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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组照片,都是这追债人的生活照。
这爷们长得五大三粗,尤其是个红脸汉子。我心说红脸表明这人热血,也间接说明,这是个暴脾气的主儿。
另外还有几张照片是关于一辆白色面包车的。这车上印着某某公司的字眼,按胡子说的,这是红脸追债人的专属座驾。
我俩重点留意着这一人一车。等熬了两个多钟头,那白色面包车出现了。
我和胡子精神头都足着呢,也没人提醒,我俩全第一时间发现这辆面包车。
面包车并没直接进小区,反倒在不远处的一个超市前停了下来,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后,那红脸汉下了车,急匆匆的跑到超市里。
胡子念叨句,说这哥们又不是尿急,买个东西,至于用这速度么?
我不想多聊,而且我一直是宝来车的司机。这时我一踩油门,快速的把车开出去。
我故意让宝来拦在面包车的前面。等我刚踩刹车,胡子就下去了。
他堵在超市门口,还扭头对我摆手,那意思让我快跟他汇合。
我下车的同时,看了面包车一眼,我总觉得这面包车哪里怪,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我凑到胡子身边时,那红脸汉抱着一箱子啤酒,正往超市外面走呢。
我俩跟他正面遇上了。他发现我俩绷着脸,又发现宝来车故意拦着他的面包车。
他脸也一沉,喝了句,“两位兄弟?怎么着?”
我看着他抱着的啤酒,一时间念叨句,“糟了!”
我知道自己为啥觉得那白面包车怪了,因为车胎。它四个车胎稍微有点瘪,这说明什么?
而且不等我和胡子说什么呢,面包车的侧门被打开了,从里面陆续走下来七个壮汉。
这些人都痞里痞气的,还有人光着膀子,露出背上的纹身。
他们把我和胡子围住了,全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我很警惕,胡子倒是一下子来脾气了,指着这些人喝问,“干什么?想袭警么?”
这些人中,有几个敏感起来,但红脸汉压根不吃这套,反问说,“袭警?你们是警察?”
较真的说,我和胡子目前还真算是特警。胡子继续喝着,让他们老实点,还指着红脸汉说,“你跟我走一趟,有个案子,需要你去配合下。”
红脸汉拿出一脸不信的架势,接话说,“老子在公检法有人,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肯定事先收到信,你是警察?忽悠谁呢?”
他的一个同伙又说,“两位有警官证么?”
胡子这就掏兜,等亮出警官证时,这些人明显被震慑住了,红脸汉一下又变得很客气,要我说,这人属二皮脸的,对我和胡子点头哈脑一番。
他还借机接过警官证,看着几眼,当他看到里面写着我俩隶属于北虎部队时,他愣了一下,随后又狂笑起来。
他举着警官证,对其他同伙说,“看看,啧啧!这俩山炮造假都不会,老子混了这么久,头次见警官证这么写的。”
其他同伙全哈哈笑了,还有人插话对我和胡子说,“两位啊,下次你们做假证时,直接写是******的多好啊?”
胡子压着性子反驳几句,但红脸汉压根不跟我俩谈了,骂了句,“哪来的不知好歹的主儿,想收拾你大爷,你们还嫩着呢。”
他又喊了句动手,这帮人又往前凑了凑,七手八脚的要抓我和胡子。
第二十九章 电吹风“逼供”
我和胡子一时间有口难辩,跟这群人撕扯起来。 ?·
我拿捏一个尺度,只是简单的撕扯,也不想把事闹大。而针对我的几个爷们,似乎也有意如此,我们只是手上有动作,这么来来往往的。
胡子那边就没这么好了,他跟几个爷们也不知道咋搞的,火药味越来越大,最后胡子骂了句,“去你们妈比的。”他还对着一个爷们,狠狠砸了一拳。
这拳正中对方眼睛,是实打实的一个眼炮。那些爷们全怒了,有人还用脚踹起来。
胡子一对多,压根不惧,别看他只有两条腿,却紧倒腾,东踹一下、西来一下子的,偶尔还用脑门当武器。
我想帮胡子,不然他一个人太难熬,问题是,我怕自己一加入,绝对会让气氛更加恶化。
我稍微这么一纠结,红脸汉有动作了。
他对着面包车跑过去,从里面拿出一根棒球棍来。这棒球棍是木质货,他隔空轮了两下,而且愤怒之下,他脸红的更加厉害。
他吼了一嗓子,“都给老子退开。”其他人也真听话,全往后退了一步,有几人身上还留着胡子的鞋印,他们趁空拍打起来。
红脸汉对着胡子大步走过去,还把棒球棍举了起来。
胡子冷冷盯着红脸汉,而我急了,因为胡子双手空空的,从这点看,绝对处于下风。
红脸汉刚刚从超市买的那一箱子酒,正好放在不远处的地上。我几步凑过去,想拿出两个啤酒瓶子。
别小看这东西,要是把瓶子砸碎了,断面很锋利,绝对跟刀有一拼。
但我能想到的,那些爷们也留意到了,有几个人立刻向我围了过来,他们又推又嚷,甚至还有人一脚踩在啤酒箱上。
这么一耽误,红脸汉离胡子很近了,他抡起棒球棍,对准胡子的下巴狠狠砸了上去,
这是下死手的节奏。·我一时间没法赶过去支援,只能提醒的喊一句,“胡子!”
胡子压根没躲避的意思,冷冷的盯着棒球棍,当马上砸到的一刻,他微微下蹲,用嘴巴迎了上去。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甚至都忍不住的闭了下眼睛,但接下来的一幕,不仅是我,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胡子张着嘴,把棒球棍死死咬住了。我突然想起来了,胡子的嘴巴做过特殊手术,牙齿坚硬,咬合力惊人。
而红脸汉这些人,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红脸汉的表情又一变,一脸的惧意。
胡子咬着棒球棍不撒嘴,又猛地一甩头。被这股力气一带,红脸汉握不住,棒球棍彻底脱手了。
胡子继续咬着棒球棍,打量着这些人,随后他又一用力。我听到咔吧一声响,这爷们竟硬生生咬下一大口木头。
他还大嚼特嚼起来,咔吧、咔吧声不断,棒球棍也一下子落到了地上。我看着棒球棍,上面出现一个凹坑。
胡子最后呸了一声,把一股碎木头吐了出来。红脸汉他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胡子呲着牙,问这些人,“你们,还打么?”
这些人也不围着我俩了,反倒聚堆的站在了一起。我凑到胡子身边,胡子向红脸汉走去。
红脸汉拿出讨好的样子,连连摆手说,“两位兄弟,咱们都君子,对不对?”
我接话问,“你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吧?所以我们哥俩只动嘴。”
红脸汉本来听的直点头,但等我说完,他又反应过来,觉得这话有歧义,他又使劲摆手,说有啥事咱们商量着来,千万别武力解决。
我也算看出来了,这帮人真就是追债的,外加有点痞气,跟那些抢匪大盗啥的,还差 ?? ? ?·
胡子的意思,不跟红脸汉扯这些用不着的了。他拽着红脸汉,让他跟我们上车回警局说道说道。
红脸汉碍于胡子的“勇猛”,他没敢抗拒,其他人犹豫着,但也没人为红脸汉出头。
我和胡子带着红脸汉上了宝来,我们向就近的派出所赶过去。我趁空回头看看,其他那些人坐上面包车,紧紧跟在后面。
我又给铁驴打了个电话,简要说了情况。
铁驴原本迷迷糊糊的,估计正睡觉呢,但他听到我俩又有新线索,尤其抓了一个有嫌疑的红脸汉时,他来劲头了。
他说这就联系派出所,让那边值班警察配合着审讯,另外他也往派出所赶去,稍后跟我们汇合。
我发现铁驴办事倒是挺有效率的,当宝来车开到这派出所门前时,已经有两个民警等候了。
他们对我们的宝来车敬了个礼,红脸汉看到这一幕后,这才醒悟,嘀咕一句说,“原来真是警察。”
至于后面跟着那面包车,当随着我们开到派出所附近后,它压根没停,而且加速的离开了。
我估计那帮人也都是后开窍,终于意识到我和胡子的身份了。
两个民警带头押着红脸汉,我们一起向审讯室走去。
中途经过一个办公室时,我和胡子都看到,有一个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电吹风。
我心说这派出所里不仅有女警,还够浪的,竟然在工作时间还不忘吹头发?而胡子对这个电吹风兴趣很大。
他顺手把它拿过来。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胡子,尤其看着他的头发,心说他那一脑袋毛才多长,一会真要洗个头啥的,随便找条毛巾擦一擦就得了,犯不上用电吹风吧。
但我想偏了。我们进了审讯室后,胡子就找个插座把电吹风擦上了,还调了最大的风速,让它呜呜运转起来。
胡子将风口对准红脸汉,在这种热浪的袭扰下,红脸汉立刻满脑门的哗哗冒汗。
两个民警也不笨,互相看了看,随后他俩也不在审讯室多待了。
红脸汉难受的对着胡子直说好话,那意思,让胡子别这么折腾他了。
胡子连连冷笑,其实我明白,他这是吓唬人呢。他又让电吹风猛吹了一阵,才把它关了。
胡子对红脸汉点了一句,“兄弟,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不然你等着被电吹风吹到脱水吧?”
这时的红脸汉,都稍微有些迷糊了,尤其他头发有点长,现在那头型,要我说,简直跟被地雷炸过一样。
而且他也没林伟峰那两下子,这时连连点头。
我俩问他一些关于学生贷款的事,他回答的,跟我们之前掌握到的资料一样。
胡子又话题一转,故意套他话说,“冯豆豆欠了你们那么多钱,现在死了,是你们公司谁找人下的手吧?”
我和胡子全仔细观察红脸汉的表情。他听完第一反应是急了。我发现这人挺有意思,一着急之下,思路反倒变得极其清晰。
他跟我俩说,那意思,给学生放贷跟给社会人员放贷完全不一样。学生想贷款,他们事先会派人做一系列调查,尤其这学生家里啥情况等等,只有有足够偿还能力的,他们公司才肯放贷。就说冯豆豆,虽然现在利滚利的,都欠八万多了,但公司不着急,到时只要找冯豆豆的家长放狠话,说要是不还钱,就把这事捅出去,冯豆豆学位就会不保等等,他家长肯定会替冯豆豆还钱。所以既然这债十有**能追回来,公司绝不会用意气用事的。
我对小额贷款这种东西,懂得并不多,但听红脸汉这么一说完,我觉得他有一点说的倒是挺在理,现在不管做啥买卖,学生钱永远是最好赚的。
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倒是还想问几句。赶巧审讯室门被打开了,铁驴急匆匆走了进来。
他一定是刚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起。我留意到,他手里还捏着一把尖嘴钳子。
我差不点忍不住想笑,心说这驴货,上次用钳子逼供是不是逼上瘾了,不然他为啥对钳子情有独钟呢?
而铁驴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况后,他愣住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