做了多年俗家弟子竟然半个鬼都没见过。
“那鬼说前天晚上,一个很厉害的鬼在街上行走,那个鬼非常可怕,一路上吞噬了不少的鬼魂,是他把那个男子赶进下水道的。”
“真的?谢国成真的是自己钻进去的?”
“对,是自己钻进去的。那人能看到鬼,那鬼一路其实是追赶他,那人吓昏了头,撬开下水道的铁网钻了进去,然后又将那铁网放好,那鬼一直站在下水道口等着,最后那人就死在那里面了。”
小武大惊:“竟然是被鬼赶进去的。怪不得他能拼命往里钻,原来是外面有个鬼逼迫。不错,尸检报告上说谢过成有骨折,这是活活挤的呀。”
叶限听到这里,心里暗骂:死者有骨折,之前你可没有说,哼,还想瞒着我。
“那鬼是专门对付谢国成一个人?”
“当然,街上那么多人,他就追着谢国成,这是为什么呢?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谢国成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这些就要你去调查了。”
小武摩拳擦掌:“对,既然那鬼专门对待他,说明他一定做了什么人鬼共厌的事情,我这就去调查。”说着起身兴冲冲的就走。
叶限喊道:“嗨,你还没买单呢。”
第七章 一只断手
小武兴冲冲跑回警察局。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机要室和秘书室有值班人员,从门缝看,里面的灯还亮着,只是看不到人影,哒哒哒,整个走廊里回荡着小武的皮鞋声,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小武心想,真是不如换双布鞋,这样安静的地方,走路这么响有点别扭。
他来到档案室,哗啦啦一声掏出钥匙,然后打开门,就在他关门的那一刻,咚咚咚,从走廊另一头传来人跑步的声音。
是谁?这么晚,谁来这里?
小武急忙将门锁上,这时那人已经跑到他面前了,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胳膊下夹着一个报纸包裹的东西,跑的急,有些气喘吁吁,那人看到小武,有点埋怨地说:“警察局怎么没人呢?”
小武反问:“我是鬼?”
那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跑的很急,出了什么事?”
“先生,我叫陈飞扬。”
“你报案?什么事?”
小武问。
“那个,是……”那人将胳膊下面夹着的东西拿出来,打开那报纸,小武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从哪里来的?”
“捡的啊。”陈飞扬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和断手上支出的骨头相映成辉,小武又向后退了一步,他很担心,这人会不会扑上来给自己一口。
“你捡来的?在哪里捡的?”
“我在夜校教书,放学时候回家,在我家巷子看到垃圾筐旁边好像有东西,我就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个人手,哦,这还是硬生生被撕下来,不对,撕下来不准确,是拗断的,骨头断了后被撕扯下来的。”
“拗断的,你怎么知道?”
小武又看了一下那只手,断裂的部分支离破碎,肌肉扭曲。
“看这骨头茬,还有这肌肉走向,这是活着时候被人硬生生拗断撕下来的,哇,这可要疼死人的,这人力气可真大,能将一个男子的手这样撕扯下来。”
“你怎么知道是男子的手?”
“这么明显就是男子的手啊,警察先生,难道你看不出来?”
陈飞扬反问。
“嗨嗨。”
小武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无能。
“你在垃圾筐那附近看到人手,就找张报纸,把它包起来。夹着来到警察局?”
“对啊,那我还能送到哪里?”
陈飞扬眉毛一挑,觉得这警察的话真是莫名其妙。
小武感觉糟透了。
自己做警察是个生手,正在慢慢适应,况且也查明了好几个案子,可是现在,树立的所有自信正在像沙漏一下,缓缓地落下去,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叶限第一讨厌,他第二!
“你跟我来一下。”小武带着陈飞扬去办公室。
陈飞扬却用报纸将那断手又包起来,递向小武。
“你先拿着吧。”
小武很嫌弃,不想接这只断手。
陈飞扬随即又将断手夹到胳膊下,小武不由自主地咧咧嘴。
来到办公室,小武拿出报案记录,登记陈飞扬的个人信息。
登记完了问:“你今年二十一岁。”
“对,我在夜校教一些医学课程,其实我还没毕业,在医专读书,教书是兼职。”
小武点点头,心道怪不得这人夹着这手和拎一只猪蹄一样泰然自若。
“这只手的主人喜欢吸烟,还是三五牌香烟,两根手指特别长,上面还有老茧,格外坚硬,这有点奇怪,不知是做什么营生的。”陈飞扬继续说着。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吸三五牌的香烟?”
“我闻了啊,这食指这里有淡淡的黄色痕迹,我闻了一下是烟味,看来是个老烟枪了,绝对三五香烟的味。”
“你闻了……”
小武几乎要吐出来,这个人……这个人简直没法形容。
他还是很尊重这青年的意见,在报案记录上如实记录这一切。
“好了,警察先生,这手交给你了。”
陈飞扬看出小武是不想接这断手的,便将手往桌子上一放。
“记下了你的姓名住址,你最好把学校名字写一下,有什么事我好去找你。”
陈飞扬在自己姓名住址后面写了虹桥医专四个字。小武点点头:“好,我们走吧。”
陈飞扬一愣:“我们?”
“对啊,带我去捡到这只手的地方去看看。”
小武电话叫来值班警察,叫他将断手放好,跟着自己出一次现场。
那警察哈欠连天,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垂着头无精打采上了车。
陈飞扬一看这车,夸赞道:“警察先生,你们警察局很有钱啊,车不错嘛。”
小武发动车子,在陈飞扬的指点下很快找到那条巷子。
站在巷口看过去,里面黑洞洞的,看得出这是一处平民区,到了夜间有电灯的都少,大部分用的都是油灯,不舍得多用的。
大路这边还有路灯,能看到巷口靠着墙是一个很大的竹筐,里面装满了垃圾,走近了,两只野猫喵的一声跳着跑开了。
“呶,就在这捡到的。”陈飞扬指着竹筐下面。
小武看了一下,地面没有血迹,他戴上手套,伸手去翻那些垃圾。
另一个警察愣了一下,小武是上司,他不得不也凑上前做出翻找的样子。
小武翻了几下道:“那只断手是本来在这筐子里,这里有点血迹,大概是被猫给翻到地上的。”
“哦,对,这里晚上猫很多。”
陈飞扬恍然大悟:“我说这人怎么这么大胆呢,一只人手就这样随便扔到这里。”
“你想扔到哪里呢?”
小武问。
“当然是埋个地方,或者扔黄浦江也好啊,一只手而已,又不是多大块的尸体,多好扔。”
小武则阴森森地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没有大块尸体呢?”
陈飞扬一愣:“你觉得这是谋杀?是身体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尸块被扔了?不,不,那手断口处的肌肉是有生理反应的,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手被拗断撕扯下来,可是人断了手,未必会死啊,壮士断腕什么的。”
另一个警察见这年轻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在一边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小子,我们才是警察,用你在这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莫非是你做的吧。”
第八章 现场惨烈
“我做的?”陈飞扬摇头笑道,“我要是杀人怎么能留下这么多破绽,警察先生,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那警察一愣,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小武有些恼火,这个人大模大样夹着只断手去警察局报案,带人到现场又镇定自若,真是太讨厌了,都像他这样,警察哪里还有威严。
想到这,小武板着脸道:“本来我还不信你会做坏事,现在信了,走吧,和我去警察局走一遭。”
陈飞扬愣住:“为什么啊,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我也没这么笨,不会将事情搞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抓我。”
小武斜着眼睛看看他,嗤笑一声:“抓你还用找借口?要不要黄道吉日啊,带走。”
那警察乐颠颠的冲陈飞扬走过去。
陈飞扬没想到这个看着挺能干的警察翻脸比翻书都快,转身就往巷子里跑。
那个警察拔腿就追,小武道:“你跑?跑就是拒捕,我开枪了啊。”话虽然是这样说,他却不是那等大奸大恶之人,始终还是没有拔出枪,只是紧走两步,也追了上去。
陈飞扬大步跑着,那个警察追了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踉踉跄跄
小武一把推开他,骂了一句废物。
小武追了一阵,大喊道:“陈飞扬,你跑什么啊跑,住址学校都登记着呢,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
话说完,一口气上不来,弯腰一阵疯狂咳嗽。
心道真是锻炼少了,一个书生都抓不到。
这时就听着噗噗噗,陈飞扬竟然跑回来了。
小武气恼地骂道:“混蛋,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警官先生,呶!”陈飞扬举着个东西递到小武面前,巷子里很黑,那东西几乎和小武鼻子碰鼻子了,他才看清,吓得哇地叫了一声;“你变态啊。”
“不是我变态,是凶手变态,这人头,我看了,也是被撕扯下来的!”
陈飞扬抱着人头,比划着:“呶,就是这样,咔嚓一拧,断了,用力一扯……”
“好了好了,你别表演了,这个是在哪里捡到的?”
小武拍着胸口,将胃里翻腾的恶心努力压下去。举着手电仔细打量那人头。是个中年男子的模样,眼睛圆瞪嘴巴张开,好像看到了极为惊恐的事情。
小武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问出来:“他看到什么可怕之事呢?”
“被人拧断脖子,揪下脑袋算不算可怕?”
陈飞扬道。
小武一惊:“又是活着……”
“对啊,看着边缘的肌肉,很明显啊。”
这时另一个警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凑上前来。
小武一指前面:“带路。”
陈飞扬面有难色:“这人头……”
“我还得打手电,你抱着吧。”
“警察先生你是害怕吧?”
小武眼睛一瞪:“罗嗦。”
陈飞扬带着小武往前走,走到一处地方站住道:“就在这里,刚才差点一脚踢飞了,我还以为是个球呢!”
他这语气真是轻松啊。
小武蹲下身子,举着手电查看周围的情况。
地上还有一摊血迹,小武抬头往上看:“像是从这里被扔下来的。”
陈飞扬点点头:“还真的很像。哎呀!”他忽然大叫一声。
身后那个警察早已经是惊弓之鸟,在这漆黑的巷子里,只有小武的手电照着一点亮光,一个男子怀里还抱着人头!那警察一听陈飞扬大叫,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尿出来。
“你鬼叫什么?”
小武很生气。
“不是,警察先生,我是想起来,这个人很眼熟!我一定在巷子里看到过他!他就住在这里的,呶,一定是那家!人头是从那里落下来的!”
陈飞扬指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