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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村官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叶子暄拿出一道黄符,贴在大唐刀上面,然后指着那个坛子念道:“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他念完之后,那道黄符也在刀尖上燃起,与此同时,便听到女村官:啊……的一声尖叫,
接着她又说道:“天,这不可能!”我当时也以为自己眼花,原来那坛子随着叶子暄的法事完毕之后,坛子竟然动了一下,接着慢慢的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虽然叶子暄能将这坛子就成人头,但我感觉叶子暄的咒语有些繁琐,如果是我,定然会拿着一把铃铛,一边摇一边念道“天灵灵,地灵录。妖魔鬼怪快现形!”
多么简单!
“这,这,怎么会是四爷?”王铁柱指着人头惊讶地问。
“你认识?”叶子暄问。
“我当然认识,这是权子的爷爷,我叫四爷。”
“权子的爷爷?怎么他的人头会在你家的屋中?”我急忙问。
就在这时,那人头的叹息声又起:哎……!
叶子暄对人头说:“我现在已经完全看清你是谁,如果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随后那人头开始说话,不过并非人话,而是一些像广播电台接收声音的信号,滋滋拉拉的感觉,我们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不过叶子暄却似乎真的听懂一般,不时点了点头。
最后权子的爷爷不在说话,叶子暄以他说:“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他的话刚落音,那颗人头犹如一朵谢掉的花一样,瞬间枯萎,变成了一颗干瘪的脑袋,然后又迅速风化,成了一堆碎末。
“他刚才说了什么?”胖警察问。
“我首先替他向你们的警员道歉!”叶子暄说:“那个截肢警员把手伸入坛中,其实是伸入了他的口中,而他口中,阴气较重,腐蚀了他的手臂。”
胖警察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叶子暄继续说:“你更没有想到的是,今日你们警员摔的它满身纹,所以它就从警局的证物房又回到这个坑中,修复自己的裂痕。”
胖警察说:“这真的闻所未闻。”
我无法想像一颗飞着的人头,会是什么样子,但我完全可以想到,一颗飞着人头,该是有多么可怕。
叶子暄说:“原先这个坛子被放在药师佛面前,被药师佛看着,所以纵管他发出叹息,也并不能伤害别人。那天我晚上,我们被推下楼,就是他所为,不过他并非有意要害我们,其实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但是那时我们根本看不到他,也与他无法交流。刚才我与他交流,才发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真相。”
说到这里,叶子暄问王铁柱:“你们家以前是不是能很穷?”
王铁柱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小时候,家里确实很穷,老房子很能说明这一切。”
“那权子家呢?”
“他们家也很穷。”王铁柱说:“与我家一样。”
叶子暄点了点说:“很好,现在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发家致富的故事。”
“在二十年前,权子的家与铁柱的家,都非常穷,当时他们都还小,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叶子暄看着王铁柱说:“这一年,有一个道士来到他们二人的家。”
这个道士是向他们报恩的,因为权子的爷爷,与铁柱的爷爷一起为生产队捡牛粪时,救过他的命。
他这次报恩,当然就是让权子与铁柱两家能过上好日子。
至于怎么过上好日子,道士说了一个方法。”
叶子暄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我们四人都听的津津有味,哪怕王铁柱也想了解当年的历史。
他接着又说道:“刚才我们来时,看到岗上有一些废弃的沟渠与水闸,这些水利设施当年是灌溉重要工具,而那个道士所说的方法,就与这沟渠有关。
这沟渠的水,来自于上游一个叫蛇灵口的泉眼洞中,据说那里住着一条成精的黑蛇。
道士的方法就是,当从上游流下水时,在夜间大家都熟睡时,把沟渠偷偷扒开,让里面的水流进村中,一下子淹死了十几口人,这些淹死的人,就是黑蛇选中的仆人。
黑蛇得到仆人,那么做这件事的人,都会有好处。
权子的爷爷,铁柱的爷爷便做了这件事,水从岗上流下,当时村中发了大水。
这个情景,铁柱现在可能忘了,但是这个情景,却就是铁柱拿到坛子之后,一直做梦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可以说,铁柱想起了以前的事,也可以说,这权子的爷爷一直提醒铁柱。
叶子暄说到这里,王铁柱当时打了一个大冷颤,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叶子暄说:“如假包换,刚才权子的爷爷亲口告诉我这些事情。”
叶子暄说完,继续说:“果然,他们不久之后,就开始交好运,权子的爸爸去当民办教师,而铁柱的父亲也因为踏实肯定得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目前这样,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所为。”
这时,民警问:“他们当时在渠上扒了口子让黑蛇给了他们好运,但他们的人头怎么变成坛子了呢?”
第三十三节:好风水挡不住缺德事
叶子暄说:“不急,我再问铁柱一个问题。”
随后叶子暄回头问王铁柱:“你的爷爷与权子的爷爷是什么时间死的?”
王铁柱想了想说:“就是那一年,突然从山岗上下了洪水后的一个月,我爷爷突然失踪了,权子的爷爷也是这样,当时我爹与权子爹还找了好久,不过都没有找到。”
叶子暄接着说:“没错,你们的爷爷一起失踪了,但是失踪之后不久,那个报恩的道士拿了两个坛子给了你们父亲。这两个坛子,从外表看都是黑泥所制,很像是附近烧坛子的人烧制的。那道士分别对你爹与权子爹说:“我送你们坛子,不是让你们用这坛子装水的,而是要把这坛子埋在正屋中,贴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的下面,不多,只要一尺深足够。”
你爹与权子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从此之后,你家与他家也算是一帆风顺,虽然你娘死了,但是她确实是正常死亡,你没了娘,但是日子依然过的下去,就是靠你的爷爷偷偷扒开那个沟渠泄水改了穷命。”
叶子暄一边说,我们一边听。
听的都很认真。
除了王铁柱的表情是不敢相信与惊讶之外,我们的表情却是沉重与惊讶。
“你们爷爷的失踪,就是被这个道士斩了脑袋,然后用黑泥糊着,做成了那个坛子,
道士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淹死的人会来你们的麻烦,所以就把你们爷爷的脑袋砍了,做成坛子来帮你们镇宅,不过,是交换着镇宅,也就是你家这个坛子是权子爷爷的脑袋,而权子家的坛子,则是你爷爷的脑袋。随后,搬入新村时,你爹将这个坛子带走,一心想着那个道士送给你爹的,也应该是古董,但是却不想,那个坛子不在原位,那些淹死的冤鬼就趁机把你爹推入了这个坛子中,以牙还牙!”
“这个坛子,权子他爹应该知道吧,为什么还像看到宝贝一样,看着不断大笑?”这时,我问叶子暄。
“没错,他爹是知道这个坛子,不过他爹想的是,铁柱家的这坛子与他家的坛子,是不是一对,不过当初道士拆开后送给他们,然后想着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一直笑,不得已,权子找你,等你去拿坛子时,权子爹也被淹死的冤鬼推到了那个坛子中。”
“那我请的那个无上天师呢?”王铁柱问。
“无上天师,就是个笑话,泼了权子爷爷一脑袋狗血,就算权子爷爷本身无心要他的命,他这样做,就是自寻死路。”
“那我爷爷脑袋的那个坛子呢?”王铁柱问。
叶子暄说:“至今应该还埋在权子家的老宅中,权子爹想,埋的越久越值钱!”
我们不由叹了口气。
叶子暄继续说道:“其实你爹,脑子也好使,借运生财之后,在搬入新村时,选了一个好风水,就是现在你们住的这个地方,本来龙戏珠之像,是保佑父母高寿,家人平安的,但是现在却是几乎是家破人亡,一句话,风水再好,却挡不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天理!”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说:“几十年的悲剧,看似过去,却永远未结束。权子爷爷有脑袋被铁柱爹带回家后,放在药师佛面前,所以有悔意,才不住叹息过去。他刚才求我,希望我可以完成他的心愿,就是超度那些被淹死的人,让他们不要再追着这件事,无止无休。我答应了,所以他才安心离去。”
“那些淹死的人在哪?”我问:“去哪里超度?”
“就是那些被淹死的人,他们一直没有散去,权子一家被咬,就是那些淹死鬼所做。叶子暄说道这里:“他们一直没有远去,现在,就在外面。“
听到这里,我们当时不禁一愣,胖警察也听的如迷,突然听到这句话,今忙拿起警手枪,对准外面,在哪,在哪?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你这把枪没用,可以收下,民警同志。”
我伸出手观去,看到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极度浮肿之人。
因为浮肿,几乎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不过可以看出,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小孩,都在地上爬着,每爬一步,都会有水流下,每爬一步,都显得极度痛苦。
叶子暄对我们:“你们都退后,我来完成权子爷爷最后的心愿。”
胖警察,女村官,王铁柱马上退后,我也站在后边。
为了保险期间,叶子暄把那张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的纸,让胖警察,女村官,还有王铁柱三人,像扯横幅一样扯着。
接着,他来到门前。
他将天师刀,像上次与玄僵对阵时,放在头顶,随后这把刀聚集天眼之力,开始在刀面上升起天眼之火。
他手持天师刀,立在门,然后对着空空如也的门口说:“几十年前的错误,希望今天可以结束,如果你们愿意,那么我将送你们一程去转世。”
我又伸出手去,那些淹死之人,本来看到叶子暄的刀上燃起天眼之火,停了一下,但没想到,叶子暄说要送他们一程时,又向前爬来。
叶子暄弯腰在地上用刀划了一条线,这条线,也有火不断燃烧:“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么凡越过线者,必遭天眼之火焚烧!”
他们这才停了下来。
叶子暄说:“我知道,你们心中的怨气极重,但是你们靠报仇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你们是鬼魂,人间不能容下你们,我本身并不想打散你们,如果你们再不识趣,天眼之火,相信比地狱中的地狱火更加猛烈。”
那些冤魂点头同意。
我突然感觉不管何时,强者始终坐庄,如果叶子暄天眼未开,不能借助天眼之力,那么这些冤魂说不定早就冲过来啃咬我们,现在他们怕叶子暄的天眼之火,也不敢为所欲为。
叶子暄随后拿符,撒在他们身上,同时念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随着咒语消失,这些淹死鬼慢慢消失。
叶子暄收回刀,胖警察,女村官,还有王铁柱不禁鼓起掌来。
“我们走吧。”叶子暄说。
谁知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