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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人,然后两人在一旁小声的交谈着什么,用的是他们惯用的喉语,我完全听不懂。
我当下无事,环顾四周,将这群人数了数,加上无名,刚好是三十六个人,和宫殿外面陈列在大门两边的石兽数量正好相等。
他们交谈完了之后,无名朝我走过来,然后其余的三十五个黑袍人,全都朝着后面的长廊鱼贯而入,不一会就消失在了漆黑的长廊里。
“走。”她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朝着殿外走去。
“去哪?”我跟着她从螺旋石梯又回到大裂谷中,在她身后问道。
“送你出去。”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在走了没多远察觉之后,转过身来盯着我。
“你们的事办完了,利用完了我,就想把我送走。”我转过身去避开她的目光,两手叉腰愤愤的说道:“我不走,我还没找到我宝哥。”
“他并不在这里,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刷的一下将目光射向她。“你怎么知道他不在这里,你知道他在哪?”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肯定他不在这里,这里这么大。”我朝身后一指。“你就说这大裂谷吧,往里继续走是什么地方,还有多远才能走到头?”
我盯着一望无际的深谷,想想,跟她扯那些没用的,一点意义也没有,当下便开门见山的朝她问道:“宫殿里那块让你们顶礼膜拜的石碑,后面是什么?”
“我宝哥当时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被你们割开了双手,也用鲜血染红了那座石碑?”
“还有在神庙里,石棺之下的水底,为什么也有一座一模一样的石碑?”
我越说越激动,就像连珠炮似的向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然后睁着豆大的眼珠子,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那些都与你无关。”她淡淡的口气,就像是浇在熊熊烈火上的一盆冷水。
“与我无关?”我轻蔑的一笑,随即突然提高了嗓门。“是与我无关,可是与我宝哥就有关。”
我停顿了几秒钟,又放缓了语气,阴声阴气的问道:“那两块石碑上,显现出来的回字形水波纹图案,究竟是什么?”
听我说完,我能察觉出她瞬间有了一丝微怔,那是一种极其细微,而又不易察觉的动作,但还是被我死死盯着她的双眼给迅速的扑捉到了。
我知道,我最后的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她明显有了触动,那是她一直以来如平水般波澜不惊的心境,第一次在我面前掀起了风浪,虽然只是很小的浪花,但那却是一种突破。
“你为什么会关注那个图案?”她过了很久才开口问我。
她的这一问,很好的证明了,那个图案的重要性,看来,宝哥事先将图案透露给我,一定是有着极为重要的原因。
“这个与你无关!”我冷哼一声,学着她的口气以牙还牙的说道。
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快感,在心里蔓延开来,我已触及到了她的死穴,眼下主动权在握,只等看她做何反应。
我原本以为她会继续追问,可谁知她慢慢的朝我走来,抽出弯刀停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我冷笑一声,没有退缩,反而挺起了腰板,随即又义正言辞的说道:“除非你告诉我,那个图案到底有什么意义,否则,要杀要刮随你的便!”
“说不说随你,与我无关的事,我没有兴趣。”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将其打开在弯刀上擦了擦。
“这是麻醉挤,你既然不愿出去,我只好背你出去。”她擦拭完后,将黑布收起来,然后朝我逼过来。“你会昏迷一天一夜,然后独自一人在县城里的招待所里醒来。”
她的气场永远是那么强大,她背后的大弓告诉我,跑是没有用的。我当下只感觉一种千钧之势一般的压迫感朝我笼罩过来,心里想要逃,但就是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眨眼间的工夫,弯刀已经架上了我的脖子,我知道她是铁了心要送我出去,眼下只要她手上微微一动,涂抹了麻药的刀刃划过我的表皮,我便会昏睡过去。
“就算你将我送出去,我也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弄清楚那个图案的意义。”
“你说我会,独自一人在招待所里醒来,这算是我们之间的离别吗?”我闭上了眼睛,脑中回想起与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心里顿时五味杂陈,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锋利的刀锋轻轻的掠过,身子开始酥麻,两腿无力的瘫软了下来,我扶着她慢慢的跪在了她的面前,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视线里的她也变得越来越飘忽。
“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我用身体里仅存的所有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就在还残存最后一丝意识之际,我只听到了两个字。
“猰貐。”
第二卷 鬼趣图
第一章 醒来之后
当我孤身一人在一间招待所的单人间里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已经睡了有多久了,只是感觉前胸贴后背,饿的头都晕乎乎的。
我起床检查了一下随身的物品,基本该有的都在,录音机当时潜水的时候忘了取下电池,估计是烧坏了。但是磁带因为一直放在带仓里,倒是完好无损,虽然进了点水,只要不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将其放于阴凉处慢慢晾干,还是可以使用的。脖子上两串三宝血和一串钥匙,也都安然无恙的挂在胸前,只是我翻来覆去找遍了全身上下和所有的东西,这才发现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当时在那座岛上,背包里的东西全丢在了那山洞里,其中就包括我的钱包。
我盯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金戒指,叹了一口气,当下将它戴在手上,然后收拾了东西便下了楼。
我从值班室的玻璃窗朝里看去,一个大妈正在里面磕着瓜子看着黑白电视机里唱的豫剧,我敲了敲了玻璃,问她我来这有多久了。她告诉我,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背我来的,随即简单翻了一下登记薄,说是昨天夜里凌晨一点左右开的房。
我朝她背后墙上的挂钟看了看,指针指在四点一刻的位置,转头又看了看门外的天色,想来我这一觉是从凌晨一点睡到了下午四点。
我将手掌举起来,手背对着她,说道:“大妈,那女孩是我女朋友,粗心大意,走的时候没给留钱,你看这戒指抵给你作房钱,你还能找我多少?”
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说是要开房,她先帮他办了入住手续,然后慈祥的笑脸像母亲的面庞一样温暖的对我说道:“你这孩子真有福气,哪找的那么漂亮的姑娘,还说人粗心大意,房钱早付过了,你东西收拾完了,只管走吧。”她说着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玉佩和一张五元的纸票递给我。“你们是外地人吧,小两口出门在外不容易,你们昨晚来的匆忙,看的出来是遇上了啥急事,你把这个玉佩还给那姑娘吧,房钱大妈替你们免了,睡了一天肚子也饿了吧,这五块钱拿去买点东西吃吧。”
我接过玉佩,心里一阵暖意,连连向她道了谢,便有些尴尬的走出了招待所。出去后,我第一件事就是马不停蹄的找了一家面馆,然后叫了一大碗羊肉烩面,好一顿狼吞虎咽,场面极度不堪。
吃饱喝足,出了面馆,刚好有个背着烟摊的走卖人上前问我要不要来包烟,说是档次齐全各种价位的都有。我这本就老长时间没抽烟了,听他这么一怂恿,头脑一热,竟将剩下的钱悉数扔给了他,换了一包“彩蝶”,眼下也没地方可去,便点上一支烟坐在马路牙子上发起了呆。
思绪随着缭绕的烟雾翻滚,回想此番种种,眼下无疑面临进退两难的处境。回去继续探查宝哥交给我的线索,第一没有向导不认识路,第二即使让我鬼使神差的找回到无底洞,我也没办法下得去,第三看无名当时每行进一步,都要射出一箭,然后等回过来一箭才继续行进。现在想想,这明显是一种通传,那山洞里的暗河和地底大裂谷,看似犹如无人之境,实则戒备森严,凭我孤身一人绝对别想进的去那绝壁上的石头宫殿。
但是不回古罗地,我眼下身无分文,这里又没个认识的人,别说吃喝拉撒睡了,连买张车票走人那也是天方夜谭。
就在我眉头紧皱狠狠抽着烟,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突然嘴里一凉,一种熟悉的怪异感突然袭来。
我环顾四周,只见那卖烟的走卖人早已不知去向,我连忙掐灭了烟头,将其卷纸剥开。烟丝之中,果不其然藏有一个搓起来的“金箍棒”,就和当时在盘宫石室中发现的那根宝哥的烟,如出一辙。
此地不宜久留,临行前老管家给了虎头一个锦囊,说是等那女人将你带走之后再打开,里面的内容我已得知,他们要在你回来之后,杀你灭口。
你几日不见踪影,援军已到,现在整个罗山县城,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耳目众多,你要小心为是。
今夜十二点,汽车站后门,我在那等你。
我看罢,背后顿时倒抽一口寒气,再看看这张字条最后的署名,无不让人欲哭无泪只想笑,那署名写得竟然是:两广小太岁穿山甲敬。
我心中暗骂,这家伙在如此危机时刻,紧要关头,竟然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这点破事。想来他眼下定是还和虎头他们在一起,抽不开身,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给我传递消息,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也会这招。
我又抽出一支烟点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抽着,但是眼睛却贼贼的四下瞟去,一句整个县城都是他们的人,这话,着实令我有些惴惴不安。
这老管家与我无冤无仇,再说他也没这胆子,这要杀我的幕后黑手,一定还得是那个我从未谋面的东家。
难道宝哥当时也是遇上了这样的事,他之所以隐藏起来,不愿露面,完全是为了躲避东家的追杀?
我随即想想,又觉得不会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躲避追杀,他既然可以在石室中给我留下烟头,则说明他料定我也会被东家派来这里,那他为什么只将水波纹图案差人送回红升堂,而只字未提让我注意被灭口这件关乎性命都的大事。
想到这里,一个更加符合逻辑的分析浮出水面:宝哥的失踪,完全是他自己为之,并且这一定打乱了东家的计划,或者损害了东家的某种利益,从而东家正是怕我又会重蹈宝哥的覆辙,所以这次干脆直接下令,在我回来后,一不做二不休的作了我。
这心里越想越寒掺,越想越害怕,在这街头坐着,太过显眼,就在我盘算着,该去什么地方避避人眼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一个回头,只见一个中年人正堆着笑脸看着我。
“这位小哥,可否随我借一步说话?”那人甚是恭敬的说道。
我定睛一瞧,竟然是刚才在招待所里登记开房的中年男人,随即起身弹掉烟头,问道:“我们认识吗?”
“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咱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壶茶水,边喝边聊,你看如何?”
“边喝边聊?”我随意的朝着旁边的电线杆挪动了一下,这样与他之间有了隔物,也不怕他突然发难。“咱们互不相识,有什么好聊的?”
他还是那副亲切地笑脸。“小哥莫怕,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小哥,若是小哥不放心,地点你挑,去派出所的办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