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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纳粹在这里的投入非常巨大,几乎所有类型的探险设备都运达了,还有一些我们从没见过的仪器和机械,像是做科研和地质勘探用的,当然,在最里面,我们还发现了一批军火,胡子对武装枪械方面相当精通,一个劲在那“他娘的这他娘的那”发表感叹,看来,看到这些东西,他是又惊又喜,那神情,简直就是想把所有的枪都给打个包扛着走,但最后只能忍痛割爱,只挑选了一杆很长的枪和一把巨大的手枪,据他说,那手枪俗称手炮,一枪能把大象给直接撂倒。
另外,他还挑选了两只不一样的其它手枪,硬要我带上,我心说:之前还不让我碰枪械,现在他奶奶的要我带两只,分明就是让我帮你先背着,等回去后再没收回去罢了。
于是坚决不干,我说我不会开枪,怕走火,胡子气得大叫:“上了保险还能走火?!你他娘的给我拿着,别到时候碰到啥鬼东西又瞎嚷嚷!”
无奈,只能依着他的话做。
阿华也挑了两把枪,黄琳和不说话的伙计没有拿枪,而是选了一大堆登山、野营类的工具,打了两个大包,让胡子和阿华扛着,胡子连叫委屈,说已经背了这么重的几把枪,还要背大包,累得慌,但看看黄琳的脸色,无奈只能放下长枪,去背那个大包。
看到这个情形,我忍不住有点乐,但是胡子瞥了我一眼,嘴角就奸笑了。
随后,当我们整装好再次出发的时候,他那把长枪就挂在了我的背上……
很快,不说话的伙计在岩石地边缘找到了巨大的青铜索,和先前的一样,这种青铜索就是连接两块相邻岩石地的,我们顺着青铜索开始往另外一块岩石地行进。岩石地一块连着一块,地势也是渐渐往上,我想,只要我们这样不停地往上走,就一定能从头顶上方那个小小亮点的口子里出去。只是,不知道,我们究竟还要走多久?
人最害怕的应该还是那种绝望看不到前路的状态,而一旦看到了希望,有了非常明确的目标,心境马上就会开阔起来。
在这种由巨大青铜柱支撑的岩石地上行进的时候,我和胡子又开始一路吹牛打屁,气氛也随之变得活跃起来。
“马元庆,他娘的离我远点!你这人,背上扛着一坨屎,也好意思凑我这么近?真他娘的臭!”
胡子是在说先前从蝾螈洞里掉下落在我背上的那坨东西,奇怪也是奇怪,虽然我当时就给撇掉了,但到现在都还没有干透,而且散发着一股怪味。我自己闻习惯了,也没在意,胡子这么一说,我就又想起来,感觉背上特恶心,但又不能把衣服脱了。
心想,胡子你先前不帮我撇掉也就罢了,现在还来埋汰我,我也得回敬你一点颜色!于是将身上扛着的那把长枪取下,装样子放在鼻子边闻一闻,对胡子说:“嘿,机油味!真想不到这枪还挺香的,我背上这么臭,倒是可以相互中和一下……”说着就做了个很夸张的动作,将长枪的扳机部分在背上来回搓了几把。
胡子一看到我这个动作,果然冲了过来,一把夺过长枪,暴跳如雷:“马元庆!你他娘的自己恶心也就算了,别来恶心我的枪!”
我一看,这招果然奏效,但还不够,继续说:“我说胡子哥,这咋是恶心你的枪呢,我是让它增加点人气,让它更有灵性,更好使嘛……哎,你别生气啊,你背那么重的包,这枪还是还给我来扛吧,我保证,再不中和它就是了……”
胡子果然没再理我,硬扛着长枪自己往前走了,这下我背上轻了很多,暗自窃喜。
不过没多久,胡子估计实在是累的够呛,又回过头来把枪给我,并严重警告,别再恶心他的枪,否则跟我没完,我被他完全搞得无奈,只能想着其它法子来回敬他。
不知不觉间四周围渐渐亮堂了起来,我抬头看看,上面的亮点已经更大了,变成了瓷碗大小一个口子,我们将手电陆续关掉,继续行进。
又走了个把小时,口子上透下来的光线忽然变得无比强烈,我抬头看的时候,已经无法直视,心想应该是太阳正好处在那个位置了,果然听黄琳说道:“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原地休息,吃饭,半个小时后继续前进。”
之前在黑暗的溶洞里,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吃饭,什么时候该睡觉,直到看到了真实的阳光,看到了真实的太阳,时间的观念才渐渐明晰起来。但是,我们剩下的食物只有压缩饼干了,虽然很想吃东西,但一想到又是这样的食物,食欲又小了下去,我啃了半块,躺在地上细嚼慢咽,想起很多事,很多人,眯眼看着头顶上那个太阳,四周围仿佛又变得恍惚起来……
半个小时没到,周围的人忽然就全动了起来,似乎是那个不说话的伙计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他蹲在岩石地边缘,招呼黄琳过去看,胡子和阿华都忍不住好奇,也跟了过去,我躺着一时不想动,就眯眼看着他们。
他们在那边谈论了不一会,就又回到了这边,把我叫起,急匆匆地开始整理装备,我心想,这不是还没到半个小时嘛,正躺得惬意呢……
黄琳忽然将自己的背包递给胡子说:“你那些东西留着,背着这个。”然后又转头对我说:“元庆,我们得回到下面去一趟,你就在这里等着,等我们回来。”
听到黄琳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惊道:“你们还要下去?!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总之,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们下去,办完事情后就回来,来回大概一整天的时间。”黄琳似乎不想再跟我说什么,挎上一个小包,开始往回走,其它几个人也都跟着开始往回走。
“琳姐!你跟我说清楚,到底啥事情?好好的,就要出去了,怎么忽然又要回去?!”
“马元庆,你烦不烦,他娘的给我老实呆着,别给我添乱!”胡子回头骂道。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几个人到底商量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么突然要要回到下面去?不行,我必须跟上去问个明白!
但是,等我追到胡子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使劲推了一把,大骂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
胡子这次似乎动了真格,他推的力道太大,我整个人摔出去好几米,脑袋有点蒙,爬起来揉揉后脑勺,看他们已经走远了,才死心没再追,回头望着那一堆撂下的装备,横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对了!刚才不说话的伙计在边缘那边到底发现了什么?我想起这茬后,赶忙奔了过去。
当我奔到他们刚才交谈的那处地方,光线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是看到了一样东西,一样相比于这里的青铜柱更不可思议的东西……
那样东西在头顶上亮口子的正下面,如果不是太阳光直射下去那一段时间,我想他们应该也不会看到,因为下面实在太深了,简直深得跟无底洞一样,漆黑一片。而刚才,太阳仍在口子正上方那会,趁着光线直射下去那最后一瞬间,我看到了,在下面无尽的黑暗中,有个绝对想不到的东西,那是一张——
人脸。
我还想仔细看个究竟,但是头顶上的太阳已经划过亮口子,随着光线的暗淡,下面再次陷入一片漆黑,那张人脸瞬间又消失了。
但是,我可以确定,刚才看到的的确是一张诡异的人脸,我想,黄琳他们如果看到的不是那样一张人脸,也不可能会撇下我一个人,急匆匆赶回下面去。
那张人脸到底怎么回事?在那样漆黑的地下,怎么会有如此突兀一张人脸?我甚至无法确定,这张人脸到底离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有多远,它是那么空灵般地存在于不知道多少深度的地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是非常非常深的地方,需要正午阳光的直射才能到达的地方。
而我在这个位置看到的那张人脸,跟自己的脸差不多大小,那么,在那么深的地方,这张脸实际上到底有多大?!
我不敢再往下想,因为,这一切,对于我来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但是,种种的疑惑纷纷又开始涌上来。
我想到了此刻身处的这块岩石地,想到了岩石地下面那巨大、不知长度的青铜柱,想到了岩石地边缘的青铜索,想到了在这里这项奇迹般的工程……还想到了先前碰到的纳粹军装,诡异消失的纳粹军人尸体,还有那个看似在上世纪90年代遗留下来的纳粹研究所……
难道说,所有这些东西的出现和消失,都跟刚刚深渊下面看到的那张人脸有关系?
那么黄琳,他们看到那张人脸后,又为什么会如此这般,不顾一切地去往下面呢?
他们肯定知道那是什么!不然不会在马上就要走出亮口子的这会,转而重新回到下面去,在那里,有他们更关注的东西。
但是,又为什么如此决然地将我留下来?难道,那下面很危险么,如果我跟着去的话,会发生什么?
猜测,种种的猜测让我开始焦躁无比,这种状态很难受,我想,不管怎么样,我都无法冷静地坐在这里等上一天,我必须有所行动!
想好后,我就收拾了一些东西,也开始往下面走,虽然离他们肯定很远了,但是这样正好,我在非常远的距离尾随,不至于让他们发现,而横生意外。
他们的速度似乎太快了,我几乎一路小跑,但两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看到他们,只能隐约听到说话声从下面传上来,被回音扰得纷乱。
再远一点就是那个纳粹的研究所了,我这个位置,却刚好看到他们从那扇物资库的门出来,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一些东西,远远看去,似乎是潜水设备。
他们想干嘛?难道下面有水?需要潜水?
我谨慎地藏在很远的距离,没有被发现,直到他们走上往下的青铜索,我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向研究所方向前进。
和他们一样,我也进了物资库,弄了一套潜水设备,虽然我没用过这东西,但电视上好歹看过别人用,心想到时候真要潜水,稍微适应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我正打算走出物资库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从来没想过物资库里面还有什么活物在,头皮瞬间发麻,同时转身,将手电往物资库深处照去,那里除了积着厚实灰尘的篷布外,什么都没有,我又仔细照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东西。
但是回想起刚刚那个声音,我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因为,我听到的,不是一般的什么声音,而仿佛是某个人吞咽了一下口水的那种声音……
我不敢多想,赶紧掳了那套潜水设备,出了物资库。
外面的光线变得更暗,不开手电已经看不到路了,我摸索到岩石地边缘,看到下面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光点在缓慢移动,黄琳他们看样子走得也不是很快。
我怕被他们发现,没敢开手电,继续悄悄地跟上去。
一路往下,也不知道跟了多久,四下里陷入完完全全的黑暗,抬头看看,不知道太阳是否已经落下,顶上那个亮口子都已经不见了,在这种黑暗情况下,我跟得很吃力,甚至摸不准铁索的位置,想想都已经跟到这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