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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狐疑,打量着红衣女鬼,对方状态奇怪,缺少一般厉鬼的凶煞气,而且不惧符纸,她说的话,让人难辨真假。
我给鬼探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弄醒王老板,孩子到底是谁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作为小轩的父亲,他不可能不知情。
为了防止红衣女鬼,做出过激行为,我故意和对方说着话。
“小轩还小,你身上阴气重,你说孩子是你的,为什么不为他健康考虑?”我盯着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苍白的面孔,竟然露出难过神色,微微低着头,声音沙哑:“我想孩子,很想!”
我正准备说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作孽,都是那兔崽子作的孽啊。”
王老爷子出现在门外,神色悲呛,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我回过头,见到王老板悠悠醒来。
“小轩没事吧?”王老板神色迷糊,在鬼探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我向侧面退开一步,盯着这诡异的一家子,静等他们自己揭开真相。
王老爷子侧过脸,似乎能看见红衣女鬼,神色复杂,开口说:“阿茗,你先回去,王家犯的错,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那红衣女鬼转过身,直勾勾盯着王老爷子,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无声无息,消失在房间中。
我目光一凝,刚才没注意,竟然没看到那女鬼,是如何消失的。
“阿茗?“王老板身子哆嗦了一下,满眼不可思议,侧脸紧盯着王老爷子,语气急促,“爸,你见到阿茗了,她在哪?”
王老爷子没理会儿子,转头看着我,语气客气,“老眼昏花,没有看出高人身份,能不能陪我这老头子,唠嗑两句?”
我其实对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有几分好奇,特别是那女鬼状态,回忆了整部相经,也没找到合理解释。
客厅内,我和王老爷子相对而坐,王老板仿佛丢了魂一般,站在一旁自言自语。
小轩继母哄睡了孩子,过来帮忙端茶倒水,这个乡土气的大姐,有一个优点,就是为人踏实,不多嘴。
王老爷子瞅了眼儿媳妇,叹了口气,说:“本来他找你,我是反对的,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两个,其实挺适合的。”
小轩继母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站在一旁不吭声。
王老爷子抿了一口茶,打开了话匣子,缓缓讲述着整件事。
这位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曾在黄河上,当过摆渡人。
摆渡人,是一种文雅的说法,其实这门职业,从事的工作,一点都不文雅,他们是捞尸体的。
我瞧着王老爷子面相,心里想着,他能当摆渡人,多半因为他那对金刚目,否则整天与河里枉死的尸体打交道,正常人早就百病缠身。
也正是这段摆渡人的经历,让王老爷子学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秘术,以至于后来,救了他儿子一命。
说起儿子的事,王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狠狠瞪了魂不守舍的王老板一眼。
王老板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件糊涂事,抛弃了一个怀孕的女子。
那个女人怀着孩子,走投无路,一个人在地下室中,生下婴儿,自己却因为失血过多,失去生命。
刚好,她那天穿着大红色连衣裙,而地下室又是阴煞气较重的地方。
按照常理发展,女人会化作厉鬼,找王老板索命。
可是,王老爷子出现了,他本来是准备替子赎罪,把那女人接回家里,可惜迟了一步。
当过摆渡人的王老爷子,用秘法化解了女人怨气,并且抱走了自己孙子。
“听说,摆渡人有一种秘术,能用自身精血饲鬼,难道?”我盯着王老爷子。
“不错,人死不能复生,可我心中有愧,即使这样,这件事也成了我的心病,如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王老爷子长叹一口气。
王老板突然冲了过来,激动抓着父亲胳膊,语气急促:“爸,我想再见见阿茗,我对不起她。”
“滚开!”王老爷子横眉怒目,一把推开儿子。
王老板成了滚地葫芦,小轩继母一脸局促,急急凑过去将他扶起。
王老爷子再叹一口气,盯着我,开口:“小张先生,你是有真本事的高人,老头子想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
第6卷 九曲黄河“摆渡” 第二百二十八章 黄河古洞
我静静看着王老爷子,不知这位脾气火爆的老头,有什么事求我。
“小张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血藕?”王老爷子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眼皮微微一跳,说:“老爷子,你说的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血藕?”
当初在余家村佛堂地下密室,我见到过血藕,阴长生企图用血藕,再造肉身。
这种天地奇珍,十分罕见,先祖曾在相经上说,他访遍天下名山,一生也只遇见过一次。
“不错,我们王家欠阿茗一个交待,我想为她找一副身躯。”王老爷子缓缓说。
我目光一凝,这位老爷子真够大手笔,难道对方所求的事,与血藕有关?
“老爷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力所能及,我自然不会推辞。”我没有绕弯子。
王老爷子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茶几上,对着我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块青铜残片。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我先是一愣,觉得那青铜残片眼熟,随后陡然想起,在白莲地宫得到的夏鼎残片,就是这个样子。
我呼吸陡然急促,那青铜残片上面绘制的,可是九州龙脉图。
“小张先生,这块夏禹青铜鼎残片,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件珍奇古物,可是对于你们寻龙张家,意义一定不同。”王老爷子直直盯着我。
“老爷子,你是想用这块残片,来换血藕?可我也不知道,哪里能寻到血藕啊。”我眼中闪过不解。
绘制着九州龙脉图的青铜残片,确实对我非常有吸引力,可世界这么大,鬼知道哪能找到血藕。
“我知道一个地方,能找到血藕,小张先生若能带回血藕,这块残片就是报酬。”王老爷子语气果决。
我安静望着对方,没有说话,若能轻易得到血藕,这位老爷子,也不会这么大费周折。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摆渡人,有一年黄河大旱……”一件秘闻,缓缓从王老爷子口中吐露。
黄河历来多有神秘传闻,对于我们风水师来说,依黄河主脉,衍生出来的下品龙脉,更是多不胜数。
王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恰逢黄河流域大旱,河道干枯,许多深埋河底的古物,都暴露出来。
老爷子一行五人,都是做摆渡的营生,抱着发财的心理,他们沿着黄河古道,细细搜寻。
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给他们在河床下面,找到一个神秘洞窟。
“进去的时候五个人,出来的时候只剩两个。”王老爷子眼中露出悲凉。
“洞窟里有什么?”鬼探徐忍不住好奇,在一旁问。
就连神神叨叨,嘀咕个不停的王老板,也被故事吸引,安静了下来,听自己老父亲讲古。
“发生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小张先生也知道,摆渡人这个行当,是有一些对付邪祟的手段,可……”王老爷子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只是摇头叹息。
“青铜残片,就是在洞窟中发现的?”我心中一动,开口问。
“对,洞中凶险,不过也有很多宝物,而且夏禹青铜鼎的残片,洞窟中不只一片。”王老爷子直直盯着我。
说实话,我心动了,九州龙脉图对于风水师的诱惑,远远超过外人想象。
“血藕在洞窟深处,当年只是匆匆一瞥,只顾着逃命了。”王老爷子回忆起往事,眼中有恐惧残留。
我沉吟不语,从老爷子话中,可以判断出那神秘洞窟,绝非一般凶险。
而且现在情况不同,那洞窟位于水底,探索难度,更是成倍增加。
王老爷子也不说话,只是不停抽烟,烟雾笼罩了他的脸。
“这件往事,若不是遇见小张先生,我一辈子都不会提,那洞窟万分凶险,是否要去,小张先生自己选择。”王老爷子抽了半支烟,缓缓说道。
这一刻,我的内心,是万分纠结的。
对于夏禹青铜鼎残片,我是十分心动,可那洞窟的凶险,又让人望而却步。
“我能找到朋友,借到专业级的潜水装备,可以先用水下机器人,进去探探。”鬼探徐有些兴奋地说。
我心中一动,想起现在年代不同了,也许真的能试试?
“老爷子,你把洞窟位置告诉我,能不能得到血藕,我不敢保证。”我没有把话说满。
“没问题,只要小张先生尽力了,不管能不能成,这块青铜残片,老头子都送你了。”王老爷子十分豪爽,把小盒子往我面前一推。
无功不受禄,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我哪好意思白要对方东西,推说等我回来再说。
鬼探徐对于这类探险,十分热衷,拿出笔和本子,在一旁用心记着洞窟位置。
王老板冲了过来,紧握着我的手,语气激动,“小张先生,只要能弥补阿茗,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眼中闪过尴尬,瞥了眼一旁的小轩继母,这位大姐倒是好心态,一脸憨厚,没有别的表情。
“滚开,小张先生是看中钱的俗人?”王老爷子一巴掌拍开儿子的手。
我脸色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现在店铺没生意,手头没了进项,神仙也不能饿肚子,我其实挺愿意当个钞票多多的俗人。
聊了一番,我们告辞离开,一路上鬼探徐都处于兴奋状态,车子差点撞上一根电线杆,吓得我后背直冒冷汗。
“老徐,用不用这么激动,你平时不是这么个性子啊?”我心有余悸地说着。
鬼探徐放慢车速,侧脸歉意笑了笑,回头盯着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你是不知道,甄总真金白银投进来,事务所迟迟没有起色,我心里压力有多大,这是个扬名得利的好机会啊。”
我愣住了,没想到对方因为这个原因兴奋,拍了拍对方肩膀,觉得自己没交错朋友,这是个踏实靠谱的好伙伴。
第二天一早,和鬼探徐约了在甄青衣别墅相聚,面对甄青衣的时候,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每次回来,过不了几天,又得匆匆离去,两人聚少离多,让我心中,有一种强烈的负疚感。
鬼探徐比我先到,在一旁聊着电话,手中还拿着纸笔,不时记录着什么。
“老徐都说了,这次事情,我也要参加。”甄青衣一双凤眼盯着我。
我诺诺不知该如何开口,想用危险的理由拒绝,可见到对方的眼神,话又吞进肚子里。
最后,我一咬牙,想着连个娘们儿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果决开口:“一起去,就当去旅游了。”
甄青衣笑了,一张俏脸,如牡丹绽放,瞧得我有些眼晕。
“我去准备一下,你和老徐,商议一下细节。”甄青衣欢快地站起来,向路上小跑而去。
我摸了摸鼻子,决定丢开那些乱七八遭的担心,就把这次出行,当成一次旅游。
鬼探徐打完电话,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说:“装备已经联系好了,托熟人租借的专业级货色,下午就送过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知那洞窟,还在不在。”我给对方散了根烟。
“封住了,还可以挖开,就怕里面的东西,被水冲走了,那就没办法了。”鬼探徐点燃烟。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