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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苗寨的人,已经走远了。”阿青忽然说了句。
我头皮一紧,白鸢可能发现不了异常,但是我知道,刚才那话,是阿青体内女鬼说的。
“再走一段路,就到蛊神洞了,我们小心一点。”白鸢为两名青苗人合上眼,当先向前走去。
烈日当空,但我仍觉得,附近山林中,笼罩着一股森森寒气,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白鸢是女孩子,体力较弱,走到一半,额上挂满一层细汗,呼吸有些急促。
我瞥了她一眼,正准备说休息一会儿,瞳孔一缩,不知何时,一丝黑气,萦绕在她眉心。
“印堂现乌云,这是命格出了问题,怎么可能,刚才还好好的。”我低头沉思。
白鸢是青鸾出云的面相,贵不可言,一般的风水邪术,伤不到她。
能在这么短时间,破坏青鸾出云的命格,我有些不寒而栗。
“先休息一下,赶路不必急于一时。”我说了一句,走到一旁,再次掏出罗盘。
盯着指针看了半天,依旧是雾里看花,总感觉隔着一层什么,无法点破。
“世事洞明,清心凝神。”我摸出一张符纸,念完咒语后,拍在眉心。
贴上凝神符后,我脑中灵感一闪即逝,盯着罗盘上跳动的指针,我难以抑制,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鸢快步跑了过来。
“龙脉,下面镇压着一条龙脉。”我一脸震惊,若不是加持凝神符,提升了自己的感知,我绝难看破这一切。
“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鸢一脸迷惑,嘀咕了一句。
我没有解释,不是风水这个行当的人,很难理解龙脉的意义,想起刚才窥到的冰山一角,我问白鸢有没有镜子。
白鸢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拿出巴掌大的补妆镜,伸手递给我。
我打开镜子,看着里面自己的脸,一丝若隐若现的黑气,浮现在印堂。
“果然,能困住龙脉的风水局,对于普通人命格的影响,是无处不在的。”我在心中自语。
我把镜子还给白鸢,心情有些沉重,这座苗家的圣山,似乎隐藏着不少秘密。
想起眉心印堂那一团黑气,我拿出一张黄色符纸,默念了一句咒语,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符纸无火自燃。
这是残破相经上,记载的一种秘术,简单实用,能保护自己,短时间内,不受风水邪术的侵害。
我走到白鸢身前,不顾对方疑惑的眼神,如法施为,重新做了一遍。
一旁沉默寡言的阿青,见到我拿着符纸走来,嘴角上弯,说了句不用了。
我知道那女鬼深不可测,护住阿青应该没问题,也没有强求。
“难怪几百年了,你们祭山神的族人,没有一个活着回去,这不仅是因为蛊神洞凶险。”我扫了四周一眼,没头没尾说了句。
风水邪术,害人无形,说不定世代影响苗寨人的诅咒,也和这镇压龙脉的风水邪局有关。
“神神叨叨的,别人都说我们蛊女神秘,我看你们跑江湖的相师,才更神秘。”白鸢不懂风水,对于刚才的一切,完全是雾里看花。
“走,这里不能多停留,不管能不能过蛊神洞,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回去。”我快步向前走去。
我能力有限,看不懂附近布置的,是一个什么风水局,不过晚上阴煞气重,附近这片区域,一定是十死无生的煞地。
我们匆匆赶路,一路没有停留,来到蛊神洞前。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想来蛊神洞看看,你知道为什么吗?“白鸢语气复杂,静静望着幽深洞口。
“为什么?”我低头看着罗盘,手指不停掐算。
“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妈妈作为上一代女祭司,过来祭山神,然后一去不回。”白鸢有些伤感的说着。
我手上动作一顿,没想到这看似活泼的苗家妹子,身世竟然与我有几分相似。
“至少你还知道妈妈的下落,而我却不知道,自己父母,是生是死,身在何方。”我一脸怅然。
或许是因为身世相同,我感觉白鸢看我的目光,亲近了几分。
“走吧,我们该进去了。”阿青说了一句,向幽深洞口走去。
白鸢看着阿青背影,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小青一路上有些奇怪。”
“别多想,集中注意力,保护自己安全。”我知道原因,不过没解释,前方凶险,没必要节外生枝。
刚刚踏进蛊神洞,我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将我紧紧包围,双肩阳火,摇晃了几下。
“果然,这里风水有问题,命格普通的人,怕是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住。”我喃喃自语。
第4卷 苗疆圣殿“夺运” 第一百五十章 坛中藏尸
越往前走,山洞内光线越暗,我钥匙串上挂着便携小手电,正好派上用场。
“小心一点,听寨子里老人说,蛊神洞内有很多蛊虫。”白鸢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话音刚落,前方亮起点点荧光,仿佛有许多萤火虫,从山洞深处飞来。
“这个季节,怎么还有萤火虫?”我举着小手电照去。
对面飞来一群小虫,尾巴闪烁着绿色荧光,体型和蜜蜂差不多大。
“快躲开,那是惑心虫,尾巴上荧光粉末有毒。”白鸢脸色一变,念了一句咒语,从袖口飞出一只白色蝴蝶。
白色蝴蝶翩翩飞舞,附在一只惑心虫上,那虫子尾巴荧光熄灭,掉落在地上。
不过蝴蝶只有一只,而惑心虫却是一群,越来越多的惑心虫,绕过白色蝴蝶,向我们飞来。
阿青动作机警,身形一闪,便躲到我们身后。
我顾不得骂那女鬼狡猾,掏出几张黄色符纸,向着飞来的惑心虫丢去。
燃烧的符纸,打掉几只小虫子,不过是杯水车薪,飞在最前面的几只惑心虫,已经离我不到一尺距离。
随着惑心虫翅膀飞舞,一层绿色荧光粉末,弥漫在四周空气中。
我没注意,吸入了一点荧光粉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
“快抿住呼吸,那粉末毒性很强。”白鸢撒出一把黄色药粉,四周惑心虫扑扑落下。
几只落单的小虫,被翩翩飞舞的蝴蝶扑到,掉落在地上。
我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才压下脑中那阵眩晕,心中骇然,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虫,毒性居然这么强烈。
“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白鸢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吸入的粉末不多,我们继续往前走。”我摆了摆手,举着手电,继续前行。
阿青沉默地跟在后面,没有任何多余举动,我猜不透那女鬼什么盘算,只能暗自留心。
“前面好像躺着两个人。”白鸢在一旁提醒。
我已经看到了,前面躺着的两个人,穿着黑色苗族服装,头向着我们这边,从倒地姿势上看,他们正在逃跑。
“是黑苗寨的,他们已经死了。”白鸢走过去,用脚踢开一具尸体,将他翻了个面。
我看到那尸体脸上,附着一层绿色荧光粉末,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们吸入了过量的惑心虫毒粉,死前陷入强烈的幻觉中。”白鸢检查着另外一具尸体。
“前面好像有一些大缸,那是什么东西?”我向前走了几步,手电有点小,看的不清楚。
“大缸……难道是那种东西?别靠近!”白鸢惶急站起身,语气急促的喊。
离得近了,我察觉到那大缸的诡异,里面传来细碎的声音,似乎有东西在动。
“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我站在原地,用手电照着前方。
“听老人讲过,那东西很像一种邪恶的蛊术。”白鸢一脸凝重。
我正准备追问,前方的一个大缸,探出一颗腐烂的头颅,脸上挂着暗褐色腐肉,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什么鬼东西?”我下意识手腕一抖,丢出一张燃烧的符纸。
“那是蛊尸,毒性十分强烈,千万别被它抓破皮。”白鸢拿出一个小布袋,弯腰倒在地上。
一只通体雪白,晶莹剔透的蝎子,爬了出来,举着一对小钳子,向前方爬去。
缸里的东西,完全站起身,那是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身上挂着蜘蛛、蜈蚣之类的毒虫,动作灵活地爬了出来。
我对付过僵尸,也见识过南洋吊尸,但眼前这玩意儿,虽说也是一具尸体,但身上却没有一丝鬼气。
“蛊尸的弱点在眉心,只有灭掉控制尸体的蛊母,才能彻底消灭这家伙。”白鸢语气有些紧张。
说话的功夫,更多的蛊尸,从后面缸中爬了出来,身上挂着烂肉,瞧着十分恶心。
我头皮发麻,刚才那蛊尸被符纸打中,除了脸上掉下来一块腐肉,屁事没有,灵活地向这边跑来。
白鸢在腰间摸出一根金针,向那蛊尸眉心射去,可惜准头偏了点,只射到它肩膀。
我掏出一把匕首,紧盯着越来越近的蛊尸,等到蛊尸离自己三米多时,猛地甩出匕首,当成飞刀,向对方眉心扎去。
因为离得近,运气不错,匕首扎在蛊尸眉心,一股恶臭无比,粘稠的青色液体,沿着刀口流出,蛊尸重重摔倒在地。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多的蛊尸,从对面跑来。
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蝎子,出现在其中一具蛊尸眉心,一对钳子伸了进去,夹出一只知了般的昆虫。
白色小蝎子尾巴一弯,尾针刺在那昆虫身上,一声嘶哑的鸣叫,昆虫颤动了一下,一动不动死了。
那具蛊尸软软倒在地上,小蝎子动作飞快,迅速向另一具蛊尸爬去。
我惊奇地看了白鸢一眼,没想到对方身上,一些零零碎碎的蛊虫,每一只都有着神奇作用。
前面剩的几具蛊尸,越来越近,我双手飞速结印,双肩热流涌入脚下,一股炙热地气,在前方集结。
“地火印!”我双手合拢,漆黑的山洞中,一股烈焰升腾而起,把最前方的两具蛊尸,包裹在其中。
白鸢摸出几根金针,十指如飞,不断弹向前方。
一根金针,插在前方一具蛊尸眉心,那蛊尸动作一顿,仿佛失去了支持一般,烂泥一样倒在地上,身上毒虫四散。
我看着地上到处乱窜的蜘蛛蜈蚣,头皮一阵发麻,可惜地火印消耗太大,无法连续使用。
我飞快瞥了眼身后的阿青,见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把那附身女鬼的祖宗,问候了至少十八遍。
本来想着那女鬼有几分本事,一路行来,可以分担一些压力,谁知道这家伙一路划水,光站在一旁看戏。
我手忙脚乱,丢出身上一只备用匕首,射中最后一具蛊尸眉心,累的弯腰直喘气。
白鸢抹了下额头细汗,用奇怪的眼神,瞥了阿青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地上不时有蜈蚣爬过,被我一脚踩死,那些蛊尸身上,沾满了各种毒虫,现在全部散落在山洞前方。
白鸢摸出一把黄色粉末,洒在前方地上,那黄色药粉不知是什么,地上毒虫只要被沾上一点,立刻惨死。
我们原地休息了片刻,继续向前探索,刚才手电掉在地上,摔了一下,灯光有些暗淡。
“咔嚓!”一声脆响,一截白骨被我踩断,越往深处,地上出现越多的骸骨。
走了约莫十多分钟,一个巨大的木鼎,出现在前方,一个身影背对着我们,静静站在木鼎旁,四周散落着一些白骨。
“妈妈!”白鸢的语气有些激动,向着前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