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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不知王福现在对着杨震威正有点咬牙切齿,恨不是马上命令侍卫将杨震威拿下,另一个时空中,姜襄造反之后,多尔衮围困大同九月不克,最后正是杨震威率六百余人叛乱,砍下姜襄三兄弟人头向清军投降,大同才陷落,结果大同军民除了杨震威所部外全被满人诛杀。
若是王福对姜襄没有多大恶感的话,对于杨震威此人却是恨之入骨,人固有一死,可是杨震威此人用大同十万人马的鲜血保存自己的性命,足以说明此人的无耻。
“皇上,怎么啦?”看出皇帝的脸色有一点不对,钱谦益连忙问道。
“哦,没什么?说吧,姜襄投降朝廷,可有什么条件?”王福回过神来,不管怎样,眼前这个杨震威是姜襄派过来的谈判代表,至少现在自己不能动他,不过,身为皇帝,要对付一个降将有无数种方法,倒也不急于动手。
“禀皇上,罪将和姜大人当初投靠流寇和鞑子虽是迫于无奈,只是名节已污,不敢向皇上提什么条件,只要皇上饶我等一命,姜大人和罪将已是感恩戴尽,罪臣和姜大人非是贪生怕死,只是若求一死,反而有损皇上英明,只能苟颜而活。”杨震威说完,口中呜咽不已,一幅悔恨的模样,就连钱谦益这样的老狐狸都不由感动。
无奈王福对于杨震威早有判断,杨震威这番作态却引不起王福半点好感,反而对于杨震威的惺惺作态更是心中作呕,嘴里大笑起来:“朕非小气之人,大同守军与满人绿营不同,并没有作出危害大明之举,既然姜爱卿迷途知返,朕当然欢迎之极,你回去告诉姜襄,只要他愿意将大同军权交出,接受朝廷改编,朕可以赦免大同各级官员和将领投贼投鞑之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眼下朕正要剿灭吴三桂,如果大同守军能立下功绩,朕也可以论功行赏。”
“呜,呜,多谢皇上宽宏大量。”杨震威听得大喜,皇帝话中之意,摆明还有用他们这些降将之意。
“汪万年。”
“臣在。”
“你领五千兵马随同杨爱卿进入大同,负责对大同官兵进行整编,整编完比,留下守城人马,率军向太原出发。”
“臣遵旨。”汪万年应道。
“杨爱卿,好好协助汪爱卿完成此事,朕会记住爱卿的功绩。”
被皇帝如此一说,杨震威顿时觉得自己骨头一轻,人也飘飘然起来,果然,自己这场没有白来。
第二天,汪万年领着五千兵马与大军分道扬镳,向大同方向而去,而王福亲领的大军则没有停留,继续向西南方向出发,与此同时,吴三桂也在命令大军向山西方向退却,两支军队仿佛在展开一场散跑,就看谁能先到太原,谁就可以取得先机。
从路程来看,两军离太原的距离相差不多,明军虽然兵不血刃的拿下大同,不过,前面依然有许多关卡,这些关卡挡不住明军的去路,只是拖上一段时间完全可以,而吴军因为早已拿下兖州和东昌两府,济南府也有一半县市在吴军手中,退路并不存在什么障碍,按理吴军的速度应该可以比明军更快。
不过,战争本来就充满变数,行军同样如此;天时,道路都是影响行军的重要因素,吴军从青州退下的最初四天,一切顺利,一些城镇县市还会提前准备大军饭食,让吴军大大节约了时间,可是第五日后,当吴军走过济南府一半时,他们顿时感觉到了寸步难行,官道上开始出现沆沆洼洼,还有陷井壕沟,这些沆沆洼洼吴军可以直接平整,只是陷井壕沟却是麻烦无比,经常是前面的吴军走着走着,突然大叫一声,一只腿踩进一个坑里,将脚拨出来一看,坑中布满了锋利的竹片,鲜血从那名士兵的脚掌下喷涌而出。
虽然中招的人不多,只是对于士气的损伤极为惨重,前面行走的吴军不得不小心翼翼放慢脚步,生怕踩中陷井,吴军的速度顿时大大慢了下来。
吴三桂只得派出部队对官道前方搜索,发现陷井后先行填埋,并在沿途数十里来回巡视,一旦有人在路上挖坑,立即格杀。
这一招果然有效,吴军很快抓住了数十起挖路人员,经过询问,发现都是当地农民,只是被一伙人雇用,每挖一个陷井可以得到十文钱,吴军对这些抓获的农民大为恼怒,全部砍头示众,之后,或许是得到了警告,官道上的陷井明显少了起来,虽然前锋累得要死,大军行军的速度却不曾减缓。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队数十人的吴军斥候正在官道上巡视,“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名吴军斥侯的马蹄下出现了一个大坑,战马轰然倒地,那名吴军斥候摔在一旁,一动不动,身上全是鲜血,不但如此,周围的几名斥候也受到波及,各种石块,泥土飞溅而起,将几名斥候打得全身生疼,一名倒霉的斥候大腿上更是嵌入了一块铁片,疼得他大叫。
响声一起时,其余斥候都吓得伏在马上,以为遭到敌人的伏击,等到硝烟散去,看到地上的大坑之后,剩下的吴军斥候顿时面面相觑,心中忍不住寒气直冒。
第三卷 大明再起 第314章 剌杀
又过了一会,那些斥候才回过神来,连忙下马给受伤的同伴救治,看到那个炸出来的大坑个个都为之后怕,好在斥候彼止相距颇远,只造成了一死一重伤,三轻伤的后果,如果是大军踩了上去,恐怕死上十几二十人也有可能。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官道上一股巨大的烟尘扬起,数百骑从后方赶了过来,在这队吴军斥候面前停了下来,看到这队斥候凄惨的模样,一名三十多岁,络腮胡子的武将问道:“怎么回事?”
那队斥候看到络腮胡子的武将,连忙行礼,其中一人道:“回总兵大人,我等正在路上巡查,地面突然发生爆炸。”
这名络腮胡子的武将正是吴三桂帐下的总兵之一的王屏藩,王屏藩在吴三桂帐下总兵当中,是数一数二的勇将,正因为如此,吴三桂才将前锋的职责付与王屏藩,务必不能耽搁大军行程。
听到斥候所说,王屏藩下马查看了一下大坑,眉头不由紧皱,对于地雷,王屏藩并不陌生,关宁铁骑早年与满人作战时就埋设过地雷对付满洲铁骑,只是威力远不能和眼前的相比,不要说炸一个大坑,只是能使战马受伤就算不错了,更多是为了使敌人的战马受惊,从而化解对方的攻事。
“所有人下马,仔细察看地面,发现有异后用兵器小心挖掘出来。”
“是,大人。”随着王屏藩的话落下,数百名吴军翻身下马,小心的朝前面道路察看起来。
“不好,这里有异常。”
“不好,这里也有异常。”
……
不过片刻时间,吴军就发现官道上多处有泥土翻动的地方,简直不让人能在官道上落脚,前面的官兵只好停下来,小心翼翼的用兵器挖掘着泥土。
“呸,什么也没有。”一名吴军气急败坏的道,他小心翼翼的挖掘了半天,没想到下面只有几块破石头。
“这里也没有。”不久,各处挖掘的吴军都传来没有发现地雷的消息,倒是一条好好的官道被挖得坑坑洼洼,让这些挖掘的吴军哭笑不得,只得又将大坑填平。
一名吴军毫不在意的踩在一处泥土略微有点翻新的官道上,刚刚踩上,这名吴军就感到脚下一沉,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刚要起脚离开,只听一声闷雷般的声音响起,这名吴军只感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接着叭嗒一声,身体重新落到地上,口鼻中大量鲜血涌出,这名吴军眼前一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中雷了,接着意识彻底消失。
“总兵大人小心。”当爆炸声响起时,数名亲兵连忙扑倒在王屏藩的身上,等到王屏藩重新站起来时,前面各种沙石泥土已经落下,官道上除了一具尸体外,又出现了一个大坑。
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望着前面的官道,王屏藩一阵头疼,若是要靠人力来排查,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死伤多少人,明军这一招好狠,不过,那些明军用这一招以为就可以挡住大军,实在太小瞧自己了。
王屏藩脸上显出一丝寒霜:“传令,马上将附近村庄所有百姓都找来。”
“是,总兵大人。”王屏藩的亲兵翻身上马,不一会儿,数百人就消失在后方,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屏藩带着亲兵再次出现,不过,此时他们的队伍中裹胁了数百名百姓,这些百姓男女老少都有,彼此搀扶着,嗦嗦发抖,看样子是从同一个村庄赶过去的人。
“该死,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远处一道山丘上传来一声大骂,山丘后,十名穿得花花绿绿的大汉正伏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官道上被吴军逼着前进的百姓,这些人正是奉命对吴军骚扰的特种兵,每十人为一组,这组领头之人正是当年牛家村唯一生还的牛大顺。他们辛辛苦苦在官道上埋下地雷,又告诫附近村民不得在官道上乱走,以为可以堵上吴军一段时间,没想到会被吴军用这个卑鄙的办法破解。
“轰。”一声爆炸声响起,正在前面趟路的数名百姓被炸得肢体乱飞,后面的百姓大吃一惊,一些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些人掉头向后跑。
“不准后退,后退者死。”几名王屏藩的亲兵纵马上前,将后逃的百姓一阵砍杀,顿时十数颗人头落地,那些向后逃的百姓顿时满脸死灰,只得重新返回。
“轰,轰,轰。”在这些百姓的开路下,吴军接连引爆了数十颗埋藏的地雷,炸死炸伤了上百名普通村民,前面再也没有传来响声,王屏藩这才下令让余下的百姓将被炸出来的大坑一一填平。
自己的亲人被吴军故意赶得炸死炸伤,还要给吴军修路,许多村民望着吴军,眼中都闪过一丝仇恨的目光,只是在吴军的刀剑下,大家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的填平坑洞。
当官道重新恢复平整时,王屏藩冷眼打量了一下还剩下的一百多名村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一个不留,全杀了。”
“是。”数百名骑兵齐应了一声,狞笑着向村民们扑去,一些村民已经看出不对劲,转身就逃,只是他们的双腿如何逃得过吴军的战马,吴军从身后轻易赶上,手中长刀挥下,刹时间人头滚滚,村民们无论是哀求,咒骂,吴军都全无所动,不到一盏茶时间,剩下的村民就被吴军屠得干干净净。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们。”牛大顺不停的用拳头捶打着地面,直到整个拳头鲜血淋淋依然不肯停下,刚才看到吴军对这些村民的屠杀,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牛家村被满人屠灭的那一幕,心中悔恨不已。
“牛大哥,这不能怪你,谁知道吴乌龟的手下如此心恨手辣。”一名同伴看出牛大顺不对劲,连忙将牛大顺的手死命按住,劝慰的道。
看到村民们被吴军屠杀,其余特种兵也气愤不已,他们多少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想法,只是并没有牛大顺那么强烈。
牛大顺连挣了数下,见挣不脱才停了下来,眼睛中发出一股幽幽的光芒:“查一下这个下令杀所有村民的狗官是谁,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不用查了,能够如此做,又如此心狼手辣之人除了吴乌龟委任的前锋王屏藩没有别人,不过,牛大哥,你千万不要冲动,眼下我们只有十人,王屏藩可是有数百人,后面还连着数千大军。”
“王讶子,你放心,我不会拿兄弟们的命去冒险,自己更不会主动去寻死,我们是谁,我们可是特种兵,李自成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