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上衣脱了,躺到床上去。”甄青衣接过香炉,伸手指了指单人床。
“啊?”我没想到还要脱衣服,磨磨蹭蹭走到床边,有些拉不下脸。
甄青衣弯腰把香炉放在地上,插上刚刚制好的驱虫香,用打火机点燃,催促:“快点啊,驱虫香燃烧很快的,磨叽什么呢?”
我一想对方一个娘们儿,都不在乎,我一大老爷们儿,又有什么好害羞的?立马麻利脱掉上衣,躺到单人床上。
甄青衣拿出一整套银针,先在我手臂上插上几根,然后用小刀划破我指尖。
“可能有点不舒服,忍着点。”甄青衣弯腰忙碌着,长长的青丝扫到我胳膊,痒的我差点笑出声。
“没事,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没那么脆弱。”我一脸不在乎说着。
甄青衣沿着手臂上血管,一路向上扎针,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好像里面有虫子在爬动一样。
驱虫香的味道,有些奇特,闻了后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股又痒又麻的感觉,向手臂上面窜去。
“忍住啊,我现在要封死你胳膊经脉,把体内虫降逼出来。”甄青衣提醒了一句。
几根银针落下,我胳膊一麻,完全失去了知觉,地上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是指尖的血,落在地板上。
“好了,逼出来了。”甄青衣用打火机,点燃一团棉花球,丢在地上,一股淡淡的黑烟升起。
随着身上的银针,逐一被收回,我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慢慢活动了一下,向手背上看去,那一片乌黑,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可以啊,才学了几天,连这么麻烦的虫降也能驱除,以后一定是一代女医仙。”我不要脸的送上马屁。
“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吧。”甄青衣没有接话,不过脸上的得意,出卖了她的内心。
二叔和鬼探徐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两个人都是老烟枪,沙发周围烟雾弥漫。
“问题解决了?”二叔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碍,已经驱除了。”我伸展了一下手臂,走到隔间看了眼,鬼探徐妹妹躺在床上,苍白消瘦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甄总这几天没少用名贵药材,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鬼探徐说到一半,一脸感激站了起来。
“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个忙而已,提什么报答。”我轻轻带上房门。
“你这几天小心一点,南洋那边的降头术,防不胜防,有事赶紧给我打电话。”二叔不放心的交代。
我点了点头,心里其实有些不服气,上次若不是自己没有防备,那个黑猴子未必能得逞。
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拿出来一看,是技校的方老师打来的。
想起那个相貌清秀,充满知性气息的年轻女老师,我有些心虚地瞥了甄青衣一眼,接通电话。
对方先是关心了一番我手背伤势,然后犹犹豫豫的说,想去精神病医院,瞧瞧学生小雨,问我能不能陪她一起。
我本来是准备拒绝的,那何老板一番做派,让我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不过想起那嚣张的鹰钩鼻,警告我们别多管闲事,觉得就此退让,那就是认了怂,便一口答应。
方老师那边欣喜的挂了电话,面对甄青衣狐疑的目光,我赶紧把二叔扯出来当挡箭牌,说正好有事,让二叔稍我一程。
“你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瞒着?”二叔开着摩托,迎风大声问我。
“没事儿,您前面路段丢下我,先去忙您自己的事儿。”我觉得没必要把二叔扯进来。
小县城是没有精神病医院的,我们提到的精神病医院,通常都是指市里的济仁精神病医院。
走过一段街道,到了和方老师约定的地点,我侧身四处打量,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
“这边,我在这里。”一个高挑的身影,扬手向我招呼。
我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愕然,方老师一身职业装,站在一辆红色甲壳虫旁,向我招着手。
我们小县城经济不是特别发达,能开得起甲壳虫的人家,怎么会愿意去那快倒闭的破技校当老师?
涉及到对方的隐私,我不方便多问,只能把疑惑闷在心里,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我爷爷是曾是学校的老校长,不过已经退休了。”方老师不愧是灵魂导师,一眼就看出我的疑惑。
小县城离市区,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现在已经临近下午五点,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探视时间。
方老师似乎对我的职业,十分感兴趣,不停问着符纸为何能自燃,还有一些鬼魂之类的问题。
我十分头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兴口胡诌,说一个人若是正气禀然,则诸邪不侵。
方老师一脸佩服地看着我,说第一眼见我起,就觉得我是个正直的人,难怪能降妖伏魔,那满眼的小星星,晃得我有些牙痛。
曾几何时,我一个相亲连村姑都嫌弃的穷屌,竟然也会受到美女青睐?
我有些不自在的坐在车里,慎言慎行,不想再惹出更多的误会,从本质上来讲,我其实是一个挺传统的男人。
“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而且还特别谦虚低调。”方老师感叹了一句。
我能说什么,沉默寡言也成了优点?当初和村姑小花相亲,对方的平价就是,不会说话,跟个木疙瘩似的。
第3卷 南洋邪佛“惑心” 第九十五章 四面邪佛
到了目的地,我打开车门,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还是第一次来这边,看起来有些阴森啊。”方老师锁好车门,打量了下四周,下意识向我身边靠了靠。
济仁精神病医院位于市郊,这里都是当初市第一医院,留下的一些老建筑,九十年代市一医搬迁,这里被一位香港老板买了下来,开设了济仁精神病医院。
听县城老人传言,当初精神病医院刚成立的时候,曾经传出过闹鬼的传闻。
后来那位香港老板花大价钱,请来一位风水大师,对医院格局做了一些改动,闹鬼传言才平息下来。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门前几片落叶,是那种打着旋的风,我们乡下叫鬼打旋。
“我有些怕。”一只手紧紧捏住我胳膊,方老师声音有些颤抖。
“你当初一个人上女生宿舍闹鬼的五楼,不是挺有勇气吗?”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否该抽回胳膊。
“我其实挺胆小的,不过当时人命关天,顾不得那么多了。”方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是个好老师,我们过去吧。”我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向着医院大门走去。
大楼的风格有些老旧,整个医院的格局,让我觉得有些怪异,可是细细打量,却又说不出有什么问题。
精神病医院的病人,自然都是一些精神失常的疯子,一般人路过这里,都是绕路走的,再加上位于市郊,没什么人气,所以整个医院大厅,空荡荡的。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护士,坐在护士台后面,抱着手机,一脸投入地在抢红包,不时一拍大腿,大叫少领了一个红包。
对于从旁边走过的我们,只是漠视地扫了一眼,搞得编了一肚子说词的方老师,有种一拳打空的感觉。
“我还以为,来这里探视,会非常严格呢。”方老师回头看了看那胖护士。
“你打电话问过小雨妈妈,知道病房床号?”我侧脸向方老师询问。
“嗯,在三楼,313,她病情比较重,而且有很强的攻击性,医院给她开的单人病房。”方老师介绍着小雨情况。
楼道里偶尔有医生走过,大多神色匆匆,一个个死板着脸,看谁都是欠他一百万的样子。
“不是说,精神病人最需要关心么,他们怎么这种态度?”方老师微微皱着眉。
“很正常的,任何人长期处于这种环境,心情都愉快不了。”我倒是能理解那些医生。
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昏黄,有时候电压不稳,还会忽明忽暗。
这种老式楼房,没有电梯,楼梯的设计也不科学,阴暗潮湿,感应灯有时候还不亮。
刚走到二楼转角,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精神病人,背对着我们站在窗边,似乎在欣赏窗外景色,口中还低声咕哝着,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方老师刚从他身边走过,那家伙忽然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大喊一声:“啪!你死啦!”
“啊!”方老师本来就有些紧张,被那疯子一吓,尖叫一声,转身紧紧抱住我。
“哈哈哈!”那精神病人拍手大笑,一双腿青蛙似的,在原地跳个不停。
走廊上两个巡值医生,脸色一变,迅速冲了过来,拖着那疯子向一旁病房走去。
“好了,已经没事了,那个病人被医生带走了。”我身躯有些僵硬站在原地,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方老师肩膀,一触即收。
方老师反应过来,脸色羞红,不动声色松开手臂,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有些慌张向着楼梯上走去。
“我们是祖国的花朵,我们是明天的太阳……”三楼传来一个歌声。
方老师脚步一顿,一脸紧张回头看着我,不敢再向前一步。
我快步走了上去,转过楼梯转角,见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一身病号服,身形笔挺站在走廊上,声情并茂唱着歌,一只手举在耳边敬礼。
“医生怎么都不管啊?”方老师小心翼翼走到我身后,有些害怕盯着那个老太太。
“没事,你跟在我身后。”我瞧了半响,觉得那个老太太应该没有攻击性。
三楼的情况有些奇怪,灯光有些昏暗,看不到一个医生和护士,病房门上都包着一层铁皮。
老太太自顾自站在那唱歌,没有理会从一旁走过的我们,方老师一直紧盯着那老太太,脸色紧张的不得了。
好在我们走了五六米的距离,那老太太也没挪动一步,直到一首歌唱完,才一脸神经兮兮开口:“你们别走了,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三楼有很多鬼。”
方老师脸色“刷”一下白了,颤抖着伸出手臂,死死抓着我衣服,紧张地四处打量。
“没事,疯子的话别信。”我眯着眼睛扫了周围一圈,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说来也是奇怪,二楼一些病房还挺吵闹的,到了三楼反而一片静寂,每一间病房都紧锁着,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313,就是这间。”方老师盯着房门上号码,有些皱眉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那边有个医生值班室,我们过去问问。”我指了指走廊尽头。
医生值班室亮着灯,静悄悄的十分安静,我走过去没有看到人,正准备去二楼找个医生问问,一声尖叫在耳边响起。
“沙发后面有一双脚。”方老师满脸惊恐,用手指着沙发。
我心中一紧,摸出两张符纸捏在手心,谨慎地向沙发那边走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塞在沙发后面,双目紧闭,不知道生死。
“桌子上面多了一个奇怪的佛像。”方老师一脸紧张跑到我身旁。
一阵飘忽的念佛声,在我耳边响起,语言有些奇怪,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飞速转过身,向办公桌上看去,见到一个造型诡异的佛像,莫名出现在桌子上,风格充满异域风情,脑袋上有四张脸,八条手臂结成一个奇异的佛印,手心各托着一个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