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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谁也没吭声,回头看了看,只见车后面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貌似还散发着柔光,在夜里看着很是显眼。
“你找仙家来帮忙了?”宋补天一愣,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就说嘛,这车是你开的,指定翻不了!”
在这时,后面的车已经慢慢赶了上来,最先跟我们并肩平行的,是镇江河跟董老仙儿同坐的那辆轿车。
“老袁,你们是啥情况啊?”镇江河从车窗那里把脑袋伸了出来,满头雾水的问道:“仙家怎么来了?是你们叫的?”
“这瘪犊子把车弄坏了。”袁绍翁唉声叹气的说道:“咱们这辆车的刹车不顶用,要是不靠仙家,铁定得翻。”
还没等镇江河说什么,董老仙儿就先发了飙。
“你个兔崽子!!载着这么多人还敢胡来?!等着老子的!!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见这阵近乎于咆哮的吼声,马奉仙缩了缩脖子,连辩解的胆子都没了,那表情可不是一般的害怕。
在仙家的帮助下,我们接下来的路都还算顺利,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在某个山道的岔路口停下车,车屁股后面的那阵白雾才缓缓散去。
“兔崽子!你给我滚下来!”
“我错了!!真的!!这么多人呢!!给我留点面儿。。。。。。。。”
没等马奉仙多辩解一句,董老仙儿忍不住火,一脚就踹在了他屁股上。
听见那声对我们而言极其悦耳的闷响,我跟方时良宋补天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该!
这龟儿子装得那么高深莫测,竟然开个车都能。。。。。。。哎不对。
“老宋,你知道马哥的命格比较特殊吧?”我压着嗓子,试探性的问了宋补天一句。
他点点头说知道啊,这在行里不是人尽皆知的八卦么。
“咱们坐的车坏了,会不会是他牵连的?”我好奇的问道。
真的,我问这个就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因为就算车翻了我们也死不了。
我只是对那种极其特殊的命格有无穷的好奇心。
能够依靠自身命格去影响他人命运,这他娘的得多牛逼啊?
封神榜里的申公豹都没他这么厉害!
“有可能啊。”宋补天嘀咕道:“他一向都比较倒霉,搞不好咱们就是跟着他走背字了。”
在这时候,我扫了一眼,粗略的数了数。
就目前我能够看见的,至少有二三十号先生,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生面孔。
“人不少啊。”我笑道:“这一次咱的声势还挺大!”
“等着吧,过一会人才多呢!”镇江河大笑道。
说来也巧,就在镇江河跟我说笑的时候,山上林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那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发出来的,至少也有几十号人!
伴随着那阵脚步声响起,我们这些刚赶到山脚的先生们,也都把目光转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往那边望着。
不一会,从山上跑下来的那些人就纷纷露了头。
“董老爷!!郑老爷!!您二位可算来了!!”
“哎!!连袁老爷都来了?!”
那些人看见我们这帮援兵,一个个都显得兴高采烈的,比过年都还喜庆。
虽然他们的状态不佳,看着跟好几天没睡过觉似的,但从较为稳定的声音来判断,他们应该没受什么伤。
“三狗子,过来。”镇江河说着,冲某个小年轻招了招手。
那人跟我年纪差不多大,也是刚从山里跑出来的,衣衫褴褛看着有些狼狈,但眼神却是这堆人里最锐利的一个。
“郑老爷,我们可没给出马家丢人!”那小年轻走过来,擦了擦鼻子:“在山里我碰见他们两次,跟他们硬碰硬的干了两次,我没什么大碍,他们倒是死了两个人,这战绩可以吧?”
镇江河没吭声,一言不发的抬起手,摸了摸他脑袋上的伤口。
那条伤口跟手指差不多长,很明显是被什么锐利的武器割开的,但看着已经结疤了,应该没有大碍。
“我们来得晚了点,对不住啊。。。。。。。”镇江河叹道,眼里的凶光不断闪烁着,每一个字里都透着火气:“这帮狗杂碎,老子非得把他们全埋在山里不可!”
这时,董老仙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镇江河的肩膀,算是安慰他,之后又问那个小年轻:“三狗,人都齐了吗?”
“齐了。”三狗点点头。
“山里没人了?”董老仙儿一愣:“我不是记得你们才说还有六七十号人吗?”
听见董老仙儿的话,三狗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眼神顿时就黯淡了下去。
“他。。。。。他们都牺牲了。。。。。。。”
第十五章 赵俗
三狗子,本名赵俗,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小名就是三狗子。
他在行里算是一个风云人物,跟马奉仙差不多,但跟姓马的比起来,他这人的层次就没那么高了。
倒不是说他实力很差,主要是为人处世的方式不一样。
马奉仙在行里属于扬名立万的人物,跟大部分先生之间都有一点隔阂,说白了,就是那种混不到一块去的腻歪感。
这点不是马奉仙有意为之,主要是他不善于跟人交际,更何况自己的命格特殊,也怕牵连到他人。
但赵三狗呢?
这哥们最喜欢的事,就是游荡在街头巷尾,跟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
特别是咱们这一行的先生,东北有八百,他起码认识里面四百。
说左右逢源都是委屈他了,用方时良的话来说,他就属于朋友遍天下的那种人物,而且他交的朋友大多都不是酒肉朋友。
像是这一回,他领队赶来黑龙山围杀旧教的人,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先生,基本上都是被他一嗓子喊着来的。
随便一喊,就来那么上百号人,可想而知这哥们在东三省的号召力了。
论人脉,他比马奉仙强,论本事,他也只比马奉仙弱一线。
两个人各有差距,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层次的人。
“人都死光了?”袁绍翁一把抓住赵三狗的胳膊,瞪着通红的眼睛,几乎是颤抖着问他:“全栽了??前不久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赵三狗说着,一把捂住眼睛,带着哭腔说:“不知道那帮狗杂碎起了什么阵。。。。。。。硬是把仙家给控住了!!漫山遍野的仙家!!都是咱们自己人!!结果那些哥们都栽在自己仙家手里了!!”
在赵三狗跟镇江河他们说话的时候,我跟宋补天他们就站在边上,一边打量着这些从山上跑下来的人,一边细声聊着。
“这次的事不简单,咱们必须得步步为营,急了走错路,那就得死。”宋补天抽着烟,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人比咱们先来,天时地利人和都占着呢。”我笑道:“咱吃一次大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
说着,我看了看那些满脸悲戚的先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他们挺像我。
当初我得知药铺被人一把火点了,我的表情,应该跟他们如出一辙吧?
“你想啥呢?”方时良问道,猛地拍了我一把。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自然的笑着:“就是感觉。。。。。。挺熟悉的。”
“啥熟悉?”方时良一愣。
“旧教的办事手段呗。”我叹道:“他们跟咱们几个一样,要么不办事,要办,就得把事做绝。”
“有计划没?”方时良好奇的问我:“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嘿,你问我干啥,主事的在那边呢,先看看吧。”我笑道。
方时良皱着眉,往袁绍翁那边看了一眼,表情很是无奈:“我感觉吧,想战术这类的事,还是得交给你来,老一辈的人都有点心慈手软,跟着你的计划走,旧教能吃的亏才会更大。”
这时候,镇江河忽然冲我们招了招手,示意让我们过去。
“咋了郑老爷?有啥子需要帮忙的?”宋补天客客气气的问道。
“小沈,你过来说两句。”镇江河一把拽住我,很认真的说:“咱们现在得报仇,要是再让我们在山下等着,我可受不了。”
赵三狗站在镇江河身边,听见他的话后,赵三狗也有些好奇,多打量了我几眼。
“郑老爷,这哥们谁啊?”
“四川沈家的后生。”镇江河介绍道,脸上满是感慨:“沈枯荣他孙子,小阎王。”
听见这话,赵三狗明显有些惊讶,不可置信的打量着我,眼里的神色很是复杂,似乎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郑老爷,他就是如今行里红得发紫的活阎王?”赵三狗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沈家的新掌舵人?”
“是啊。”镇江河笑道,然后一拍我肩膀:“这是赵俗,小名三狗子,是我们带过的后生,你们同属一辈人,以后多亲近亲近。”
“郑老爷你别开玩笑,这哥们可是家主,我就是一无业游民,咱辈分一样,身份可不一样啊。。。。。。。”赵三狗笑道,客客气气的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哥们,你也是过来帮忙的?”
“赵哥,我们来得晚了点,希望你别介意。。。。。。”我叹道。
赵三狗摇了摇头,说不介意,能来就好。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咱们东三省先生自己的事,不该让外人来帮,但是。。。。。。”赵三狗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诚恳,也有些悲哀:“愿意过来的人是少数,哪怕那帮瘪犊子踩过界了,他们也不愿意出头放个屁,没他们帮忙,我们确实难了点,但幸好有你们啊!”
一听他这么说,宋补天也显得有些同情了,低声安慰了一句:“咱们都是行里人,都是家人,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什么东三省什么外人,都是狗屁,咱都是中国人!”
“好!这话说得在理!”赵三狗大笑道,之后又客客气气的给我们递了一轮烟,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跟宋补天方时良认识了一下。
不得不说,在得知宋补天是四川宋家的后人之后,赵三狗眼睛都亮了,特别是最后一听方时良是山河门里的那个方家。。。。。。。
“哎呀我操!这是西南派过来的地方援军啊!”赵三狗兴奋道:“沈家,宋家,方家,这三个世家的本事我早有耳闻,这次可算有机会能亲眼看看了!”
说到这里,赵三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我,表情显得有点为难,凑到我身边低声问了一句:“沈兄弟,听说前不久沈家出了点事,办事的那帮狗犊子。。。。。。是不是跟山上的那些人有联系?”
“就是一伙人。”我点点头。
就在赵三狗正准备多问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袁绍翁,忽然放大了声音,跟身边的人骂了起来。
“就他娘的这帮杂碎!竟然踩着咱们东三省的地界来撒野!这是当咱们家里都没人啊!”
镇江河的脾气一直都很暴躁,听见袁绍翁这话,他也跟着骂了起来:“那帮狗娘养的玩意儿是目中无人了!压根就不拿咱们这些先生当回事!”
董老仙儿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看了袁绍翁一眼,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笑容也变得意味深长了。
这时,站在周围的那些先生也有些耐不住火气,纷纷跟着骂了起来。
要么是骂旧教不是玩意儿,要么就是在骂旧教都是龟孙子,迟早要扒了他们的皮。
不知道是哪个先生这么有灵性,当然,也可能是巧合,很莫名其妙的就喊了一嗓子。
“咱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