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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 ?·
就凭这些尸体,我能感觉到当时场面的残酷。
这吉普车一直开着,估计也得有半个钟头吧,我们隔远看到那个别墅和小破楼了。
小破楼那里,一片死寂。至于别墅,它上面着了火,在别墅门口,聚集着两批人。
其中一批人是五名佣兵,他们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但他们举着枪,对准另一批人。
而另一批人,他们全**着上半身,并成一排的跪在地上了。这批人也都耷拉个脑袋,显得无精打采的。
我也看出来,这五个佣兵想把另一批人全枪毙了。我也不知道这里面都有谁,甚至会不会是幸存的一等奴。
我急着让胡子使劲晃车灯。而我也对着方向盘使劲按了按。吉普车的车铃一直响起来。
这五个佣兵都向这边看了看,他们也不笨,一时间全把枪放了下来。但他们也有个小动作,互相看了看。
吉普车最后停在这两批人的附近,我和胡子立刻跳下车,往五个佣兵身旁跑去。
这五人冷不丁的不认识我俩,他们全把枪举了起来,其中一个叽里咕噜几句。我听不懂,只好跟他们喊,让他们说中文。
有个高个子佣兵,他用生疏的中文又说,“你们是谁?”
我和胡子指着自己身穿的黑衣,这表示我们是友非敌。我和胡子还都背着步枪呢,我特意把步枪小心翼翼的拿下来,把它举起来,这也间接表示了我俩的身份。
这帮佣兵对我们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这高个子一脸不解,问我们为什么阻止他们击毙敌人?
我并没急着回答他,反倒想那一批跪着的人凑过去。
我认出来,这些人里有伊木,也有其他一些脸生的面孔,但看这些人长得那副吊样子,应该都是膏药人,也就是那些守卫。
我对他们当然没啥感情了。胡子这时咦了一声,又指着小破楼,说怎么没看到一等奴的影子,那些人呢?
高个子佣兵冷冷回答,“伊木这些人,在跟咱们对抗的后期,自知不敌,他们索性想让一等奴充当炮灰,但那些一等奴不同意,就被伊木他们用毒气全部熏死了。”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我心说那些一等奴都是一条条无辜的生命,伊木他们也太狠了吧?
而都到这时候了,伊木还没认错的态度。他突然狂妄的哈哈笑了,接话说,“呦西,是我下令的,怎么?”
我手痒的不行了。我瞪了伊木一眼,又奔过去,举起手,对着他的脸颊,狠狠抽了一嘴巴。
伴随啪的一声巨响,伊木整个人半跪半坐到了地上,他的脸也被这股力道一带,扭到了侧面。
但他拿出倔强的架势,又勐地停止了腰板,勐地一扭头,对我喊,“八嘎!”
我反骂句,“八嘎你个大爷。”我随后跳了起来,再次对准伊木的脸,狠狠抽了过去。
这一回的力道更大,伊木却硬生生挺住了,并没坐在地上。而他嘴角上,也开始往外溢血。
伊木拿出看仇人一样的表情,狠狠瞪着我。沉默稍许,他又哼笑起来,大有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觉得这死膏药真是个祸害,我也琢磨着,想接下来怎么打呢。没想到胡子往前一凑,喊了句,“兄弟你起开。”
他还把我推到一旁。胡子没我这么手软,他抓着伊木的头发,用膝盖,对着伊木的脸,狠狠连撞起来。
胡子一边撞还一边骂道,“你个傻逼,狗艹的,长这么肥你是谁啊?非逼得老子打你,知道不,你赚大发了,不然在平时,你配让老子动手么?我艹死你这烂货!”
我真服了胡子,那些佣兵原本中文就不好,估计以前学中文时,教他们的老师也是个规矩人,他们何尝听过胡子这么有“文采”的骂话?
这些佣兵全嘀嘀咕咕起来,估计是想从胡子这番骂中学习点什么。
最后胡子松开伊木时,伊木整个人都有些迷茫了,甚至拿出一副斗鸡眼,他嘴角也不仅仅是流血而已,嘴边上还挂着一颗小白牙。
胡子活动下身子,又盯着其他那些跪着的守卫,他问佣兵,“这帮兔崽子是不是也是帮凶?”
高个子佣兵点了点头。
胡子拿出发狠的样子,看架势这就要虐一虐这帮守卫。而我把胡子拦住了。
我想看一看小楼内的情景,虽说我也知道结果了,自己这么一看之下,心里保准会更堵得慌。
胡子也支持我。我俩为了赶时间,又坐上吉普,向小破楼开去。在离开时,胡子对这些佣兵喊道,让他们先忙别的,把这些俘虏留下来,别急着杀了。
我们赶到小破楼的门前时,我看到不少死人,他们有的挂在没玻璃的窗户上,有的直接躺在门口。
我心里就跟被针刺了一样,我和胡子找个地方,把吉普车停了下来。
这吉普车副驾驶的抽屉里还有手电筒,我顺带拿了一个。
胡子看我拧开手电筒,这就想往小破楼内走,他不忘提醒我,那意思,这里面别有毒气,我俩这么盲目进去,别中招。
我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这楼很通风,毒气不会聚集不散。
我还对胡子示意,让他放心。
而等我俩进了门口,我四下望着,这里的死人,几乎一个垒着一个,而不远处的一面墙下,这里聚集的死人最多,几乎都快垒成一个小山了。
我还发现,最上面的一个死人,就是平底锅。我说不好什么感觉,反正心里不是个滋味。
另外我照着那片墙,脑中更像被打了个大雷一样。
第四十八章 鬼泣
这面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字,或者说是被血写出来的名字。?? ·
我猜这都是这些一等奴的名字,他们知道死期将至,这辈子也绝没希望逃出小岛了,而他们又不想死后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就用了这么个“下策”。
我默默看着,较真的说,胡子比我要乐观,也是个很典型的乐天派,但这一刻,他也乐观不起来了。
他跟我一样,最后我俩一起绷着脸,向这堆死人走去。
我蹲在他们旁边,观察着他们。他们早就没了生命体征,甚至一个个脖颈很粗,嘴唇发紫,有的还留出鼻血,这表明他们都中了毒。另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征。
他们的食指都断了一半,满墙的名字,都是被他们用这种方式,写出来的。
我又特别留意着平底锅,因为他的位置很显眼,他表情还凝固在死前的那一刻,似怨非怨着。
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我嘀咕一句,“需要我这个兄弟做什么?”
胡子一直没说话,他跟个蛮牛一样,最后往前凑了凑,伸手抓住平底锅,还一把让尸体扛了起来。
我问胡子,“你要干什么?”
胡子打量着四周,冷冷的回答,“这里可不是啥好地方,他们最终埋骨于此,弄不好会影响来生投胎。”
我知道胡子多多少少有点迷信了,但我打心里赞同他的话。
我跟胡子这么商量的,我俩没办法把所有死人都带走,那就挑我们认识和熟悉的,尽我俩最后的能力,送他们一程。
我哥俩这就忙活起来,门外那辆吉普车,最后上面足足装了九个死人,他们都跟积木一样,垒在一起。
这期间我没发现德叔的尸体。他是这些一等奴中年纪最大,腿脚最不好的。我怀疑这老家伙死在哪了?要是说遭遇了这么大的麻烦,他还能活下来的话,我不太信,甚至这跟奇迹有什么区别?
我本想也把他捎带上,给他一个好的结束。?? ·问题是,我找不到他的人。
没多久,有两个佣兵,开着另一辆吉普,结伴赶到小破楼前,他们对我们的吉普车上的怪异弄愣了。
他们问我俩,“你们做什么呢?”
我反倒答非所问,伸出手来,问他俩,“有手机或相机没?”
这俩人表情越发的古怪,但看在是同伴的份上,有个佣兵摸着兜里,拿出一个传音牌手机。
一般人很少知道这个牌子,因为它在内陆市场份额很少,甚至几乎没有,但我知道它,尤其它最大的优势就是解决了黑种人照相时,脸部辨识困难的问题。
我心说正好,一会拍照时环境也会很昏暗,这手机反倒也能帮我一个小忙。
我一边摆弄着它,一边扭身跑回小楼里。借我手机的佣兵,他带着一股好奇,下了吉普车,一路跟着我。
我来到那面血墙的前面,我对着那些名字,拍了三张照片。那佣兵看到那些死人后,一联系之下,就都明白了。但他还是不解的问我,“你要记下这些死人的名字,有何用意?”
我摇摇头,没回答啥。随后我把手机还给这个佣兵,我也跟他强调,让他一定好好保准这个照片,等过一阵我找他,他把照片拷贝给我。
当然了,我也问这个佣兵叫什么。他说,他叫卢比。
我默默记下。等再次出了小破楼,坐回吉普车内,跟胡子汇合后。胡子问我,“接下来是不是要离开这小岛了?”
他本意是我们找个地方,把平底锅这些人的尸体全海葬得了。
而我心里还记挂着一件事,甚至一想起来,我心里就憋着好大一股脾气。?? ·
我指着不远处的别墅,回答胡子,“走,看看伊木那群狗东西去。”
胡子表情先是一顿,又沉了下去。
胡子把车开的飞快。我感觉不到颠簸,更谈不上坐车坐的难不难受了。
隔了这么一会儿,那些佣兵也算给胡子面子,并没执行枪决呢。而伊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伊木为代表,全都激昂起来。
我和胡子来到伊木面前时,他正敞开了骂骂咧咧呢。那他说的,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左右不就是个死么?有什么怕的,我们这帮八嘎,要是讲究点,这就赐他们一死。
我当然对伊木这种没营养的屁话听不进去,也蹲在伊木前。
这时天上还乌云密布的,隐隐传来雷声,整个小岛也刮起一个个风来。这都是下暴雨前的一个征兆。
胡子趁空看了看天,也就没随我一起蹲着。
我没管胡子,反倒指着那一吉普车的死人,跟伊木说,“人这辈子,做什么事都得讲个理,不然连畜生都不如。而我把罪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小恶之人,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往往做出损人利己的事,甚至因此去犯罪,但在某些方面看,他们也算能被理解。另外还有一种是大恶之人,这种人最可恨的在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滥杀无辜。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一等奴,你给我个理由!”
伊木绷着脸,很鄙视的看着我,哼了一声,最后还呸了一口。
这一大口的唾沫,全吐在我的脸上。
如果此时此刻,他能悔过,或者说什么理由,我或许多多少少能释怀,甚至稍微原谅他们一下,但伊木不仅反其道行之,还羞辱了我。
其他那些守卫,全张扬的狞笑起来,大喊着,“杀了我们吧,我们不怕死!”
胡子盯着我,又瞪着伊木,骂了句,“你他娘活腻歪了。”他就势又想爆打伊木。
我把胡子拦住了,也默默擦掉了脸上的口水。
那些佣兵也都看着我,高个子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