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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多出的300公斤?”
“你的意思是,有人贪走了银行资产,并把这笔帐算在你们头上。”
说出这个结论时,吴错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监视玻璃外的众人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几年天数千万的贪污款简直是天文数字,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19年前盗窃案的牵连可就大了。
中行高层,那是吴错这个级别的刑警能调查的领导吗?
很快,吴错恢复了镇定,继续问道:“这跟抓袁志杰有什么关系?”
胖子满脸鄙视道:“袁志杰就是个土包子!就凭他也想偷银行金库?疯了吧?!
所以他根本不像偷什么银行,他想干的是敲诈勒索!”
“袁志杰要敲诈当年贪污银行资产的人。”吴错点头表示明白了,又继续问道:“袁志杰跟你提过他的同伙吗?”
“同伙?呵呵,就他还能找着同伙儿?谁啊?眼瞎了?”胖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挖苦袁志杰的机会。
挖苦完,他靠在椅子背上,愣了一会儿神,“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
过了许久,他又长叹一声:“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吴错没再继续追问,他知道,即便再问胖子也不会说出其他同伙,至少此刻不会。
这反倒令他更加好奇。一伙儿盗亦有道的人,即便被捕的同伴万般纠结,也不愿将他们供出来。或许这是吴错警察生涯中少有的值得尊敬的对手。
审讯结束,重案一组几人心里多少都有些腹诽。
“这案子,还归咱们管吗?是不是应该联系相关纪检部门?”小白斟酌着措辞问道。
吴错摇头,“先查清楚马东磊的话是真是假,有了切实证据再联系纪检部门。抓捕在逃女凶手依然是咱们的第一任务,她的社会危害性太大,现在不是移交案件拖慢进度的时候。”
对吴错的决定,几人深表赞同,闫儒玉分析道:“现在咱们已知的信息有这么几条:
第一,袁志杰的计划并非盗窃银行,而是敲诈银行内的贪污分子——当然,这条信息还有待验证;
第二,袁志杰有一部手机,被他的女同伙拿走了,之所以拿走手机,我想是因为袁志杰已经通过这部手机与贪污者取得了联系,看来女同伙是想要继续敲诈计划;
第三,袁志杰曾用过一个名为袁小虎的假身份,着手调查这个袁小虎的人际关系,或许神秘的女同伙就会浮出水面。
当然,也有一个疑点,我想不明白:既然是敲诈勒索,为什么还要守着地道入口?还为了这条地道而杀人,这说不通。”
吴错点头道:“接下来,咱们兵分两路,一方面是排查袁小虎的人际关系,另一方面重新过一遍98年银行盗窃案的所有信息,尤其是当年银行方面负责与警方和媒体对接的人。
如果真的存在贪污行为,这个虚报黄金被盗数量的人,就是咱们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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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咬耳朵(20)
“什么?!”
金子多的发现引起了重视,四人迅速凑到他跟前。
他解释道:“当年案发以后负责与警方对接的人,名叫霍玉,三年前她被双规,当时她已经做到副行长的位置。
纪检部门在她家搜出数以亿计的现金……”
吴错道:“怪不得名字耳熟。”
“是啊,当年她落马的时候好多媒体都报道过,这可是一只大老虎,现在还在女子监狱里关着呢。”金子多疑惑道:“可是,要这么说起来,被袁志杰敲诈的肯定不是霍玉,那会是谁呢?”
“会不会……”明辉担忧地扫视了一圈,继续道:“会不会当年贪污的人里还有漏网之鱼?被袁志杰威胁的正是其中某条漏网之鱼。”
“很有可能,看来咱们有必要跟这个霍玉聊聊,她最清楚当年的情况。”
市女子看守所,吴错和明辉一起见到了霍玉。
这是个年近六十的女人,脸上的皮肤已经松弛,却还没有形成明显的皱纹,肯定曾经悉心保养过,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年轻一些。
囚服掩不住她身上自信的派头。
站在探望室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霍玉,明辉不禁道:“嘿,还真别说,当过大领导的人就是不一样。”
吴错一笑,“有什么不一样?再有钱,官再大,夜眠不过三尺,日食不过三餐,况且还是不义之财。别紧张,就是一纸老虎,等会儿该怎么问就怎么问,询问的突破点在于霍玉的儿子。”
明辉点头,两人走进探望室。
这次来,两人走的是探望程序,而不是提审。
提审贪污落马的犯人,难免惊动纪检部门过问,太麻烦。
因为走的是探望程序,霍玉看起来也并不紧张,冲两名刑警礼貌地微笑着。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她先开口问道。
“98年那次特大金库盗窃案,你还记得吧?”明辉问道。
“当然记得,我们银行从没出过那么大的案子,当时还是我跟你们刑警对接的。”
“为了隐瞒贪污事实,你们谎报了盗窃金额,你也记得吧?”明辉继续问道。
吴错只是沉默听着两人对话,进来之前他已经跟明辉商量好了,主要由明辉提问。
对明辉来说,这是一次锻炼的机会。
“是,我虚报了盗窃金额。
当时我正为账目不平的事发愁,盗窃案发,就像老天爷抛来的一根救命绳,我毫不犹豫地谎报了被盗的黄金数量,总算填上了窟窿。
说实话,要不是那伙窃贼,恐怕十几年前我就被抓进来了。”
“你一个人不可能瞒天过海,还有谁?”
“警官,你在开玩笑吧?”
霍玉的反问让明辉摸不清状况。
“看你这么年轻,当警察还没几天吧?”霍玉道:“当年的事,纪检委的案宗里都写得清清楚楚,我的同伙有谁,都贪了多少钱,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
我们这批人,坐牢的坐牢,双规的双规,处罚最轻的也是降级调离。
怎么?警官,现在问我这个,是想让我把谁咬出来?”
这霍玉是个笑面虎啊,话里藏刀。
“这问题应该我来问,”吴错接过话头:“你是跟纪检委交代过一遍了,但所有的事全撂了吗?还有谁没供出来,你最清楚。”
“你的意思是纪检委当年办事不利?呵呵,警官,你们两个单位扯皮,麻烦别殃及我这只小虾米,我现在……”霍玉抬手展示了一下身上的囚服,“就是个罪犯,明天的伙食里有没有鱼,后天的改造会不会又是体力劳动,这才是我关心的。你们两尊大神打架,别伤到我。”
怕什么来什么,吴错暂时不想联络纪检部门,就是因为这个。
人家三年前办的案子,你现在说有漏网之鱼,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所以,他才想在找到切实的证据以后再上报,通过市厅上层先跟纪检委通个气,这样双方合作起来不容易产生芥蒂。
在官场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霍玉瞬间看穿了吴错的心思。
论起心眼和手段,别说明辉了,就连吴错也不是她的对手。
可他必须攻克这个难关。
吴错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就是个纸老虎,嗯!
“明天的伙食里有没有鱼,后天的改造会不会又是体力劳动……据我所知,你关心的远不止这点事儿。
自从你落马入狱,你的丈夫也被双规下岗了,他自顾不暇,从没来看过你。
这还不算什么,你那个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儿子,突然间从云端跌到地底,生活窘迫,他恨死你们俩了,所以更不会来看你。
哦,不对,他来过一次,还闹了个大笑话……”吴错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继续道:“据当时在你们跟前的狱警回忆,你儿子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你有没有秘密藏起一些钱。
他是来问你要钱的。
你身陷囹圄,他不关心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他只是来要钱。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儿子,每年他生日的时候,你还求狱警给他寄一封信。
三封信件,狱警一封都没帮你寄……”
“什么?!”
霍玉的脸色铁青,呼吸也急促起来,若不是多年养成的压抑情绪的习惯,她早已爆发。听说自己唯一能给儿子的东西——信并没有寄出去,她终于忍不住了。
“狱警没帮你邮寄,而是亲自去到你儿子的住处把信送到了他手上。
狱警这么做,是想劝他来看看你,亲人关怀对你的改造有好处,可惜他随手就把信给点了,点完,他还拿着打火机跟狱警抱怨,态度可是相当嚣张。
‘老子以前用的打火机,纯金限量版的!好几万一个,你们见都没见过!就因为他俩,你们看看!看看老子现在住的地方,狗窝都不如!去看她?!我巴不得她赶紧死牢里!别他娘的拖累老子!’
这就是你儿子的原话,狱警不告诉你这些,是怕影响你改造。”
霍玉再也无法忍受,可她爆发的点却与吴错表达的意思大相径庭。
“我儿子……我的儿子究竟住在哪儿?什么叫狗窝都不如?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人欺负他?……”
吴错沉默,任凭霍玉焦急喊叫。
待霍玉安静下来,吴错才道:“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有价值的消息,我保证让你儿子来看你,有什么问题,你当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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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咬耳朵(21)
“我凭什么信你?除非……先让我见儿子!”
纵然情绪波动极大,霍玉依然工于心计。
“没见到儿子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她再次强调。
“那我又凭什么信你?”吴错反问。
“警官,你就这么害怕一个被关起来的人?我敢骗你,你有一百种办法整我,可你要是骗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像有点道理,”吴错只犹豫了一瞬,“好吧,明天吧,最迟后天,你儿子就会来探望你。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儿子犯了点事儿。当然,事情可大可小,你配合调查,我保证不为难他,公平合理。”
“你……”
“你最好好好想想,哪些有价值的名字可以告诉我。”
出了探望室的门,明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小子是突破的关键,组长,你是不是闫哥附体了?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吴错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干嘛拿我跟那个非人类对比,你究竟是想夸我还是想伤害我?”
明辉抿嘴笑,露出两个酒窝,“不过,我不太明白,你怎么知道儿子是霍玉的软肋?”
“溺爱孩子的父母和被这种父母养出来的不孝子是多么的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看看那个熊儿子的样子,就能推测出他父母的情况了。”
半天前,经潮阳区群众举报,某单身公寓里新搬来的住户可能存在吸毒的情况。
辖区派出所派出警力对这户单身公寓进行搜查,当场抓获两名吸毒男子,另有招来的妓女两名。
辖区派出所立即拘留了四人,只等两名大麻抽high了的男子恢复神智,接受审讯。
大约2小时后,两人被带出了拘留房,正要进审讯室时,其中一人却被吴错截了下来。
“赵程锦,是吗?”吴错亮出警官证,冲押送吸毒男子的民警问道。
“是,他叫赵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