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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
博雅、冥雪还有球兰异口同声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好熟悉的名字。
在哪里听过呢?
竟然这样地……让人揪心……
很痛很痛!
……
黑暗,在无声地漫延着。
他一个人跌跌撞撞走在黑暗里,肩上的伤口麻木地痛着。
过多的失血,也让他的眼前阵阵地发黑。
但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必须要找到那个人,不能允许他继续这样伤害这里的人……绝不能允许他这样做……只要阻止那个人,那么他所在乎的人,便能安全地继续生活下去……
只要他们能活着就行了!
可是,他追踪着那个人的行踪,想阻止他行凶,但总是晚了一步。
而那个人就像存心要与他玩游戏一般。
让越来越多的人遇害。
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即使让自己万劫不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勉强又向前走出了几步,终于,他无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无法抑制的疼痛涌上了心口,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纠结了起来。剧烈地喘息着,他将涌上喉间的鲜血硬生生咽了下去。
即使体内有神之气帮助,又可以支撑多久呢?
借用了神明的力量支撑几乎达到了极限的身体,也不是长久之计,那甚至是违背天理的事,他要扭曲星际的轨道。
哪怕,会招来极为可怕的后果。
他也要这样做!
一个人……坚持下去……
黑暗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在慢慢地靠近着。
他吃力地抬起头。
原本藏起的月亮忽然从云层里探出了头来,月光冷冷地勾勒出一道优雅却又邪恶的身影。
那个人直视着他的目光是冰冷而犀利,就好像要将他的心脏刺穿一般。
他低咳了两声,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微笑。
“你终于肯自己出来了,我也追得累了。”他向后退了两步,有些疲累地靠着背后的大树。
“你已经达到极限了。”
月光下,那个人的脸苍白得如同透明。俊美的五官却透着一股子妖异的邪恶。
“只要你告诉我,你究竟把太阴藏在哪里了,我便能让你解脱。”
他笑了,“你认为有可能么?如果把太阴的下落告诉你,那么,我就真的毫无胜算了!”
“没想到你竟是这么固执的人!”那个人的目光更冷了,唇角却是扬起笑容,“不过,比起固执,我也不会认输啊!你以为,你抹去了身边所有的人记忆,那些人就与你没关系了么?虽然他们忘记了你,但你却没有忘记他们吧!”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那个人冷冷地一扬眉峰,“只是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如果你所重视的那些人中,有一个突然被吸干了血,变成了干尸,你说他们那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他眸光一凝,已经紧紧地握起了手心。
即使自己让他们离开了,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么?
翻涌的气血越发地厉害了,他几乎抑制不住涌向唇边的血。
“哈哈哈——安倍晴明,你如果还要这样阻止我,如果还不交出太阴,那么,我会让你付出极其惨痛代价——”
凄厉的笑声消散在了寒冷的夜风里。
他看着那个人消失,想要追上去,但一直压着的那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在不断地变得冰冷。
一定要坚持下去。
在最后的胜利到来之前,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
天已经亮了。
原本充满了恐慌与紧张的城镇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博雅站在庭院外,看着清晨那淡而朦胧的天光,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安倍晴明!
自从昨天夜里听到了这个名字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反反覆覆地想着,他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人很熟悉,但脑海里却始终想不起那个人的样子。
是自己多虑了么?
但最近发生的事,又确实太匪夷所思了呢。
莫名地出现在一座陌生屋子里,莫名地认识球兰和冥雪,莫名地……觉得心底有一块地方是空着的……
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了,但每一次都没有找到答案。
他相信,冥雪和球兰也跟他有着同样的想法。
即使记忆被忘却了,但有些东西,却是永远地被刻在了心底的某个深处,那是无法被抹杀的。
“安倍晴明么?”博雅又低声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我想,一切应该与你有关系吧?”
也许应该找球兰他们商量一下,如果去找那个叫安倍晴明的人,亦或是妖怪,他们可能就会找出答案了。
下定了决心,转过身就想去找球兰,身上忽然掉下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精致的护身符,用一根红绳挂着。
博雅弯下腰,捡了起来。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过这样一个护身符了。
光看着它,就让人产生一种舒心的感觉,刚才的烦燥也减轻了不少。
“博雅,原来你也有一个这样的护身符么?”
前面响起了樱冥雪略显迷茫的疑问,博雅抬起了头,就看见樱冥雪自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他的面前。
白皙的掌心里,赫然有另一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护身符。
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吧!
“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呢?”博雅低低地问,也不知是在问樱冥雪,还是在问自己。
樱冥雪轻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收起掌心,就好像要把那枚护身符深深钳进骨血里一般。
“博雅,我暂时不想去京都了。”樱冥雪轻声地说。
博雅抬起头。
“难道你想带着满身的疑问离开这里么?”
“不想。”博雅也握紧了手心里的护身符,“冥雪,我们一起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吧!即使,我们会遇到无法预计的危险——”
“嗯。”樱冥雪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球兰的声音。
“博雅、冥雪——”
球兰兴冲冲自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知道安倍晴明是谁了?”
“是谁?”博雅和冥雪同时心头一紧。
“原来他就是这个镇城的人,不过,传说他是妖怪与人的孩子,所以,被这里的所排斥——”球兰将打探了一早上的情报,告诉给博雅和冥雪听,叙说的同时,它竟感到自己的心口在隐隐作痛。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变成了可怕的吸血妖怪,杀了这里的很多人,并且吸干了那些人身体里血液——”
“吸血妖怪?”樱冥雪突然脸色苍白地轻摇了摇头,“不,他不是吸血妖怪。”当她说出这句话时,不仅是博雅和球兰,也她自己也震惊不已。
刚才……她说了什么?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个人与一只妖之间漫延了开来,最终球兰按捺不住了,开口打破了那份沉重的死寂。
“我一定要找出那个叫安倍晴明的人,不然我这一生都会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迷障里。”
“我们要怎么找他啊?”博雅叹了口气。
“我听镇上的人说,他们今晚又设下了一个陷阱——”
博雅和冥雪心中一沉。
球兰的脸上也现出担忧之色,“昨天晚上,他受了很重的伤啊!”刚才它已经去过昨天晚上安倍晴明出现的地方了。它发现在安倍晴明所站的树下,有一大滩的血迹。
即使他真的是妖怪,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会没事的吧?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明显早就伤在身,不然,他是不会被那个女人伤到的。
“球兰,我们要在镇民们找到他之前,先找到他。”博雅站起了身,目光坚决。
“嗯。”球兰点头,“我们出发吧!可惜,我不会追踪术呢,如果会的话,也许我们会更快找到他的。”
“追踪术?”博雅顿了一下,“我、好像听过这个——”
“难道你会?”球兰疑惑地道,“这可是阴阳师才会的术法呢,就是用一只纸鹤——”球兰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博雅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纸鹤。
“咦?你真的会啊?”
隐隐中,球兰好像有点模糊地记起,博雅好像真的曾经用过这种术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个纸鹤,就像我有这个护身符一样。”博雅将护身符递到了球兰的面前。
“这可是修为极高深的阴阳师所做的护身符啊,有了这个东西,一般有邪恶之心的妖怪是近不了身的。”幸好自己对博雅从来没生过什么邪恶之心,否则,只要靠近博雅,可能都被吃一顿好苦头吧?
“啊,博雅,难道你是阴阳师啊?”
球兰瞪大了眼。
“我不是什么阴阳师。”博雅蹙起了眉,虽然最近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而混乱,但对于自己的身份,他还是很清楚的。
他住在京都,是克明亲王的第一皇子,是醍醐天皇之孙。
他以前从来没有碰过阴阳道之类的东西,他只对音律感兴趣。
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会球兰所说的追踪术呢?
“要不要试试?”球兰鼓励着博雅。
“嗯。”博雅将纸鹤搁在了手心里,然后凝聚起心神。
他要寻找那个叫安倍晴明的人。
心中一直念着“安倍晴明”这个名字,脑海里也渐渐勾勒出了一道熟悉却又模糊的身影。
那一身雪白狩衣,那带着优雅却又淡漠的笑容的少年……就是安倍晴明么?
脑海里的影像渐渐清晰了起来,而与此同时,手心里的纸鹤也飞了起来。
“啊,成功了,博雅,原来你真的阴阳术啊!”
球兰兴奋地叫嚷。
“这只纸鹤一定会带我们的到想要找的人!”
看着半空中那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纸鹤,樱冥雪更加捏紧了一直握在手心里护身符。
安倍晴明。
是的。
当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便有一种熟悉得刻骨铭心的感觉,再也无法忘却。
那个人……一定是她这一生中,极为重要的存在!
……
风的方向,好像突然改变了。
而星际的轨道,似乎也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
竟然……已经算不出未来了啊!
他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灵力尽失的关系,虽然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星辰的位置发生改变,但已经算不出什么了。
就连自己的未来,也是一片的黑暗与渺茫。
其实,他的运星已经接近黑暗了,但在运星的旁边,却有三颗小小的星辰围绕着,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乎在极力地给予他光亮与温暖。
在这之前,这三颗星星从来没有出现过呢?
心中涌上一阵类似温暖的感觉,就好像在那个雪天,他第一次看见博雅脸上温暖的笑容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轻轻闭上了眼,他靠着树背,回想起了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十分长久,却已经给他留下了最为深刻的回忆。
那是永远也无法忘却的记忆,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心田的最深处。
疲倦渐渐地涌上,不知不觉间,他陷入了黑甜的梦乡里。
就在他陷入沉睡的那一刻,寂静的虚空里,忽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白芒从缝隙里绽放而出,随着光芒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