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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驴子一眼,说:“在‘胡阎王’手下时我听一位洋人教授提过数十万年前的这里确实是片大海,后来因地壳运动,大陆板块移位,才形成了大山,也许这西峰苍龙岭就是冰河世纪遗留下来的产物。”
丑娃惊叹道:“山猫?你还懂得这些?以前我娘说这世上有学问的人都是神仙,我看你也跟神仙差不多。”
我笑道:“什么神仙,我跟你们一样都是粗人,只不过平时多留意了点罢了。”
驴子抓抓脑袋说:“山猫说起的那个洋教授我也知道,但平时听那老鬼胡扯鸟蛋也没在意,都以为他是胡编乱造危言耸听,根本没放在心上。”
丑娃讨好道:“山猫是咱们的主心骨,自然是见多识广,不过下到地下就要看驴子你的了。”
驴子被丑娃吹捧得很得意,一时忘了我们深处险地,借机向丑娃大肆吹嘘。
我让楞子等人在通道外等候,先闪身进入通道,这通道两边的冰层很厚,被头顶的阳光照射如同两面耀眼的巨型镜子,将人影投射成无数虚像,我只走出几米就觉得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胸口竟像是压着一块重重的大石般透不过气,忙调头往回走。
楞子见我出洞,忙迎上来问:“山猫,怎么样?”
我摇摇头,顺了两口气才说:“不成,这通道跟照妖镜似的,我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胸闷恶心,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杀机,咱们还是另外寻找出路的好。”
驴子也顾不上跟丑娃瞎吹,接过话头说:“难怪你脸色苍白,大汗淋漓,要不我再去探探虚实?”
楞子忙一把拉住驴子说:“咱们现在情况特殊,不要轻易涉险,刚才我们在外面只看见山猫走了几步,出来后人就跟生了场大病似的仿佛要虚脱,你要是一个人进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怎么办?”
驴子想要发怒,又觉得楞子的话有点道理,便转向我问道:“不过是冰山断裂后形成的大冰缝子,怎么可能这么邪乎?山猫你是不是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我也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通道里除了一些积雪外没有任何异常,道路十分平坦,倒像是常有人走动般,中毒更是无从说起,但我观察了一下两边的冰壁就觉得那冰层异常刺眼,像是要压下来似的,就好像人在里面随时都会被撕成碎片拖进深渊。”
丑娃听我说得太玄,不太相信,探头看了看冰道,惊诧道:“可是我看着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楞子沉思片刻,说:“这冰道太过诡异,我看还是不走的好,山猫说得对,咱们还是另外寻找出路吧!”
我休息片刻,便带领众人离开。说来也奇怪了,来时虽然道路崎岖难走,但却不至于被困住,现在想要退回去走来走去都是断崖和陡直的峭壁,四周竟没有一条路可以通行。我暗道不好,看来咱们走进了一个死亡圈。驴子等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能停下脚步征询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问楞子:“你身上不是有只指南针么?现在咱们已经无路可走,拿出来用一下吧?”
驴子一听这话就来了气:“楞子你小子太不仗义,咱们出生入死地闯过来,你身上有指南针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们在这里走了多少冤枉路?”
楞子苦笑一下,从怀里掏出指南针递给我说:“不是我舍不得用,这指南针虽然是我老爹留下的遗物,但人命关天,这种时候我怎么会藏私?问题是这东西早就坏了。”
我打开盖子一看,这指南针大概是清初年间造的,外壳是铜质的,虽然铜锈斑斑,但仍能看出做工精致,绝对不是凡家之手。只可惜正如楞子所说,这指南针里的那根救命指针竟脱落下来,要不是水晶面挡着,只怕它早就丢失了。
我拍拍楞子的肩膀安慰他:“别难过,可能是你们和红毛野人僵持时撞坏了。”
楞子摇摇头,说:“先前它就失灵了,但好像还会转动,我们到达这里后指针才脱落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心里一惊,古时指南针多为行军打仗的必需品,即便是我们,当初进入西峰苍龙岭也应该携带带指南针,只是我们不属于盛“阎王”手下的正规军,当时队伍中又有熟知西峰苍龙岭地形的兄弟,所以出发生并为给我们配发指南针。
正应为指南针在战争中的特殊用途,所以从古到今,对它的要求都是非常严格的,楞子手里这只指南针也一样,外表坚固耐磨,轻易不会损坏,即便是表面那层水晶面,也有钢槽保护,那指针怎么可能轻易脱落?
我正思考,不料驴子等得不耐烦,已从我手里取过指南针看了一眼,讥讽道:“什么破玩意儿,还当做宝贝,既然不能用了扔了算了。”
没等我阻止,那指南针已被驴子抛了出去。与此同时楞子长啸医生,竟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我和驴子、丑娃同时愣住了,平时虽然知道楞子身手不凡,但从来没见他的行动如此迅猛过,看来驴子是把他惹急了。我边大骂驴子鲁莽,边带着丑娃一起冲了过去。
先前我们所在之处是条死路,但驴子这随手一抛似乎给我们指明了一条出路,楞子扑身太快,我们只顾着往追他,都没想到脚下的路突然倾斜向下,我和丑娃等人催不及防都滚了下去。
斜坡并不长,我们也没受伤,站起身普打掉身上的积雪,我就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
楞子正背对着我们发愣,只是在他面前正是我们不愿意进入的那条诡异冰道。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我们虽然没有按照原路返回,但走出的距离绝对不止几十米,况且也没有翻山越岭,怎么可能一转眼又回到了这个暗藏杀机的冰道?
楞子见我们三人都下来了,将拾回来的指南针放入怀中,对我挥挥手,说:“这地方很是古怪,我总觉得指南针的失灵和刚才驴子那一抛都不是巧合,就好像这指南针特别喜欢这条冰道。”
我突然想起当初听参谋说过山中多有磁石,有些磁石巨大,占据整座山体,并在周围形成一股巨大的磁场,这种磁场能够使仪器盘表失灵,而且本身也具有强大的杀伤力,不知道这冰道中是否也有磁石存在。奇怪的是我们身上都带这刀枪,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磁石和磁场的外力,难道说这里的磁石只对指南针产生左右?但不管怎么说指南针失灵,就意味着我们失去了方向,无论是阴谋还是偶然,我们都陷入了绝境。
眼下这种情况着急也没有用,我招呼楞子三人过来,在地上铺了羊毛毡席地而坐,笑道:“不是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咱们好歹是四个人,我就不信能在这里憋死,咱们先别急,坐下来休息休息,唠唠嗑,兴许就能想出办法来。”
驴子等人点头,楞子正要问我眼下的情形该怎么办,我抬手阻止他,对丑娃说:“丑娃,从把你救出来到现在我们还没听你说过你的历险经过,你给我们说说吧?”
第15章 都是太阳惹的祸
丑娃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看了看楞子和驴子,见他二人脸上也满是不解,只能压下疑惑细细地将被掳后的情况叙述了一遍,丑娃说那红毛野人不知是受伤过重还是根本没料到羊毛毡筒里会有人,只是夹着他一路逃命。
这事颇为蹊跷,红毛野人的凶残前日我们都已亲眼目睹,这畜生对活人的气味儿异常敏感,当夜它掳了丑娃难道只是为了顺手牵羊?
一直受伤的野兽狂性大发下别说是羊毛毡筒,即便是砖瓦高墙也会被他捣成粉末,怎么可能让丑娃毫发无损地活到现在?
而且这追踪的路上,我们显得很被动,我隐隐感到红毛野人的出现和眼下这冰道都并非偶然,这其中仿佛隐藏着什么阴谋,但却一下子想不明白。
驴子虽然彪悍,对奇闻异事如数家珍,但却笃信鬼神,对丑娃的遭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楞子,自从营救丑娃以来像是变了个人,行事稳重,目光中充满智慧,只是性情依然叫人难以捉摸。
此时见我们都没了主意,开口道:“山猫,我们在这山里转了不是一天两天,天气慢慢变冷,苍龙岭里的气候会更加难测,这几天我们都在断崖峭壁上行走地鼠也越来越难找了,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驴子张口就想反驳,我知道楞子说的是实情,抬手阻止驴子,示意楞子继续说下去。
楞子表情凝重,抬头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冰道,说:“不管红毛野人突袭、丑娃被掳和冰道的出现是不是巧合,我们都已无路可退。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眼下我们只能冒险进入冰道,兴许冰道那头就是出路。”
楞子的想法我也曾经有过,不管冰道那头是什么,但目前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只是我们四人中只有我进去过,知道这冰道里古怪异常,贸然进入,只怕还没等走出冰道我们就被永远困死在其中了。
驴子先前听我说得邪乎,早就耐不住性子想进冰道内一看究竟,楞子的话正合他的心意,当下拍手道:“你小子难得说回人话,真没想到还有点胆识。”
我看向丑娃,丑娃对我刚才出来时的反应有点担心,吞吞吐吐地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咱们别是又遇见鬼打墙了吧?刚才山猫进去才一眨眼的功夫差点就把命丢了,现在咱们再进去那不是送死么?驴子你不是一向能看透这些阴阳秘术吗?我觉得这事挺邪乎,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把这冤魂不散的死鬼撵走,好让咱们重新找路出去。”
我向来不相信鬼神,但丑娃的话让我心里不停地打鼓,想想刚才的遭遇,不由地又抬头看了看冰道,这冰道里非常敞亮,但却亮得令人心惊肉跳,准确地说不是亮,而是耀眼,就像是冰壁折射出来的光芒要将整个人都灼化一般。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楞子却突然指着头顶的阳光呼道:“山猫,是太阳,一定是太阳。”
我一下子明白了楞子的意思,刚才我脑中闪过的也正是这阳光。我们在茫茫雪山里已经行走了数日,四周除了皑皑白雪便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别说是树木,就连一根小草都没有看见。
连日来追踪红毛野人依靠的都是地面上的脚印和血迹,那些血迹虽然不多,但在雪地里异常醒目,尤其是对我们这些视觉早已疲劳快成雪盲的人来说,那些血迹基本上就是生的希望,所以追踪红毛野人不仅仅是为了营救丑娃,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我们的视觉得到缓解,从减轻心理上的压力。
和红毛野人大战过之后我们再次陷入茫茫绝境,也许并非这雪山里真的无路可走,只是我们的视力现在根本没办法辨认东西,所以看哪里的雪地都是一样,才会导致迷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一线天”的冰道,进入冰道内之后除了冰面作为参照物之外我们就只能依靠感觉,但眼睛还是欺骗了我,视力减退后猛地置身于一个如同折射镜筒般的环境本来就容易让人产生压迫感,再加上阳光强烈,冰壁将阳光折射放大数倍,这种视觉上的挑战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我才会感到难忍异常。
我曾经听参谋说过一些抗日战争中小鬼子严刑逼供的手段,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