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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外面,我们走出好远才停下,回头望去,不见有人跟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街面上雾气弥荡,一片漆黑。
“老婆,幸亏你反应快。”
晨星拍了我一下,“快走吧,娜娜他们呢?”
“喂…”前面的雾气中传来白娜的声音,“你们怎么才出来?”
上了车,很快出了村子,一口气驶出好几里,我有一种解脱般的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要不要我来开?”我拍了拍白娜的坐椅,笑道。
白娜回头瞪了我一眼,“算了吧拖拉机手,你那技术太吓人。”
“哟…”丝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和晨星,“怪不得迟迟不来,你们这是跑哪里缠绵去了,衣服都穿错了!”
没想到,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女生,说起话来竟然这么大胆。
晨星脸上一红,将头扭向了窗外。她身上穿着我的外套,显得十分宽大,想到之前她那一声‘老公’,我心里一阵甜蜜。我笑着拍了一下丝丝的坐椅:“别瞎说!”
丝丝捂嘴而乐,扭过了头。
晨星忽然‘咦’的一声,从我那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
“这是向风的妹妹,向娟,也就是临江村被砸死的那个新娘。”我说道。
晨星递过来,我伸手接过,无意中瞄了一眼,我突然像被电到一样,“啊!”的一下子松开手,照片飘飘的落在了车箱里。
白娜吓的猛然刹住车,所有人都看着我。
“阿冷,发生了什么?”晨星脸色有些发白。
发生了什么?…我刚才看到,那照片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向娟,而是我们四个人的合影!
我、白娜、丝丝、晨星,并排站在里面,一个个表情呆滞,就像遗像一样…
“怎么可能?”晨星疑惑的说,“我刚才看,明明是一个女孩儿啊!”
所有人都盯着那张照片,它此刻正趴在毯子上,正面朝下。
我定一定神,小心翼翼拣起照片,就像拣起一枚炸弹。
仔细一看,照片里的人又变成了向娟。我把照片高举过顶,在车箱的顶灯下不断转换着角度,不见有什么异样。
照片就像一面镜子似的,隐约可以映出车里的景象,突然,通过照片的反光,我看到车后面趴着一个人…
我猛一回头,后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起之前那老头儿的话,此刻我心下了然,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我们,可能从我们一出来之后,它便又跟在了后面。
“别怕,你们在车里等我。”说着,我推门走下车。
四周都是雾,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婴灵’告诉我说,我的眼睛不知怎的变成了‘阴阳眼’,有时可以看到阴界的东西,听起来有点像特异功能。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师父曾说,特异功能是人体的一种特殊潜力,用意念来支配的。我想试试,能不能用意念来支配我的‘阴阳眼’。
我闭上眼睛,调匀呼吸,渐渐的,脑中一片空明,我可以感觉到雾气在我身边荡来荡去,凉丝丝的。
突然间,我仿佛看到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点,它就像流星一样,急速朝我飞来。光点越来越大,当它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时,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那些雾气消失了,路的两边出现很多房屋,它们就像照片底板上的影像一样,朦胧的轮廓,苍茫的线条。
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幕,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脚下的路也变得虚幻飘渺了起来。我缓缓移动视线,目光落在了汽车后盖上,没想到,那上面还是空的。
我有些疑惑了,然而,当我的目光扫到车里面时,我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在我原来的坐位上,多了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我,穿一件很不合体的风衣,背影竟然有些熟悉,蓦地,我胸口就像被人擂了一拳,因为,车里那个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车里的那个‘我’挥了挥手,汽车朝前面驶去,当我反应过来追上去时,汽车突然一个转向,冲进了路边的一栋‘房子’里,消失不见了。
在汽车冲进去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个‘我’扭头冲我诡秘的笑了笑。
那些房子的影像开始晃动起来,越来越模糊,我扑上前,朝晨星她们消失的那座房子冲去,脚下一空,跌进了一条沟里,房子不见了,只剩下了漫天的浓雾,包裹着黑黑的马路,黑黑的水沟…
我爬上水沟,脑袋发懵,心里产生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的我,或者,我到底存不存在,我又是谁?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很疼,不是做梦。心神归位以后,摆在我眼前的事实是,晨星她们不见了,包括那辆汽车。
不管车里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也不管之前看到的房子怎么回事,那么大一辆汽车,是不会凭空消失的。我强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朝四处看去,什么也看不清楚,往前走出几步,路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
我心头一喜,在脑袋上拍了一下,刚才是我的错觉,那车并没有消失,而是开到这条岔路上了,因为有房子的‘幻象’挡着,所以没看到。
拐上岔路,我定一定神,提气追了过去。这是一条土路,磕磕绊绊,雾气来到这里,变得淡薄起来,又走一会儿,终于消失殆尽了。然而,那路也变得越发崎岖难行,两边都是山坡,高低迂回。
天开始亮了起来,路旁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入目,但见老树盘轧,枯藤缠蔓,一片荒凉…
第一百五十章 茅屋
又走一会儿,一个转折,我看到了那辆车,横在路旁。我的心‘突突’狂跳,走过去一看,我看到晨星正呆呆的坐在里面,却不见白娜和丝丝。
“晨星!”我一阵狂喜,拉开车门。
晨星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叫道:“走开!”抬脚向我踢来。
我吓了一跳,急忙躲开,晨星又踢时,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我是阿冷啊!”
晨星停住挣扎,呆呆的看着我:“阿冷,真的是你?”
“是我呀!”
“阿冷!”晨星一头扑进了我怀里。
“乖,没事了。”我轻抚着她的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晨星告诉我说,我出去没一下子,就钻回了车里,指挥着白娜将车开上了一条岔路,走着走着,晨星感觉不对劲。仔细一看,旁边的那个‘我’,根本就没有坐在坐椅上,而是飘在那里的!
这时候,车突然熄火了,紧跟着,那个‘我’不见了,白娜和丝丝就像撞了邪一样,目光呆滞的推开车门,走了出去。走出一段,晨星看到,在她们前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她们去哪儿了?”我问道。
晨星摇了摇头,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估计受了惊吓。
我心里想,为什么独独晨星没事呢,这时候,我又想到了‘灵光寺’里那和尚的话…晨星轻轻从我怀里挣了出来,‘扑簌簌’一道符从她身上跌落。我这才恍然大悟,晨星穿的我的衣服,这道符是当初和师父布阵时用剩下来的,被我随手放进了口袋里。看来,是符纸起了作用。
扶晨星下来,我打开后备箱,只见陈树良的尸体还好端端的躺在里面。忽然,我感觉尸体有些异样,用手一摸,触手坚硬冰冷,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我找到一个山洞,把陈树良的尸体塞进了里面。一口气跑上土坡,四面望去,只有荒草和老树在晨风中摇摆,不见人踪。往远处,路已经到了尽头,巍巍群山,连绵不绝,与天际汇成一线。
“娜娜…丝丝…”
我放声呼喊,很快,我的嗓子就叫哑了,颓丧的下了坡。看样子,她们被那个‘东西’给捉走了,那到底是个什么呢…
忽然间,我想到了宾馆里的那个‘东西’,师父说,那晚被他追进了下水道里…下水道!臭水河里的涵洞,不正是连通下水道的么?!想到陈树良先前变软的尸体,我心里一阵发慌,难道说,和那个‘东西’有关…是我们将它给带出来了?…
白娜和丝丝跟我运送尸体,结果出了事,我必须担负起责任,找到她们。
我和晨星沿着路朝前走去,不知不觉便进了山。漫无方向的在山里游荡,一直走到正午,什么也没找到,除了忧急以外,焦渴和饥饿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然而,荒山之中,除了参天的古树,便只有满山的黄叶和突兀的岩石,没有找到一点解渴充饥的东西。
翻上一道坡,山风远远吹来,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忽然听到隐约有流水声。
我心头一喜,细去查看,只见那坡下有一道松林,比起其它地方来,那里的松树显得格外苍翠粗壮,流水声似乎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和晨星下到林里,果然有一条清幽的小溪!从远处的两山之间涌出,汇入林边的一个山洞里。
奔到近前,我先捧了几捧溪水喂给晨星,然后趴在溪边连喝了几大口,只觉入口甘甜清洌,头脑一片空明,疲乏之意荡然一空。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正准备起身离开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一惊回头,只见一块大岩石上站着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约莫六十多岁,头发半白,脸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干枯的紫铜色,应该是常年生活在山里,被山风给吹的。他手上提着两只古旧的木桶,看样子是来打水的。
没想到,这山里竟然住的有人。我谎称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与伙伴走散了,迷了路,饥饿难当,想向老头儿讨点吃食,我付钱给他。
老头儿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晨星:“到这里来旅游,你们可真会找地方,等下跟我走吧。”
说着,老头儿便过来打水,我本想帮他,老头儿摆了摆手。没想到,看他一副干瘦的样子,体内却似乎隐藏着无穷的力量,满满两桶水提在他手里竟然毫不费力,几个起落便跨过几块高高的岩石。
我们跟着老头儿绕了几个弯,穿过一片树林,来到山边的几间茅草屋前。这里景致清幽,十分隐蔽,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老头把水倒进屋前的一只大水缸里,带着我们进了里屋。端来几块煮熟的野兔肉和一小锅剩饭,放在桌上。
虽然没有什么调料,兔肉的味道却十分鲜美。我用手撕成条状,喂给晨星。
吃着吃着,我无意间瞥了一眼,忽然看到,黑黑的床底有一个很大的盆。那是一只木盆,体积十分庞大,口被盖着。
我好奇心起,不知道床底放一只盆做什么,于是放下兔肉,抹抹嘴来到跟前。掀开盖子,我闻到一股呛人的味道。用手一摸,里面全是石灰!
屋里十分干燥,而且,盆口是盖着的,那么,床底下放石灰就不是用来防潮的,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阿冷。”晨星轻轻唤了我一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别乱动。”
我手一松,盖子‘砰’一下落在盆上,石灰粉末扑出来,呛的我一阵猛咳。
老头儿冷冷的看着我,我一边擦着咳出的眼泪,一边笑道:“兔肉味道淡了点儿,我以为你这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