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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喝一声跳上了一根树杈。
“妈的!早知道有这本事,老子当初就应该耍杂技去!握草!你丫还撞!尼玛的!”
此时,要是不能大声叫骂,吴错那根紧张的神经非绷断了不可。
“撒手啊!老吴!”闫儒玉大喊着,他的心已揪到了嗓子眼。
张队也打光了冲锋枪里的子弹,却并没能使巨蛇的动作慢下来一点。
巨蛇突然感到挂着吴错的地方一轻,以为吴错已被甩掉了,睁眼想要看看状况。
就是现在!
突――
仅剩的一发子弹出膛。
巨蛇意识到危险,头颈处的鳞片都炸了起来,跟公鸡炸毛了似的。
它迅速闭眼,速度显然比子弹慢了许多。
噗嗤――
子弹没入水泡子的声音。
对在场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世上最悦耳的声音。
“妈的!老子打中……”
话还没喊完,巨蛇的头啪地一下砸在了吴错身上。
整棵树都被撞断了,吴错直接飞了出去。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吴错只能凭借声音判断状况。
最开始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嗯,至少断了3根。
风声。风怎么变得这样疾?还是因为自己倒飞出去的速度太快。
撞了树枝?大概是把,不然怎么会有刷刷刷的刮擦声?
闫儒玉和明辉的喊叫声传来。嘿嘿,看见哥的身手了吧?是不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丫们学着点儿。
巨蛇追了上来,朝着吴错飞出去的方向盲咬了几口,发出巨大的牙齿碰撞的声音。
腥臭味扑面而来,吴错只觉得一口血往上涌,几乎要吐出来。
啪――
终于落地。
吴错在落地后随着惯性滚了几圈,可惜此时他已陷入昏迷,就像一个砸在地上麻袋,根本无法保护自己。
妈的,肋骨又断两根。
在心中吐完最后一句槽,他终于不动弹了。
“老吴!”
几人早已狂奔而至。
“架起来!先撤!蛇发疯了!”
张队和闫儒玉架起吴错,小白搀扶着明辉,回回在前方带路,几人很快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一边跑,闫儒玉一边伸手去探吴错脖子上的脉搏。
还好,脉搏很有力。
但他有些走形的前胸实在是触目惊心,不知肋骨断成什么样了。
两人害怕断裂的肋骨伤到吴错的内脏,不敢跑得太快,好在巨蛇已经彻底瞎了,并未追上来。
跑出去大约一公里,明辉低声道:“实在跑步不动了。”
打头的回回停下了脚步,“离那怪物已经有些距离了,要不歇会儿?”
这一晚上,大伙儿净跑了。这会儿危机总算解除,一停下脚步,众人只觉得两腿沉得灌了铅似的。
明辉脸色发白,一屁股坐地上,小白坐她旁边,气喘如牛,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来放哨。”
回回向张队报告一声,自己上了树。
巨蛇扫荡树林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众人不敢完全放松,加上还有一个持枪的绑匪头子,林中依旧危机四伏,有人放哨能让大家稍稍安心。
张队先是来到明辉身旁,摸了摸她的脚踝。
这姑娘实在坚强,这哪儿是崴了脚,整个儿都脱臼了。
“忍着点。”张队拍了拍明辉的肩膀。
“嗯。”明辉抿嘴闭眼,紧张得拳头都攥在了一起。
“我数三声……一……二……”
“我去!”
剧痛传来,脚踝处的骨骼啪嗒一声,明辉浑身一抖。
“走两步试试。”张队道。
明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脚踝处依然有些疼,却已经可以顺利走路了。
“张队,没想到你还会接骨!”小白看得目瞪口呆。
张队一边往吴错跟前走一边道:“在特种部队里呆几年,什么都能学会。”
吴错的伤势让张队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样?”闫儒玉紧张地问道。
“不太好,”张队皱眉道:“肋骨骨折太严重了,再颠簸下去难免二次伤害,万一伤到内脏就危险了。”
张队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做个简易担架吧,抬着会好一些。”
“好,听您的。”
张队、闫儒玉、小白迅速动手,将衣服扯成布条,捆扎起长短不一的树枝,明辉闲不住,也上前来帮忙。
不一会儿,一个简易担架就做好了。
细心的明辉还在担架上铺了挺厚一层树叶,希望吴错躺得舒服一些。
四人合力将吴错抬上担架。
或许是伤口被蹭到了,昏迷中的吴错嘟囔了几句。
“组长伤得太重……咱们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小白道。
“没时间了,立即出发。”张队说道。
他和闫儒玉已经一前一后抬起了担架,闫儒玉解释道:“匪徒想要船,万一他们摸到船上偷袭成功,咱们就被困在岛上了,救援船至少得等两天,不仅会耽误了老吴的伤,还会放走这些暴徒。”
………………………………
第一三八章 吞人岛(17)
赖头岛西岸,一艘海警船抛锚,孤零零地停在附近海域。
从岸边看去,驾驶舱里的白炽灯透着冷光,有几分萧索。
船上共两名海警,未配枪。
虽然这次任务有荷枪实弹的特警协助,可不久前一艘海警船失踪,至今没有任何踪迹,船上的人生死未卜,这件事让整个海警部门通宵达旦地加了半个月班,也令前来执行任务的两名海警不敢有丝毫懈怠。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海警吃了船上的素食食品,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庄哥,你说之前那艘船怎么会失踪?他们出海那天天气好得不得了,后面连着3个晴天,一点儿风都没有。”年轻的海警问道。
被叫做庄哥的海警一笑:“风暴的确可怕,不过,海里有些东西,比风暴还可怕。”
“什么?”
庄哥望着远方的海平线,“你见到就明白了,不过……”
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年轻海警,“希望你永远不必见到。”
天黑了下来,庄哥让年轻海警先去睡觉,他来值第一班岗。
海上的夜很冷,庄哥披了件衣服,不时用望远镜看一眼赖头岛西岸。
整个海岛显得十分静谧,涨潮了,海浪拍打,细沙被送上岸,又被卷走,年复一年,任何痕迹都能被海水和细沙抚平,就像时间。
啪啪啪――
赖头岛方向突然有枪响传来。
刚刚躺下的年轻海警从船舱里跑出来,不太确定地问道:“那是枪声吗?要不……咱们去看看?”
“不去,”庄哥淡定道:“看山跑死马,远着呢,等咱俩赶到,黄花菜都凉了,再说了,真碰上什么要命的事儿,他们首选肯定是往船上撤,到时候走岔了路,他们撤回来咱俩却不在,那就尴尬了。”
“那咱们就干看着?”
庄哥看了一眼赖头岛的方向,“干看着?看得着吗你?守好船,这就是咱们的任务!”
庄哥拿夜视望远镜看了看海岸方向,“今晚上辛苦点,轮流盯着吧,我担心……”
更加密集的枪声响起,庄哥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两人再也没了睡意,站在甲板上轮流用望远镜观察岸边的情况。
也不知望远镜在两人手中来回递了多少趟,两人渐渐都有了困意,不得不点起烟来提神。
“要不你去睡会儿?”庄哥问道。
“不用了,我扛得住……等等,这是……”手握望远镜的年轻海警耸了一下肩膀,“有人!庄哥你快看!”
他将望远镜递给庄哥。
庄哥端着望远镜看了很久,“一共三个,不是咱们的人,一个都不认识,这些人偷偷摸摸瞻前顾后的,想干什么?……不对劲儿啊!好像没安好心。”
那三人自林子里推出一个皮筏子――正是明辉等四人登岛时所用的,也是船上唯一的一个皮筏子。
“不好!皮筏子被发现了!”
庄哥焦虑地在甲板上踱了几步。
“喊话!先试探一下!”庄哥做出了决定。
年轻海警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战战兢兢地问道:“不会是海盗吧?”
“别净想不靠谱的,这儿又不是索马里!”
庄哥回到驾驶舱,打开了船上的扩音器,通过扩音麦克喊道:“赖头岛西岸的群众,赖头岛西岸的三名群众!我们是中国海警,请立即远离我们的皮筏子,天亮以后我们会设法展开营救,今晚请就地休息。重复一遍,放下皮筏子,留在原地!”
装个喊话时,年轻海警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对方的动静,等喊话声停下,他才皱眉道:“你一喊话,这些人聚在一起……应该是商量了一会儿,然后,你说怪不怪,他们反倒不偷偷摸摸的了,一个个甩开膀子把皮筏子推下水了!……哎呦,还朝咱们招手,怎么办?”
庄哥又重复了几遍刚才的喊话。
“没用的庄哥,他们不听。”
“本来就不是喊给他们的。”
“什么?”
“这些人来了,明辉他们应该也不远了,给他们提个醒,别从林子里一露头就被人下了黑手。”
年轻海警指了指已经下水的皮筏子,“那这三个人怎么办?”
“先弄清楚身份。”
海面依旧平静,皮筏子慢慢靠向海警船,三人的体貌特征逐渐显露出来,穿着和肤色像渔民。
在距离海警船还有十来米的时候,皮筏子主动停下了。
“救救我们!救命啊!”皮筏子上的人喊道。
“你们是谁?怎么到岛上的?”庄哥大声问道。
“风暴!我们的渔船遇上风暴了!”
“哪艘渔船?”
皮筏子上回答问题的人似乎嗓子不太舒服,咳嗽了几声道:“静安号,静安号遇上风暴了,我们只能上岛。”
年轻海警低声道:“的确有一艘叫静安号的渔船,半个月前连船带人全部失踪。”
皮筏子上的人补充道:“我们就是静安号上的渔民啊!你们是警察,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是啊,再不救救我们,我们就要在岛上饿死了!”
饿死?
仅凭两个字,足以让庄哥识破了对方的谎言。
要说岛上有海怪,庄哥兴许还信,可是渔民在岛上被饿死,这谎撒得实在太糟糕了。
靠海吃海,要知道,渔民成百上千年积累下来的海上生存经验绝不可让他们在海上饿肚子。
网上有人整理了一篇帖子,细数如何在吃自助餐的时候“不吃亏”,各种注意事项有99条之多,保证让你达到吃自助的最高境界――扶着墙进去再扶着墙出来。渔民门的经验虽不会像这种无聊之人一条条整理出来,却是早已流淌进了血肉,到了荒岛上随便拿出几个办法都够吃的。
很快,庄哥的怀疑得到了印证。
岸上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忽明忽暗,且明暗的时间间隔有所不同。
庄哥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船上常用的灯光信号。
信号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危险!
灯光信号发过三遍,灯光彻底灭了。
海岸边的树林里,闫儒玉将一只强聚光手电筒还给张队。
张队有些诧异,“你还懂灯光信号?”
“来之前觉得可能用得上,就看了几眼,”闫儒玉显然不想被人当成怪物,转移话题道:“该咱们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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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吞人岛(18)
六人也从树林里拖出了皮筏子――是闫儒玉、吴错和大副上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