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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原路返回,但出乎意料的,还有个大麻烦等着我。
鲸鱼肚上的大口子,现在完全闭合了。我在外面能很容易的把它扒开,但整个人身陷其中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从哪下手。
我摸了几个地方,甚至试着使劲扯了扯,根本没用。
我因此急了,也因为这么一急,我忍不住咳嗽一下。这次更操蛋,我吸入了一口酸气,也导致身体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要是没人救我,用不上几分钟,我这条命就交代到这儿了,而且这里算什么?连个荒坟都不如。
意外的是,突然间有一丝光线射了进来。我第一时间就很敏感的捕捉到了。
我不仅睁开了眼睛,还在求生欲望的趋势下,玩命的往有光线的地方爬去。
我费劲巴拉好一番,才从鱼肚里爬出来,我忍不住的大喘气,用这种方式吸着新鲜空气。
这时我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也一定是他,刚刚扒开了鱼肚。我不知道他扒开鱼肚的目的何在,但不管怎么说,他间接救了我一命。
我抬头看他,想知道这是谁。但我真没料到,竟会是阿虎。
他沉着脸,正冷冷打量着我。而且很快的,也有其他守卫和渔奴注意到我了。我现在浑身又是血又是胃液的,跟个怪物一样。他们停下手头的事,全好奇的往我这边凑了过来。
阿虎问我,“怎么回事?”
我急中生智,编瞎话说,“这鲸鱼肚子里全是废料,我想把它们掏出来,弄到大锅里炼油。但没想到一失足掉了进去。”
其他守卫听完全哈哈笑了,连骂我怂货。那些渔奴也都拿出略有讽刺的目光,觉得我蠢。
阿虎没再问啥,反倒指着海说,“滚过去,洗一洗后接着干活。”
我当然巴不得呢,而且在这岛上就一个好处,想洗海澡容易。
我嗖嗖奔着海边跑去,但也拿捏一个尺度,心说千万别把鞋甩下来。
当我刚洗完海澡,胡子还赶过来了,他扶着我上岸的同时,还吐槽说,“你咋这么不小心呢?”
我跟他说,“你懂个屁!”随后我又简要说了说刚刚的经过。
胡子原本被我这么一骂,一脸的不服,但听完后,他表情僵住了。
我不知道他这一刻心里想啥呢,会不会很崇拜我?但我提醒他,现在这表情很好,一定保持下去,千万别流露出啥异常来。
胡子“木纳”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我们一直干到天黑,才最终收工。
我们所有人,包括守卫们,都累的不行了。随便吃点东西后,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
守卫把我们关起来后,又都回到木屋里,那几个负责在看守塔上站岗的守卫,也都无精打采的,估计到不了后半夜,就都得睡着了。
我打心里觉得,逃跑小分队的运气不错,而且今晚绝对是逃跑的最佳时机,一来海滩旁停着远航船,二来守卫们的状态不佳。
我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等周围环境更静一些,大部分渔奴都睡了后,我往隔壁铁笼靠过去,喊了句,“二狗?”
别看二狗假装睡着,但他早就盼着我找他呢。他立刻坐了起来,还拿出一副亢奋的样子凑过来。
我把钥匙交给他,他握着钥匙的一刹那,还忍不住哭了。
这哭声很轻,他还念叨说,“回去了,我终于能回去了,爹、妈,我再也不乱走了,外面这社会,太黑暗了。”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也劝他,这话留着以后说吧,先面对现实,想想一会要做什么吧。
二狗连连称是,而且这小子倒也算想着我和胡子,他又问了句,“今晚你俩确定不逃么?”
我和胡子都很肯定的摇摇头。二狗犹豫着,似乎还想劝一劝。我一摆手,让他别说了。
他又隔着铁笼,给我磕头。这可是大礼,我不想受,就故意侧过着头去,但我也留心数着,他一共磕了十一下。
我怀疑这十一下代表着十一人。而且一定是趁着白天这段时间,这个逃跑小队又扩招了两名新成员,因为二狗说过,只有凑足了十一人,他们才能驾驶远航船。
我和胡子也不想跟二狗多说啥了,我俩都躺回干草垫子上,这次睡得特别沉。
我甚至想,就这么睡下去得了,来个眼不见为净。要是二狗他们运气好,很可能我再次醒来,他们已经在海上了。
但刚过了后半夜,有人来到我们铁笼前,他一边敲着上面的铁栅栏,一边对我和胡子喊,“你们俩怂货,给老子起来!”
(有jrs的兄弟么?)
第十六章 滴血的铁钩
我醒来后,看着来者,是阿虎。胡子睁眼后的第一反应,是往隔壁看了看。
二狗还在,他们还没逃走。
我打心里责备胡子,心说他这举动可不好,太藏不住事了,但我没时间教育胡子。
阿虎今晚心情不怎么好,还发脾气的又说,“都他妈出来,跟老子走一趟!”
我不知道阿虎这次来的目的是啥,但我和胡子自认没做没啥“亏心事”,也就先后起身,一起出了笼子。
我们随着阿虎,一路奔向一个木屋,开门开后,阿虎还让我俩先进去。我头次来这里,也就特意多打量一番。
这里摆着一套简易的桌椅,还有两张木板床,这时每张床上也各躺着一个****的年轻女子。
她们故意蜷曲着身子,不过没啥效果,依旧春光乍泄的。阿虎进来后又把门关上,指了指这两个女子说,“头头发话了,你俩捕鲸有功,这是特意赏赐你们的。”随后他竖起两个手指再次强调,“俩个娘们,这一晚上随你们怎么交换着玩和折腾,怎么样?”
我没啥反应,但胡子表情有些变化,估计他心里跟长草了一样,有点啥想法。我怕胡子乱来,抢着说了句,“这俩都是苦命女。”
胡子身子一顿,严肃起来。
阿虎一直观察着我俩,这时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尤其拿出一副怪怪的表情看着我。隔了好一会儿,他又对那俩女子下命令,“裹着被单,都去外面蹲着,没我叫唤,别进来!”
这俩女子都怕阿虎,也立刻照做。这么一来,木屋里就剩我们仨了。
我原本就有个直觉,阿虎带我俩过来,绝不单单是想为我俩提供女色,一定还有别的事。
我以静制动,默默等着下文。
阿虎还特意去门口品了品,确定门外没人偷听后,他把门反锁,又转身回来,坐在椅子上吸烟。他也把烟盒递给我和胡子,那意思都来一根吧。
胡子上来烟瘾了,但也敏感的问了句,“要钱么?”阿虎摇摇头。
胡子又盯着我,直到我点点头后,他才放下防备心理。我跟胡子一样,也抽了一根。
气氛一直沉默着,这么尴尬了得有几分钟,阿虎把烟掐了,冷冷的点头说,“我得承认,你们不是身手最好的,但绝对是警方能找到的最优秀的线人!做事还算缜密。”
我听完第一反应,脑袋嗡了一声,心说这犊子竟知道了我俩的身份?但我又立刻联系之前的事,很快淡定了。
胡子是彻底忍不住的爆发了,他骂了句狗艹的,立马站起来,往阿虎身上扑了过去,看样要来个“杀人灭口”。
我想拦住胡子,不过晚了一步。胡子双手眼瞅着要掐到阿虎的脖子了。
阿虎的身手非常好,别看他一直没动,却在最后关头,猛地踹出一脚。
这一脚还专门对准胡子的膝盖。阿虎穿的是硬底鞋,一下子,胡子膝盖就扛不住了。他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阿虎一摸后腰,拿出铁钩,又压着胡子脑瓜顶上,又冷冷说,“还打么?”
胡子不敢动了,只能用眼睛瞪着阿虎。我怕他俩继续恶斗,急忙跟胡子提醒,“阿虎也是警方的人。”
胡子不相信的啊了一声,又扭头诧异的看着我。阿虎反倒拿出欣赏的样子,对我冷笑一下,还把铁钩收了。
他伸手拽胡子起来,胡子原本有点抗拒,不过最后也接受了。
阿虎看我俩的目光改变了一些,看得出来,他试图弄得善意一点,问题是他身上的凶气太浓了,把这善意完全压了下去。他还示意我俩坐下来聊聊。
我们各找一个椅子,阿虎又点了根烟,一边猛吸,一边拿出回忆样儿。
我形容不好他这一刻的表情,很复杂,时而高兴时而愤怒的。最后他开口说,“我来这里四年了,警方在四年来就盯上蓝盾公司了,但这公司很可能跟一个大老虎有联系,警方为了把这人揪出来,一直放长线钓大鱼。知道么?”阿虎呵呵冷笑,顿了顿又说,“这也是我退伍转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没想到竟他娘的是卧底,而且这四年,我看到太多的血腥和罪恶了,导致我变了,甚至都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我听完心里一震,没想到这次案子牵连这么大,还这么狠。
阿虎又举着铁钩,一边打量一边说,“在你俩之前,警方派了两组线人过来,不过都死了,一组是意外死亡的,被埋在树林中,另一组是被我亲手杀死的,被抛尸弃海,估计都被鱼吃了吧?但你俩……很好!警方这次找对人了!”说到最后,阿虎完全看着我,估计他打心里最认同的,其实是我。
我被这么一夸奖,并没啥美滋滋的心理,反倒是细细品着他刚刚这番话。胡子却又紧张上了,还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问,“你、你,你把自己人杀了?”
阿虎先点点头,随后又摇头说,“我也是被逼无奈,那俩线人毛手毛脚,让独眼这帮人起疑心了,既然他俩早晚都得死,我不如提前杀了他们。而且……为了让大部分渔奴活着回去,死几个人还算事么?”
一方面我觉得他这话没错,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另一方面,我总觉得,他做人太冷了。这也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胡子沉闷了一小会儿,看样也在琢磨。最后想明白了,他点头表示理解。
没等我俩再说啥,阿虎又叹气说,“身为线人,收集线索和证据是永远摆在第一位的,这期间也不要盲目行动和乱动感情,值得赞扬的是,你俩没参与二狗那些人的逃跑计划,但你们也不该为了些可怜虫,甘冒风险的去帮他们偷钥匙。这很不好!”
这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我没料到阿虎会对二狗的计划了如指掌,更没料到连我和胡子参没参与,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因此有个大胆猜测,低头往自己和胡子身上打量着。
阿虎让我别费劲了,说他没在我俩身上放监听器。这也让我品出言外之意,二狗那些人,指定中招了。
我打心里不得不佩服,也越发觉得,阿虎这人不简单。
另外既然阿虎也知道这个逃跑计划了,我就事论事的问他,“二狗那些人,会成功么?”
阿虎持悲观态度,尤其强调,“那组逃跑人员中,只有王恒当过兵,甚至逃跑路线和计划,也都是这个半吊子货制定的,你们想想看,这有多坑人。”
我一时语塞,而且半吊子这个词没用错,我心说就那货,都能被我和胡子揍得乌眼青,还想带头逃亡?
我怕二狗这些人被王恒坑了,也想着要不要在他们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