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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牵涉到闫儒玉和吴错小时候的那段经历,两人心中有数,做为外人,还是别插嘴得好。
吴错开着车,思绪显然还沉浸在案件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闫儒玉咂舌,“老吴你行不行啊?思想跑毛就别开车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吴错这才道:“你说什么?去吃饭?”
闫儒玉一把揪住吴错的耳朵,“靠边!停车!”
吴错只得照做,并调侃道:“小公举?又怎么了?”
闫儒玉拉开车门,下车,并丢下一句:“明辉小白去前头开车吧,姓吴的,你,滚后面来!”
换了前后位置,车子再次发动,闫儒玉继续道:“明天去孤儿院吃饭,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明天?你开玩笑的吧?”吴错少有地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拍着手中的案件资料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晚一分钟破案,下一名受害者……”
一边唠叨,吴错一边又挠向了自己的嘴角。
闫儒玉干脆拧开一瓶水得给他,“快喝,堵上你的嘴,听我说。”
“我答应他们,有两个原因。
第一,据小白和明辉调查,死者杨秀曾与一名家庭教师发生矛盾——就是她给儿子刘小北请的家庭教师。这个家庭教师名叫章台柳。
而我们见过的白野,跟这个章台柳关系十分要好,两人是一起从孤儿院搬出来的——据院长说,他俩跟咱们还挺像的。”
“这我知道,跟杨秀发生过矛盾……难道章台柳有作案嫌疑?”
“不,他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充分,可是白野……这个白野,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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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章 赏金猎人(19)
“白野?十几岁的小孩儿,能有什么问题?”
“他和章台柳的关系很近,章台柳被明辉询问过,其间还谈论起你,”闫儒玉转向明辉道:“我说得没错吧?”
明辉点头,“那孩子一直想感激组长和闫哥,的确问起过你们。”
“你是怎么说的?”
“说你们在查案,很忙。”
闫儒玉转向吴错:“听到了吗?章台柳知道我们在查案,很忙。”
“那又怎么样?”
“那就奇怪了,按说,章台柳和白野无话不谈,他被警方询问,而且是被我们的同事询问,没理由不告诉白野。
也就是说,白野同样知道我们很忙,正在查案。这种情况下,他来邀请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们的时间?
他先入为主地定了明天,这个时间里透着几分急切,他着急什么?打探案情进展吗?”
吴错摆了摆手,“你想得也太多了,他才十五六岁呀,办事不够周密不是很正常吗?别说他了,你小时候……”
“我小时候,你还记得?”闫儒玉刻意停顿了一下,“你要是真记得,就应该清楚,当我得知你在外辛辛苦苦打工,还受人欺负,我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一句话,将吴错的所有解释都堵死了。
记忆的闸门打开,眼前的闫儒玉仿佛回到了那个稚嫩的年纪。
那时刚从孤儿院里搬出来,比章台柳白野两人独立得还要早,吴错才刚刚上高一。
他上学,闫儒玉打游戏,除了卖游戏装备赚点钱,闫儒玉还和吴错一起四处打工。
可惜他年纪还太小,许多地方只招吴错,而不敢用闫儒玉。
因此,很多时候闫儒玉会在吴错打工的地方附近等他。
有那么一次,周末,等待吴错中午下班时,闫儒玉看到了他挨骂的一幕。
那是一家餐馆,一桌客人故意找茬不肯结账,还拿吴错撒气。
客人人多势众,一看就是一帮二流子,餐馆老板当时连个屁也不敢放,战战兢兢给人家免了单,转过脸来,却要把损失算在吴错头上。
吴错据理力争,老板更加无理,看他年纪小,直接将他赶出了店门,还拖欠着的好几百块薪水也不了了之。
这一幕,闫儒玉全看见了。
吴错以为他不知道,为了不让他难过,回家的路上他只字未提,还答应给他买最新的游戏。
他不说,闫儒玉也不说,只顺着他的话应承下来。
只是第二天,那群二流子又来了,这回,他们二话不说就是摔桌子砸板凳。
“几位,几位大佬,小店儿小本生意,向来没敢得罪过几位呀……”老板又做出一副“贱民”的样子来。
“没得罪?呵呵,明面上你是不敢,妈的背地里捅刀子,给哥几个下泻药!是不是你丫的!”为首一人拍篮球似的拍着店老板的脑袋,“哥儿几个在你这儿吃饭是给你脸面。欠你几个钱怎么了?说不还了吗?
你丫的心可真黑,老子昨天晚上……跑了他娘的十几趟厕所!差点儿掉坑里!”
“大哥……我真没……”
“少他妈废话!砸!……不想让我们砸也成,哥儿几个这么惨,你总得补偿点医药费……”
“别砸了!……”
老板都快哭了。
至今他还以为那些二流子是故意找茬坑他的钱。
事实上,前一天晚上,闫儒玉找到了他们喝酒吹牛的大排档,不动声色地在几人喝得半醉时往酒里下了泻药,并在他们轮番排队上厕所时,在厕所的隔间里假装打电话给餐馆老板,聊起进展顺利的“下药计划”。
“放心吧老板,中午那桌菜里我可是放足了泻药,让这帮孙子白吃白喝,咱们东成西就饭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饭馆的名字,闫儒玉念得格外大声。
打完这通电话,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闫儒玉便撒腿离开,深藏功与名。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那之后,那家饭馆的生意就没落了下来。
这群二流子三天两头地去白吃白喝,一进店就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谁还敢光顾呢?
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得罪小人的事儿,闫儒玉算是帮那店老板一步做到位了。
吴错点了一根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好吧,我承认。那件事,事后我再想起来,真是后怕极了。”
“后怕?”
“我怕你误入歧途,怕你违法,尤其是,你还进过局子。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恨不得无时不刻的盯着你,生怕你年少无知,一个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来。”
“我自己回想起来,也后怕得要命,不是你这个傻了吧唧的家伙,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怎样。
所以,你别忘了,章台柳和白野的情况,跟当年的我们很像。
章台柳受了委屈,如果跟他相依为命的白野知道了——但愿不是他,我和你一样,不想看他们跟任何案子有任何一丁点儿关系,太不容易了!——正因为不想,所以我要优先摸清他俩的情况,尽快排除他们的嫌疑。”
“知道了。”吴错将掐灭的烟头扔出车窗外,“明天,孤儿院,咱们再走一趟,正式会一会那两个家伙。”
“或者……先查查案发当时那个白野的行踪?”小白提议道。
吴错一拍脑门儿,“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忙糊涂了!”
“没什么可查的,杨秀她死在白天,不是同一个凶手。
于司娜和陈珊珊都死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白野就是偷偷摸摸出门,跟他同住的章台柳也未必能发现。”
“那倒也是,”吴错瞪了一眼闫儒玉,“你小时候就经常半夜跑出去上鬼混,断断续续瞒了我一年多……”
“什么叫鬼混?”闫儒玉嘴硬,却还是缩了缩脖子,“那会儿靠打游戏赚钱,半夜游戏里搞活动,我还不是想去刷点好装备,改善一下生活……哎!好心当做驴肝肺!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你……”
明辉和小白对视一眼,一同开起了“屏蔽闫儒玉和吴错日常斗嘴系统”。
这系统在重案一组还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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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五章 赏金猎人(20)
孤儿院。
在院长的争取下,有关单位终于又给了他们一套安置房,就在楼下。孩子们住得宽敞了些。
闫儒玉和吴错一进门,最先迎上来的竟是那个聋哑小姑娘。小姑娘正和一个小男孩儿追逐玩闹,虽然发不出声音,可她脸上的笑却格外动人。
没听到闫儒玉和吴错进门,她一头撞在了闫儒玉腿上。
小姑娘一愣,看到闫儒玉,是上次跟他玩儿的叔叔,便又开启了树懒模式,挂在闫儒玉腿上不肯下来,还抬起小脸一个劲儿冲他笑。
这一招使出来,纵然毒舌如闫儒玉,也忍不住把小姑娘抱起来,走到哪儿都抱着,临告别都差点抱走。
当然,这是后话。
闫儒玉的目光驱巡一圈,恰好与刚从婴儿室走出来的白野对视。
白野一笑,转身轻轻关上婴儿室的门,上前来低声道:“你们来了?太好了!”
闫儒玉点头,开门见山道:“章台柳前两天被我的同事询问了一些问题,希望没对他造成困扰。”
“哦?”白野挑了挑眉,挑眉的表情还真跟闫儒玉有几分神似,“他向来报喜不报忧,这事儿我还不知道。”
“所以,他被诬陷偷东西的事儿你也不知道?”
“诬陷?偷东西?”白野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
“你还是自己去问他比较好。”闫儒玉。
“问我什么?”一个年轻大男孩面带笑容地进门,对吴错道:“您是吴……吴大哥吧?”
“章台柳?”吴错向他伸手,两人握了握。
章台柳笑得很腼腆,握着吴错的手半天没撒开,可见其激动的心情。
等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撒手,才打开了话匣子,“那个……吴哥……谢谢你,我这几年的续费,院长说……”
吴错摆摆手,“不必在意,应该的。”
吴错将章台柳拽到屋子一旁道:“我也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日子苦点,好在还有个伴,而且,上了大学以后就有奔头了,再苦个几年,咬牙坚持住,总会过去。”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一直以吴哥你为榜样的。”
吴错看了一眼屋子另一边的白野和闫儒玉,继续道:“你想过没有,他以后怎么办?”
章台柳也看向了白野,这个与他相依为命的人此刻不知正跟闫儒玉说着什么,眉飞色舞,手舞足蹈。闫儒玉也在笑,目光却透着审视。
章台柳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又恢复了温暖和煦的笑容,“他将来要走的路,谁也说不清,好在,他还小,正是贪玩的时候……”
“像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权利贪玩。”吴错有些粗暴地打断章台柳,他又意识到自己态度恶劣,抱歉地点了一下头。
章台柳的微笑丝毫不改,“我是没这个权利,可我想让他有,你当年不也是这么做的?”
“我当年……没纵容老闫犯罪。”
“吴警官,”章台柳的表情凝重起来,对吴错的称谓也从吴大哥变成了吴警官,一下子生分了不少,“听你的同事说起过,那家诬陷我偷东西的家里出事了,女主人死了,就因为这个,你们就怀疑白野?现在警察办案一点依据都不讲的吗?”
没想到,章台柳和煦的外表下还有强硬犀利的一面,他不给吴错插话的机会,继续道:“像那种为富不仁的混蛋人家,那种仗着有点钱就随便欺负我们的人,你见的还少吗?难道要挨个杀掉?
吴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