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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棺材房的前车之鉴,我也不敢乱闯,回忆起来,安长河的儿子安鹏似乎是到隔壁的房间去睡了,我大踏步走过去,将房间门打开。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黑色的组合柜,柜子的门开着,里面是满当当的被褥,似乎是嫁妆。
一个身影躺在床上睡觉,被子鼓鼓囊囊的。
我知道他是安长河的儿子安鹏,走过去,将被子掀开说:“安鹏,你爸呢?我找他有急事。”
砰!
我看到被子下面的东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被子下面是一个纸人。
纸人跟正常人一样的身高,骨架是竹篾扎成的,脸上是一层白纸,脸颊的部分,涂着大红色的颜料,身上是绿纸,大红大绿,是上坟烧的那种纸人。
我明明看到安鹏到这个房间来睡觉,他怎么会变成纸人?
或者说,安鹏本来就不是活人。
可是,棺材里面却怎么没有安鹏的尸体。
我的大脑一阵混乱,不知道是怎么出了房间。
“这个鬼地方,是不能再呆了。”我找不到安长河,也不准备再这个邪门的地方多呆,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门是老式的木头门,插门闩的那种。
我把门栓拉开,使劲一拉门,发现门居然没有开。
大门被从外面反锁住了,出现了一道窄窄的门缝。
我趴在门缝往外看,却看到一片红色。
我楞了一下,外面怎么会是红色。
我的心猛然咯噔一下,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因为我忽然明白了。
那片红色,是人的眼睛。
我在往外看的时候,有人正好趴在门缝往里看。
这人的眼睛是红色的。
我心里害怕极了,本来我还想拉开窗子跳出去,此刻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双手抱着头,蹲坐在客厅里,两只耳朵竖起来,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本来还没有什么动静,在我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细长幽怨的女人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是在唱戏,唱的咿咿呀呀的,气若游丝,却又绵绵不绝。
我听了一阵,才听出来,唱的似乎是京剧。
但是唱的是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也不想听清楚。
半夜三更,荒野外的老宅,房间中的棺材,猫群烧香,房顶上的鼠王…
这个宅子里面充满了怪事,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女人在唱戏。
不对,唱戏的肯定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女鬼。
安长河说过,有一种鬼是最凶、最阴的,就是唱戏的鬼,叫做阴伶。
我惹不起阴伶,用手把耳朵紧紧捂住,希望阴伶是来找安长河的麻烦,不是找我。
但是,那咿咿呀呀的声音,仍旧是穿透手掌,钻入到我的耳朵里面。
我的耳膜剧痛无比。
我睁开眼睛,看着地面,地上有一双绣花鞋。
那是很老式的绣花鞋,现在早就没有人穿了。
我知道,有一个女鬼正站在我面前,低着头看我。
我不敢抬头,嘴里念叨:“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安长河的麻烦,不要找我。”
但是没用,绣花鞋一动不动,女鬼依然低头看我。
第81章 安若曦
我不是第一天撞鬼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鬼的面前,我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从心底里害怕,怕头抬起来看到的是一个说不出恐怖恶心的面孔。
女鬼低着头,一直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也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脖子都麻木了。
这不是办法。
我心里想着,就将手悄悄的伸进口袋里面。
我的口袋里面,有一个用稻草编成的草人。
这草人是我亲手编的,做工很粗糙。但是,施展傀儡术,就非要用这种草人不可。之前,我都是用布偶或者是什么“人形”代替。用那些不专业的东西,抓抓一般的鬼就算了,抓不了真正的厉鬼。
我用力抓住口袋中里的稻草人,深吸一口气,抽冷子把稻草人丢在女鬼的脚上。
傀儡术,我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对这种法术,也有了一些了解。
整体的来说,我感觉傀儡术有点弱。
或者,是因为我的道行太浅。我总觉得,把稻草人丢到鬼身上,这个举动有点傻,而且也很被动。
不过,却很有效。
至少,我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发生的一幕,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稻草人在碰到那双绣花鞋之后,居然是忽然燃烧了起来,发出淡蓝色的火光,转眼间,就烧成一天灰烬,被不知道什么地方卷起来的冷风一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女鬼不怕傀儡术?
我顿时不知所措,我只懂得傀儡术一个法术,如果这个女鬼不怕,我就拿她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而且,我贸然使用傀儡术似乎是惹怒了女鬼,我看到绣花鞋朝我走近了一步。
我的脖子痒痒的,有冰凉的东西在上面扫来扫去。
是头发。
女鬼长长的头发,在我的脖子上扫来扫去,她的面容一定极其的狰狞。
我心中大骇,脚一软,失去了平衡,双手本能的乱挥,却碰到了桌子上的一样东西。
咣当!
那东西从桌子上掉下来,摔得粉碎,一股浓郁的酒香冒了出来。
是茅台。
我刚才太慌张,将喝剩下的茅台酒碰倒在地上,醇香的酒液从里面流出来。
绣花鞋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绣花鞋在我碰倒茅台酒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壮着胆子抬起头,客厅中空荡荡的,哪有女鬼的影子。
我不敢在房间里面多呆,立刻从窗户翻出去,到了院子里。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我听到远处已经有鸡叫声,天快亮了。
我没有立刻离开这栋房子,因为我的身体,并不适合走夜路。
但是,我也不敢回去,因为房子的东西,我惹不起。
我只能站在院子里抽烟,一根接一根的。
当我一盒烟都抽光的时候,天终于亮了,一辆车头扎着鲜花,后视镜上绑着彩带气球的婚车开过来。
安长河从车上下来,见我站在门口抽烟,连忙走过来,问道:“小李,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
我看到安长河的一张肥脸,就勃然大怒,大步走上来,一把抓住他衣领,骂道:“安长河,你小子到底安的什么鬼心眼!”
安长河一脸的茫然,盯着我一声不吭。
后面又有几辆婚车开过来,司机将我跟安长河打起来,立刻下来拉架。
准确的说,是将我拉开。
他们都是安长河的亲戚朋友,以为我要打安长河,所以拉我的时候,动手都很粗鲁。
“安长河,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被人四五个大男人拉着,挣扎不开,对着安长河破口大骂。
安长河脸上阴晴不定,忽然走上来,指着我说:“放开他。”
“安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么能让一个疯子在这……一个男人不解的盯着安长河。
“他不是疯子。我有话给他说。”安长河说道。
那几个男人这才迟疑的放开我。
安长河走过来,低声说:“走吧,我们哥俩好好聊聊,看来昨天晚上是出什么事情了。”
说完,安长河就拉着我回屋里去。
我挣开安长河,冷冷的说:“不去屋里,不干净。”
安长河皱着眉:“那行,我们去车上说。”
说完,安长河就拉开车门,让我坐在副驾驶上。
这辆婚车,正时安长河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颜色很喜庆。
我坐在副驾驶上,还没有开口,安长河就递了一支烟过来:“小李,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了?”
“废话!你明明知道,还让我住在这里,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亏我还信你一次。以后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抽了一口烟,瞪着安长河,没好气的说。
“哎。我以为那东西一直缠着我,没想到,她竟然去缠着你了。这是我考虑不周,兄弟,当哥的对不住你。”安长河叹了一声:“昨天晚上,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应该都是因为她缠着你,让你看到的幻觉。”
安长河居然坦然承认了,这让我很是意外。
我眨眨眼睛:“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其实,她已经缠了我很久了。我都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造孽啊。不过,我干这一行的。长走夜路,哪有不遇鬼的?”安长河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连你都搞不定?”我看着安长河,其实心里还是半信半疑。
“是个女鬼,惨死的女鬼。其实,这女鬼,你也是认识。”安长河压低了声音说。
我打了个哆嗦,烟头上的火星抖落在衣服上,手忙脚乱的打了半天:“我也认……道……
我现在回忆起来,那个女鬼果然是有点眼熟。
我跟安长河都认识的女鬼。那就只有那个骨醉女鬼了!
“是她?那个骨……”我大惊失色,原来安长河并没有完全把那个红衣厉鬼搞定,他一直都被缠着。
安长河忽然捂着我的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别说那两个字,她听到要生气的。”
骨醉女鬼,是死在骨醉这个残酷的刑罚之下,所以,她很痛恨这两个字。
“那我叫她什么?”我低声问。
“……若曦。”安长河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一下:“没错,她就是叫安若曦。”
“安若……安,跟你一个姓氏?”我有些惊讶,难道安长河和安若曦有什么联系?
“很巧吧。我们三百年前,或许是一家。”安长河叹了一声:“没想到,她那么难缠,自从上次之后,就一直缠着我。我也搞不定她。昨天,她就一直在我附近,可能是看到你了,所以缠你一晚上。”
“那鼠……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致给安长河说了一遍。
“我知道那个灰仙没死。五大仙,哪有那么容易死的。它仍然被安若曦控制着。我知道它在,怕它闹事,就弄了一只大猫进去,没想到,居然被这老鼠给咬死了。”安长河轻描淡写的说。
“可是,我在后面的一个房间里面,看到你妻子和儿子的灵位,还有棺……我皱眉问道。
“那都是幻觉。女鬼缠着你,让你看到的幻觉。”安长河朝着车窗外一指,安鹏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着“新郎”的红绸,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朝着婚车走过来。
新郎官已经准备要去接亲了。
安鹏脸上的笑容很僵硬,走路的姿势看起来也是怪怪的,不过,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有些紧张也难免。
毕竟,安鹏是一个很内向的人。
我看到安鹏走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昨天晚上,我见到安鹏床上的纸人,真的是被鬼缠着,看到的幻觉。
安长河笑着对我说:“安若曦终究是要缠着我。你放心好了,没你的事情。”
我摇摇头:“安大哥,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给我直说,我说不定可以帮帮你。”
第82章 婚礼
“你帮我?”安长河诧异的看着我,笑着摇摇头:“我自己都搞不定,你能帮我什么?”
安长河的眼神,明显是瞧不起我。
我有点不服气:“安大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其实,我最近也练了一点法术,抓了几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