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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继续笑道:“但现场为什么会留有你的头发。”
叶子暄答:“那日我同事脸部有伤,我照顾完之后,就回到我的家,但没想到回家时,突
然听到有警察在盘问邻居,便偷偷看了一下,他们是在询问偷眼贼的事,并且问我什么时候回
来,我于时从楼上走下,来到报刊亭找了一份报纸,看到报道说有多起偷眼之事发生。随后我
就关机,一是怕熟人打撑,因为要潜入别人的屋子中,突然之间响铃,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其
次是怕警方的根据电话跟踪。我要自己为自己洗清,没想到今晚本来我快要抓到他时,你们会
突然出现,还好,大龙帮我找到了他。”
听完叶子暄这番话,我不禁想,怎么会是我呢?应该是魁星之王,但他为什么不出现?
我看了看那个埋伏狙击手的楼顶,却没看到魁星之王。
不过,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以喜剧收场,这次江娜对叶子暄的印像,开始慢慢转变,至
少不会看到叶子暄,横眉冷对。
这件事因为是误会,所以叶子暄袭警,劫持警察都算了,当大家都没看到,然后警花鸣金
收兵。
“要不要我载你们一程?”警花问。
叶子暄看了看我说:“大龙,你要不要坐?”
我摇了摇头:“你要做吗?”
叶子暄说:“我也不坐。”
“那我们就从这里,走到文化路,你往左,我往右吧。”我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
当警车很快从我们视线中消失之时,这里又恢复了寂静。
“这次是不是有人帮你?”叶子暄问。
我点了点头:“没错。”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竟然不现身了。”我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谁说的清楚呢。”叶子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枚纸飞机又飞到我们面前。
我接过纸飞机,打开,上面说:“子龙兄,我们就此别过,你所说的手眼之法,我最近已
经查出,你若想冲破目前只有月圆才能使用的规则,并且想让手眼激发能量,须入四十二手眼
之法门。
四十二手眼以大悲咒为载体,大悲咒者:不生诸佛国者,不得无量三昧辩才者,于现在生
中一切所求若不遂者,誓不成正觉,惟除不善及不至诚。
而你有手眼为基础,应该可以很快接受,若四十二手眼能够有所大成,则你将拥有像观世
音菩萨一样的千手千眼:千眼照见众生,千手护持众生,帮助众生脱离苦难。至于四十二手眼
详细的手眼法门,我会在你的贴子后面跟贴,让众人都可以看到,希望能威慑一下邪恶的力量
。”
叶子暄也看到了这些字,便问:“是不是他抓获了那偷眼贼?”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从我手中接过那张符,然后将纸符上的字抹去,提笔写道:“当我看到这枚纸飞机
时,我已知道你是谁,感谢你救我,只是为何不肯见我呢?”
然后将纸飞机,折成纸鹤,放飞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十九节:夜半鬼叫1
望着纸鹤如仙鹤一般飞入高楼灯光与路灯灯光交叉映射的夜幕,我问叶子暄:“或许是我
多想吧,我一直感觉你与魁星之王很熟。”
叶子暄却淡淡地否认:“我与他不熟。”
“既然不熟,那你看到纸飞机,怎么就知道他是谁?”
叶子暄没继续说下去,依然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哪怕他非常风光,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只是你不了解他而已,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只有缺憾。而人就是因为太贪心,看不
到已经拥有的,只看到自己失去的。”
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叶子暄不想回答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就像朱美芸一样,虽然我很想知道她与叶子暄之间发生
了什么事而分开,但现在我也不会再问,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权。
丽园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
我与叶子暄一起走出了丽园中街。
路灯把我们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在青色的青石板上,依然显的非常孤寂。
出了中街,便到北环与花园路的交叉口,我们一起走上北环,沿着人行道向文化路走去。
北环路相比城中村中街亮了许多,除了街灯,还有车灯,而且也吵了许多,不过我的心非
常平静:我坚持相信叶子暄没有做过以眼补眼的事,现在证明真的没错。
叶子暄步伐也很稳,他现在应该如释重负,毕竟抓到了偷眼贼。
“你的天眼打算什么时候重启?”我打破了沉默。
“我自知自身的情况,天眼重启非常不易。”叶子暄叹了口气:“自从被蓉儿与王魁打伤
之后,我一直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就像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一般,想重启天眼,然而效
果甚微,目前依然不能用。”
“假魁星,也就是当才的那个“天眼”曾说以眼补眼可以重启天眼是真的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天眼”的天眼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天眼,是王魁在骗他。”
“王魁在骗他?但他也非常厉害啊,如果不是魁星之王的出现,我恐怕就命丧在他的铜钱
之下。”我说。
“其实要了解天眼,就要知道天眼的概念。”叶子暄说“天眼是什么?打个最通俗的比方
,就像是一根天线。你可以想像我的头部有一根天线,这根天线可以接收灵异信号,以及让我
获得能量;而“天眼”那满头眼睛,则是伪天眼,通俗一点讲,就像放大镜,因为那么多眼睛
在一起,所以自己看的东西比正常人多,最重要的是,他那些眼睛都是夺取别人的眼睛的,他
也只能以眼补眼。所以以眼补眼,是个谎话。”
“想想这个人也挺可怜的,不过他在监狱里面,不知会怎么样?”我说。
“没有了眼睛来源,他头上那些眼睛就会慢慢腐烂,如果医生逐渐治疗,或许会治好的。
”叶子暄说:“但愿他能在监狱中忏悔自己的失误。”
我点了点头,或许这是他最好的结局。
我们继续向前走,再过一会儿,就到了文化与北环交叉口——即将分开的地方。
叶子暄想了想又说:“其实手眼修行的法门,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但我一直自顾不暇,没
有时间去查阅,现在他帮你指明,手眼要四十二手眼进阶,那以后就你要勤学勤练,争取早日
达到千手千眼。”
我听到这里,不禁摸了摸头说:“千手千眼是南极观音的境界,我等小民,怎么可能达到
呢?若我能达到那个境界,真的可以“灭进乱舞群魔,斩进无为群仙”。”
叶子暄淡淡地说:“虽然对付妖人邪术,不可避免流血伤亡,但四十二手眼以大悲咒为载
体,则说明要你必须以慈悲之心对待六道众生,不管他是做孽魔鬼,还是无所事事的群仙,都
应当加以渡化,而不可起杀戮之心。”
“不懂。”
叶子暄继续说:“慈航真人,即观音大士有众生像。换句话说,若真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可以有时男,有时女,有时是我,有时又是你,所以观音便是众生,众生也是观音,佛是众生
,众生也是佛。”
叶子暄说的有些复杂,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更想知道屌丝如何逆袭成功,以前还想着找一
富婆或者几个富婆,如今不用了,四十二年手眼,将让我的手眼如虎添翼。
就这样说着,将要来到文化路与北环路交叉口时,路边一个衣着暴露穿着性感长像靓丽的
女孩正拿着酒瓶子暴饮,在她身边还有几个空瓶子。
从她身边经过,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一边喝一边吐,一边吐一边骂,似乎是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又是一个失意的人。
我们刚刚走过,她突然拿起瓶子向我与叶子暄砸来,还好闪的快,没有被砸中,却落到路
面上,酒瓶顿时“砰”的一声碎了。
一辆车停了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司机愤怒的脑袋:“你们三个找死啊,乱扔瓶子,小心
我爆胎失控撞死你们。”
他骂完后,又启动油门绕了过去飞速而去。
差点被砸无所谓,结果还无故被骂了一顿,躺着也中枪原来是这样来的。
我正要回头说这个女孩要自重身份,却听她不断说着什么,最后终于明白,她似乎是认识
了一个男朋友,那男人一开始不嫌弃她是做小姐的,但后来骗了她的钱就走了。
既然也是可怜人,我与叶子暄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谁知刚走两步,迎面碰上几个黄毛,经过我们之后,便听到他们说:“小妞,陪哥几个玩
玩?”
那女人便骂让他们滚开。
接着又传来声音:“不就是鸡吗?要不然穿成这样干吗?鸡见多了,像你这么装纯的还少
见。”
叶子暄继续向前走去。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那个是小姐,但欺负人的事叶子暄不会不管的,然而现在却竟然无动于衷。
难道他这次真的被伤了心?做好事,却被枪指着,还差点被狙击手爆头?
我本也不想管,这种事还是少惹为妙,说不定又得罪了哪个帮派,但突然想,这些小混子
也是底层人,既然大家都这样,又何必难为底层人呢?
想到这里,不禁转过身去,对那几个黄毛说:“几位小哥,都不容易,该干嘛干嘛去吧。
”这几个黄毛的年龄不大,看样子像是高中辍学的,看到我为这女孩出头,不禁马上围到了我
身边说:“大叔,想英雄救美啊?也没看她是什么人?”
看他们还小,我也不气,本想好言相劝,却不想这帮小子马上掏出了亮晃晃的弹簧刀。
就在这时,又一个黄毛说:“大叔,你也真够卖萌的,肩膀上还带只猫。”
听他们这样说,也算是提醒了我,我急忙将小黑抱在怀中,我心中暗想尼玛这群孩子真的
拿无知当个性,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小黑真的咬到你们,你们只能变成玄僵大将军的傀儡。
但这番话我没有告诉他们,这群小子,又能知道什么呢?
虽然这样想,但看到他们的刀,我还是后退了一步。
这时,叶子暄走到他们面前说:“这么大了,还玩玩具刀?”
为首的黄毛一听,马上说:“大叔,弹簧刀是玩具,你有什么?枪?”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给你们表演个戏法,看的精彩,给个面子,然后离开,不精彩,你
们随意。”
叶子暄的这番话更激起了黄毛们的好奇心说:“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的戏法。
”
叶子暄指着面前的树说:“你们先试试这棵树的硬度。”
为首黄毛虽然好奇,但依然摸了摸说:“这些都是法国梧桐,当然是硬的,怎么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既然是硬的,那就更好,你们睁大眼睛看好了。”
他说完后,提起一拳打在了树干上,树叶顿时纷纷撒落,犹如狂风吹落一般。
叶子暄收回拳头,才看到那树干顿时出现了一个一毫米左右的拳印。
黄毛们当时愣了一下,然后逐个摸了摸拳印,接着说:“大叔,不两位大哥,我们有眼不
识泰山,我们马上滚。”
看着他们远去,叶子暄说:“我们继续走吧。对付这种社会渣滓,真的浪费口舌!”
“我还以为你不管了呢?说话实话,看到那群刀时,心跳的还有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