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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夜里,镇子的大门怎么会打开了?难道里面出了什么大事?”楚妍机警的躲到一边。
不一会整扇门被推开,几道人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这时候雾已经散去大半,视野变得很清晰,他看到项飞在几名镇民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项飞大声喊道:“楚妍,你出来吧,镇长同意让我们进镇。”
听到他的话,楚妍才长出一口气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项飞也不多解释,跟着众人来的红海等人歇脚的地方。
镇民非常客气的邀请大家进镇,并找了一间大房子把众人安顿下来。
一连数天的奔波,项飞早已经劳累不堪,躺在舒服的大房子里不一会就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大亮了才起来,镇长已经派人把吃的用的都送了过来。
这里在大山深处,吃的多是打来的猎物,当地人把猎物的皮剥下来与跟外面来的人换些日用品,偶尔会有外面的人进镇来。
当年洪海也到这里收过皮货,一转眼将近十年过去了,镇子却一点变化都没有,那几家小酒馆仍旧在营业。
洪海领着众人到小酒馆去喝酒,边喝边谈些从前到这里来收皮货时发生的有趣的事。
他说着说着眼睛红了,一连喝了好几杯高粱酒才继续说道:“当年我来的时候还是年轻后生,如今却已是中年了。”
看到他满脸的惆怅,项飞等人安慰着。
季长青故意转换话题,问项飞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镇长会对众人如此礼遇。
项飞这才把那晚发生的事简单讲诉一遍。
季长青拍了拍项飞的肩膀,笑道:“古代打仗的时候,有些人被称为福将,比如牛皋,程咬金,他们所到之处总会逢凶化吉的,而项兄弟就是我们的福将,跟你在一起我们也沾光了。”
项飞有些尴尬的说:“季大哥,你过奖了,不过是侥幸罢了。”
其实在这一路上项飞所做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没有项飞,他们能否活着到达这里真的很难说。
众人很崇敬的望着项飞,只有黄权坐在角落里,眼里满是嫉妒与怨恨。
“洪大哥,天九会有没有告诉你下一步要去做什么?”项飞问道。
洪海默默的摇摇头,“他们的指示还没到。”
项飞狐疑的看了看周围,有些昏暗的小酒馆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桌客人,那些人长相粗豪,穿着本地人的衣服,一看就是本地人。
可是项飞总觉得正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他们每走一步对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人到底藏在哪里?天九会果然很诡秘。
赵谦又拎着一大壶酒走了过来,由于经常用这个酒壶烫酒,白铁壶的外面都被烧成了黑色。
赵谦笑着说:“看来我们要在这个镇子上呆一段时间了,大家尽管放开了喝,我们打盘缠还多的是!”
“天九会还真够怪的,要我们去干什么直接说就行了,干嘛这样绕来绕去的?”黄权有些急躁不安的说。
“既然我们出来了,说白了这条小命就已经交给他们了,”洪海苦笑着说,“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好了,反正我们也是贪图人家的东西!”
“可不是,”季长青也说道,“以我们的小命能换来原本得不到的东西也算值了!”
经过这几天的经历,众人的侥幸心理早就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死掉了很正常,能够活着那才是捡到了。
与他们的焦躁相比张步欢和楚妍反而平静了很多。
张步欢正用毛巾沾着清水小心翼翼的擦着那柄桃木剑,他的手很轻柔好像生怕弄坏了桃木剑似的,谁都知道那柄桃木剑一定存在了很多个年头,木制坚硬,就算是刀劈斧砍都要费些力气,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损坏的。
而楚妍正用手托着那只貂灵,貂灵的元气已经恢复了大半,正把嘴巴凑到酒杯边大口的喝着高粱酒。
貂灵的酒量极大,连喝了三四杯这才满意的钻进楚妍随身携带的袋子里。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众人才从小酒馆里出来。
这里的酒虽然是自家酿的高粱酒,酒劲却是很大。
项飞刚刚喝了两杯便觉得头晕眼花的,一回到住处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低声细语着。
项飞一激灵睁开眼睛,接着从窗子照射进来的朦胧的月光,他看到小金人正在床边不安的徘徊着。
小嘴不停的一开一合好像正在说着什么,可是在项飞听来只是细细的沙沙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这段时间以来小金人很少出现的,项飞赶紧坐起来。
把皮兜子打开,看到金精还在里面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金人走到项飞的身旁,仰着脸一双小眼睛盯着项飞好像要跟他说什么,可惜项飞一句都听不懂。
“如果自己有楚妍的本事就好了,一定能弄清楚小金人要告诉自己什么。”
看到项飞木木的坐在那里,小金人摇摇头,化作一道金光进入了金精里面再也没有出现。
项飞站在窗口处往外望去,风吹过院子里的大树发出哗哗的声响,天空中浮云掠过,月光忽明忽暗的。
“小金人要告诉自己什么?”项飞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忽然四周变得安静起来就连风好像也停了,空旷的大街上,一大团黑气奔涌而来,在黑气里隐隐的有着两团碗口大小的绿光闪动着。
“这是什么灵物?”项飞吃了一惊,“看灵气就知道一定非常的强大!”
项飞忽然明白,可能是小金人一惊感应到了灵物的气息,怕自己遇害这才出来提醒。
看那团乌云一样翻滚的黑气就能够知道,里面的东西绝非善类!
“要不要去看个究竟?”项飞犹豫着,自己到这里另有目的,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他勉强压制住强烈的好奇心,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十八章 献祭
过了不一会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动物凄惨的叫声,听那声音应该是山羊之类的动物。
项飞小时候听过母鸡被黄鼠狼咬死时发出来的刺耳的尖叫声,可是这种声音比母鸡临死发出的声音还要凄厉,听了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妈的,不管了!”项飞从床上跳起来,拿好皮兜子,轻轻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凉,风吹到身上使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项飞裹紧衣服,把手撑子戴在手腕上蹑足潜踪的向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赶去。
在路上,他能看到好几户人家点着了烛火,并有几张苍白的脸贴在窗纸上向外面望着。
项飞知道他们一定也听到了那种声音,不过烛火很快就熄灭了,整个镇子更加的寂静。
偶尔能够听到小孩子惊恐的哭声又很快的就没了声音,一定是被父母捂住了嘴巴,这种事很可能时有发生。
以至于镇子里的人就算是知道有东西在袭击牲畜也不敢去解救,那些带着面具的人被镇民称为妖物,妖物来了他们都敢群起而攻之。
难道在他们的心里今晚出现的灵物比那些妖物还恐怖吗?
项飞脑子里思索着,脚步却没有放慢。
镇子里把饲养的牲畜统一放在镇外的围栏里,围栏距离镇子并不远。也
那片围栏占地约五六亩,一半地方用来养羊,另一半里面养着牛。
项飞偷偷的躲在围栏的后面,在如水的月华下,只见畜栏里的牛全部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同一个方向,它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没有一头敢发出声音,都像木雕的似的。
在距离牛舍不远的地方是露天的羊舍,羊舍里一条巨蟒正盘在栅栏上,它的头高高的竖立在半空之中,一只羊的半截身子它的口外,而另一半已经被吞入喉咙
羊并没有死去,仍在绝望的咩咩叫着,那种声音在巨蟒的身体里传出来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巨蟒剩下的身子在地面上蜿蜒开去也不知道有多长,浅绿色的圆滚滚的身体在月光下望去更加令人触目惊心。
它的身体浑圆也不知道吞了多少只羊,仍旧在贪婪的不停的吞噬着。
剩下的那些羊被吓得瘫软在地,像梦魇了似的,惨叫着任由巨蟒吞食。
“好大的蟒蛇!”项飞也见过蟒蛇可是这样巨大的却听都没有听说过。
他忽然想起在镇外的墓道里见到的那张蟒皮,或许那条巨蟒与它的体型相差不远。
项飞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知道如果冒然冲过去很可能会像羊一样被吞掉。
大约又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巨蟒好像已经填饱了肚子,身子慢吞吞的从栅栏上趴下来,缓缓的向着远处爬去。
同时尾巴一甩,一股巨力把木栅栏击得粉碎。
这时候那些牛羊才像如梦初醒似的,惊叫着冲出栅栏向着镇子里跑去,一阵旋风似的眨眼间就跑得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地栅栏的碎片。
项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么大的蟒蛇至少也有五六百年的道行,想要制住它恐怕很难。幸亏自己没有与它正面冲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上百头牛羊在大街上狂奔,地面都跟着震动起来,镇民似乎已经意识到危险已经过去,纷纷跑出门来把牛羊往回赶。
众人忙乱了半宿,总算是把牛羊赶回了栅栏。
可是他们却没有回家,而是一起跪倒在地,向着巨蟒离去的方向磕头祷告不已。
整个镇子上的人都跑了出来,楚妍站在项飞身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项飞把经过跟她讲了一遍,楚妍柳眉微蹙,“难道是我们在墓道里见到的那张蟒皮就是它蜕下来的吗?”
经她一提醒项飞也觉得很有可能,因为墓道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巨蟒从墓道里爬出来再赶到这里花费的时间不会太长。
“大家先回去休息,”镇长高强站在人群面前大声说道,“蟒神又对我们不满意了,才会吞食牲口来惩罚我们,明天早晨我们得请太奶奶来给我们主持献祭,大家要做好准备,否则蟒神再来就不是吞食牲口那么简单了。”
听到“献祭”两个字镇民的脸上明显有着一种恐慌的神情,不过很快就好像麻木了似的,变得没有任何表情,一起说着:“请太奶奶献祭。”那声音异常的整齐就像是有人在指挥一样。
项飞和楚妍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些镇民好像很不正常。
也可能是惊吓过度吧,至于所说的献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想不清楚,不过明天早上自然就知道了。
众人回到住处,也都没了睡意。
项飞问洪海,“洪大哥,前几年你来这里的时候听说过献祭的事吗?”
“没有啊,”洪海摇摇头,“现在镇子里的气氛跟那时候截然不同,那时候大伙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而如今这些人好像都在忌惮着什么,有时候他们又很怪异。”
连洪大哥都看出来了,这些镇民真的很有问题。
“我看他们好像中邪了,他们表情麻木,什么都听那个镇长的。”季长青插嘴说道。
“不会吧,”黄权说,“全镇数百口人怎么会全部中邪?什么东西有那么大的灵力?”
“我同意季大哥的话,”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步欢忽的抬起头来说道,“因为他们脸上都有一股黑气!”
张步欢很少说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