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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种做法让我觉得有点欠妥,但想想看,也是目前唯一能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刘千手又给我俩交代后续计划,既然李二死了,他身上的线索断了,那我们就两步走,一方面给线人留言,让他们继续挖消息,另一方面,留意警局内部,把下药毒死李二那个人给找到。
我心里挺急的,我和杜兴也顾不上休息了,更不管那些线人现在休没休息,我俩一人一个手机,一人拿着一份名单,依次联系起线人来。
我没统计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反正耗了一个多钟头后,我手机qq突然响了,提示有人加我。
这让我一下想起之前的经历,我心说这大半夜里的又谁加我?别说又是第四人,他又告诉我qq被盗了,那我会疯的。
我拿出一副怀疑的态度,把消息打开,这次加我的qq号码让我有点熟悉的感觉,但qq名却很陌生。
我又翻看它的资料,当我看到它头像时,整个人愣住了。
这qq竟然是那网络美女的,也就是那真罗刹的,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看我瞪个大眼睛盯着手机,杜兴喂了一声,让我别偷懒。我也不多解释,急忙摆手招呼他过来看。
杜兴看到这资料后,反应跟我差不多,不过他回神快,跟我说,“你加她,看她说啥。”
我点了通过后,我俩凑在一起盯着屏幕看,一时间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气氛,很紧张,而且突然间,那qq跟我说话了,弄得我手机震了一下,我冷不丁都跟着哆嗦一下,差点没握住。
真罗刹说的很简单,但也让人捉摸不透:找个电脑上qq,咱们视频吧。
我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她要跟我们视频,目的何在啊?
我看着杜兴,那意思咱们怎么回话?杜兴琢磨一小会,皱眉说,“管她要干啥呢,咱们跟她视频。但办公室电脑没摄像头,咱俩回我家,反正也不远。”
我就按照杜兴的意思,给她回了句,一刻钟后见。
我俩急冲冲的跑到后院,杜兴骑个摩托带着我,也亏得我了解杜兴是啥样人,坐上摩托后,双手就死死搂住他,不然凭他现在的车速,弄不好赶到他家时,我早就被甩丢了。
我俩上楼打开电脑,又把qq登上去。在我告诉真罗刹可以视频后,她立刻发出邀请。
杜兴耍滑,先把摄像头关了。
说实话,我们只见过钩舌罗刹的照片,也在监控画面里看到过她的侧脸,并没实质意义上的跟她见面,这次视频,也让我俩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能有这么美的女子,以前在燕山镇,我遇到陈小魁时,以为她就很美了,但跟钩舌罗刹比,她就是个凤姐。
钩舌罗刹看我们这边没开摄像头,皱着眉发过来一条消息,问我俩是不是老爷们?连个视频都不敢?
我也没少在抓捕前跟凶手交涉过,但我觉得,跟真罗刹交涉很累,她竟然料定了,我和杜兴都在场,还有种语气上步步紧逼的架势,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招架。
杜兴也犹豫了半天,最后一横心把摄像头打开。
真罗刹拄着胳膊,抿嘴笑了,拿出一副欣赏的样子望着我俩。
我发现这娘们太狐媚了,虽然我心里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但不得不说,她这幅笑真销魂。
她又低头写起字来,等写完了还把这张纸送到摄像头前给我俩看。
上面六个人名,前五个不用说,跟刘头儿破解出来的名单一样,最后一个名字我也熟悉,是我们副局长。
辛启义和小刀的名字上还被划了一笔,估计是因为他俩死了,名单上也就被同步除名了,刘千手的名字没啥特殊的,而接下来我们仨的名字,全被打了勾。
我能猜出来啥意思,她是在说,接下来刘千手没危险,但我们仨会成为她的猎物,变成下一个要被钩舌的目标。
我也明白这次视频的意思了,她是在赤裸裸的挑衅,而且她也一定知道李二死的事了,更清楚我们现在奈何不了她。
杜兴哼了一声,虽然我们隔着网络,一时间抓不到她,但杜兴不惯着她,同样拿了一张A4纸,刷刷写起来。
真罗刹的字迹很漂亮,杜兴的字却很丑,说白了跟蜘蛛爬的一样,他歪歪扭扭的写了钩舌罗刹四个字,还把这四个字的外面圈了个框,放在摄像头前来个特写。
杜兴这四个字太有威力了,尤其还占了A4纸的满篇,光凭这字写得这么磕碜,就是我俩一时间对她最大的反击。
我现在也不紧张了,反倒配合着笑了笑,那意思在告诉真罗刹,有本事你也写出蜘蛛爬的字来啊?也埋汰埋汰我俩。
真罗刹有点小心眼,真被气到了,她回了我俩一句走着瞧,就把摄像头关了。
本来这次视频,我们没挖掘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在她关视频的同时,她还拿起一个水杯喝水,这水杯上有个很特别的logo(商标),这引起我的注意。
我留了一手,刚才视频时我悄悄录像了,现在我俩又把那段录像回放,把把画面定格在她喝水的瞬间。
这个logo我以前没见过,不是什么大牌子的,也不像是生产水杯厂家的logo,我怀疑这水杯是某些场合特用的。
我和杜兴都觉得这是个线索,如果能确定logo的来源,我们就能顺藤摸瓜的把她找出来。
我给技术中队打电话,今天夜里,他们有人值班,我还把这画面传过去,希望他们能帮得上忙,不过技术中队看到这logo后立刻就给我们一个答复了,说他们只能尽力,而且凭经验来看,找到来源的希望不大。
我和杜兴也上网查了查,希望能有所收获,但网络只支持文字查询,我们不可能把这logo放到搜索栏里去。
这样折腾好一会,我俩都累了,一起吸根烟歇一歇。突然间我有了一个想法,心说刘千手神通广大啊,我俩咋就没想到问问他呢?
现在时间有点晚,刘千手睡了,电话接通时,他说话都迷迷糊糊地,我压着性子,先给他缓神的时间,接着把这logo尽量详细的描述一遍。
本来我也没抱太大希望,但没想到刘千手识货,他一听完我的描述就明确的告诉我,这logo是当地一间酒吧的,酒吧名叫郎情,上次他本想去那调查来着,不料中途被真罗刹袭击了。
我和杜兴全看到了希望,而且这logo也跟两个疑点联系起来了,真罗刹作案时往往会在现场放两个酒杯,还有特意留下的那个酒的图片。
不过刘千手的例子摆在眼前呢,我们要去就真得小心,别又着了真罗刹的圈套。
我和杜兴回警局领了枪,还一人骑了一个摩托。
这一路上并出啥岔子,我们进到郎情酒吧后,发现里面人不少,有喝酒的,也有唱歌跳舞的。
这个酒吧还有自己的特色,它专门弄了几个小包间,地方没多大,里面只有一套沙发一台电脑,在僻静的角落里,没有门却挂了个帘子,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包间里的人长什么样。里面人就一边喝着酒一边上着网。
我怀疑真罗刹就在这几个包间里,但我们又不能贸然冲进去找人,不然万一真罗刹不在包间,反倒会打草惊蛇的。
我和杜兴一商量,我俩先找个桌子坐下吧,以静制动,先观察下这酒吧以及那几个包间的客人再说。
这时候会议室里站了不少人,而电视中,正播着一条报道。
我一看这报道,气的差点吐血!
第二十章罗刹现(二)
算起来,我很少来酒吧歌厅这类的地方,上次来还是一年之前的事了,那次十字架凶案告破,我们几个过来喝的酒。
这次我和杜兴刚找个桌子坐下,就有个酒水员走过来问我们喝点什么。我一合计,我俩都有酒瘾,这回要整点啤酒喝起来,万一喝出瘾头来可咋整,那不耽误正事嘛?
但我们要不点酒只在这干坐着也不行,这里又不是肯德基,哪能让我们赖着不走呢?
我权衡一下,想了个好办法,我假装犹豫着,让他把酒水单递过来,我看了一遍却点了两款相对便宜的鸡尾酒。
这样我们一人面前放一杯,也算说得过去。
我不知道这酒水员是不是看出我的猫腻了,他送来酒以后再也没过来,压根抛弃了我们这两个不是来喝酒的客人。
我和杜兴四下打量着,留意着酒吧里的动态,我着重盯着那几个包间,只等里面客人出来,或者帘子被打开的一瞬间,我好仔细看看这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钩舌罗刹。
估摸过了一刻钟吧,有个男子走过来,还抻把椅子挨着我坐下来。这男子头发做了造型,看着很精神,带着一个金边眼镜,留着被修过的胡须,整体看起来,给人一种很绅士的感觉。
他身上还有股古龙香水的味道,这味道稍微有点刺鼻,让我直想打喷嚏。我顺带着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们周围还有几张空桌子,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坐在我俩这桌子旁。
男子看我瞧他,反倒笑了笑,介绍起自己,“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两位是新面孔,应该头一次来我的酒吧吧?”
他这么一说我全懂了,心说这爷们是混脸熟来了,跟我们谈谈心,让我们成为他的回头客。
可我没兴趣跟他交谈,嗯了一声就算把这话题带过去了。这期间杜兴也瞅了他一眼。我发现杜兴的表情里有种不屑或者厌烦的味道,很明显不喜欢这酒吧老板冒然的过来搭讪。
酒吧老板当然也能品出杜兴的想法,不过他就当没看见,又笑着调侃一句,“两位不会喝酒么?用不用我教教你们。”
我倒没觉得有啥,但杜兴一下被刺激到了,他以前是个军人,在军人面前说不会喝酒,这无疑是对热血汉子的侮辱。
杜兴来了火气,轻轻拍了拍桌子说,“爷们,你敢说我不会喝酒?今儿我是有事不跟你计较,等过几天的,我来找你死磕,咱俩他娘的一人脚底下一箱啤酒,谁喝不完谁是王八!”
那男子被逗笑了,点头应了下来,可我心里一阵肉疼,刚才看酒水单了,这酒吧的啤酒都是天价,外面四块钱一瓶的冰纯,这里卖二十!要是杜兴在这里跟他拼酒,我俩不得赔死?
不过被这拼酒的话题一带,酒吧老板跟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他顺着这劲儿又跟我们聊起来,还问我们,我俩总这么四下打量,难道在找人么?
我一合计,反正他赖着不走,还非得跟我们套近乎,我索性问问他,看他认不认识那钩舌罗刹吧。
我就把手机拿出来,翻出那照片给他看。
我留意他的表情,发现当他看到这照片后,明显一愣,还主动问我,“你们找她?”
我心说有戏啊,这下我也不觉得这酒吧老板讨厌了,催问他,“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酒吧老板点点头,不过挺可气,接下来他一句话都不说了。我跟杜兴本来都支起耳朵准备听呢,被他这么一弄,杜兴不耐烦了,说你这老板怎么当的?客人问话呢,你咋不说了?
酒吧老板笑了笑,说这女子是他店里的常客,但为了保护别人的隐私,他不会跟我们过多透漏这女客人的信息的。
其实酒吧老板这么做是对的,也怪我俩没亮出身份来,我偷偷把警官证拿出来给他看一眼,又模糊的告诉他一些情况,说这女子跟一起重案有联系,希望他能配合。
这警官证起了作用,他一听我俩是警察,态度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按他的介绍,这女子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还爱坐在包间里上网,刚才她也来过,不过已经走了。
我听完有种想跺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