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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随你们吧!”阳天摇了摇头,向秦二正颜道:“那些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都已准备好了!”秦二说着,回头向两名青年使了个眼色,那两名青年会意,立即转入堂内抬出一个巨大的木柜放在门外。
“十把连发强弩,再加上两百支普通铁尾弩箭,公子的要求,我等不敢怠慢!”秦二把木柜打开,露出里面的五连发强弩和排得整整齐齐的弩箭来。
阳天随手取出一把强弩,依着秦二指点端好架势,调好望山,装上弩箭,瞄准十丈开外的一株大杨树扣动弩机,只听“卟!”的一声闷响,机簧弹射出的弩箭疾杨树,直没入铁羽位置方住,端的厉害无比!阳天一发不能满足,又连着把其余四发都射入杨树,才因反弹之力甚猛,竟有些喘起粗气来。
把强弩交到旁侧一名锦衣蒙面武士手中,道:“你来试试!”
那名武士毫不客气,接过强弩熟练地装好弩箭,然后走到一边,扫眼一周,正见一只白猫从十数丈外的街道里穿行而过,立即手臂一抬,“卟!”一声,正中那只白猫脑袋,立即翻身倒毙命。
“不错,可以杀死人!”武士点了点头,又朝着几只飞跃枝头的鸟雀发射几发,箭箭毙命,这才放回木柜。
“还我小白来!”一声娇喝,却见一名小女孩提着裙角,穿过街道抱起白猫尸体,转向这名武士边跑边喊道。
“甲一,你杀了人家的小猫,这不,人家主人找上门来了!”阳天一看到这小女孩,后脑勺处下意识的一阵寒意,向武士笑道。
武士却是依旧寒脸未笑,见女孩愈跑愈近,忽自柜中取出一把强弩,叭叭几下装上弩箭,瞄准小女孩沉脸厉声道:“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你这是做甚?她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老村长见状大惊,这强弩是由他主持设计的,其杀伤力莫说是只有几丈距离的小女孩,就是再远上十几丈也绝无幸免!吓得老脸苍白,急忙就要上前阻止。
“卟!”武士却老村长的劝阻无不理会,见小女孩继续跑上前来,立即扣动扳机,一发弩箭“嗖!”的一声射了出来,穿过小女孩的头发,带起几缕发丝,疾射出老远方才势尽落地。
“啊!”小女孩吓得小脸一白,连忙停住身影,怀抱着白猫看看武士,再看看自己的爷爷,茫然无助之中,忽然嘴一扁,大哭起来,却再不敢上前一步。
“你,你竟然胆敢如此吓喝我的孙女,老夫与你拼了!”老村长也是吓得一愣,顿了下身形,见小女孩无恙,这才怒喝一声,举起拐杖就向武士头顶打来。
“你动一下,也是杀无赦!”武士冷哼一声,强弩又瞄向了老村长,把老村长吓得一跳,高举着拐杖却再不敢打下来,只能拿眼望着阳天。
“甲一不必如此紧张!”阳天却是宽颜一笑,道:“这些强弩、铁箭以后都是你们六个的随身之物,要小心收好才是!”
甲一看着阳天点了点头,收起强弩放入柜中,理都不理老村长,向旁侧几名武士点了点头,与了们一起抬起木柜就要离去。
“公子请放心就是,所要办理之事,我等自会依命照行!”走了几步,甲一忽自回头说道。
“愈快愈好!”阳天笑道:“我在这万柳山庄内静侯你等佳音!”
“公子,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待甲一等六人离去后,秦二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一个个都寒脸肃容的,竟似不会笑一般!”
“若是你把死去的同伴也给割肉吃了,恐怕你也不会有太多的笑容!”阳天摇头说道。那燕三的训练方式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在山中发生的惨事让阳天虽未亲见,但仅止耳闻就觉恐怖!
“吃死人肉?”秦二一听脸立即变得苍白,看着甲一等人离去的背影,只觉混身一阵恶寒,接着喉咙里一苦,竟差点呕吐出来。
五天之后,楚王禁宫。
两条人影如同夜猫一般,即射到宫城墙下,这处无光无亮,两条黑色身影融入其中,竟是无异色露出。一人眼观四周,注意示警;一人熟练的从背上包中取出盘绳,带好攀爪,看准头顶位置,轮转几圈,忽然抛出攀爪,一声几若不可闻见的碰撞,攀爪抓住了墙头,试了试,已经稳住。
轻轻一点身旁同伴,这人攀着绳索,如同猿猴一般,很快攀上城头,立即伏身墙头垛道里,机敏地盯看一圈四周,见最近的侍卫还在数十丈外,这才向下招了招手。
很快,又从城旁的黑影里迅速穿出四条人影,攀着绳索上了城头,最后才是那名望风之人,六人在城头汇齐,收了绳索,然后贴着墙边黑影一路走到一处平时甚少巡视的墙角处,把攀绳放下,固定好了绳索,留下一人看守,其余五人立即顺着绳索下入宫中。
这禁宫地图五人早已记得烂熟于心,再加上宫中内应官职不小,就连侍卫巡视时间和地点都摸和清清楚楚,如同自家后院一般,或躲或潜,或绕或避的直到东宫太子所住的地方,翻过墙头,避开侍卫太监,留下一人守在东宫至高点的假山上观察四周,其余四人一路来到太子寝宫。
室内桌上灯着十数只油烛,太子楚镇正翻看着才送到自己面前的十名王妃待选画像,翻了数遍,却还是没有见到一个如同妙香楼的萝丽斯那般美艳的女子,这些王妃画像要么是端庄肃容,要么就是威毅天生,美倒是美了,但却全无萝丽斯那般风骚妩媚!
“妈的,一个个都如本太子欠了几辈子银子般,如此模样,竟还胆敢待选王妃?”楚镇把画轴重重一合,丢到了地上。
“殿下息怒!”一名白发太监连忙从地上捡起画轴,吹弹去上面的灰尘,又恭手送到楚镇桌前,随带着帮他倒了杯热茶宽言道:“今晚是最后期限,十日以后太子大婚,这太子王妃,却要一定选出来的。”
“选?”楚镇冷哼一声,道:“若是真让我来选,就把那萝丽斯封为太子妃就行!但父王母后他们又岂会答应?文武百官又岂会答应?说得好听是让本太子来选,说得难听了,还是他们已有了人选来拿这些画像来让本太子知道以后要跟什么样的人睡觉,全无自主之权!”
那位太监待还要要劝阻,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极难查觉的闷响,竖耳倾听一番,脸色忽自一变,伸手挥灭油烛,挟着楚镇就躲到了一旁,才一稳下身形,就见数支驽箭疾射到刚才两人所坐的桌前,看着那老太监脸淌冷汗,伸手阻止住才要呼出声来的楚镇,安抚他藏身床下,这才身形一闪,来到窗外,缓缓推窗望去。
第二章 春夜话酒
窗外,原本侍立着的四名侍卫此时已经倒毙在地,另有两条人影正准备推门而入,正自疑惑利箭何来的老太监忽觉额头一寒,有一铁物顶着了脑袋,斜眼一看,却见从远处映来的灯光下,两个黑巾蒙面者手持强弩,正满脸冷笑地看着自己。
“你,你们要……哦!”话还未完,那蒙面者就扣到了扳强,一发弩箭穿透他的脑袋,立即命逝,但在临死之事为楚王尽了后最一次忠——他惊呼一声。
四个人分从门口窗户进入室中,扫视一圈四周,却见黑漆漆的毫无光亮,不知目标去处的四人一边搜索,一边扣动强弩,但凡稍有可疑之处,先就是几发弩箭射出,不出半盏热茶的时间,竟射出百余弩箭,整个寝室之内都满是弩箭,而外面的王宫侍卫,也闻声近来。
“走!”一名高大的剌客冷哼一声,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房子,带着三名同伴,避开侍卫,绕过整个东宫,从另一处宫门外出去,汇同另一名同伴,捡着没有人迹的所在回到宫城下。
虽然内宫此时已经乱成一团,但宫城处却还依旧平静如常,或许是消息未及传至的原因,五人攀着绳索上了墙头,与守在那里的同伴一起,翻过宫城离去,整个过程,不过小半个时辰时间!
太子遇剌的消息比之阳复清遇剌的事情虽然稍有逊色,但楚王之怒却更有过之,上次的剌客还未查出,现在又发生了这般大事,楚王当场就撤去了京卫提督李季高和城卫统领利云峰的职务,由刑部尚书唐潜亲自挂帅,汇同丞相伍铭礼、侍相阳复清三人一起,督察办理,限定五日内查出凶手!
被连夜召入宫中,直到天亮才回的阳复清与伍铭礼难得地走到了一起,两人虽然权势之大足可倾国,都是毫无显露身份地乘着青蓬马车。
“复清老弟,伤势现在可好利索了?”半路上,伍铭礼的马车忽然停了一下,与阳复清的马车并行,车帘一掀,伍铭礼招呼道。
“多谢丞相大人送的那根千年人参,属下现在已全然大愈。”阳复清见避无可避,也掀帘说道。
“既然好了,不知复清老弟现在还能饮酒否?”伍铭礼对阳复清的冷淡回应却毫不为忤,依旧笑颜问道。
阳复清的眼睛忽然一亮,看着伍铭礼笑道:“若是那望客来的酒,复清却还能稍饮两杯!”
“改道望客来!”伍铭礼也是一笑,向阳复清点了点头,转向车夫吩咐道。
“大人,这望客来在哪里?”伍铭礼先走一步,阳复清的车夫却又疑惑起来。
“唉!”阳复清的眼睛眯了起来,叹道:“二十多年未去,但那伍铭礼的车夫却还记得,看来竟伍铭礼常去了!也罢,你带我到城西贫民营中,我自寻找就是。”
“大人此举万万不可!”随护在外的阳武立即阻止道:“城西贫民营中最是混杂,近日还听有一名曰黑帮的泼皮为争一处街道竟连杀四人,大人若是到那种地方,却是危险!”
“哼,就是你多事!”阳复清笑骂一声,道:“想本朝丞相都能去得的地方,本人身居侍相之职,就不能去得了?你尽管放心就是,若是有人能同时剌杀我等二人,那整个楚国也就危矣!”
城西贫民营就与其名,是贫民居住营地,先前阳复清尚未发迹之前,就是在这里长大,后来师从名士,却也经常从那富贵繁华之处回来这里。而伍铭礼身为权臣长子,却全无架子,再加上与阳复清素来交好,竟也常随着阳复清屈就此地,数年如一日,年少气盛的两人常花上数十文钱,在这里的一家贱档望客来中畅饮欢谈,时常通宵达旦,任由那随护伍铭礼左右的家人催促多次方才离去。
而如今,两人少年时的梦想也都达到,曾有的报国希望也有了机会得于施展,但少年时没有过的门户之见,谋略异同却在权势都已差不多达到顶峰的时候出现了,竟使得昔年同窗好友,今日形如陌路,势如水火。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只带着阳武和两名家将,阳天穿过窄窄的巷道来到已立百年的望客来,看看门口处的装修比之二十多年前大有改进,而那招牌上更是由伍铭礼的亲笔题名,阳复清不由得摇了摇头,至少这伍铭礼比自己念旧,这是自己为人之处所不如的。
“复清老弟还是喝那竹叶清?”早已侯在那里的伍铭礼依旧坐在二十多年前所坐的临窗位置上,看那桌子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物,与满室新具全然不同,想来恐怕是这伍铭礼特意要求掌柜的摆着不动的。
“哟,这位不是侍相大人吗?两位丞相今晚又聚望客来,如何还能喝那竹叶青?我窖中还珍藏着伍相二十多前来带来的上好女儿红,要不提上来?”望客来的老板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只是昔日精明能干的壮年变成了今日的老朽,但眼睛依旧如多年前那般精光闪亮。
“我说那时喝的竹叶清竟是清咧顺口,原来是铭礼兄换过的!”阳复清点头一笑,坐到了伍铭礼的对面。
“那时你常寒夜苦读,身体很是不好,再喝烧酒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