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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公子不用拘礼!”楚镇上前一扶阳天,笑道:“你没有看到我穿着这身衣服,就是想以普通公子身份,厚颜参宴,与公子多多亲近亲近,若是太过礼束,反而让我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说着,轻轻凑到阳天耳边,冷笑道:“再说阳三公子的姐姐,也是我父亲的王妃不是?”
阳天的脸色瞬时大变,他原以为楚镇此来是给自己的面子,却没有想到明奉暗讽,竟是存心挑衅自己,正要发怒,忽而又疑惑起来:想自己的父亲是楚王依重之臣,这太子为何要嘲讽自己呢?没有弄清之前,阳天倒愿惹事,只是暂时压住怒火,冷笑一声,退了开去。
有楚太子在,阳天的光辉立即暗下不少,一班官吏之后都着急着与楚镇见礼讨好,反把阳天这个设宴的目标人物给凉到了一边。好在阳天也知道官场上的人情冷暖,倒也并不在意,自寻了一处桌子坐下,冷眼看着这班人把楚镇围在一处,阿谀逢迎,直把楚镇给捧得自得无比,暗悔平日只知在深宫院内,悔不该不出宫走动。看着那楚镇自得意满的模样,阳天心中暗自不屑,原来只是一个喜好诞言的公子哥儿!
“哟,今晚我怕是来错了地方,怎么只见太子殿下,不见阳三公子呢?”正热闹间,忽闻门口一声诧呼,扭头看去,却是一名白袍青年,手中提着竹篮,身后跟着三四名短袍家将,正自走进房内。
“伍公子?”那秦善原本因为阳天的眼神而感觉不舒服的心情,因为见到了太子而淡去不少,但待见到这位白袍青年,他的脸上立即转过千百变化,要红不红,要白不白地涩声说道。
“怎么?本公子就不能来吗?”白袍青年说着,把竹篮交给身后一名家将,微一拱手,很是随意地说道:“禁军南军营统领伍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楚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把手一挥,道。但见那伍剑不等他说话,却早已直了身子,脸上的怒容愈甚,直到暴发边缘。
“伍剑,今日这里是被我们包下宴请阳公子,你来做甚?”化老四向来与伍剑不和,此时见他不请自来,立即横眉怒喝道。
“这场子是秦公子花钱的包,我说的不错罢?”伍剑却没有直迎化老四之锋,扭头看着秦善道,见那秦善苦着脸点了点头,方才又问道:“那秦公子可为伍某留了一席之座?”
伍剑的话才一说完,秦善的脸就尽快要哭出来一般,本来自己好心出钱卖力,谁知却因此而被夹在两大势力之间,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道:“秦公子请都还请不来呢,又怎么会没有席位?”
“那就好!”伍剑点头笑道:“主人都这样说了,我想一些吃白食的人,也就不要再狂吠什么了!”
“什么,你敢骂我?”化老四一听大怒,立即就要冲上来打那伍剑,却被一旁的卫玉拉住。
而这边的伍剑却是冷哼一声,转脸看着阳天一会,方才展颜一笑,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阳三公子了?在下伍剑,见过阳三公子。”
“伍公子客气了。”本来存心想要看热闹的阳天见伍剑执礼甚恭,却也不好怠慢,于是缓缓站起,也拱手回道。
“得闻公子回京,伍某有心前往拜访,但因诸事敏琐,却难成其行。适逢今晚无事,又闻公子在这里,就略备了些薄礼,万望笑纳。”伍剑说着,转身接过竹篮,亲手提送到阳天面前。
阳天全然没有想到这伍剑会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送礼,虽然不知送了些什么,却还是双手接过,放到一旁桌上,又是谦谢一番。
“阳公子不打开开吗?”伍剑忽然眉头一挑,笑问道。
“对,打开看看,看看这混帐送了些什么东西!”化老四说着,反客为主,伸手掀去篮上红布,立即惊呼出声。
只见这竹篮内,竟是一颗敷着石灰的人头,虽然已死去多时,却还怒目圆瞪,竟是死不冥目!
“伍公子,你这是何意?”阳天也被吓了一跳,立即拉下了脸,沉声问道。
“公子勿怪。”伍剑却是镇定自若地笑道:“伍某知晓公子家财颇富,寻常之物实难入公子眼中,正寻思着拿些什么来献给公子,却在今日午时,忽闻有人欲要对公子不利,伍某不才,只有先行杀了那人派出的杀手,做为礼物,献给公子,万望笑纳。”
阳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凭着直觉,他相信这伍剑说的话是真的,因为没有编这样的谎言来骗自己的必要。但是谁想要杀自己呢?想想自己在南京得罪的人也不少,但自己才来京城,那些人也不会立即就派出来杀手吧?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云萝公主的手下了!阳天一想到这里,立即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公子不想知道是谁要害公子吗?”伍剑忽然又问道。
“不必!”阳天把手一挥,笑道:“伍公子能替在下杀死剌客,已是感激不尽,至于说是谁要加害于我,阳某心中已有着落,就不劳公子操心了。”想到这位是伍相的长子,阳天就觉得还是离避点好,省得落人口实。
“太子殿下,你可知道这杀手是谁派的?”伍剑见阳天竟是毫无兴致的模样,脸上略过一丝失望,忽然眼睛一亮又转向一旁脸色发白,嘴唇正自抖个不停的太子楚镇问道。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想着加害阳公子呢?”楚镇被伍剑问得吓了一跳,连忙摆说道。
阳天的心里诧异起来,难道要杀自己的人竟不是南唐公主,而是这位太子?但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呢?想想他的表现,阳天愈加起疑。
“太子殿下未见过血腥,恐怕是受了惊吓。”化老四说着,搀扶着楚镇道:“太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对,我是没有见过这死人头,吓着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楚镇说着,就要离去。
“太子殿下请稍待片刻!”伍剑一边阻止着,一边走到竹篮旁边,把红布尽数掀去,用手一搬那人头,露出了他腮旁血黑色的印记,指着那印记道:“听闻太子殿下掌管密缉营,不知这人脸上的印记,可是与密缉营专司剌杀的暗血子同样?”
“你胡扯!本太子何时派出暗血子剌杀阳三了,你可有证据拿来?”楚镇脸色更是苍白,说这话时,几乎是挣扎着咆哮道。
“太子殿下有没有派暗血子剌杀阳三公子,这是无凭无据的!”楚镇忽自笑着看向阳天道:“但阳三公子掌握着贵府的黑密卫,恐怕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查出来的,阳公子,我说的对吗?”
阳天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寒,心跳的声音几若可闻,双眼一阵炽热,此时,他已肯定了是楚镇所为!一想到这楚镇威胁到了自己的生死,他就想立即把这楚国太子杀死。但脑海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警告自己:这是伍剑在故意挑拔,离间父亲与楚王的关系,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许久,阳天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寒意忽然消逝,泛起笑声,朗声道:“我相信太子殿下是绝不会做这班下作之事的,恐怕是伍公弄错了。”
第十二章 物归原主
伍剑原本心存的希望忽然间落空了。他的脸上红一会儿,白一会儿,正要上前再使挑拔,却见阳天忽然走到太子跟前,卟嗵一声跪下道:“有人意图陷害殿下,假扮王宫密卫行剌在下,还望殿下明查,莫要着了小人的道,误听误信。”
楚镇原本惊惧之极的脸色在听到阳天的话后一愣,回了半天神,方才连忙扶起阳天,脸一红,激动地说道:“阳公子你能不相信奸人谗言实在是太好了!我,我不会误听误信,你放心就是。”
阳天点了点头,也是一脸诚挚地说道:“大王待我阳氏一家恩宠无比,太子殿下又能以诚待人,我大楚复兴有望了!”
一旁的伍剑忽然感身子一沉,原本提起来的希望粉碎,叹了口气,把手一挥,率着几名家将就自离去。
阳天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于是连忙恭手道:“殿下,今日发生此日,在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安排,还望殿下见谅,在下告退。”
楚镇本来就面对阳天很是尴尬,听到他要离去,自然求之不得,正要说话,却听到那秦善忽然插言道:“阳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何必要急急离去呢?”
阳天的脸上抹过一丝讥笑,转脸看着依旧不知死活,着意挽留的秦善道:“只因本公子近来身体不适,不能亲近香泽,但在这妙香楼内,却是除此之外别无玩物,留下来岂不是多增烦恼?”
“谁说没有其他玩物?”卫玉忽然说道,随手从怀里摸出一叠厚厚的硬纸,嘿嘿笑道:“阳公子在南京,不会没有见过这东西吧?”
“纸牌?”阳天的眼睛立亮,想这么东西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如何会不识得,再一想这东西用来赌钱,嘿嘿,恐怕是有得赚了!
“然也!”卫玉一边扬着自己手中的纸牌,一边得意地说道:“前日我有一个从南京来的朋友,特带这东西回来,说是此物比之那色子更为好玩,又教了我几手,果然不错,既然大家无事,不如在这里玩上两局如何?”
“虽然我听说过这东西,但我却从未玩过,卫公了可否交上两手?”阳天意图扮猪吃虎,所以故意问道。
当下卫玉把纸牌的诸多玩法讲了一遍,说完不仅仅是那秦善、化老四,就连一旁心中依旧忐忑的楚镇,也被逗起了兴趣,当下纷纷说着,要玩战一番。而想着报那秦泰来当日之辱的阳天,见秦善兴致高涨,也就点了点头,当下与众人团坐一起,玩将起来。
想那阳天是纸牌老祖,如何能不赢?只是他想要扮个生手,又要专赢秦善,其间有诸多困难,只是聚气凝神,专心致致,身前充做赌注的金瓜子是愈赢愈多,渐渐的竟是堆成了小山一般,直到把那秦善的金瓜子全部赢来,阳天的精神劲头也散了,因为他知道,秦善身上的现银没有了。
“不玩了!我的银子没了,改日再来!”秦善说着,一推面前的纸牌说道。玩了半天,就是那楚镇太子,也是赤袖呼喝,一副赌徒架势,全没有身为太子那般的威势,也使得秦善等人渐渐忘了身份,大声呼喝起来。
“奶奶地,老子输了那么多还没有说话,你小子才输了多少就叫将起来?”化老四一把掌打在秦善的脑勺上,道:“莫说你没有了银子,我今儿个还见你偷了你父亲的项链出来,难道说那东西不值钱吗?”
秦善一听,脸色大变,他的确是偷了父亲的东西出来,也是因为那东西太过稀罕,在朋党面前炫耀罢了,真的让他拿出来做赌资,却是万万不敢的。当下连忙一握口袋,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我父亲再在叮嘱,说这东西价值百万,绝不谁我乱动。今日拿来,也是为了让诸位看个稀奇罢了,却万万赌不得的。”
“什么东西如此珍贵?你拿出来赌就是,想我宫中珍宝无数,改日我让赏给你一个罢了!”楚镇在阳天的刻意钻营下,也赢了数十颗金瓜子,赌兴正浓,不愿被秦善拜了兴致,当下皱眉道。
“听到没有?太子殿下要赏你东西,那可是王家之物,不比你父亲的一根破项链值钱?快快拿出来,让大伙儿估个价,再玩上两把!”化老四立即催促道。
秦善待还要说,那化老四实在是等不耐烦,当下把楚镇的手一掀,探入怀中,取出里面物事,却是一根流光四射的透明项链,立即就引得室内众人惊呼出声。
阳天也是心头一震,纨绔子弟就是比纨绔子弟,这秦善竟把他父亲从自己这里花五百多万两银子拍去的项连给偷了过来,若是被他父亲知道,还不剥了他的皮?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