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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疼痛感还是其次的,最让我发狂的,还是那种意识不断分离,不断独立出去的诡异感。
就像是自己分离出了很多个自己,每个都有独立的意识,但每一个意识,都跟我这个意识是相通的。
我这样的比喻,可能还是有很多人不明白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只能说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形容,我这个比喻已经是最贴切的了。
三魂七魄脱离肉身,那种意识分裂出去的独立感,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疼了不知道多久,等我缓过劲来,发现疼痛感渐渐开始消退的时候,苗武人也再一次出声了。
他像是在测试我有没有发烧那样,用手掌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嘴里还念叨着许多我听不懂的咒词,那不是我听过的语言。。。。。。。应该是他们的苗话吧?
等他念完咒词,一股贡香燃烧的味道,也悠然传进了我的鼻子里。
“差不多搞定了,一切都很成功,你睡一觉醒来我再检查检查。。。。。。。”苗武人说着,声音有气无力的,貌似他给我种这个蛊也搞得自己很累,每一个字里都透出了疲乏的味道。
我想开口回应他,但无奈的是,那时候我的身体处在极其虚弱的状态,纵然有肉身蛊在修复我的肉身,可这段时间内,也没能及时完全修复过来。
很困,很疲惫,那就是我唯一的感觉。
一听苗武人说可以睡觉了,我也没再多想什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很快就睡了过去。
毫不夸张的说,我绝对是秒睡,一瞬间就没意识了,这点真不是开玩笑。
而且我睡着之后,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没有做梦,也没有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脑子彻底放空,难得一次处在了这么轻松的状态里。
天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意识渐渐苏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窗外已经黑了,楼下还传来了阵阵饭菜的香气。
床头柜上的台灯是打开的,一个模糊的人影,就靠墙坐在椅子上,略微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好半天都没动作,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我侧着头,一边观察着那人,一边慢慢缓着劲,过了几分钟才开口问。
“谁。。。。。谁啊?”
也许是因为一直没喝水的缘故,这时候我感觉嗓子干得难受,喉咙里就跟火烧似的,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许多。
听见我的声音,坐在椅子上那人打了个冷颤,忙不迭的抬起头往我这边看过来。
“你个小崽子醒了??感觉怎么样??”
“原来是苗老爷。。。。。。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我笑了笑,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晕乎,就没敢坐起来,平躺在床上慢慢缓着:“感觉还行吧。。。。。。就是脑子有点晕。。。。。。”
“这是正常现象。”苗武人笑道,走过来,扒开我眼皮子看了看,似乎是在检查什么,之后又掐着我的人中,让我张开嘴,看看我的舌头。
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好几遍,苗武人最后才点点头,说行了,这药蛊算是种好了。
“这就完事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因为我记得在《蛊经》里,关于这种药蛊的描述篇幅可不少,炼蛊加上引蛊,这个过程也极其的复杂。
怎么感觉就疼一阵。。。。。。睡个觉就没事了??
“当然完事了。”苗武人笑道:“有我出手帮你,你还不放心?别的我不敢说,在蛊道里,近几十年来,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贵州的那个蚕仙翁呢?”我好奇的问。
“蚕仙翁?你说的是孙化禅吧?”苗武人点点头,说:“他底子不薄,基本功很扎实,但他修行的蛊术太单一了,很容易被人针对,所以跟我比起来,他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我听着苗武人的话,也应和了几句,转过头往地上扫了一眼,只见在床边上,摆放了好几根红蜡烛还有一些正在燃烧的贡香。
地板上有许多贡香烧完遗留下的粉末,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块状物,像煤炭似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放在地上。
“那些黑乎乎的石头是啥东西?”我问了一句,略有些好奇。
“给你引蛊用的,主要是。。。。。。。哎对了,差点忘了这个。”
苗武人说着,把手伸进兜里摸索了一阵,不一会就拿出了一颗桶状的蓝色珠子。
“你爷爷已经打磨好桶珠了,你自己往黑绳上挂吧。”苗武人笑了笑:“他说这颗桶珠的效力不一般,穿在大狱绳上,应该能给你一点惊喜。。。。。。”
第三十二章 新的桶珠
被老爷子打磨好的桶珠,色泽光亮,表面像是形成了一层包浆,看着特别的“润”,比玉器的那种圆润感都要强烈得多。
中间的窟窿眼也打磨得很光滑,像是机器打磨出来的,将手指伸进去摸了摸,里面的壁也打磨好了,摸着一滑到底。
九螭神骨骸的气依旧没有消散,到了这时候,它表现出的活性还是那么强。
也许是因为它骨骸质地特殊的缘故,不管是在灯光下看,还是背着光,在阴暗处看,这颗桶珠都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光芒。
它通体呈淡蓝色,妖异而又夺目,不像是宝石,反倒像是深空之中的星星。
黑绳就在苗武人身上,等我研究了一会这颗桶珠,苗武人便把黑绳递给我,催促着我,让我把桶珠穿上去看看。
说不期待那肯定是假的。
拥有五颗桶珠,处在全盛时期的大狱绳,绝对是行里人趋之若鹜的法器,哪怕是跟佛道两大家的顶尖法器相比,也不弱半分。
毫不夸张的说,大狱绳,就是专属于降师的杀器。
按照老爷子原来教我的手法,在大狱绳的一端,我先打了个活结,又将桶珠穿上去,连带着活结一直往前推。
直推到五分之三处,活结就变成了死结,而淡蓝色的桶珠,也被卡在了大狱绳上,最后我才在桶珠后面绑上一个死结,将其彻底的固定住。
当我打好那个死结,把桶珠固定死的时候,从桶珠的位置开始,一种阴冷潮湿的气息,忽然就冒了出来,并且还往大狱绳的两端扩散蔓延。。。。。。。
天知道那些腥臭的液体是从哪里来的。
从桶珠的位置开始,直到大狱绳的两端,整条绳子,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变湿了,像是刚从海水里捞出来的粗麻绳,两端甚至还在往地上滴水。
那种液体闻着比海水更咸,如同死鱼身上的粘液,带着一股子腥臭味,跟九螭神身上的味道有些相像。
整条绳子都带着阴冷的气息,类似于阴气给人的感觉。。。。。。冷飕飕的,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种不祥的味道。
说实话,现在的大狱绳看着不像是法器,而像是邪器。
“这。。。。。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大狱绳?”苗武人低下头,看着我手里拿着的绳子,有些疑惑的问我:“我记得大狱绳不是这样的吧?原来我好像见过类似的东西,跟这个差别很大啊,那是带着正气的东西,一看就是正牌的法器,你这个。。。。。。。”
“会不会是因为桶珠太邪性了?”我试探着问道。
听见我这个分析,苗武人想了想,说,有可能,毕竟一般的大狱绳都是以五行气来做引,用来制作桶珠的原材料,也大多是成了精的冤孽畜生,九螭神可不算在其中。
那么夸张的玩意儿,能算是普通的冤孽畜生吗?
“不管它邪性不邪性,你试试,看看它的威力变大了没。”苗武人催促了一句,表情也有些好奇,估计他也在琢磨,用那么夸张的怪物骨骸作为桶珠,这根绳子的威力会增加多少?
“咋试啊?”我嘀咕道:“又没有冤孽让我捆,我想试也没办法啊。。。。。。”
“那就以后再试吧,反正我觉得不会差到哪儿去,肯定比以前强。”苗武人笑道:“你先下楼吃点东西吧,咱明天再聊,我得回屋休息了,今天可累死老爷我了。。。。。。。。”
说着,苗武人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的走了,看他那样确实是困得不行,像是累虚脱了似的,脸都是白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估计他帮我种下药蛊,对他自身的消耗也不小,这回我送一部分九螭神的骨骸给他,确实是应该的,而且我还赚大了。
又是被种药蛊,又是让他欠个人情,怎么算我也不吃亏。
下楼一看,就跟过年似的,客厅里热闹成了一团。
七宝跟常龙象坐在桌边划着酒拳,看他们那红彤彤的脸色,再加上地上零零散散的白酒瓶,足以看出来这俩牲口喝的不少。
桌上放着几个炒菜,老爷子也没跟他们凑热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悠哉悠哉的吃着菜,时不时的喝两口小酒,看着倒是美滋滋的。
至于陈秋雁跟爩鼠,则是在厨房里忙活,听那声响,应该还在炒菜。
“大胖,七宝,你们俩可真能吃。。。。。都七个菜了还不够。。。。。。。”陈秋雁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虽然听着像是在埋怨,但语气里那种大姐姐照顾小弟弟的味道,却是显而易见的。
我站在楼梯口没说话,往厨房那边瞟了一眼,隐约能看见陈秋雁忙碌的身影。
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
跟原来一样,除开老爷子不谈,她总是拿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当孩子照顾,虽然经常弄得我们不好意思,但不得不说,我们还是挺享受的。
“你醒了??”
老爷子最先发现我,回过头来,很惊讶的看了我几眼:“哟,你这气色不错啊,老苗子给你弄的药蛊成了?”
“成了。”我点点头,笑着走过去:“爷,那颗桶珠挺霸道啊。”
老爷子笑着冲我一招手:“晚饭你是赶不上了,现在是宵夜时间,你也来点呗?”
我走到老爷子身边坐下,把大狱绳递给他。
“用九螭神骨头打出来的桶珠肯定霸道嘛。”老爷子接过大狱绳,笑眯眯的看着,脸上满是成就感跟自豪感。
这时,陈秋雁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跟个小女孩似的,嘻嘻哈哈的跑到我身后,重重的在我肩膀上捏了两下。
“世安,你感觉怎么样?药蛊种成功了吗?”
“放心吧,有苗老爷帮忙,药蛊自然是成了。”我笑着把头仰了起来,看着陈秋雁的眼睛说:“感觉不错,就是挺饿的。”
“那我再去多炒几个菜吧。”陈秋雁忙不迭的说:“你稍等一会,很快就好了!”
等陈秋雁跑进厨房开始忙活,坐在边上看戏的常龙象七宝,这才纷纷开口。
“变化真大啊。”七宝叹道。
“可不是么。”常龙象憨笑道:“从大姐变成大嫂,这变化能不大么?”
“不过说起来。。。。。。。”老爷子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小秋雁回来怎么怪怪的?”
“哪儿怪了?”我一愣,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陈秋雁身上发生的事我谁也没说,从头到尾都没有透露过,现在老爷子一提,我马上就有了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难道老爷子察觉到什么了??应该不会吧??我跟她演得挺好啊!!老爷子不该。。。。。。
“原来小秋雁做的菜就够好吃了,这次她从海南回来,做的菜比原来更好吃,而且菜的样式都不一样。。。。。。。”老爷子很疑惑的看着我,满头雾水的问:“她去海南开小灶补课了?我记得那边没有厨师学校吧?”
听见这话,我顿时就松了口气,干笑着说:“原来你说的变化是这个啊,我还以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