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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和丑娘想到一块去了,他俩深吸一口气,全潜到海水中了。而我本想也这么做,但刀哥碍手碍脚,导致我反应慢了。
那束光最后落在我和刀哥的身上。刀哥吓得一哆嗦,还结巴的说,咋、咋办啊?
我也暗暗发愁呢,谁知道这束光立刻断断续续的闪了三下。
我一愣,刀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想的是,这更像是一种信号,但那船为啥对我和刀哥发出这么“友好”的信号呢?
我当然不笨,又想到自己现在的打扮了。我带着唿吸罩和眼罩,不就是蛙人么?
我心说有时候赶早不如赶巧,运气又站在我这一边了。
我对刀哥提醒,让他配合我,我又腾出一只手,一把夹住刀哥的脖子。刀哥不习惯的呃、呃几声。
我不理刀哥,对着远处的船,把长柄叉子举了起来,还晃悠了两下,大有催促的意思。
那船的马达声更响了,直奔我这边冲来。
刀哥这一刻也全明白了,他不再乱挣扎,反倒装出一副很虚弱甚至是半昏迷的架势。
问题是,这小子这么一装,他双腿也不蹬水了。我无疑等于要带着他一起踩水,这太费体力了。
我又骂了句你个懒蛋,提醒刀哥,下半身别停啊。
刀哥又急忙按我说的做。
大约过了小半分钟吧,那船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清楚了,这船并不大,不过也不小,有十多米长。船上只有一个人,他原本驾驶着船,现在他索性不当舵手,关了马达,让船自行在海面滑翔着。
他凑到船边上,对着我,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
我听不懂,不过也品出来了,是膏药国的语言。我压根不正面回答,不然岂不露馅了。
我继续催促他。刀哥也真够配合,这时还微微咧开嘴,把昏迷的状态装的更像了。
等船又离近一些,我带着刀哥,往船边游了过去。
这人俯下身子,试图跟我来一个配合,把刀哥接上去。
我本来等着机会呢,想伺机而动,把这人解决掉。谁知道刀哥没耐心,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还奋力向这人脚下方扑过去。
刀哥拽着这人的双腿,想用力把他弄下海。
问题是刀哥现在处在海中,他整个人想发力,但根本借不上力,甚至海水还把他的力道卸了一大部分。
这人咦了一声,又骂了句八嘎。他看我的脸色也不对劲了。
我知道自己再不出手的话,就彻底完了,尤其这人要是把船开跑了,我们怎么能追上他?
我举着长柄叉子,虽然这时离他的距离还稍微有些远,我想戳他却根本戳不到,但我有另一个笨招。
我把这叉子上的开关打开了,一时间叉子顶端嗤嗤的冒起气来。
我对准敌人的肚子,因为这里最柔软,我把叉子撇了出去。
叉子戳在敌人肚上的一刹那,他肚子立刻鼓了个包。这人也知道叉子的厉害,他手疾,及时又把叉子拔了出来。
他因此并没一下子死掉,反倒疼的呲牙咧嘴。
刀哥看的直愣,我怕敌人会有死前的挣扎,尤其别用叉子把我和刀哥都弄死了。我对刀哥提醒,让他别闲着。
刀哥也真是拼了,嗷了一嗓子,他勐地往上一跳,借着这高度,他死死抱住敌人的裤裆处,再借着他身体自行往海里坠落的力道,硬生生拖住敌人了。
这人明显还想死磕,甚至跟刀哥较劲,问题是他也受了重伤,外加肚子上都“疝气”了。他晃晃悠悠几下,腿一软,被刀哥带落到海中。
第四十三章 摩斯密码
刀哥拿出拼了命的架势,跟敌人打斗起来。?·我不知道这敌人在正常状态下的身手如何,但他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虽然全力抵抗着,却只能跟刀哥打出个半斤八两来。
刀哥又抡拳头又切掌的,最后还掐上了。我本想帮刀哥,一起把敌人解决算了,而我又突然有个念头,心说刀哥再怎么也是个大佬,外加现在都逃出小岛了,我还操什么心?
我放下杂念,懒洋洋的向船边靠了过去,又往上一窜,爬了上去。
我坐在船舷旁的甲板上,顺带着我看到了半包烟和打火机,还正好是我最爱吸的白沙。
我随手把它拾起来,掏出一根后,我没急着用点火,反倒是对着烟捏了捏。我担心这烟里有古怪,别乍一看是烟,其实里面藏着一个小型雷管啥的。
但最后证实我的担心多余了,我毫不顾忌的点着烟,吸了起来。
自打被囚禁到小岛上以后,我一直抽着旱烟,烟叶也不咋好,而这一次能找到久违的感觉,也真不容易。
这期间刀哥跟敌人的打斗已经到了后期,敌人越发的衰弱,他索性用了个笨招,扑在刀哥的身上,大有带着刀哥一起沉入海底的架势。
刀哥使劲扑棱着,而且在怎么也摆脱不了敌人后,他急得又对我大喊,让我快帮一帮。
我笑了,反倒只是给刀哥鼓劲,甚至我还调侃他,那意思,发挥他大佬的身手,给兄弟我开开眼。
刀哥在各个条件的影响下,最后也真是被逼到绝境了,嗷了一嗓子,对着敌人的脑门狠狠啃了上去。
我用啃这个词,一点没夸大。我也眼睁睁看到,敌人脑门上一下子血煳煳的。
敌人吃疼之下,也有点昏迷的感觉了。刀哥趁空又挣扎着,终于把敌人甩开了。 ?·
敌人拿出不甘心的表情,慢慢沉入海底,而刀哥呢,费劲巴力的爬到船上,伴随咚的一声,他躺到甲板上。
他呸了一口,念叨说,“这年头,求人不如求己啊。”
我没留意他的话,反倒盯着自己脚下,他刚刚这么一呸,一个东西正好飞了过来。
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大块人皮,这人皮上还带着几根头发和血。我突然来了一股恶寒,把这人皮丢到海里,另外我打量着刀哥,心说这爷们的所作所为,咋跟胡子这么像呢。
刀哥也上来烟瘾了,跟我要烟。赶巧的是,这时有两处海面上先后有动静,胡子和丑娘都小心翼翼的浮了上来,丑娘还一直腾出一只手,拎着那个皮箱。
我怕他们冷不丁误会,以为这船还有危险呢,我扯嗓子跟他们提醒。
他们先后也游过来,爬到船上。这俩人在水中憋气的时间太久了,尤其胡子,整个脸色都有点发紫。我让他赶紧深唿吸几口,调整下。
丑娘再怎么也是个女子,她一边缓歇,一边捋了捋头发,尤其还把长发使劲拧了拧,把里面的海水都弄出来。
我望着茫茫大海,问丑娘,“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相信丑娘和屎哥既然策划了这次越狱,真等我们逃离小岛后,她也一定有后续的计划。
而丑娘听完我的问话后,她没急着说什么,反倒半躺下来,用手向自己裤裆摸了过去。
我们仨都被丑娘的举动弄得一愣。胡子这、这几声,又贼兮兮的看了看我。
我猜胡子没想啥好事,或许他以为,丑娘在勾搭我呢。
我当然没他那种奇葩想法了,我还对胡子和刀哥示意,让他俩消停点。
我们默默等了十几秒钟,这期间丑娘明显在摸自己的敏感部位,最后她又坐直了身子,等把手拿出来后,我发现她手里拿着 ·
这圆球跟个小橘子一样大小,外表是黑色的。丑娘把小圆球递给我,还让我使劲拧一拧。
我接过圆球时,发现这上面粘煳煳的。我隐隐猜到了,这黏煳的液体是啥,但我没多说,也带着一股怪怪的感觉,按她说的,拧了起来。
这小圆球另有干坤,在我一加力之下,它居中裂开了。而且把它这层外壳拿下来后,这里面还有一个小红灯,它有节奏的一闪一闪的。
丑娘跟我们说,“信号发射了,很快会有人过来跟咱们汇合。”
胡子长吐一口气,又反问,“这么说,接下来咱们干等着就行了?”
丑娘原本点点头,但她或许觉得,这么闲着也是闲着。她抬头找着北斗星,辨认下方向。她又跟我们说,“你们坐好,我开船去迎一迎。”
我发现丑娘挺不简单的,她竟然连驾船都会。但我们仨也落得悠闲,就都挤在一块坐在船中心的座位上了。
胡子无聊之余,还对这几个座位都摆弄几下。每个座位下方都有暗格。胡子从几个暗格里找到手枪和匕首了。
胡子对我和刀哥说,“都拿个武器,权当防身之用吧。”
刀哥连连点头赞同,还立刻对着手枪抓去。
胡子嘘了一声,故意把手枪抢了回来。随后他问刀哥,“你一个混黑涩会的,平时有机会用枪么?估计最常用的是片刀吧?所以这枪不适合你,懂不?”
刀哥稍一犹豫,胡子把枪递给我,还对我使眼色,那意思你咋这么不积极,刚刚咋不抢呢?
我其实对这把枪的兴趣还真是不大,但胡子都把它递到眼前了,兄弟这面子我得给。
我顺手把它接过来,卡在后腰上。刀哥眼巴巴看着那把匕首,这时又把手伸过去。
胡子同样嘘一声,把匕首主动揣到自己兜里。刀哥拿出一脸发懵样,问胡子,“枪和匕首都被你俩分了,我用什么?”
胡子摆摆手,让刀哥别急。随后胡子把鞋脱了。这鞋水水汤汤的,尤其胡子还是个汗脚。
他把臭鞋强行塞到刀哥的手里,胡子又说,“你别小瞧它,一旦遇到危险了,使劲抡起来,保准能给敌人狠狠来几个大嘴巴子。”
刀哥拿出既尴尬又哭笑不得的表情,最后没说什么,默默的把臭鞋捏在手里。
接下来我们一边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坐着,一边胡扯几句。
半个钟头过后,远处射来三束光。我们都被海上突来的光线很敏感,我们都抬头看去。
这三束光中,有一束光还有节奏的闪了三下。丑娘给我们宽心,说这是我们的人。
丑娘还让我们仨别光坐着,赶紧用船上的探照灯给对方回应一下,而且我们回应时,照灯也有规律,要一短三长,接着两短两长。
就这种规律,让我冷不丁想起摩斯密码了。
胡子和刀哥都很积极,还一同起身往探照灯那里靠去。我怕这俩爷们粗心,一会别把规律弄错了。
我急忙来个后发先至,等来到探照灯前,我还当了“操灯手”。
等我稳稳的把这组信号发射后,远处的三束光又陆续回应我们。
丑娘把船速降低。没多久,我们两拨人汇合了。胡子本来都站了起来,做了个欢迎的架势。
问题是,对面的三艘船压根没停靠的想法,他们速度不减的经过我们时,最后一艘船上,还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对我们这边抛来一个包裹。
这包裹正对着胡子。胡子接住包裹时,被上面的力道一带,还踉跄一下。
胡子因此又有些不乐意了,骂咧一句。而我很想知道这包裹里有什么。
我叫着刀哥,一起接过包裹,又把它打开了。
这里面有瓶装水,还有食物,另外还有个地图。
刀哥对食物和水的兴趣最大,他争着吃喝起来。我和胡子只是喝了,我俩一边喝着水,一边把地图打开了。
丑娘这时也凑过来,一起看着地图。
这地图是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