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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之前,我听说小轩母亲是继母,就在心里猜测,那个每晚都出现的“阿姨”,是否是小轩生母,可听了王老板的话,才知道自己想岔了,人家前妻活的好好的。
“这就奇了怪了,那个所谓的‘阿姨’,到底是谁?”我摩挲着下巴。
分析不出什么线索,我留下一张符纸,询问王老板,晚上的时候,是否方便过来。
“方便,随时欢迎。”王老板一脸热切,拉着我的手,“小师傅,你是不知道,自从家里出了这事,我们是吃不好,睡不着,精神压力太大了。”
送我们离开的时候,小轩继母似乎有话说,一直将我们送到小区外面。
我站在路边,瞧着欲言又止的小轩继母,向鬼探徐使了个眼色。
鬼探徐心领神会,望着小轩继母说:“大姐,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车上谈。”
小轩继母犹犹豫豫,坐到普桑后座,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大姐,县城不大,绕几个弯子,说不定都是朋友的朋友,你别有顾虑,有什么话直说。”我语气温和。
小轩继母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其实吧,有些话憋在心里,我都不知道该找谁说……”
小轩继母唠唠叨叨讲述着,看得出来,这位一身乡土气的大姐,心里藏着很多事。
我温和看着对方,十分有耐心地,听着对方唠叨。
小轩继母,一开始是王老板家保姆,说起如何成为王老板第二任妻子,她直到现在,任然感觉不可思议,因为两人各方面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王老板相貌周正,事业有成,而且文化程度也不低,两人一起生活了两三年,其实没什么共同语言。
而且,更离奇的是,王老板与前妻离婚后,便直接向小轩继母求婚,那时她还是保姆身份。
一开始,大姐以为王老板刚离婚,受了刺激,自然没答应。
可是王老板很有诚意,风里来,雨里去,追了一年多,终于用诚心感动大姐。
我沉默听着,这如同言情小说中的故事,心里充满不解。
对面这位大姐也说了,她是真不知道,王老板瞧中了她哪点,两人偶尔闲聊,说不到三句,便会因为文化差异,而冷场。
“王老板和他前妻,为什么会离婚?”鬼探徐在一旁问。
“不知道,当时他们经常吵架,不过都是关着房门,吵了几个月,就离婚了。”小轩继母一脸迷糊。
我在心里轻叹一声,这位大姐相貌普通,谈不上什么气质,心思也有些迷糊,这个家庭组合,倒是奇怪的很。
本来以为,鬼探徐他们接到的,是一个不复杂的委托,就算遇到的邪物,有几分棘手,我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与大姐交谈一番,我下意识觉得,小轩的事情,不是独立存在的,因该与这个奇怪的家庭组合有关。
“说起来,老王是个好人,这两年对我也挺好,而且不像别的老板,喜欢沾花惹草,除了没共同语言,我也挺满足现在生活的。”
小轩继母絮絮叨叨说着,可能平时没人与她交流,遇到愿意听她唠叨的我们,大姐话特别多。
送小轩继母下车前,这位大姐一脸恳切,希望我们能帮助小轩,让那个所谓的“阿姨”,不要再骚扰他。
看得出来,这位老实诚恳的大姐,是把小轩,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关心。
关上车门,鬼探徐给我散了一根烟,自己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鬼探徐将车窗摇下一条缝,回头问我。
我胳膊搭在车窗上,弹了下烟灰,没有急着回答,过了片刻,才说:“究竟怎么回事,等晚上看看情况才知道。”
与鬼探徐约了个时间,让他直接把我送回店铺,可能在曹陵消耗太大,最近有些嗜睡。
傍晚时分,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拿起来一看,竟然快八点了。
电话是鬼探徐打来的,说马上过来接我,让我提前准备下,一会儿直接出发。
中午吃的太饱,感觉肚子不怎么饿,我将要用的符纸和法器带上,打开店门走出去。
回头看了眼店铺招牌,心里苦笑一声,最近一直没消停过,这个店铺基本上荒废了,现在完全没生意。
旁边传来汽车喇叭声,我侧脸见到鬼探徐那破普桑,停靠在路边。
再次来到小轩家中,屋子里意外多了个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六十多岁老人,皱眉坐在沙发上,小轩继母在一旁小翼地端茶倒水。
“这是我父亲,一位退休的老职工。”王老板在一旁介绍。
我瞧着老爷子面相,心中一惊,对方的面相可不寻常,一双眼睛滚圆,眉毛又浓又长,是相经中记载的金刚目。
拥有金刚目的人,身上阳气极重,一般邪祟不敢近身,这种面相的人,生性耿直,爱憎分明。
“都说了,让你们不要瞎折腾,现在骗子那么多,张口就是这个大师,那个大师的,你钱多烧得慌,拿来老头子我帮你花。”王老爷子开口就不客气,直接怼上我们。
王老板一脸尴尬,将我们拉到一旁,不住道歉,又给小轩继母打眼色,让她安抚住老爷子。
小轩继母在老爷子面前,就如老鼠见到猫,大声说话都不敢,又哪里安抚得住他。
那王老爷子说完,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也不再说话,一副冷眼看戏的神色。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说了句:“老爷子,你年轻的时候,也干过吃阴饭的行当,可别瞧不起人。”
王老爷子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惊疑不定,正准备开口说话,我不给他机会,直接扭头向小轩房中走去。
其实,我刚才的话,用的是话术里,敲山震虎的策略。
对方指甲壳死灰,指尖发黑,只有常摸尸体的手,才是这种状况。
所以我诈了对方一下,只不过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吃阴饭的行当里,与尸体打交道的不少,我也猜不出对方干的是哪门。
听王老板讲,他父亲在厂里做到退休,估计对方吃阴饭,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我也懒得关心。
第6卷 九曲黄河“摆渡” 第二百二十七章 摆渡人
小轩在房间中堆积木,这是个很乖巧的小男孩,见到我们,甜声打了个招呼。
“那个东西,一般在晚上十二点后,才会出现,不过只有小轩能看见。”王老板压低了声音,悄声说。
我在房间中扫视一圈,暂时没看出什么异常,在门框上贴了张符纸,转身向客厅走去,没有打扰小轩。
张老爷子如一只斗公鸡般,挺着脖子坐在沙发上,睁大眼睛瞪着我,脸上神态,三分挑衅,七分谨慎。
反正闲着无事,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对面,与老爷子大眼瞪小眼,猜测着对方年轻时,到底做的哪门行当。
对视片刻,张老爷子站起身,一挥手说:“老子累了,要去睡觉了,你们一会儿要是把老子吵醒,老子可是要骂人的。”
说完,这位老爷子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走进房间中。
王老板双手合十,向我做了个揖,口中不停说着,老爷子脾气火爆,请多包涵原谅。
我自然不会和一个老头计较,反而觉得对方脾气耿直,有几分可爱。
王老板这人确实不错,茶水点心摆满茶几,将我们招待的十分周全。
谈笑风生,时间过的挺快,临近夜里十二点,房间里温度一下低了下来。
王老板眼中闪过紧张,说了一句来了,局促不安地坐在那。
小轩继母不安地搓着手,不时回头打量小轩房间,小男孩挺乖巧的,九点多的时候,就已经洗了躺在床上睡觉。
贴在防盗门上的符纸,动了一下,我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向着小轩房间飘去。
小轩继母走来走去,神色不安,若不是王老板拉住,几次欲往小轩房中走去。
我眉头紧皱,能无视贴在门上的辟邪符,可见那不是普通邪祟。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鬼探徐压低了声音问。
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伸手咬破手指,在双眼虚点两下,开启洞明眼。
眨了两下眼睛,我侧脸向小轩房间看去,见到一个红色身影,闪身飘进房间。
我心中一紧,鬼魂身上的衣服,大多是死前的样式,穿红衣的鬼,十个就有九个是厉鬼。
担心小轩受到伤害,我快步向房间那边走去,鬼探徐有些紧张地跟在一旁。
回头望了眼,见王老板夫妇,站在走廊上,一脸紧张盯着这边。
小轩房门紧闭着,那邪物是直接穿门而过,我伸手轻轻打开房门。
一个身穿大红连衣裙的女人,长发及腰,低垂着头站在小轩床边。
注意到开门动静,那女人回头望了这边一眼,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躺在床上的小轩,忽然睁开眼睛,乌溜溜黑眼珠,盯着站在床边的女人,悄悄说:“阿姨,你又偷偷来找我玩吗?”
女人侧过脸,我见她嘴角微微上弯,似乎在笑,不过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
我犹豫了一下,向房间中走去,那女人确实是鬼不错,可又与普通鬼魂,有所不同。
想起关于红衣鬼,都是凶鬼的传说,我侧身挡在小轩身前,怕对方突然发难,伤害孩子。
“你,让开!”红衣女鬼微微低着头,声音干涩,似乎很久都没说过话了。
“叔叔,阿姨不是坏人,她陪小轩做游戏。”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王老板夫妇冲了进来,他们见不到红衣女鬼,可是能听见声音,小徐继母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孩子,转身就跑。
“放开,孩子!”红衣女鬼猛地抬起头,身形一晃,就想要去抢小轩。
我丢出一张燃烧的符纸,侧身拦住女鬼,双眼紧盯着对方。
说来奇怪,能克制阴邪的符纸,从红衣女鬼身上飘过,没有伤到对方丝毫。
“有古怪!”我心中一紧,摸出勾玉剑,紧握在手中。
“那是,我的孩子。”红衣女鬼从我身上穿过,直直向着小轩继母扑去。
我感觉身上一冷,心中万分讶异,那红衣女鬼也真邪性,居然无惧我护身阳火。
“你带孩子快跑,别让那东西伤到孩子。”王老板紧张地大喊。
我猛地转过身,见到王老板身子哆嗦,挡在小轩继母身前,不停催促她快跑。
红衣女鬼速度极快,径直穿过王老板,向后面追去。
鬼探徐手足无措,他见不到红衣女鬼,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王老板被红衣女鬼穿身而过,身子如触电般跳了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站住,否则魂飞魄散。”我紧握勾玉剑,用力一咬舌,一口纯阳血喷在剑身。
那红衣女鬼,似乎感受到身后威胁,缓缓转过头,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声音干涩:“我的孩子,我的!”
我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手臂微微紧绷,保持戒备,盯着那女鬼,伸手一指床头柜照片,质问:“你是孩子母亲,那她又是谁?”
红衣女鬼僵硬扭过脖子,盯着那张全家福,随后缓缓侧过脸,惨白的面孔,直直对着我,说:“她,假的,我的孩子。”
我目光狐疑,打量着红衣女鬼,对方状态奇怪,缺少一般厉鬼的凶煞气,而且不惧符纸,她说的话,让人难辨真假。
我给鬼探徐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