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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只有这两个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现在看见的一切,应该都是虚幻的,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它也有可能存在,只不过我是身处幻觉罢了。
这里真是天府之国的话,那距离地球可够远的,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到这儿来?开玩笑呢?
更何况这也有点不对劲,如果这里真是黑袍王所处的天府之国,那么它应该是位于地底,而不在地表。
地表应该是司命星君的地界,还轮不到黑袍王来。。。。。。。。不!如果按照何息公的说法来看,这情况应该是有可能出现的。
神明不一定存在,但旧日生物一定存在。
在这时,大海之上忽然卷起了足有十几层楼高的海浪。
虽然它们不是正冲着我袭来,而是向另外一处海岸拍打,但那种毁天灭地的气势,以及那种犹如太古凶兽的咆哮声,却还是让我惊得不敢动弹。
但最让我恐惧的,还是那一座缓缓从海底冒出尖来的高塔。
那座塔跟宫殿的颜色一样,都是以黑色为主调,似乎是由石砖砌成的,能看出那无数长方形石砖的轮廓。
塔尖往外冒的速度飞快,不一会,被大海掩盖的塔身就渐渐显露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座塔究竟有多高,但就它已经露出来的高度。。。。。。至少有两三百米!!
并且这座塔也不是垂直的,略微有些倾斜,那种看着怪异的幅度,实在是让人觉得这座塔有些扭曲,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
老爷子曾经说过,自然的力量高于一切。
如果以后他又跟我提起这句嘱咐,可能我得在后面加一句。
比自然更高一层的,是旧日生物。
不用多想都能猜出来,这座塔肯定跟旧日生物有关,说不定还是黑袍王居住的地方。
也只有那样高高在上的生物,才有资格居住在这种地方。
或许是我的错觉。
在我看着那座高塔不断观察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我。
那种突兀而来的感觉很是强烈,似乎是从塔顶的方向传来的,近乎于实质的目光,让我越来越确定。。。。。。。有人在看我!
当我缓缓移动目光,向塔尖那个传来不适感的位置看去时,我发现自己的右手臂忽然肿胀了起来,并且肿胀的症状还在蔓延,从右手臂一直蔓延至肩。。。。。。。
直觉告诉我,我不该抬头,不该去看塔尖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再看下去,把目光移到我不该移到的地方,我会死得很难看。
但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力量,却不动声色的托住了我的下巴,缓缓往上抬着。
塔尖。。。。。。。最靠近塔尖的那个窗户里。。。。。。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影子。。。。。。或许它本体就是黑色而不是穿着黑袍。。。。。。。。
砰地一声,我右手上那几根被弯折的指头,很突兀的炸开了。
就像里面藏着炸弹,突然自我引爆了那般,连骨头都被炸成了碎块,许多烂肉都落进了海水里,迅速往下沉去。
而那些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腐臭血液,则在地面上聚集成一股,恍如一条活着的蛇类动物,缓缓向我身后的湖水里蠕动而去。。。。。。。
疼痛感对我而言是其次的,让我无法忽视的只有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我第一次发现恐惧感竟然能如此的真实,而且这种比真实还要真实的恐惧,是远胜过绝望那种情绪的。
在不知不觉中,那些炸裂出来的伤口,迅速开始溃烂,并且蔓延,短短数秒,那种溃烂的症状就延伸到了我的手肘处。
骨头也烂透了。
深受溃烂之苦的骨骼已经千疮百孔,它根本承受不住血肉的重量,毫无意外的断裂成了两截,手肘以下的部分,全都摔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站在塔里的那个人影,是不是传说中的黑袍王,但我敢肯定,那绝对是旧日生物之一,并且还是我见过的那些怪物里。。。。。。最让我恐惧的。。。。。。。
仅仅是看着我。。。。。。仅仅是跟它发生了目光的碰触。。。。。。。我的肉身就莫名其妙陷入了崩溃的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崩溃,还是肉身蛊无法修复的崩溃,连蛊气都随之散尽的崩溃。
生物与生物之间的阶级层次差异,确实是无法逾越的。
无论是修为多么高深,懂得多少奇门妙术的先生,哪怕有肉身蛊这种异数保护肉身,也不可能敌过旧日的生物,跟它们为敌。。。。。。胜算根本就是零啊!!
伴随着砰砰砰的闷响,那种溃烂的症状已经蔓延至我胸前,整个人的力气在瞬间就消失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倒,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幻觉还是真实,那种面临死亡的感觉,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真的。
面临死亡时,我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解脱。
那种无以言喻的轻松,足以让我怀着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迎向即将到来的死亡。
生前所有的一切都被抛置于脑后,老爷子,陈秋雁,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像是跟我断绝了关系那般,在迎接死亡时,我感觉不到半点不舍。
死吧。
死了,一切都会归于最开始的状态,我也就不用再经受这种折磨。
就在这时,我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非男非女,非老非少,没有半点特征可言,但听着却是那么的真切。
“黑星坠入沙中,灾殃即将到来,星海也会随之死去,唯一万世永存只有。。。。。。。。”
“灾殃之主。”
当那人说到这里,我只觉得胸前开始发烫,像是被烙铁烫了那般,火辣辣的疼。
等我艰难的使上劲,侧着头往胸前看了看,只见一道道似是火焰形成的图案,毫无预兆的涌现在我胸前。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这个图案,就是陈秋雁佩戴的那块铜佩上,雕刻在正面的那个图案。
此时,疼痛愈演愈烈,那些图案上夹杂的火光,也向我四肢百骸开始蔓延。
当我的意识因为这阵疼痛感渐渐陷入模糊,某个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在我耳边响起。
“世安!!你快醒过来!!!我们得赶紧跑!!!”
第五十章 被救
幻觉与真实,只在半步之遥。
这一次我苏醒的速度飞快,连陈秋雁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听见她的声音时,我猛地睁开眼,跟诈尸似的从地上爬起,惊慌失措的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还身处地窟之中,这才松了口气。
我还在之前的地方,何息公也恢复了过来,正蹲在我身边,拿着陈秋雁的铜佩往我胸口上按着。
陈秋雁,秦兵,白小平,林珊珊,爩鼠。。。。。
他们都围在我身边,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的看着我。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皱着眉头,很警惕的打量了他们一眼:“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你们怎么来了?”
“要不是他们来,你小子就死了!”何息公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没搭理何息公,死死的盯着陈秋雁他们,眼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你们怎么来了?”
“世安你没事吧??”陈秋雁满脸担忧的问我,又伸出手来,在我额头上摸了一阵:“头还疼吗??刚才你天灵盖上都裂开一条口子了!我还以为你。。。。。。。”
“这些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在幻觉里,还是在现实里?”我忍不住问道,一把握住了陈秋雁的手。
她的手还是那样柔若无骨,带着些许的温度,将她的手握住,我的情绪也不禁平复了一些。
“旧教的追兵都被我跟小胖杀了,外面没人了,但洞口还是开着的,我们就想。。。。。。。”陈秋雁摇了摇头:“你半天都不回来,也不怪我们追下来啊,还以为你出意外了。。。。。。。”
“他本来就出意外了。”秦兵叹了口气,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咱们现在走吧,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白小平跟林珊珊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安静得诡异。
如果说白小平本来就比较沉默,那么这也可以理解,但是林珊珊。。。。。。她可是属于那种比较活泼的女孩,遇见这么多事,不可能一声不吭啊。
等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她们俩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那般,脸色惨白如纸,眼睛更是瞪大到了极致。
那种模样,活像是有人扒开了她们的眼皮,整个眼球都是往外凸的,像死鱼那般,直直的瞪着前方。
她们都在发抖,我能看出来,那种颤抖的幅度,是因为恐惧才产生的。
白小平是我见过的女人里,唯一一个能像陈秋雁那样冷静的人。。。。。。。不对,或许她要比陈秋雁更加冷静理智,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纯学术派的人。
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怵。
冷静,理智,自信,勇敢,这种种东西都能在白小平的身上看见。
但是此时此刻,她显露出的状态,却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恐惧。
她跟处在幻觉之中的我一样,恐惧得无以复加,哪怕身边有人站着,她也把理智跟冷静抛置于脑后。
看见我一直在打量她们,秦兵跟陈秋雁也回过头,看了看那两个情绪不算稳定的人。
“怎么了??”秦兵有些惊讶的问道,语气也有些慌了:“你们俩看见啥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等秦兵反应过来,林珊珊猛地一声惨叫,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蹲在地上疯狂的嘶叫了起来。
那种如同动物受惊发出的惨嚎声,直让我们觉得这姑娘是受刺激了,怎么跟疯了一样??
“你们怎么了?!!”
秦兵现在更慌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林珊珊,没有犹豫,伸出手打算将她扶起来,但秦兵没想到的是,林珊珊像是真的丧失了理智,张嘴一口就咬在了秦兵的手臂上。
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秦兵手臂上瞬间就少了一块肉,看起来就跟一个血窟窿似的。
林珊珊撕咬下一块肉后,也没有继续攻击秦兵,紧紧的咬着那块肉,蹲在地上不停的惨嚎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止不住的流着。
不得不说,秦兵确实是一条硬汉。
被人咬走一块肉,也只是闷哼一声,咬着牙就把疼给忍住了。
我也顾不得这是不是还在幻觉之中,拿出匕首往自己脉门一划,没等秦兵多问,直接将自己的脉门凑在了他的伤口上。
等到他的伤口碰触到我的血,秦兵的表情也渐渐轻松了起来,似乎是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疯了。”
何息公叹道,没等我们做出反应,他猛地一抬手,在林珊珊的后颈上敲了一下,随之又在白小平的后颈上敲了一下。
看似他没怎么用力,但被他敲中之后,林珊珊跟白小平都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秦兵有些着急,恶狠狠的瞪着何息公,等他给出一个解释。
“她们俩应该很聪明,是四九城研究所的人吧?”何息公笑了笑,也不在乎秦兵满是敌意的目光,摆了摆手说:“越是聪明的人,心智就越坚定,因为她们的世界观比咱们更牢不可破,特别是那些搞科学研究的人,如果他们亲眼看见了那些超越理解,超越常识的旧日生物,会比咱们更快的发疯,更快的陷入幻觉。。。。。。。”
话音一落,何息公抬起头,看了看秦兵:“敲晕她们,是为了保证她们不攻击我们,也为了保证她们不会自杀,你听懂了吗?”
“什么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