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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人看到我的动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哥们别紧张,我向来尊老爱幼,不会太用力的。”
我看着他,就像看个傻逼,无知不可怕,但是对未知要持有敬畏之心,不可妄言,不可妄为。这话是连道真教我的,一直铭记于心,眼前这个年轻人,便是这句话的经典反面教材。
连道真看着他,说:“来。”
他的话简单明了,更没什么强大的气势可言。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位穿着半休闲半古风衣褂,三寸平头的男人,和退役的运动员差不多。如果给他换上一身运动服去举牌子,应该能吸引不少妇女的目光。
那个年轻人扬了扬头,一脸傲气的说:“我叫柳震宇,记住我的名字,因为这是一……”
“你到底打不打?”连道真有些不耐烦。
“你死定了!”自称名为柳震宇的年轻人,如此说道。他说话时,平端双拳,一股强大的气息随之而生。
这时,离我不远的中年人大喊一声:“连先生!”
连道真回头看他一眼,中年人脸上有着些许苦涩,说:“只是切磋……还请留情。”
“罗汉!”一声大喝,如炸雷滚滚,我惊讶的回过头,却见那个年轻人双拳相击。他眉毛倒竖,面色刚毅,浑身的肌肉高高隆起,其内更有金光隐现。这金光被强行收敛于肉身之中,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小金人,就连头发都变成了金黄色。
我大吃一惊:“超级赛亚人啊!”
柳震宇的身高,凭空提升数十厘米,他如今已经超过两米。雄壮的肌肉,配合那金色的肉身,以及如钢铁般的面容,倒真有几分寺庙罗汉的味道。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只知道他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高高跃起,巨大的手掌笼罩连道真的头颅,口中大喝:“给我死!”
连道真慢慢仰起头,手里溜出一道金线,他提着线,就像遛鸟的老头在看夕阳,浑身上下都是散漫的气息。
柳震宇的气势惊人,动作更是极为迅速,他跳到连道真头顶时,风才呼啸着吹过来。几乎所有人都不怀疑,那一掌按下,就算是座小山也要被打碎。
让我讶然的是,连道真低下头,手里的金线悄然消散。他就像没有看到头顶来势汹汹的巨掌,我很是愕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而,就在巨掌几乎要触及他发丝的瞬间,连道真后退了一步,然后伸出一只手,拉住那从天而降的粗壮手臂。
他手臂微微一抖,更大的呼啸声从半空响起。紧接着,我便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天上被扯下来,如石头一样摔在地上。
柳震宇狞笑的面孔,刚刚转为惶恐,他双臂用力,正要从地上起来,一只大脚迎面踩过来。咔嚓一声响,他整个脑袋都被踩进坚硬的青石板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反应不过来,也完全想不到。
我这才明白,连道真散了金线,并非别的,而是他认为,柳震宇不够资格让他动用五帝拳的力量。
周围的人一片震惊,个个都石化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连道真死定了,可是下一秒,连道真便彻底颠覆了他们的想法。
那一脚,不仅踩翻了柳震宇,更连周围人的小心肝也踩的砰砰乱跳。
我转过头,见那两个三十来岁的人,面露震惊的望着连道真,至于那位中年人,一脸无奈的叹气。他时不时望向旁边的两人,欲言又止,而那两人,也是一脸惊疑不定的样子,真怕他们被吓出神经病。
柳震宇依然在挣扎,他粗壮的双臂泛起明亮的金光,到处乱抓。连道真收回脚,恰巧避开那两只手臂。只是不等柳震宇起身,他又是一脚踩了下去。
砰一声响,然后便是骨头错位的嘎吱声,我听的后脑勺都发酸。
连道真一脸平静,每次提脚,都险而又险的避开了柳震宇的手臂,然后随之瞬间出现的缝隙再踩下去。
一脚,两脚,三脚……
不知踩了多少下,柳震宇的脑袋那,都快被踩成火星坑了。他的手臂愈发无力,别说抓连道真,就连举起来都费劲。
一场战斗,就这样轻易的决出了胜败。那位中年人满脸苦涩,对连道真拱手说:“连先生,胜负已分,还请留情。”
连道真转头看他一眼,然后抬起了脚,中年人跟着他的动作松口气,然而,连道真忽然又是一脚重重的踩下去。柳震宇浑身一阵剧烈的抖动,像抽筋一样,他体内的金光迅速散去,身形也逐渐恢复正常。
中年人与旁边两人站在那,面色有些难看,但是谁也没说话。
连道真这一次真的收了脚,脚下是一个深坑,柳震宇的脑袋被踩进了坑里。虽然他胸膛仍有微弱的起伏,证明还活着,但是根据身体与脑袋的位置,我估计他就算活着,脖子起码也被拉长十几二十厘米。
中年人虽然脸色不好看,却仍客气的对连道真拱手,说:“多谢连先生脚下留情。”
连道真没有看他,更不会理他,只是看向前方的三个年轻人,问:“还有谁?”
第一百二十六章 城隍(7)
没人应声,四周一片寂静。
城隍庙中,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
开什么玩笑,那一脚一脚,踩壮汉跟踩死孩子一样简单,这时候搭话,不是找死吗?
有诗为证:
论踩人,他最强,想学无需找蓝翔。
连道真,真是棒,专踩无知少年郎!
后人大赞,好诗,好诗……
连道真看也不看脚下的可怜孩子,转过身望向那三人,问:“你们这是什么罗汉?”
三人面色微红,都不吭声,我在旁边冷笑,说:“装b罗汉。”
“杀贼、不生、应供,乃阿罗汉三义。这种无知小儿,徒具伪形,心中无义,肉身无法,不清,不明,也敢妄言自称罗汉?”连道真面色肃然,说:“我虽不修佛法,却也知晓不可误终生,你们这样做,迟早遭难。”
“谢连先生指点。”那个中年人点头,一脸歉意的说:“他们年纪轻,不懂事,连先生便不要与他们一般计较。”
他虽然说话客气,但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把连道真的意思当回事。不过连道真也算出了气,自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那三人互视一眼,手持仪器的人微微叹气,点头说:“让他们善后吧。”
另一人嗯了声,抬起手腕,说:“放鹰清场。”
这话明显是暗语,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连道真在这,想来他们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我转头看向另几个年轻人,见他们愤愤不平,眼中脸上都隐有寒怒之意。他们肯定不服气,觉得什么手段都没使出来就被打倒了。
我冷笑着,心想就你们这三脚猫,看起来倒听唬人,真打起来,十个八个一起上也只是一盘菜。
三个年轻人虽然脸上像下霜一样冷,但柳震宇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们不想地上再多三个坑的话,自然不会再动手。
没多久,外面传来呜呜的警笛声,人声嘈杂,庙门被敲的砰砰响,有人大喊:“开门!我们是县公安局的!”
中年人看向那三个年轻人,说:“给他们开门。”
其中一个年轻人点头,把门打开,一群警察立刻跑进来,同时警车呼呼的开来把门堵死。看着那些手持枪械,如临大敌的警察,我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连道真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们,就像在看路人。
也许是警察带来了勇气,原本还惊慌失措的人们,一个个大声喊:“这里有怪物!”
“喊什么喊!”一个警官走出来,怒目而视,大手一挥,说:“你们涉嫌违法集会,现在全部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那些人愣了愣,然后又大喊起来:“凭什么!我们又没犯罪!”
“就是,凭什么抓我们!”
“带走!”那警官也不多讲,安排人直接上。
反抗的人,都被一棍子抽倒在地,这些警察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狠到极点。他们这一番施展,便没人敢嚷嚷了,全部被套上黑袋子,从庙门口直接塞进警车里。
一辆车塞满了,立刻有下一辆开过来。这些人,就像待宰的猪猡一样,被装上车运走。
有警察在旁边举着大喇叭喊:“全部散了!都给我散了!非法集会,是犯罪!都走!该回家回家!”
议论声渐起,虽然刚才许多人都听到惨叫声,但庙门一直关着,谁也没看到什么。而后面有人被僧人放进来,如今却全部被抓走,所以他们疑惑不解,有几个脾气大的刚要出头,就见几个警察如饿狼一般扑过来扭走。
虽说人多力量大,但谁都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
天大地大,法律最大,外面的人纵然一脸愤怒与纳闷,却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而城隍庙里,那几个佛教协会的僧人,也不例外,一个接一个被抓走。有几人醒过神来,大喊:“我们是省协会的,你们没权力抓人!我要给省里打电话!”
“有什么话,回局子里再说,到时候让你们说个够。”那警官态度十分强势。
这些警察的做法,太过无理,别人看不明白,可我却知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放鹰清场。原来他口中的鹰,就是指的这些警察。
我瞥了眼那三个人,小声问连道真:“他们会不会是那些人?”
连道真想了下,然后摇头,说:“如果真是他们,不会这样妥协,更不会对我如此客气。”
我顿时好奇起这些人的身份,能够使动一个县的警务人员,他们到底来自哪里?而且,能够造出这种从未在世间出现的怪物,他们是科学家?
不过柳震宇所用的力量,很是新奇,和科学似乎毫无关系。而且,这些被喊来的警察,虽然都对怪物表现出好奇与惊讶,但是,没一个人去询问有关的事情。
有几个朝我和连道真走来,刚要说话,却见那警官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很快,城隍庙被清了一空,那中年人望着连道真,说:“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连先生保守秘密。”
连道真看他一眼,没搭话,那人也不想着去确认什么,只伸手在下方一摆,说:“请。”
这就是要送客的意思了,连道真看了一眼仍在不断抽搐的怪物,在众多警察的目视下,转身便走。
连道真都走了,我有疑问,也没法问。而且就算问了,这些人也不会说。所以,我也就跟着走。
那些警察对我们俩熟视无睹,反而很客气的让出道路。我看门外已经空了,远处还有人在观望,但没一个敢靠近这里。
“民不与官斗啊……”我感叹一声。
“他们不是官。”连道真说:“只是鹰。”
我没想着和他辩解什么,反正是什么,都与我无关。不过,我很好奇,这些警察把人抓走,就真的能守住秘密吗?就算真的定了非法集会的罪名,也关不了几天啊。
对于这个问题,连道真沉默几秒后,说:“那些人不可能活着的。”
“啊?”我大为诧异,问:“为什么?”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连道真说。
“可是这么多人,又被人看到抓进警局,真的全杀了,他们怎么交代?”
“那些人怎么死我不知道,但肯定会有相对合理的方法。这种事情,既然警察出面清场,肯定是被放弃了。所以,那些知晓秘密的人要死,警局的人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