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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圆点代表什么?”项飞抬起头,望着外面有些昏暗的天空,心里却像乱麻似的,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他一夜未睡,眼巴巴的等到天亮,赶紧收拾好东西便往省城赶。
火车上的人并不多,空空荡荡的座位上隔很远才能够看到一个人。
项飞斜着坐在座位上,无聊的望着过往的人,忽然他发现在前面的座位正被淡淡的土黄色灵气笼罩着,
不会看错,那是某种灵物才能散发出来的灵气,根据灵气的颜色能够判断出是阳灵散发出来的灵气。
座位很高,他伸长脖子只能看到坐在座位上的是一名身穿藕色长裙的女子,她的头靠在座位上,长发挡住了半边脸,露出来的半张脸肤色白皙,鼻子挺翘,那女子好像睡得很熟。
项飞不想打扰她,有一种可能,她是某种修炼成人型的灵物变化出来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她的身上带着什么灵物。
这节车厢里坐了有二十几人,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何在,项飞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仍旧若无其事的坐在原处,不过心里却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由于昨夜一宿没睡,火车的轰鸣声逐渐变成了催眠曲,项飞的眼睛变得模糊起来,不一会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项飞觉得寒气逼人,忽的睁开眼睛,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车厢里光线很昏暗,每隔几米才有一盏车灯鬼火似的闪烁着,好多人都已经睡了过去,鼾声此起彼伏。
车窗外面月色朦胧,项飞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他的眼睛陡然间直勾勾的盯着车窗,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只见在前排座位对应的车窗外面正有一张苍白的面孔紧紧的贴在玻璃上面,双手也同样的毫无血色,似乎已经吸附在玻璃上面。
那张脸的五官都在一个平面上,表情异常古怪,在项飞的角度看来更像是一个面具,黑洞洞的眼睛里有着一缕绿油油的光泽在闪动着,那张脸贴着车窗并悄悄的向上面爬去。
“什么东西?”项飞倒吸了一口冷气,车里的人都很平静,好像只有自己看到了那张脸。
那张脸爬到窗户的顶端便不再动弹,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透过窗缝进入车厢之中,虽然是初夏时节,黑气透过来的车窗处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好重的寒气,难怪自己会感到阴冷。”项飞已经镇定下来,由这黑气能够看得出来,吸附在窗外的一定是某种阴灵。
对付这种阴灵必须要用很强盛的阳气,可是在火车上到哪里能找那么强的阳气?
项飞的目光落在皮兜子上,忽然有了主意,金精修炼上千年,并经常吸食灵气,阳气十分充足,用它对付窗外的东西应该问题不大。
他悄悄的把手伸进皮兜子,把金精握在掌中,却没有拿出来,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处越来越浓重的黑气。
黑气很快的便汇聚出与外面一模一样的面孔来,紧接着一双手也浮现出来。
那张脸就浮在前面那人的头顶处,嘴巴张开,露出一种很恐怖的笑意,长长的手爪猛的向下抓去。
“不好!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前面那人会有危险!”
项飞赶紧咬破中指,用血液在金精的头顶处画了一个五角星的符号,然后用手向前一指,一缕金光从金精的头顶喷射而出,并与黑色的手爪纠缠在一起。
项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来自己还没有记错,这招果然奏效,这是相灵术中释放灵气的一种办法,如今运用出来好像有些生疏,不过幸好还管用。
金精的阳气很盛,很快便将黑气逼到火车的顶棚上。
黑气步步后退,金光步步紧逼,与金光相比,黑气似乎不堪一击。
项飞的心刚放下一半,却听到窗外发出一阵桀桀怪笑声,一缕鲜血溪流似的顺着对方的嘴角流了下来,并滴在车玻璃上。
奇怪的是那缕血流像有生命似的,同样从玻璃的间隙流进车内,并与黑气混合在一起。
☆、第十四章 人皮鼓
“噗”原本已经萎靡的黑气好像受了刺激似的,忽的暴涨起来,并被笼罩在血光之中。
金光被冲击得后退一尺多远才勉强停住,两股力道在车顶僵持着。
车窗外森冷的笑声惊动了车里的乘客,当看到那张诡异的面孔,车里的人像炸了锅似的,惊慌失措的向着别的车厢跑去。
金精的身体抖动着,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可是窗外面孔嘴边的血水仍旧在不停的流进车里,黑气的力量越发强大,金光不住的后退着。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血好像永远也流不光似的!”项飞暗自吃惊不已,只得再把手指上的血液抹到金精上。
有了血气,金精的力气又增强一些,可是金精已经使出了全部力气,项飞可以听到它发出来呜呜的哭泣声。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鼓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像爆豆似的,每响一下,黑气就会后退些许,金光乘胜追击,很快的便把黑气逼到车玻璃的缝隙处。
项飞咬紧牙,又在金精上抹了些血,金光在鼓声的伴随下,终于将黑气逼出了车厢,而外面的那张面孔好像也受了重创,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被火车远远的甩了出去,奇怪的是那个身体就像纸片似的在空中漂浮着。
“人皮!”项飞的心猛地一滞,因为当那个身体整个离开火车的时候他看到身体的后面被用针线缝合在一起,面孔被风一吹也瘪了进去,只有一头长发在空中飞舞着,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用这么阴狠的手段来袭击火车,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项飞一头的雾水,或许那人与前面的那名女子有什么过结吧。
“谢谢你出手帮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名女子已经很大方的走了过来,并在项飞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的道术还是很厉害的嘛。”
项飞这才看清那名女子的长相,一双乌黑的眼睛宝石似的镶嵌在标准的瓜子脸上,她长得颇为俊秀,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项飞淡淡一笑,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其实相灵术与道术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项飞也不想过多的解释,轻声问道:
“你知道那个东西的来历吗?它为什么要害你?”
“它是冲着我来的吗?”女子忽闪着大眼睛,有些莫名的问道,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东西,这么说来我更要多谢你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或许它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却被我们糊里糊涂的给打跑了。”项飞笑着说,
“你的小鼓也挺厉害的,要不是你援手,吃亏的是谁还很难说。”
“是它么?”女子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小鼓来,小鼓的四周是红色的,由于年代久远,油漆有些脱落,鼓的两面是发黄的鼓皮,鼓皮毛孔很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膜,
“这是我们家传的宝贝。”女子把小鼓收起来,并自我介绍说姓楚名妍,要去省城办点事。
项飞心里惦记着老爹的安危,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闲聊着。
随着一声汽笛长鸣,火车进站了,项飞跟楚妍打个招呼便随着人群走出车站。
站在大街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省城的繁华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令他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打听了好几个人,项飞才知道和泰旅店的大体位置,赶紧急匆匆的走了过去,转过一个街角,高大壮观的旅店便出现在不远处,
“项飞,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楚妍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项飞也是一愣,在这么大的城市里能够再相遇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也想问你呢。”楚妍的面色有些红润,顺着项飞的目光望过去,她的眼睛也停在和泰旅店的牌匾上,“你不会也是去和泰旅店的吧?”
“嗯,我就是要去那里。”项飞默默的说道。“嗯,我早该想到,你的手段那么高明,一定在他们邀请之列的。”楚妍微微一笑,“我们刚好同路。”
“他们是谁?你也是他们邀请来的吗?”项飞更加好奇,难道要去和泰旅店的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吗?
楚妍很调皮的咧咧嘴,从精致的背包里拿出一颗骰子来,在手里掂了掂,说道:“你一定也有这个东西吧。”
“嗯,当然有。”项飞望着楚妍放在掌心上的骰子,那颗骰子与自己得到的那颗一模一样,只是她的那颗六个面上都刻着排在一排的三颗红点。
项飞把自己的那颗也取了出来,楚妍看了一眼,笑着说:“看来在这次邀请的人中,你的地位是最低下的。”
“为什么?”莫名的望着自己的骰子,项飞不解的问。
“因为你的骰子只有一个红点,而我的却有三颗,红点越多的人地位越高,”
楚妍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能够被他们看上眼的绝对不是等闲人物,而等级的高低都是他们根据自己的调查判定的,根据在火车上你露的那手来看,你的实力至少能跟我平级,也是三颗红点。”
“哦,”其实所谓的等级项飞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最担心的还是老爹,便接着问道:“你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你都不知道?”楚妍扑哧一笑,“看来你还真是一个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啊,他们就是天底下最神秘的帮派,天九会。”
看楚妍的模样绝对不会有项飞年纪大,甚至会比他小几岁,被她称为毛头小子,项飞的心里总有些别扭,不过自己还要向人家请教很多事情,也不好发脾气,便耐着性子问:
“天九会是干什么的?”
“天九会搜罗天下的奇人异士干普通人干不了的事情,跟他们出去一趟,除非你回不来,否则一定会得偿所愿的,据说天九会的会长手眼通天,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至于这次要我们做什么,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知道。〃楚妍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知道多问也是无用,项飞与楚妍一起走进和泰旅店的大门。
旅店里的装修颇为豪华,自然不是大车店所能相比的。
站在吧台里的服务员很热情的跟两个人打招呼,项飞把骰子放在吧台上,也不言语,服务员已经明白了他的来历,指了指二楼的方向,说:“他们吩咐过,让来人到会议室。”
项飞点点头,与楚妍沿着楼梯走上二楼。
会议室就在楼梯旁边,门敞开着,里面已经有了四个人正坐在那里闲聊。
当中一人面色红润,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很严肃的坐在中央的位置,在他的左边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眉清目秀的。
看到坐在国字脸右边的那人时,项飞却是微微一愣,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害死黄奇的黄权。
项飞稍一愣神便已经明白,黄奇的手段很高超,如果不是被黄权阴了,说不定已经制住了鱼怪。
作为黄奇的唯一的弟子,黄权的实力应该也不差,被天九会邀请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在距离三人较远处站着一名身穿粗布衣服的老者,他正弯着腰给三人倒茶,一张灰扑扑的脸上满是皱纹。
老者倒完茶刚转身就看到了项飞二人,他立刻满脸堆笑的打招呼,“您二位来了,快进去休息休息。”
听到他的话,里面的三个人都抬起头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二人身上,“把你们的信物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