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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躺在炕上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项飞只记得自从到了这个村子之后就跟老爹在一起了,那时候自己刚刚二十岁左右,而以前做过什么,甚至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都管这个男人叫老爹,老爹对自己也还不错,爷两个靠着几亩土地过活,至于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老爹曾经跟他解释过。
老爹说他原本一个人生活,有一天看到一个年轻人晕倒在自己家的门口,出于好心就把他救了进来。
那个年轻人就是项飞,据老爹讲,项飞当时发着可怕的高烧,老爹背着他到了几十里外的镇上才把他救了过来,从那以后两个人就相依为命了。
老爹的哮喘却是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看到老爹弓着身子咳嗽不已,项飞真是从心里往外的着急。
想到这里,项飞忽然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老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怀疑他?”
项飞轻轻的爬上炕,先给老爹盖好被,自己才钻进被窝,看着老爹瘦骨嶙峋的后背,他久久不能入睡,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老爹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仰着脸头脑中像乱麻似的,忽然想起黄奇曾经说过,他知道一个偏方可以治愈这种哮喘病。
通过今晚发生的事,项飞已经知道了黄奇是一名相灵师,据说相灵师神通广大,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或许他所说的偏方真的管用。
“唉,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那个偏方的内容就死掉了!”项飞有些沮丧,刚刚有了的一点希望又像肥皂泡似的破灭了。
他翻了一个身,忽的眼前一亮,“相灵师总有一些不外传的秘技,他们不可能都记在脑子里,一定会有个小册子之类的东西,或许那个小册子里面也记载着偏方!”
想到这里,项飞变得异常兴奋起来,能把老爹的哮喘病治好,自己就算是少活几年也愿意。”
他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把皮兜子挖出来,可是理智还是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他知道或许有人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弄不好会给自己和老爹惹来杀身之祸。
第二天起来,望着拴在院子里的那头幸存下来的小猪,项飞心里很不是滋味,昨天同一时间还在跟自己笑着聊天的黄奇如今已经变成了鱼粪,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他弄了些东西喂给小猪吃,忽听屋子里又传出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老爹醒了!”
他赶紧跑进屋子,看到老爹正低着头坐在炕上,险些把肺子都咳出来。
项飞帮他锤着背,过了一会,老爹才缓过这口气来,又忙不迭的抓过烟袋来抽烟。
“唉,”项飞叹了口气说,“老爹,咳得这么厉害就不要抽烟了!”
老爹翻了翻眼睛,倔强的说:“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戒不了这口烟!”
项飞默默的摇摇头,忽然看到老爹右面的脸颊又红又肿,忙问道:“老爹,你的脸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姓黄的那个小子拴在院子里的那头猪,”老爹有些不满的说:“昨晚我去解手的时候,刚好拌在栓猪的绳子上,摔了一跤。”
“哦,”项飞有些怀疑的望着老爹肿起来的脸颊,这不能不让他想起昨晚的事。
他虽然强迫自己不去那么想,可是这个想法仍旧像个恶魔似的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黄大哥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起来后,我就没有看到他。”
“也许起早就去卖猪了吧!”姜峰轻描淡写的说,“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项飞虽然心知肚明,却没有说出口。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项飞除了忙地里的农活外,还要弄东西喂给小猪吃,老爹问过两次黄奇的事,然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
剩下的小猪长得很快,没过几天就又增加了将近十斤的分量。
小猪懒洋洋的躺在地上,项飞坐在小板凳上用刷子刷小猪的毛,小猪很舒服的摊开四肢。
项飞心里暗骂:“这个懒家伙,八头猪里就属你命大,你的兄弟姐妹早就喂了鱼!”
他这才明白,黄奇之所以多带了一头小猪,就是为了防备发生意外,到会措手不及,可是百密一疏,猪倒是足够了,可惜他却被人黑了,并丢了性命。
忽听大门吱呀一声响,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个人年纪与项飞相当,面色发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
他看了看项飞,然后问道:“听说前几天有个贩猪的曾经住过这里,是真的吗?”
“终于来了!”想起黄奇临终时的嘱托,如果告诉对方从来没人来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村子里很多人都知道黄奇在这里住过。
☆、第四章 灵经
项飞站起来,不冷不热的说:“确实有个人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
“他现在在哪里?”那人的目光很古怪,略微有些焦急的问道。
“他前几天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项飞很平淡的说。
“哦,”那人吐了一口气,又问道:“他留下什么东西在这里吗?”
“除了它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指了指酣睡的小猪,项飞说道。
看了看酣睡的小猪,那人的脸微微抽搐一下,“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好像对项飞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人又追问道;“我能到他住过的地方看看吗?”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项飞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把他领进西屋。
黄奇当初来的时候只背着那个皮兜子,去世的时候也带着皮兜子,所以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那人煞有介事的在黄奇睡过的被褥里摸了摸,折腾了一会仍旧没有发现,他这才皱着眉,若有所思的向着大门走去。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他忽的转过身来,用着威胁的口气说道:“这件事还没完,如果被我知道你隐瞒着什么,你的下场会很惨!”
看他的身形,根本就不是那晚被自己打跑的那个人,看来对那件事他是毫不知情的。
项飞哼了一声,等着那人走出去几步,忽然喊道:“黄权!”
“嗯,”那人忽的停下脚步,满脸疑惑的望着项飞,“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黄师傅临走说他徒弟叫黄权,并让我转告他几句话。”说完这些,项飞故意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黄权的表情很复杂,愣了一会才重新走进门来,站在项飞的身边,问道:“我师父托你告诉我什么?”
知道他只是表明故作平静,其实心里非常着急。
项飞低着头帮小猪刷毛,过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说:“黄师傅临走时说,你告诉黄权‘你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你,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徒弟。’”
“哦。”黄权尴尬的搓搓手,他的脸色很难看,逃命似的跑出了院子。
看着他灰溜溜的样子,项飞的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
不管怎么说,黄师傅还是被这个小子给算计死了,不过估计他不会有脸再跑来捣乱了。
又过了几天,感觉没有什么动静,项飞悄悄的走到林子里,来到藏着皮兜子的地方。
幸好没人来过,他把皮兜子挖出来,然后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轻轻的打开皮兜子。
兜子里除了一大捆红绳以外还有一把短刀,那柄刀项飞曾经见黄奇用过,自然是非常的锋利。
然后就是桃木剑,铜钱,甚至还有几张黄符。
在项飞看来黄奇更像是一名游方的道士,不过他曾经听老爹谈起过,相灵师除了要精通万物相生相克的法门之外,也要懂得一些道术。
灵分为两种一种是阴灵一种是阳灵,不同的灵药用不同的方法对待。
项飞把那些东西一一取出来放在外面,这才发现在兜子的最底部放着一本巴掌厚的册子,他的眼睛一亮,“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有些发黄的封面上写着《灵经》两个古体字,轻轻的翻开内页,里面有一半记着各种灵物的图形习性,以及降服它们的办法。
项飞只是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忽然觉得这些东西很熟悉,有些已经牢牢的记在了他的脑海中,甚至他知道的方法比记载的还要高明。
他拍了拍脑门,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什么时候学过这些东西?怎么会想不起来了?”
他有些沮丧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过了一会心情才平静下来。
后面的一半册子里记载着各种法器的制作方法,其中就包括黄奇用来钓鱼怪的那柄钩子。
最后面是一些偏方,其实这些偏方都很灵验,对于治疗一些古怪的疾病非常有用,只有这部分项飞一点印象也没有,一定是他以前没有接触过的。
他一连看了几个偏方,其中记载的治疗方法虽然很高明,可是都要用到一些可遇不可求的灵物,普通人根本就弄不到那些灵物,所以就算他们知道了这些偏方也是没有办法使用的。
看了这些,项飞的心里凉了半截,那些灵物与偏方一样稀奇古怪,好多都是自己没有听说过的。
册子并不厚,终于在最后那一页上,他看到了治疗哮喘的偏方:贝母,百年蛤蚧,千年金精霜,三种药材粉末用水化开冲服九次,哮喘立刻根除。
看到这几味药材项飞的脑袋都大了,贝母倒是好弄,县城药材店里就有卖的,蛤蚧这种东西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至于千年金精霜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项飞好像被人泼了盆冷水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偏方的下面记载着各种药材的出处,贝母随处可见,册子上并没有记载,而在蛤蚧的旁边记载着:长白余脉。
千年金精后面更是没有记载,大概编写这个册子的人也没有见过千年金精。
俗话说:百年为精千年为怪。千年金精恐怕早就有了灵气,就算是知道哪里有,想要弄到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把册子合在手中,项飞咧了咧嘴,“这个东西就算是记载了又有什么用?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弄到的。”
把皮兜子翻了个底朝天,在最里层又发现一个巴掌大小的皮袋。
项飞好奇的把皮袋打开,里面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精钢打造的手套,把手套戴在手上,一种森寒侵入肌肤,在手套的掌心处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红色按钮。
项飞轻轻的一按,只听得“嗤”的一声,五根利爪短剑似的从拳套里弹了出来,利爪长约半尺,异常的锋利,尖端处隐隐的有着流光在闪动,而在利爪的侧面各有一个凹槽,那是用来放血的血槽,血槽中仍旧有着淡红色的残留的血痕,隐隐的有着一股血腥味。
项飞知道这种手套叫做手撑子,打架时经常有人使用,只是那些都是钝头的,里面藏有利器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手撑子的表面都被磨得有些发乌,看来存在好多年了。
“这还算个好东西!”项飞把手撑子揣在怀里,至于那本《灵经》里面记载的大多数东西他都有些印象。
他摸了摸头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学过,一阵心烦意乱的,他索性不再去想。
那人可能就是冲着这本《灵经》来的吧,把小册子放在手中掂了掂,项飞还是决定把它带走,至于别的东西,对他来说作用不大,还不如就地掩埋了,免得将来惹来麻烦。
想到这里,项飞就地挖了个深坑,把那些东西都装在皮兜子里,然后埋了进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