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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汉子趁空也熘熘达达的走到我和胡子面前。他歪着脑袋,拿出很鄙视的样打量我俩一番。他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狐姐说过你们。? ? ·是不是你们把大毛打了?”
我和胡子没回答。不过我俩这种沉默,也是一种默认。
黑汉子故意很夸张的点着头,还拍着巴掌说,“大毛很厉害,你们竟然赢了,佩服!佩服啊!”
其他那些随从也跟着拍起巴掌来,就凭这举动,我猜这黑汉子是随从中的头头。
我和胡子压着性子继续等。之后黑汉子介绍自己说,“我叫黑鸡,黑色的黑,几把的鸡,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这外号么?”
他还自信的往自己裤裆看了看。他又一伸手过来,跟我说,“来吧,认识认识。”
我盯着他这只手,上面全是茧子。外加这时他有个小动作,故意扭了扭脖子。我听到他脖颈处传来咔咔的响声。
一般有很严重的颈椎病的人,这么扭脖子会发出响声,但也有另一种情况,这人练过身后,浑身骨架异常。
我猜黑鸡属于后一者。而且他看似很友好,其实我怀疑他想来一把下马威。
我一旦跟他握手了,他一发力的话,我吃疼之下,就会丑态百出,丢进面子。
我本来不是一个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但我也不想被人羞辱。
换作一般人,这下保准就进退两难了,因为握手吧?不行,不握手吧?就会落下把柄。
我想了想,黑鸡拿出不耐烦的样,催促的喂了一声,其他随从中,也有忍不住骂咧咧的了。
我突然有了个主意。我连连说,“幸会。”这一刻还伸出双手,一起握住黑鸡的手了。
我心说我一只手跟他对握,可能会吃亏,但我要一双手跟他死磕,自己又真不是弱比,再怎么样也能占上风吧?
黑鸡一定没料到我会这么样的取巧,他愣了一下,甚至也机械般的嗯一声,算是回应我了。
我拿捏尺度,跟他握手握的适可而止,之后胡子盯着黑鸡。?·胡子这人说话直,他问,“咱哥俩还握不握?”
胡子的身板壮,尤其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黑鸡打心里掂量掂量,最后放弃了。
他哼了一声,跟我们说,“老子今天心情好,看你们是新来的,多说一句,有句话叫不知者不怪,你俩跟那弱比好好提醒下,以后乱坏规矩。”
他又对其他随从喊了句,“走吧!”
他们当先撤了。
而平底锅这些一等奴,看到现在,发现也没啥戏了,外加他们都吃完了。他们也站起来,拍拍屁股,一股脑的离开了。
我和胡子没急着走。我俩反倒凑到刀哥身旁。
我发现刀哥被黑鸡踹了几脚后,现在有些晕乎乎的,别看嘴里还叼着一块肉呢,但整个人似乎都快昏迷了。
我念叨句,“这可怜虫。”我和胡子又发了一把善心,把刀哥架起来,一路把他弄回那小楼里。
我俩把他放回房间,让他躺在草铺上继续睡。
我还特意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唿吸还算有力。我放心了。
我和胡子又回到我们住的那个小屋内。现在都是傍晚了,而且不知道咋搞的,海风还吹起来了。
楼外吹着大风,屋内吹着小风,胡子说这他娘的晚上怎么睡觉呢?
我倒是挺会找理由安慰自己的,我也跟胡子强调,说这屋子不比当初那关押渔奴的铁笼强多了?
胡子想了想,说那倒是。
另外不得不吐槽,这楼里没电,天彻底黑了后,我们没啥业余活动。只好躺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睡着。
我睡了一段时间后,还被惊醒了。因为走廊里传出来争吵声。
我听那语调,好像是刀哥的,也有那扒死人衣服的那个老人的。
我心说这俩人怎么吵起来了?但不仅是我,其他房间也都听到争吵声,有人不客气的大喊,让外面消停点。
争吵声立刻消失了。我就没在多管,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次没睡多久呢。我听到有脚步声,它还一路走进我们的小屋。
我勐地睁开眼睛,还往门口看去。那里很昏暗,我只知道有人站在门口,却看不清是谁。
我问了句。那人哑着嗓子,嘘了一下,示意我别那么大声。
他还一瘸一瘸的往里走。就凭他这德行,我反问,“刀哥?”
刀哥应了一声。这时胡子也醒了。
胡子刚刚睡的很香,他一睁眼就对刀哥抱怨说,“你他娘的半夜不睡,抽什么风呢?”
刀哥简单的回了一个字,“饿!”
我一想也是,他晚上没吃到啥。但问题是,我也不管食堂。我对他摆手说,“忍着点吧,等明天开饭时,你多吃点。”
刀哥苦笑着,其实我说这话的同时,也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他却能沉下脸,对我的意思不予理睬。他还一屁股蹲在草铺旁边了。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直咳嗽。他跟我说,“兄弟,我一身伤,再不吃点东西的话,怕挺不住太久,而且也不利于恢复。”
胡子压根不想跟刀哥多聊。他拿出继续睡觉的架势。
我承认,我这人有时候心软,外加刀哥也挺可怜。我想到那个鸟蛋了。
那个鸟蛋被我藏在草铺里了。我翻了一番,把它找到,又递给刀哥。
我也知道,这鸟蛋或许有说道,比如鬼蛋或者有毒,但对刀哥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最要紧的,是能给他补充下营养。
刀哥原本看不清我拿的是啥,但他往前凑了凑,等看清楚后,他连推却的意思都没有,立刻把鸟蛋抢过去,大口的吃起来。
我猜他还吃急了,估计还皮都没拨干净,最后卡到嗓子了。他又咳咳一番。
胡子被这么一弄,压根睡不着了。他来了脾气,坐起来,盯着刀哥说,“你他娘的吃也吃了,该滚了吧?”
刀哥轻轻揉了几下胸口,等气顺了。他看着胡子,沉默几秒钟后,他放低姿态,很客气的说,“兄弟!”
胡子喂了一声,强调说,“我比你大,你叫我什么?”
刀哥一愣,补充说,“我78年的。”
胡子脸一绷,很明显,要是比岁数的话,胡子要年轻,但胡子话题一转说,“我辈分大!”
刀哥看胡子上来较真劲了,他又笑了笑,改口叫胡子,“老哥!”
胡子应了一声。我发现刀哥挺会察言观色外加揣摩人心的。
刀哥因此又捧了胡子几句。胡子立刻对刀哥的印象改变了不少。而我心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刀哥,肯定没瘪啥好屁。
但我没急着问,耐心等着。就这样,刀哥捧完胡子又捧我,反正无外乎说我俩是汉子、仗义、有担当、身手好等等这类的话。
最后刀哥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往前凑了凑,跟我俩说,“我跟你们说个秘密,我这次摊上点事,帮会内部的事,所以要出来躲一阵,但等这风头过了,我回去还是大佬。两位兄弟,现在我被困在小岛上,你们多照顾照顾我,等以后,我必定大恩图报,有重谢!”
胡子没多想,反倒立刻接话说,“老弟啊,咱们这关系,你就放心吧。”
而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真不出我所料,刀哥随后又说,“我还是饿得难受,但我知道个地方,刚刚跟别人打听到的。两位能随我过去一趟不,我就想填饱肚子。”
这下不仅是我,胡子也愣了一下。
胡子问,“你说的啥地方,不会是那别墅吧?我说老弟,那别墅里到底啥样,咱们先不说,就说门口拴着那几个大毛、二毛,他们可不是善茬,你去偷东西,真要被逮住了,小心大毛二毛啥的,整体一拥而上,反倒把你给啃了!”
第十章 夜偷
刀哥对大毛的印象深刻,胡子这话一说完,他整个脸都僵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事。但很快,刀哥又缓过神,跟我俩说,“两位兄弟,我说的那个地方,绝不是别墅,我也没傻到去捅马蜂窝。”
他指着一个方向强调,“就在那里,离咱们这儿不太远却也不太近的地方,有个菜窑,是梨王用来储存食物的地方。我听说晚间会有两个随从在那里守夜,但那里一直很安全,外加只是个菜窑,随从都很大意,会偷懒睡觉。所以咱们只要趁黑摸过去,大吃一顿准行。”
我突然挺纳闷,心说刀哥怎么知道那个菜窑的,他跟我俩一样,刚来小岛没多久吧?
但我又一琢磨,想到刚刚他跟那个老人的吵架声了。我试探的反问,“刀哥,你这消息不会是跟那老头子问的吧?他说话靠谱么?”
刀哥没正面回答,稍微犹豫后,只告诉我,这消息肯定没问题。
胡子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喂了一声,跟刀哥说,“老弟,我和你的小闷哥,我俩都不饿,所以你非得要带上我俩,我俩对偷菜没啥兴趣。”
刀哥又劝了几句。胡子一时间嫌刀哥墨迹,对他的印象又变坏了许多。
刀哥最后没办法,拿出哀求的语气说,“两位老哥,你们就当帮兄弟一把不行么?给我壮壮胆,让我补充点营养。”
这话倒是击中我心坎了。我其实也对现在的自己很奇怪。换做以前,刚当线人时,我不会为别人的事太强出头的,不然很容易把自己陷进去。而现在,我看着刀哥这么可怜,外加他真是饿了。我竟萌生出助人的念头。
我猜会不会跟自己当爹有关了?又或者自己见过太多惨死的尸体,心态不知不觉间就变了?另外我也这么说服自己,帮刀哥一把,也算给自己积德了。
我突然拿定主意,点点头说,“走吧!”
刀哥对我作了个揖,胡子不解的看了我几眼。??? ? ?·但我既然都点头了,胡子看在我面子上,也就同意了。
我们仨踮着脚,尽量不发生什么声响的,一路出了小破楼。
我隔远还对那个别墅看了看,现在这时间,这别墅却灯火通明的,但这是个现象,其实里面基本没灯光,反倒更多像是火把发出来的光。
我猜那里正在进行什么狂欢吧?胡子拿出羡慕嫉妒恨的架势,呸了一声,还说,“什么东西,一群**的蛀虫。”
刀哥应了几句,大有赞同胡子的意思。
而我抛开蛀虫不蛀虫的话题,反倒觉得别墅里这么热闹是个好事。我也给他俩提醒说,“那帮人玩的越嗨,咱们去菜窑就越不会出嗦。”
胡子和刀哥被我这么一说,也都想明白这个道理了。
我俩这就被刀哥带路。刀哥原本说菜窑离我们这里不太远,但我们走了少说两里地,还没见到菜窑的影子呢。
刀哥最先有些走不动了,还哀求我俩,那意思,让我们帮个忙,背一背他。
胡子原本不同意,还毫不给面的讽刺刀哥说,“你真几把逗,你这是啥情况?比如嫖个女人吧,你竟然先没体力了,你说你丢不丢人?”
刀哥不吭声。我其实也觉得这小子忒坑人,但既然都来到这了,我就又想跟刀哥确定一件事,问他,“到底还有多远?”
刀哥只说不远了。我稍微纠结下,最后跟胡子一商量,我俩轮番背他一会。
刀哥先趴到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