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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时,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穿着也很普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个学生,后来才知道,她是大学生村官,也就是村长大人。
那女孩来到一个胖民警前,看样子也挺熟,一口一个李哥的叫,然后就问这里怎么回事,民警李哥说:“我们初步估计他们家人都是被烈犬咬中喉咙失血过多而死——是谁这么大的仇,竟然不是杀死他们,而是领着猛犬咬死他们。”
“他们家的人,没听说有仇啊,他男主人是教书的,女主人就是干农活的,那个儿子也毕业了,前一段时间从市里回来就没再出去,平时在村里,也很安生,没找过什么事。”
那就奇怪了,民警李哥说完,让警员们把他们的尸体搭上白布抬到车上,至始至终,我与叶子暄也没有看到权子他们是怎么死的。
——虽然急的上火,脖子伸的比鸭子的还长,就是看不到。
我们只好又回到王铁柱家。
不多时,村头的大喇叭中传来了女村官的声音:“乡亲父老,今天权子家发生了灭门命案,我想大家除了难过之外,一定还很害怕,刚才民警同志交待,让我们不要外出,也不要进入权子的家中,就待在家中,以免出现意外。”
第三十节:眼脉初通,天眼现
听女村官的话,我与叶子暄明白,在权子家灭门案搞明白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的,否则我与叶子暄不一定又要背个什么黑锅——至少畏罪潜逃这顶帽子,一时半会是摘不掉的。
“草,怎么这么倒霉?”我不由说了一句:“我们这次来是不是没选好日子?做什么,什么不顺?”
王铁柱此时的表现,倒是又害怕,又高兴。
害怕的是昨晚谁在叹息,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高兴的是我们二人可以再多留几日。
他说:“两位大师,你兴尽留下,管吃管住,该走时,有大红包相送。”
他说完不久,门外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王铁柱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名民警同志,其中就那个刚才被女村官叫李哥的胖民警,在他们身旁,还有那个女村官。
女村官对王铁柱说:“铁柱,这几位民警同志是咱们镇派出所的,想来你家了解点情况,就是你家的那个坛子,能不能让他们看看?村里的人一直都这样说你那坛子会吃人,这次权子家出的命案,还有人说,与这个坛子有关。”
听女村官的话,她应该也是听花婶说的,不过我想的却是,王铁柱以前也报了警,但因为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没人重视,如今终于看到血淋淋的一大片,才引起了他们注意,这种办事效率与态度,我真的无语了。
王铁柱急忙把他们让进屋中。
女村官看了看我与叶子暄,然后问王铁柱:“这两个人是?”
“我请的两位大师。”王铁柱回道。
“与那个无上天师一样的吧。”女村管笑了笑。
王铁柱急忙反驳:“那不一样,这两位是真才实学。”
胖民警李哥看了看我们,问:“你们昨天晚上出去没?”
“没,我们一直都在屋子中烤火。”我答。
“听说你们是王铁柱请来了解坛子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什么?”李哥睁着小眼睛问,
“我们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了解到。”我笑了笑说:“准备继续研究。”
李哥笑了笑:“那就交给我们来做吧,感谢你们的配合。”
坛子依然摆在药师佛面前,李哥对我说完话之后,便让一个瘦小的民警走上前去,去看那坛子。
瘦小民警将坛子抱起,举至头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后说:“李头,这个坛子没啥问题。”
“里面呢?”
瘦小民警伸手就去摸那里面,摸着摸着,伸出手说:“这里面,也没什么。”
当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我与叶子暄,王铁柱,还有民警彻底傻眼了,顿时石化。
而女村官则像女高音一样捂着耳朵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啊……!”
瘦小民警的手已经不再是手,伸进坛子中的那一截手臂,全部变成了白骨——没有血的白骨。
然而从瘦小民警的表现来看,他竟然不知道。
当他看到我们惊讶地看着他时,他这才看了看自己,接着便也发出了恐怖的尖叫,
——啊!
同时将那个坛子扔了出去。
随着咣当一声,那个坛子落在了水泥地板上,但并没有摔碎。
“我的手,我的手!”瘦小民警似乎此时才有知觉,大声叫道:“好疼啊,救命啊。”
我们这时才回过神来,急忙向他走去。
瘦小民警的白骨手,终于流出血来,或许血腥的东西见多了,此时看上去一点也不可怕,但是脑袋中,却因为这突然其中的变故的冲击,嗡嗡作响。
李哥急忙说:“快送医院!”
叶子暄将坛子拾起,发现坛子虽然没碎,但是裂开了许多花纹,这许多纹犹如许多面孔一样,浮现在坛子上。
他看了看坛子里面,里面并没有瘦小民警的血肉,依然空空如也。
“这个坛子,果然是这个坛子!”李哥说到这里:“有鬼,有鬼!”
他将这个坛子收起之后,与其他民警坐上车一起离开了。
女村官也跟着出去了。
王铁柱看着民警带走之后说:“我刚才还真怕他们不带走呢,如今带走了,我终于清静了。”
但是叶子暄却看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一直愣神,然后嘴中不断地念道:“我为什么看不到,我为什么看不到?这个坛子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我的纸鹤无法寻人,与它有关吗?那个叹息声与它有关吗?权子家的命案与它有关吗?如果我能早点看清这个坛子,民警不是就不会失掉一只手了吗?”
“你的眼脉未通,所以无法看到,也是正常的,何必自责?”我劝他说道:“我虽然有手眼,但是依然无法看到坛子里面有什么,或许是坛子中的东西超过了我的可视范围,但我又能怎么办?”
叶子暄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说:“我不能再拖了,上次打玄僵时,我把刀放在头顶,便是借天眼之力,而昨于晚上,也是借助天眼感应到叹息声的存在。其实自从喝过通脉莲之水后,我感觉眼脉日益通畅,时不时的我也会运出真气,疏通眼脉,但是我又怕这样做适得其反,不如顺其自然,如今来看,如果我继续顺其自然,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所以,我现在要做一件事,就是全力疏通天眼。因为今天是腊月初二,虽然这个日子并不特别,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黄道吉日,我要借这个日子开天眼。”
“你想怎么做?”我问。
叶子暄用行动回答了我。
他在二楼一间空房中,在地上面画了一个八卦图形,盘膝坐在上面,面朝北方。
东南西北四面墙壁各贴一张天师画像,然后画像下面,全部上了两柱香。
随后在离自己身子一尺的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位,放了四个小瓷碗,每一个碗中,都倒满了香油,放入香草作灯芯点燃。
他端坐在这中间。
叶子暄不让我们打搅他,我与王铁柱也不打搅他,便在下面闲聊。
不久我才知道,虽然在这王家庄危机重重,但我们这次来到这个王家庄是真的来对了,也可以说天意如此,因为叶子暄在这里开天眼,根本没人打搅与破坏——这里太安静了。
而如果在那里江娜的小区开天眼,则一定会有人来破坏叶子暄开天眼,而且一定能够破坏成功,到那时,叶子暄的天眼,哪怕真的是佛祖降临,也是无法。
我问王铁柱:“权子在市里干了两年,他干的啥啊?”
“我也不知道,据说很厉害,王铁柱说,我去市里一次,看到他还领着几个人,去买西瓜的收钱,卖西瓜的不给,他就砸人家西瓜。”
“城管?”我的第一反应,
“不是。”他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城管,似乎是混子。
“你上次在哪里?”
“我当时在南环那里,就在上一年冬天。”
南环,打人?难道权子是南联的人?我暗想:不过他过去是南联的人,现在应该与南联也没什么关系了。
一直到晚上六点钟时,叶子暄从二楼下来,满头的汗,不过看上去却很轻松。
“你现在怎么样?”
“眼脉初通,我现在可以用天眼看到一些东西。”叶子暄微微一笑,从他的表情之中,完全可以看出,近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
“你天眼能开,这是最好不过了!”我笑了笑说:“比我的手眼好多了。”
叶子暄说:“大龙,你别急,我开眼开之后,一定助你开其他手眼!”
我顿时也乐了,毕竟手眼单一,但是安装上四十二手眼这种软件,功能齐全,感觉又威风。
王铁柱虽然不知道我们说什么,不过看我们那么高兴,他也很高兴。
吃过晚饭之后,叶子暄问王铁柱:“你家的旧宅子在哪里?”
王铁柱说:“我们这个村是新建的,老宅子都在老村中,过两天就要平掉了。”
“那我们去看看。”叶子暄说:“我想知道原来这坛子埋在老宅子哪里,然后被你爹挖了出来。”
“要不明天再去吧?”王铁柱有些犹豫说:“一是天黑,二是还要经过一个小土岗子,老宅就在岗子下面,现在那里没有人,白天走到那里,都感觉全身发冷,更何况是在晚上?”
叶子暄说:“晚上正是邪魅之物出现之时,白天反而见不到他们,铁柱兄,你要是害怕,你就留下来看家,你把具体方位说说就行了。”
听叶子暄这样说,王铁柱也不干,说:“既然如此,就跟着我们,感觉还比较安全。我现在带你们去。”
我们准备了一下之后,便拿着手电筒出村。
出了村之后,夜是愈发黑暗,不时有异常的声音传来,不过这声音,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王铁柱说:“两位大师,你们觉得,那坛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子暄说:“现在正在找原因。”
出了村之后,离村子,越离越远,
不知道,王铁柱缩着脖子,突然之间,嗖地一个黑影,从我们面前跑过,当时吓了一跳,稍后才看清那是只黑兔子。
这一见,让王铁柱瞬间又不淡定了:“我们咋会见了这个东西?我可是听老人说,夜里走着,是黑白无常变的,碰到他们,就会把魂勾走。”
第三十一节:去老宅
刚才王铁柱那一惊一乍的神情确实吓了我一跳,不过听到他这样说,这黑兔子是黑白无常变的,我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一边安慰他道:“说到黑白无常,不是我吹牛,铁柱兄,你根本不用怕——我们是认识他们二人的,论交情,那也是刚刚滴!”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小声向叶子暄确认了一下:“叶兄,你不是天眼已开吗?刚才那只黑兔子,它确实是黑兔子吗?”
叶子暄答道:“这样冷的夜,有各种鬼怪妖魅,本身就很平常,刚才那个黑兔子确实是一个魂魄,不过并非是黑无常,我们不用理会,只管向前走就是。”
“他是否会勾人?”我急忙问。
叶子暄答道:“一般来说,他们并不危险。”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又对王铁柱说道:“铁柱兄,你别害怕,我们只管向前走,这种东西本身存在于世间,也没有办法彻底清除。一般来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一会儿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你的名字,你一定不要答应,否则就会被勾魂。”
听叶子暄说完这句话,本来我就感觉背后一直有人跟着,此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