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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是好运气,一根夜光项链,竟抵得上别人辛苦一辈子了!”秋嫣见阳天再无轻薄之意,虽然依旧被阳天搂着,却也渐渐自然起来,于是笑道。
“那是当然,我若是早知有这样的运气,就应当去买彩票了!”阳天随口笑道,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立止,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只听“呯”的一声剧响,被阳武特意加厚的车蓬立即被激动异常的阳天给生生顶裂开来!
“有剌客!”随在阳天身边的家将也都知晓前些日子的事情,一见车蓬响动,立即惊呼一声,就向车厢围来。赶马车的阳武更是惊惧,奶奶地,前次差点就吓个半死,这次又来?只见他不及起身,立即就扬鞭朝着车蓬顶上那个黑乎乎的脑袋招呼过去。
“不要,是我!”探出脑袋的阳天一看马鞭削来,顾不得头顶剧痛,立即唤道。
好在阳武鞭技异人,一听声音不对,连忙收鞭,那鞭梢堪堪擦着阳天的脸郏削过,带走阳天几根头发。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阳武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地问道。
“呵呵!”阳天缩回脑袋,抚着头顶上那块肿起的大包傻乎乎地笑道:“我想到一个绝妙的生意,一时激动,却忘了还在车中。”
“如此就好,公子吓坏奴家了。”秋嫣很地可爱地抚着胸口,嘟着小脸,舒了口气道。
“公子想到什么了计谋?”阳武挥退那些家将,低声问道。
“阳武,你想不想一夜暴富,身价万两?”阳天眨着眼睛,不答反问道。
“想,谁不想?”阳武毫不犹豫地说道:“若是我有了钱,就可以城内买处宅院,与小姚儿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这也总算是个家了!”
“那么现在有个机会,只要你花十文钱,就有机会获得一万两银子的大奖!”阳天眯眼笑道。
“十文钱?一万两银子?”阳武眨了眨眼,却不明白阳天的意思。
“呵呵,这个以后我再细细讲解给你!”阳天这也是灵机一动,尚未考虑成熟,关于后世搏彩的种种,他还细细想想再引入进来。
当队伍回到阳府,那浩浩荡荡的架势立即就吓着了门房,所幸看清阳天的马车,让消了那门房误以为张信昌造反的念头,连忙敞开大门,迎众车入府。
百余人在院内忙活着,这么大的动静立即惊动了阳天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一声“天儿,这是怎么回事?”把阳天心中得了银子的喜悦立即洗刷得干干净净,垂头丧气地走到父母面前,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是孩儿赚的钱,搬运不便,只好让这些人来帮忙了。”
“你赚的钱?”阳复清很是诧异,这儿子如何不堪他是知道的,就算这几天乖巧许多,却也不相信他能赚回钱来!一脸不信地走上前,挥退两名搬运箱子的家将,微一用力,揭开了木箱,立即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来。
“我早说吾儿能干,你还不信,现在可信了?”阳夫人刚才一听阳天说赚了钱回来,立即就笑得合不拢嘴,只顾着高兴,却没有注意丈夫的举动,待得眼前忽然银光闪闪,定眼去看,却是满满一箱子的银子!立即惊得她说不出话来。
“阳武何在?”阳复清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忽然见到这么多银子,还是很快清醒过来,立即就沉声唤道。
“属下在!”阳武正忙于指挥搬运,一听阳复清招唤,立即上前躬身道。
“说,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阳复清知道若是问阳天,恐怕这小子又会虚言假语,立即就喝问阳武,他相信以阳武的忠诚,这么大的事情,他绝不会隐瞒自己。
阳武看了眼阳天,见他装作欣赏夜景模样不理自己,心里不知他愿不愿意把那拍卖会的事情告诉父亲。但阳复清阴沉的脸却又不敢不说,只能硬着头皮,如同竹筒倒豆一般,把阳天给出卖了!
“逆子还不跪下?”阳复清听完,脸上的怒意更炽,一指阳天,厉声喝骂。
“你这是做甚?吾儿天纵英名,以一根项链赚取这么多的银子来,你非单不赏,反而要罚?”正为儿子创举高兴的阳夫人一听不乐意了,立即拉下脸问道。
“你怎么这般糊涂?”阳复清瞪了夫人一眼道:“想我阳府,又何来价值百万的珍宝?”
阳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欢喜立即消失,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看着阳天很是艰难地问道:“天,天儿,你去劫了人家?”
“你们怎么这般不信任孩儿?”阳天把脖子一硬,开玩笑,我会是那样的人吗?但一想到自己刚才在翠玉阁中对强夺秋嫣,恐怕这话大不牢靠,但他脸皮厚比城墙,只觉自己那样至多不过是黑吃黑罢了。
“那你倒告诉我这项链何来?”阳夫人终究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虽然这位儿子平日风流不堪一些,但那也不过是一些权贵子弟共有的纨绔流气,若说他抢劫人家,恐怕还没有那个胆量。
“这项链是一西域海岛上的人送给孩儿的,又怎么会是抢来的呢?若是你们不信,这银子我放到外面就是,以后若是官府来抓我,尽管只抓我一人好了!”阳天说着,喝令那些家将们就要搬箱子分家!
“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天儿了!”很是难得的,阳复清竟主动认起错来,想想这必竟是数百万两银子,虽然他为官尚算清濂,但吏风如此,在山东一地,阳府也有万余顷地,夫人暗中也掌些生意往来。就算是这样,数百万两银子小山一样的摆在面前,阳复清也绝不准许这些钱被阳天再带出府!
“阳文何在,还不快把这些银子入库?”有其子必有其父,虽然阳天不是他的儿子,但那奸诈的作风却是一模一样,乘着阳天赌气的机会,阳复清长袖一挥,得,数百万两银子连给阳天一个子儿都不剩,全给收了!
“父亲且慢!”阳天看着那些银子被一箱箱地搬走,都快要哭出来了,连忙乞求道:“父亲可否给孩儿留下一些花用?”
“嗯,见你如此能耐,的确应当给你一些奖赏!”阳复清略一沉吟,决断道:“以后你院中的例银升为每月十五两吧!”说完,不理会晕了过去的阳天,立即急匆匆地走了。
“我的银子啊!”阳天半天才清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欲哭无泪,只有仰天长啸。
“半夜里你狼嚎什么?”阳夫人宠爱地一拍阳天臂膀,低声道:“你放心就是,那银库由母亲掌管,以后你要银子,尽管来找我就是!”
“真的?”阳天一听精神大振,眨着双银光闪闪的眼睛,看着母亲道:“你是说,以后我想要提银子尽管提?”
“那当然,这满府上下,还不都是留给你和你哥的吗?难道你还怕跑了?”阳夫人捏了捏阳天的脸笑道。
“那好,先给我取十万两银子出来,我等着花用!”阳天一摊手说道。
阳夫人:“……”
第十六章 南京赌城
消沉了几天,阳天的心情才在那痛失银子的郁闷中渐渐好转起来。
这天一早,正准备到城外去蹓嗒蹓嗒,却见已任府内幕宾的纪雍款步走来。
“纪先生早啊,今天可有兴趣随我到城外转转?”自从知道就是这人的馊主意把二姐阳澜安排入宫侍奉那个楚王,阳天就在暗中没少给这纪雍使坏,整得他每日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碗里忽然冒出个虫子、被窝里多条死蛇来。现在阳天叫他,就没有安什么好心,也就是想着到了城外,非把这个假清高给累死不可!
“公子倒是悠闲!”纪雍已隐隐猜到这几日整蛊自己的正是这位阳府三少,虽然不明白阳天为什么把自己接入府中后忽然会对自己如此使坏,但多日的惊吓,让纪雍再难对阳天有什么好脸色,冷声道:“而我那侄孙,现在却还在城卫大牢呢!却不知公子准备何时放出?”
“这个好说,待我修书一封,你拿着去找那城卫统领张信昌,他看过信后,自然会放纪山出来!”阳天说完,扭头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书房。这事是阳天刻意而为,本来张信昌早就想放纪山,但阳天恨爷及孙,连带着把纪山也给恼上了,存心让他在牢里多吃点苦头!
整了整衣冠,就着热水洗了洗手,挑了支狼毫铜笔,铺了张上好宣纸,蘸了些墨水,很是郑重地抓着笔竿,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方框,然后在里面圈了两个圈,又以一笔相连,然后笔端在那框外重重一按,成了!
“你把这东西交给张信昌,他自会明白!”阳天说完,不理会那纪雍一脸的怪异,避过他的身子,急急匆匆地就唤了阳武,转往城外打猎去也。
纪雍虽然不明白这东西倒底何意,但阳天所说的他却也不能不信,待墨水干后,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就出了阳府,寻到张信昌的住处,说明来意,方才把阳天的墨宝奉上。
张信昌接过墨宝看了许久,忽然仰天笑了起来,向纪雍道:“纪先生可是得罪了阳公子?”
“我又怎么会得罪他呢?”纪雍不明所以。
“但你可知道这信中的意思是什么?”张信昌手指一弹宣纸,笑问道。
“什么意思?”纪雍心中早有疑惑,现在才问出来,也足见他能沉得住气了!
“他说你与那纪山两人同罪,放出去的,只能是一个人!你不曾得罪阳公子,又怎么会让阳公子如此恼你?”张信昌笑道。
“胡扯!他明明是让你送我侄孙出来,又如何会要我们两人再进去一个?”纪雍怒声道。
“先生不信请看。”张信昌一指那方框道:“这方框,代表的是牢房,两个圆圈,分别是纪先生与你令侄孙,中间以线相牵,代表关系。而这框外止出一点,不是说明只让放一人,又做何解?”
纪雍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鼻孔里直喘粗气,半晌才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不求他便是!”说完,挥袖就欲离去。
“哎,先生慢走!”张信昌连忙拉住纪雍,道:“先生如此容易动怒,又如何能在那太守府内待下?”
“士可杀,不可辱,如此三番五次欺辱于我,纪某虽然不才,却绝不愿做这嗟食求羞的事情!”纪雍一脸的怒气。
“哈哈,先生何必为这般小事生气?我想阳公子也非不知轻重之人,只不过是少年心性,无心戏弄罢了。但我劝先生还是仔细想想,倒底是做什么事上得罪了阳公子,以求补过为妙!”张信昌劝解道。
“又有何事?左右不过是因为我劝阳大人送二小姐入宫侍君罢了!”纪雍先前不愿入阳府效力,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深使阳府之人痛恨,知道入了阳府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才会再三拒绝。
“如此说来,此事倒也不难化解!”张信昌听完略一沉吟,俯身纪雍耳侧如此这般地说教一番,直听得那纪雍纳手拜道:“纪某虽然自认有些权谋,但论起为人处世,却实在不堪!若是张大人的计谋能成,少不得纪某当再备厚礼,登门拜谢!”
“先生见笑了,还望先生以后在太守大人与阳三公子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张某就感恩不尽了!”张信昌拱手笑道。
正赶往城外的阳天却还不知道张信昌已把自己给出卖了!他现在正一脑子的美食,思虑着等猎到兽物了以后,回来是清蒸好呢?还是油炸的好吃!可惜的是现时没有辣椒,不然猎了野物炖一个火锅,在这寒冬季节,却是大好的享受!
“前面就是公子让那燕三开设的赌场,公子要不要进去看看?”离西城门不远,阳武指着一处临街小巷问道。
“赌场?”阳天现在只觉得手上没有钱财,一听到赌场,他就想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想着这赌场只赖以支撑的正是自己教于燕三的扑克牌和麻将等东西,阳天这个赌技祖师立觉手痒,连忙唤道:“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