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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7月份,他妻子因为遭到殴打而报警,民警曾经上门为二人调解,因此有不良记录。
刘伟的妻子曾经跟朋友倾诉,说现在的日子生不如死,不如干脆杀了刘伟,再自杀跟他同归于尽,所以她成了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
不过案发当天,刘伟的妻子正好就跟这位朋友在一起逛街,朋友证实她没有作案时间,而且刘伟的妻子仅有小学文凭,不具备专业的解剖学知识,所以很快就排除了嫌疑。
除了妻子,还有两名嫌疑人,都是因为赌钱跟死者刘伟存在经济纠纷,但是通过走访排查也排除了两人的作案嫌疑。”
闫儒玉摇了摇头,意识到金子多看不到,就开口道:“但凡不具备解剖能力的,都可以直接排除。”
“是,对第二名死者人际关系的摸排就有了这方面的考虑。
第二名死者张天权,个体商户,开了一家金店,据他的朋友反应,张天权极其好色,在外面找过7、8个小三,玩腻了就付几万块跟人分手,最近有个姑娘可能是看上他的钱了,把***弄破,怀孕了,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天天撺掇张天权离婚。
这个张天权结婚之后有个女儿,表面上看是幸福的三口之家,这回带着小三去诊所里做了个B超,得知小三肚子里的是儿子,还真就动了离婚的心思。
这人也缺德,想离婚,还不想给老婆分财产,花钱雇了一个小白脸接近他老婆。
他老婆是个大夫……”
闫儒玉打断道:“哪家医院的大夫?什么科室的?解剖水平怎么样?”
“闫哥,您听我慢慢道来……”
“家庭狗血剧可以直接跳过了。”闫儒玉不放心地提醒道。
“马上!马上重点就来了!”
闫儒玉捂住了额头,看来是拦不住这个话唠了。
“他老婆还真就禁住诱惑了,这个张天权费了半天劲儿,换来的竟然只有几张靠着借位手法拍出来的所谓的老婆跟小白脸的亲密照。
两个人的离婚官司闹上法庭,张天权这边一拿出来照片,他老婆立马就明白了,自己差点被坑了啊!
要说他老婆的手腕……啧啧啧,那可真是个聪明女人,立马就把小白脸给策反了,第二次开庭,小白脸当庭承认了被张天权收买,故意去勾引他老婆的事实。而且,他老婆还拿出了张天权在外面包养小三的证据,证实张天权是过错方。
这个婚离得嘿,赔了夫人又折兵,张天权差点净身出户了。”
闫儒玉叹了口气,“现在能说正事了?他老婆的解剖水平究竟怎么样?”
“嘿嘿,说正事,他老婆名叫李岚,是本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妇科的科室主任。”
“一附院的?科室主任?”闫儒玉皱了皱眉。
………………………………
第一四四章 模仿杀人(2)
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简称一附院,是京北市知名的综合性三甲医院,集教学、科研、医疗为一体。
即便近些年国家的医改政策已经有了成效,也对医院里的黄牛进行了大力整治,可是这家医院依然是挂号难,一张专家号动辄就被炒到三五百元。
不少医生削尖了脑袋想进一附院,除了这儿的条件、技术都是全国顶尖,还因为在这儿能赚的钱是其它医院的数倍。
闫儒玉自言自语道:“李岚是一附院的科室主任,表面上她前夫是开金店的,挺有钱,可实际上这家里真正有钱的可能反倒是李岚。”
“可不是嘛,”金子多在电话那头咋砸了一下嘴,“李岚就是典型的三高人群,学历高,收入高,智商高,娶了这么个女人,还敢在外头胡搞,啧啧啧,我看张天权这就叫作死。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儿,李岚已经被拘捕了。”
闫儒玉挑挑眉,“拘捕?找到证据了?”
“凶器上有李岚的指纹。”
“这么容易?”闫儒玉皱了皱眉。
“凶器是一只手术刀片,丢弃在现场附近,在刀片上发现了一枚清晰的指纹,经过比对,确定指纹就是李岚的。而且,张天权遇害时李岚没有不在场证明,现在二组正组织对李岚突审。
可是,大神,我总觉得有点怪。
李岚自己就是个大夫,杀人不知道戴个手术手套?怎么会留下指纹?”
“第一名死者刘伟遇害的时候,李岚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吗?”闫儒玉问道。
“这就不太清楚了,市厅外头围了一堆记者,二组为了防记者,保密工作真是天衣无缝,再说我也不敢去惹黑包公啊……”
闫儒玉眼看吴错已经穿戴整齐,出了病房,赶紧给金子多扔下一句“回去再说”。
他接过吴错手中的双肩包,背在自己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非走不可?”
“我能帮上忙。”吴错自知理亏,答话时眼睛看向别处,脚下却没退一步。
“走吧。”
既然躺在医院里牵肠挂肚,不如让他回厅里帮忙,还能图个心里痛快。
市厅。
上一次两人在厅里见到这么多记者,还是小鲜肉明星遭到导演威胁的案子。
那时候多是娱乐八卦记者,这回却都是社会新闻记者。
据说,因为两名受害者都是在夜间被害,且第二名受害者张天权是在走夜路时被害,以至于市民人心惶惶,就连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营业额都受到了影响。
两人还没进办公室,就先听到了黑包公咆哮的声音。
“什么?!命案?!又是模仿作案?在哪儿?你确定?跟前两起案件手法一样吗?尸体左小臂被解剖了?好,我们马上过去!”
将电话听筒摔回去的声音……
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闫儒玉和吴错在距离办公室门口尚有2米的位置就停下了脚步。
黑包公一个急刹车,恰好没有撞到两人。
“小吴,回来了?”
随着重案一组连续几年蝉联破案率第一,吴错似乎隐隐比平级的同事高出了那么一点,熟悉的人都习惯喊他吴哥,要是年纪实在比他大太多,则喊一声“吴组长”。
依然喊他小吴的,只剩下这个黑包公了。
黑包公是带吴错入行的师傅,刚进市厅的吴错就是黑包公手下的一个小兵。
后来小兵慢慢升职,黑包公却一直原地不动。
他这种只爱埋头做事,脾气又不好的人,升官实在是难,但领导又离不开这种人,干活儿扎实,还没有往上爬的心思,用起来放心。
所以对他的臭脾气,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被他顶撞了,就算当面闹个大红脸,却也不往心里去,过后该咋还是咋,这也算是黑包公和领导磨合出的某种默契。
黑包公同时也是吴错的偶像。
被偶像叫了一声“小吴”,吴错仿佛回到了刚成为刑警那会儿,满腔热血舍我其谁的情怀瞬间被点燃。
他挺了挺胸膛,认真道:“我来帮忙。”
黑包公点点头,“第三起案件了,先出现场吧,路上跟你细说。”
“好!”吴错脚下生风地跟上,不过因为受伤,跑得一瘸一拐,闫儒玉只好扶着他。
“受伤了?”黑包公嘴上问着,脚下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没事儿,对了,这位是……”吴错指着身旁的闫儒玉,想要介绍。
“闫儒玉,我知道。”黑包公看了闫儒玉一眼,“你破了不少案子,年轻人,有前途。”
闫儒玉还真不习惯被前辈居高临下地夸赞,只是绷着脸点了点头。
三人刚上车,法医科长徐行二也从市厅办公大楼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向车里的三人招手,意思是等等他。
“我刚从解剖室出来,就听见你在电话里说又发案了,什么情况?”徐行二一上车就问道。
不等黑包公回答,他又对吴错道:“行啊你,我听说临市那个案子了,你们抢救回来的古董估值过千万了!”
“这么值钱?!”吴错不禁咂舌,“我说老徐,你人员也忒广了点吧,临市的案子你都能打听得来?”
两人调侃几句,车上的氛围轻松了点,可惜驾驶座上的黑包公始终黑着一张脸,弄得其余三人也不能太过放浪形骸。
三人驱车来到现场时,现场的民警显得束手束脚。
“这么大的案子,我们没敢勘察现场,就等你们来呢。”现场民警倒是实在,只管把发现尸体的地方方圆二十米都围了起来。
黑包公点了点头,和徐行二一起径直走向尸体。
“尸源查清了吗?是你们辖区的人吗?”吴错问道。
刚刚打招呼的民警继续道:“尸源第一时间就查清楚了,报案者正好认识死者。”
“死者名叫王坚,42岁,靠在远东大街夜市上摆烧烤摊为生,”民警抬手指了指围观的一人,“他就是报案者,也在夜市上摆摊,两家摊位挨着,所以比较熟……”
闫儒玉已经几大步来到了报案者跟前,向那人敬了一个礼,“您好,跟您了解点情况。”
“哎,行,后生,你问吧。”
“王坚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是,他对老婆怎么样?”
“老婆?嘿,后生,你真神了!王坚这人就一个毛病――打老婆!”
………………………………
第一四五章 模仿杀人(3)
说完这话,报案人担忧地捂住了嘴,并瞄了两眼尸体。
“当着他的面说这个……不太好吧。”
闫儒玉明白报案人的意思,中国人讲究死者为大,无论这人生前有多少过错,死了就全都一笔勾销,当着死人的面搬弄人家的不是,犯了忌讳。
闫儒玉示意报案者跟自己上警车。
上了警车,他又给报案者递上一根烟,气氛就轻松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他打老婆?”闫儒玉问道。
“不光我知道,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就几天前吧,正摆摊做生意呢,好像是她老婆记错单了,客人点了份三斤的小龙虾,他老婆记成了4斤。
他就听他老婆的给人家炒了4斤,结账的时候客人不乐意了呀,说他们是黑心商家,强迫消费。
10点多钟,正是夜市摊上客的时候,这么一嚷肯定耽误生意啊,王坚就急了。
你猜怎么着?后生,幸亏你当时没在那儿啊,我看了都受不了!
一锅滚烫的开水啊,随手舀一瓢就全泼他老婆身上了!
好好的一个人,烫得衣服都粘身上了,太吓人了!
客人一看出事了,跑得跑散得散,最后还是我们几个摊主帮忙把他老婆送医院的。
一开始他还不让送,说什么这点小伤死不了,万一死了他给陪葬,这人得多混账啊!最后还是我们劝的才送了医院,路上他还一个劲儿骂呢。
哦,对了,这事儿我们夜市里好多人都知道,需要得话我可以带你去问问。”
报案人倒是个热心肠。
闫儒玉赶紧跟人道谢,又递上一根烟,“那他老婆现在的情况您清楚吗?”
“伤得那么重,真不好说,我觉得吧,就王坚对他老婆的态度,他都未必肯拿钱给老婆看病。”
“王坚家里除了他们两口子,还有别人吗?”
“没了,听说有个儿子在外地。”
“那他老婆现在岂不是……”闫儒玉和报案者对视一眼。
报案者会意,积极道:“你开车,我知道他家在哪儿。”
闫儒玉探出头叫吴错上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还不忘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家?”
“还不是因为顺路,我推车出摊的路上碰见过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