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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我过去,怎么回事?”老余头就是给我们带路的老村民,他跑过去抓住报信村民的胳膊,神色紧张。
“我……我们也不清楚,二叔爷已经把坑都挖好了。”报信村民喘着粗气,拉着老余头就跑。
“走,我们过去看看。”二叔招呼了一声,紧跟在两个村民身后。
“二叔爷?”我心里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记得当初老余头找到我,就说是那个二叔爷让他来的。
我们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村子东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一个小土丘,那边已经围了一圈村民。
“你们放开我,只有活埋了自己,才能救你们。”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喊。
我们推开人群,便见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头发花白的精干老头儿,正用力挣扎着,他身边站着两个年轻小伙子,紧紧抓住老头儿的胳膊。
老头儿脚边丢着一把铁锹,身前已经挖好了一个大坑,他正拼命拉扯着,想要往坑里跳呢。
“二叔爷,您老这是在干嘛?”老余头跑的额上全是汗水,气喘吁吁问。
“唉!”二叔爷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蹲在地上,神色颓然。
“老人家,诅咒的源头,我们已经找到了,您这是何苦呢?”我走过去,蹲在二叔爷身前,向他递了一根烟。
“来不及了,乱葬岗那边已经出现了异动。”二叔爷苦着一张脸,点燃烟吧唧吧唧抽了两口。
“那也用不着活埋自己啊?”我一脸不解。
“我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一辈子没有娶亲,身上阳气最重,用秘术活葬自己,能保村子一时平安。”二叔爷吐出一道烟圈,平静说着。
“那你知不知道,村子里的诅咒根源,就是阴长生活葬自己造成的?”二叔走过来,面色沉重。
“已经猜到了,而且我还知道,活葬也是分正邪的,我心甘情愿葬了自己,护佑这一方平安。”二叔爷说。
“二叔爷……”老余头神色激动。
“就这么定了。”二叔爷语气果决,“听说人临死前,能跨过时间长河,看穿过去与未来,你们也想知道那阴长生,活葬在何处吧?”
“老爷子,我们已经找到一些线索。”我想要阻止这场悲剧。
“都别再劝了,用我一条老命,为村子里的人多争取几天时间,非常值得。”二叔爷推开身边的村民。
“我有一个办法,能成全老爷子心愿,也能保留您老一线生机。”二叔缓缓说着。
“大师,求你帮帮我们。”老余头走过来抓住二叔手臂,眼中露出渴求。
“你们去破庙废墟那边,找一找有没有完好的铜油灯。”二叔望着破庙的方向,向身边的村民说。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脸上露出喜色,拿起地上铁锹,快步向破庙那边跑去。
“二叔,你是想用还魂灯,保老爷子一条命?”我想到一个可能。
“不错,在棺材里点上一盏还魂灯,可以保七天生机不灭。”二叔点了点头。
“老爷子,胖子我很少服人,对您老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王胖子走了过来,对二叔爷竖起大拇指。
“二叔爷当年给胡子当过师爷,天天在老林子里钻,什么风浪都经历过。”老余头有些自豪的介绍。
“陈年往事,不值得一提。不过也是当年的经历,让我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二叔爷谦虚的笑了笑。
“您老下去前,我们喝一碗,安心睡一觉,等我们解决了事情,再把您老请出来。”我有感于二叔爷义气,大声说道。
“好,喝上一碗老酒,好好睡特么一觉。”二叔爷豪气的大笑。
没过多久,那几个年轻小伙子,气喘吁吁跑了回来,手中用红绸布包裹着一盏铜油灯。
“老余头,把你养老的棺材,借来一用。”二叔爷大声说了一句。
“好!”老余头眼含热泪,点了点头,带着几个年轻村民,往村里去了。
“唉……”李小蕾一声轻叹,眼神有些惆怅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余头很快回来了,去的时候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身后跟了一大群村民。
走在后面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有些病殃殃的被人扶着,还有些手臂上带着孝,估计家中刚死了人,村民们一个个神色激动。
几个年轻小伙子,抬着一具漆黑棺材,轻手轻脚放在挖好的坑里,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二叔爷……”老余头手中抱着一坛老酒,哽咽不能出声。
“倒酒!”二叔爷手中端着碗,一脸豪气。
我从身旁村民手中接过碗,站到二叔爷身边,大声喊:“二叔爷,我们走一个。”
“二叔爷,胖子也陪您老干一碗。”王胖子伸手端着碗,神色激动。
“老爷子,我服你。”李小蕾难得一脸庄重,拿起一个碗,走到这边。
二叔将铜油灯点燃,放在棺材角落,走到这边,沉声说:“您老放心睡一觉,瞧您这面相,多福多寿,以后日子还长久。”
“走一个!”二叔爷端起一碗老酒,昂着脖子,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敬您老!”我一昂脖子,三口两口,将一碗老酒灌进肚子,感觉嗓子有股火在烧。
“咳咳咳!”胖子灌的太猛,一下子呛着了。
李小蕾这娘们儿,居然如男人般豪气,气都不喘一口,将一碗老酒喝了底朝天。
“二叔爷,敬您老!”围在周围的村民,神色激动,端着酒就往肚子里灌。
“痛快!酒喝完了,我去睡觉了。”二叔爷将碗丢到一边,大步走进棺材,直挺挺躺了下来。
周围的气氛有些沉默,死人的葬礼,大家都参加过,可是活人的葬礼,还真是头一遭。
“封棺啊,墨迹什么呢?”二叔爷有些不满地喊了句。
“封棺 ̄”老余头拉长了调子,老泪纵横。
看着漆黑的棺材板慢慢合上,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里面躺着的,可是一个大活人啊。
大家低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几个年轻小伙,红着眼睛,一锹一锹给棺材盖上土。
在沙沙的铲土声中,一个崭新的坟,出现在小土丘上,依山傍水,就是孤单了些。
我点燃三根烟,默默插在坟前,拜了一拜,“二叔爷,等我们办完事,就回来唤醒你。”
“我看到了……”坟里传来幽幽的声音。
“那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山谷,白虎抱穴,青龙取水,他把自己活葬在龙脉所在地。”
“多谢二叔爷指点!”我高声喊了一句。
远处飞来几只小鸟,天空乌云退散,阳光普照大地,笼罩在村子上方的阴霾,一下子消散了。
“我注定长生……”一声凄惨的哀嚎,远远传来。
四周一片沉默,是魑的声音,它似乎受伤了,不过二叔说过,那东西不死不灭,需要焚烧了邪躯,它才会消失。
“老爷子不顾自己安危,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二叔感慨地看着新坟。
“榆树湾,鬼手张。”我低声自语,也许这个人知道龙脉的位置。
“榆树湾?那地方我去过,不过现在改名了,叫龙洼村。”王胖子突然插口。
“那太好了,我们马上赶过去。”我心中欣喜。
出发前,我去了一趟医院,看望了一下甄青衣,她脸色有些苍白,依旧昏迷未醒,憔悴的让人心痛。
我检查过她的手腕,那条黑色细线又延伸了一截,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和死神赛跑。
“走吧,等我们找到邪躯,解决了问题,她会好起来的。”二叔站在窗边抽了一根烟,低声说。
“青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我不知对方是否能听到,轻声说完,和二叔离开病房。
第1卷 古村老妇“借命” 第三十九章 鬼手张
龙洼村说起来不远,离县城也就两个山头,可是路难走的很,七弯八绕,全都是盘山路。
清早开车出发,颠簸了两三个小时,临近中午才到。
“真是个破地方,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颠得腰酸背痛。”王胖子费力挤出车门。
“那边好像在办丧事。”李小蕾皱着眉。
村子路口有棵老榆树,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手中提着旱烟杆,蹲在榆树下的石碾子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我走过去,递了根烟,向对方打听鬼手张。
小老头手中捏着香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黑黄烂牙,“找鬼手张啊,不凑巧的很,家里办丧事呢,估计接不了活儿。”
“他家里谁去世了?”我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吹吹打打的那户人家,顺口问了句。
“他家大孙子,惨啦,白发人送黑发人。”小老头砸吧了下嘴,一脸惋惜。
“怎么回事?您给我们说道说道。”我顺着对方语气,打听鬼手张家里情况。
“那鬼手张,祖上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他曾祖父据说是清末最后一位御医。”小老头闲得无聊,巴不得多拉扯几句。
“可到了鬼手张这辈,家业莫名其妙就败了,一大家子,接二连三遇到祸事。”小老头一脸神秘,“知道为什么不?”
“为什么?”我下意识追问。
“村里人都说,是他当了缝尸匠,经常与死尸打交道,被怨鬼缠身了。”小老头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森然。
“缝尸匠?”我心里一紧,这是个十分晦气的行当,现在几乎绝迹了。
“可不,都是那些家人横死,尸身残破不全,才会找鬼手张。”小老头说完,目光古怪地打量着我们。
“我们找他有别的事。”我被对方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解释。
“若不是要紧事,最好别去,他那宅子晦气的很,听说里面不干净。”小老头语气森然的告诫。
我有些不以为然,刚才随意扫了几眼,鬼手张那宅子风水不一般,周围依山傍水,是个上佳的吉宅,按理说不可能藏着邪祟。
“你别不信,知道他大孙子怎么死的不?”小老头特别喜欢卖关子。
我摇了摇头,眼巴巴望着对方,等待下文。
“掉河里淹死的。”小老头吧唧吧唧抽了两口旱烟,语气神秘,“听说有人看见他落水的时候,有个东西在扯他的脚。”
“那他家现在,还有什么人?”二叔走过来,问了一句。
“他老伴儿去年也死了,就剩下个小孙女,可怜啦。”小老头惋惜地摇着脑袋。
我有些犹疑,对方这种情况,我们找上门有些不合适,可那无形的诅咒,犹如一根毒刺,横在心里。
“走,先去看看情况。”二叔抽了两口烟,向我招呼。
鬼手张家的宅子,很有些年头了,是过去那种三进门的大宅院,看似破旧,却很有气势。
门前挂着一块黑色木匾,十分古朴,是个老物件。
木匾上面提着“杏林世家”四个字,字迹龙飞凤舞,应该出自名家手笔。
一群闲着无事的村婆子,聚在宅院门前,七嘴八舌的唠嗑着。
宅院墙边放着一排花圈,几个披着麻衣的喇叭匠,在那吹吹打打。
“诈尸啦!”院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呼啦啦奔出来一群人,一个个神色惊慌。
“我就说他家邪性的紧,果然出事了。”
“妈呀,竟然坐起来了,一定是死后投不了胎,变成了怨鬼。”
“那鬼手张摸的尸体太多,还都是横死的,一定被厉鬼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