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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又为下坡做了一系列的准备。我们把背包里的绳子拿出来,一端系在自己腰间,另一端系在另一个人的腰间。
这么一来,我们仨被绳子连在一起了。这样我们下坡时,一旦有谁不小心摔倒,另外两人就能通过绳子,把他拽起来。
我发现达瓦拉拇有股子死犟死犟的劲儿,这在女人身上可不常见,她又当先下了陡坡。我和胡子紧随其后。
我们仨之间也保持着一个距离,互相间隔三米。
刚开始踏入陡坡时,我们很不习惯,尤其为了保持平衡,我们都得将身子微微倾斜。
我知道这陡坡很长,也怕真要遇到意外,所以我一边往下走,一边把折叠刀拿出来,把折叠刀当锥子用,时不时拄在地上。
但渐渐的,我们都习惯了下坡的方式,也熟悉了这种身体节奏感,我又放心的把折叠刀收好。
我们在下坡期间,除了达瓦拉拇能闷头走着外,我和胡子都没这么做,因为太无聊了。
我哥俩时不时胡扯几句,权当逗乐子。
胡子还问我一些很让我没法回答的问题。比如他问,“小闷,你知道二十斤装的大米,里面有多少个米粒不?你要说出来,老子立刻给你五百块!”
我心说别说我了,估计就算是负责生产大米的厂家,都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吧?另外我瞥了胡子裤兜一眼。我是没好意思损他,心说他能有五百块,吹吧?以前潦倒的时候,他钱包里都塞满了白纸。
而且我不想跟胡子总在这种无聊上死磕,也突然觉得,何不趁此跟他套套话呢。
这一次,我就故意提起他入狱前的事,问他都偷过什么?
胡子没在走心的回答着。我还记得有人说过,胡子在被警方逮住前,还私藏了一整箱子偷来的大哥大。
我问胡子,“你当时怎么想的?”
胡子一声叹息,回答说,“老子当时也没想到科技会进步那么快,这才蹲了几年?大哥大竟然被手机替代,也变的一文不值了。”
我随意应了几声,又话题一转,问他,“你入狱前是不是还做过什么大事,掌握到什么惊天的秘密了?”
胡子摇头否认,连说没有。我提了几个词,比如总参,比如无番组织啥的。
我说完就观察着胡子的反应。他几乎跟触了电一样,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意思好像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对胡子摆手,还尽可量的往他身前凑了凑。我让他悄悄跟我说说这事,反正都兄弟,我绝不会把这秘密说出去的。
要在平时,就算是再大的秘密,胡子也不会瞒我,但这一次,他拿出没商量的架势,还装傻充愣,反问我,“你刚才念叨的都是啥?什么总参和无番的?”
我再想跟他说点啥,胡子拿出不跟我聊的架势,对我的话来个充耳不闻。
他因此还把下坡的速度加快了,甚至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喂喂几声,想让他把速度放慢,但赶得很不巧,我提醒慢了。突然的,胡子踩秃噜脚了,伴随嗷的一嗓子,他整个人横到了坡上。
我和达瓦拉拇反应都不慢,也立刻往后面一坐,借着身子的重量,狠狠拽住绳子。
胡子只是往下滚了几下,就被我俩硬生生拽停了。
他哼哼呀呀几声,挣扎的爬了起来。
达瓦拉拇盯着胡子,拿出恨他不争气的架势,强调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胡子没理达瓦拉拇。我索性帮胡子说了句好话,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往下走了不短的距离了。
我又建议,稍微休息下。达瓦拉拇说行。至于胡子,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我们各自看着周围的景色。之前刚下坡时,这里除了荒草就是荒草,但到了现在,地上的植被很茂盛。
就说我身边的地上,长得植被也很多种多样,有的有圆形像花瓣一样的叶子,有的是锯齿状的。另外刚刚胡子这么一摔之后,有几个绿幽幽的光点,从附近植被上飞了起来。
乍一看,我觉得它们是萤火虫,也不得不说,被它们这么一点缀,我觉得周围的环境,变得更有诗情画意了。
胡子离一个绿点很近,他还探起身子,猛地一伸手,把这绿点抓住了。
我隔远看着胡子摆弄着这绿点,而达瓦拉拇跟我反应不太一样,她盯着绿点,拿出很警惕的架势。
我很纳闷,心说她要是怕蚂蝗啥的,我倒能理解,怎么连对萤火虫都有这么大反应呢?
第十四章 陡坡鬼火
我一转精力,观察起达瓦拉拇来,想知道为啥她会是这举动。??? ?? ?? W?W ·
胡子倒是玩的津津有味,最后还捏着这绿光,举着跟我们说,“你们看看,这狗艹的虫子长得怎么像个苍蝇呢?”
要在平时,我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萤火虫跟苍蝇又不是近亲,无论从形态或外貌上看,都差距甚远。
但这里是大峡谷的边缘地带,我一想到这,又变得见怪不怪了。
达瓦拉拇跟我不一样,她挺胡子说完,吓得哇了一声,急忙站了起来,还对胡子摆手,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我和胡子都听不懂,胡子还反问,“姐们儿,你说啥?”
达瓦拉拇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又改口用汉语,慌张的说,“快把它放了,不然咱们死定了。”
胡子一脸不理解,不过不等他再问啥,这萤火虫有反应了,它一蹬腿后,伴随砰的一声响,竟然炸了。
这也是我进入大峡谷后发现很不可思议的一幕,这里的虫子都会自己自杀,尤其都选用爆炸的方式。
而且随着萤火虫的炸开,它身体上还冒出一小团白色烟雾。胡子手指首当其中的跟白雾接触上了。
胡子立刻有反应,呲牙咧嘴一番,一边缩回手指,一边骂咧说,“这虫子体内有什么东西?怎么让人这么又疼又痒呢。”
达瓦拉拇听完更急了,大喊着说,“我听墨脱那些老人说,大峡谷里有一种很厉害的苍蝇,叫骨蝇,这东西会发光,体内带着很强的酸液,平时能喷射而出,攻击猎物。猎物沾上酸液后,哪怕是骨头也会被腐蚀掉。我猜这绿光就是骨蝇!”
我承认,在听完的那一刻,我被骨蝇的凶悍吓住了。我四下看了看,我们周围的绿光还有不少,也正四下游荡着。? ? ·
我特想吐槽,怎么进入大峡谷就这么难呢,又是蚂蝗又是骨蝇的,它们倒成为守卫大峡谷的两道天险了。
我跟达瓦拉拇一样,忍不住的站起来。而胡子,吓得整个脸都绷绷着,还立刻把手指对准地上,使劲的蹭起来。
我和达瓦拉拇都静静观察着。但这些绿光只是很随意的乱窜,并没针对我们的意思,这让我稍微放下心。
这时胡子也弄完手指了,他慢慢站起来。我对他和达瓦拉拇说,“咱们运气好,这帮怪蝇还算友好。”
达瓦拉拇应了一声,又催促我俩,“赶紧走!”
我们这就要有行动,可是刚往下一迈步,这些绿光全诡异的停在空中。
我不得不佩服它们的控制力,另外它们这么一停,仿佛让周围的空气也凝住了一样。
我们很敏感,也没法再走了,一同左瞧瞧又看看的。
胡子说,“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是要攻击咱们了么?”
我和达瓦拉拇都没法回答,达瓦拉拇第一反应,摸着腰间,把手枪掏了出来。
我心说用手枪打苍蝇,这无疑跟用箭射蚊子一样,但我猜达瓦拉拇之所以这么做,是让她自己找一找安全感。
我没她那么笨,也想到我们的背包里带着杀虫剂呢。我对胡子示意,我俩都翻着背包,把它拿了出来。
达瓦拉拇稍微一迟疑,也立刻收了枪,改去翻背白了。
这帮绿光也并非一直这么停在空中,在我们仨都手握杀虫剂后,它们又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有几个绿光先带头,它们全往地上落去。
我们脚下的地面上,分布着太多的植被了,这些绿光全藏在各个植被中。
一下子,绿光全部消失了,我们周围又变得纯粹的黑咕隆咚了。? 要·我冷不丁很不自在,甚至觉得,更大的危险即将要发生。
达瓦拉拇也犹豫了一番,她对我俩说,“不管那么多了,听我的,快走!”
她还当先行动,只是我们之间都被绳子限制着,我和胡子稍微慢了半拍,系在她腰间的绳子被绷得笔直,她忍不住拽了拽绳子,大有催促我俩的意思。
但没等我和胡子回应她呢,突然间,我们四周传来很杂很乱的嗡嗡声,这是典型的苍蝇声。
我立刻上来很强的恶心感,整个心也都提到嗓子眼了。
胡子也没好过多少,他都有点被吓毛的架势了。
达瓦拉拇绷着脸,又让我俩快走。很巧合的,这次她话音刚落,周围的植被上,升起了无数的绿光。
它们拿出慢吞吞的速度,但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了,尤其动作还如此一致。这让我觉得,好像满天星辰从我脚下出现了一样。
我被这情景弄得,瞳孔都猛缩了一下。胡子彻底愣了,而达瓦拉拇呢,整个脸跟死灰一样,凝视着这片绿光。
这些绿光有的上升到两米多高,有的就在我们膝盖附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它们又浮动几下后,就又开始凝聚起来。
它们凝固的地方,都选在离我们四五米远的距离,而且这么一来,一个好大的绿色光环形成了。
这也有要把我们包围的意思。我和胡子第一反应是往互相的身边凑了凑,我哥俩还背靠背的站好。
至于达瓦拉拇,她没这么做,反倒摸出匕首,对着腰间的绳子狠狠割了一下。
我看她这举动,心里一沉。她又拿出快速逃跑的架势,像坐滑梯一样,对着下坡滑起来,而且她运气不错,等冲到绿色光环近前时,她捂着脑袋,腾出另只手,举着杀虫剂使劲的喷着。
这里的骨蝇很怕杀虫剂,立刻四下散开,达瓦拉拇侥幸逃了出去,但立刻有一大团骨蝇,在嗡嗡声的伴随下,跟着达瓦拉拇,试图追上她。
我没空管达瓦拉拇,较真的说,其实她也没管我和胡子。
胡子趁空问我,“兄弟,接下来咱俩怎么整?”我盯着自己手里的杀虫剂,心说这玩意或许能对付十几只骨蝇,但面对如此千千万万的骨蝇,杀虫剂的量明显不够用。
我也头疼起来,想要不要效仿达瓦拉拇,但她这种逃法,也只是图一时痛快,还是没法彻底摆脱这帮小怪物。
我和胡子这么一迟疑,绿色光环又有动作了。那些骨蝇全动了起来,这让整个绿色光环看着跟波浪一样,随后这些骨蝇整体提速,像我和胡子猛冲。
胡子忍不住骂了句,“娘啊。”他手上也有动作,不管骨蝇离没离近呢,这就举着杀虫剂狂喷着。
我倒是纯属有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我往下坡看了看,这里全是植被,看起来很平整。
我又提醒胡子,让他别喷了。
胡子一愣,手上一松劲儿。我趁空来到胡子面前,盯着他又说,“互相抱着对方的脑袋。”
我还当先抱起来,胡子稍微慢了一下。这时这群骨蝇离我们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