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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可以用投票的方式来解决,得票多的一方来做决定,怎么样?”
我觉得,王国文做这个决定是经过了计算的。
司机吓得不敢往前开,肯定同意留在原地等救援,唐超不用说了,已经表明了立场,算上自己就已经有了三票了,厨师的游移不定,和有些胆怯的丁怡,再加上一直没表态的老道,这三个人中只要有一个人投他的票,他就赢了。
“好,就按你说的,投票。”
王国文这一招把我逼到了墙角,如果我不同意,那肯定会失去所有人的信任,可是如果同意,我很可能失去主动权。
可转念一想,我这身边跟着个高手呢,有老道在还怕什么?索性赌一赌就是了。
丁怡做了票,发给了每人一张。规则是,采用不记名投票的方式,同意继续往前走的,画个圆圈,同意留在这里等救援的,画个三角形。
最后结果公布出来让我大吃一惊,只有我一个画了圈,其余都是三角!连老道都不同意我的决定?
我不解的瞪了老道一眼,而老道却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唐超很高兴的做到了驾驶位上,并且开始缓缓的倒车。反正后面的隧道已经被堵死了,绝对不会有车从面追尾,只要慢慢倒就好了。
客车倒过那个弯道的时候,一直在最后排看着路面的丁怡突然大叫了一声:“停车!”
唐超把车刹住,回头问道,“怎么了?”
丁怡站在走道里不住的往后退,手指颤抖的指着外面,脸色惨白的说道:“路……路没了!”
所有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了客车,除了已经昏睡过去的司机。一条七八米宽贯穿整个山体的裂缝出现在我们面前,此时客车距离这条裂缝不足两米,如果不是刹车及时,我们就会坠落到这个裂缝之中,车毁人亡。
面对着这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我倒吸了口冷气。
从走过这里到返回,中间只隔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裂开这么大一条缝,居然悄无声息。这在地质学上根本说不通。
似乎就像司机说的,山神不想让我们走,要把我们留在这里。
老道捋着胡子,对着裂缝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我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裂这么大一条缝,一点震动都没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老道白了我一眼,“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不可能?这里一点鬼气都没有,总不可能是灵异事件吧?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要向前走的吗?现在正好有理由了。”
说完自顾自的上车了。
我咳了两声,故作深沉的说道:“大家都看到了,退路没了,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往前走。你们以为呢?”
丁怡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的站到了我的旁边。
接下来是厨师,然后是唐超。
王国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上了客车。
上车之后,王国文再没有坐到驾驶位上,显而易见,那个位置是留给我的。
我启动了客车,再次向着未知的前路驶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未知国度
客车中陷入了持续的沉默,但我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压抑。
灰色的云层压在头顶,让本来就压抑的心情更加的沉闷。
开了半个小时之后,山上开始起雾了,浓雾笼罩了大山,也让能见度变得低了起来。本来就不快的车速,也更加的慢了。
打开了防雾灯,慢慢的沿着山路行驶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条路开下去到底能到达哪里,但我总能在地震那里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这也是驱使我坚持要离开那里的原因。
丁怡这时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眼睛紧盯着前面。她突然喊了一声,“前面有人!”
她喊得时候,我就已经在开始减速了。因为我也看到了在路中央有个人影。
我刹住了车,按了下喇叭。
那个人影似乎被我的喇叭声惊道了,转身跑进了浓雾之中。
我再次启动客车,可怎么也打不着了。
本想把司机叫醒,让他看看这车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可丁怡的另一句话,却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路边有牌子,我们好像从山里走出来了!”
我这是已经没心情去叫醒司机了,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路边的确有个牌子,就是我们那种每天都能在路边见到的路程指示牌,蓝底白字。
牌子上写着几个白色的大字:北冥1km。
北冥?也是从塞外长大,这里方圆几百里范围的地名也算是耳熟能详,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过有北冥这个地方啊!
这时浓雾慢慢的散了,我能看到一条笔直的公路,通向前面的一个城市。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坐落在盆地里的城市,周围还是能看到连绵起伏的群山。
车山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下了车,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叫北冥的城市。
从这个牌子到城市,只有一公里的路程,我们甚至能看到居民楼上的窗户和小区的绿地。
“太好了!我们得救了!”王国文有些兴奋的说道。
司机不知道什么也醒了过来,这时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城市。
“司机大哥,你知道这个城市吗?”
司机嘴唇翕动,脸色苍白,听到这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
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司机,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精神崩溃了。
“来了,我们真的来到这个地方了。”司机一边笑,一边重复着这句话。
唐超上去就甩了司机一个嘴巴,然后抓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你笑什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老家就是这附近的,我为什么没听说过这里有个城市?”
司机终于止住了笑,转而用一种绝望的口气指着前面的城市说,“回不去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唐超用力一推,把司机的后背顶在了车身,“老子花钱做你们的车,家没回到,却被你们拉到了这个鬼地方!这些就算了,你特么的还咒老子!”
司机的眼泪一直就没止住过,语气已经分不出是哭还是在笑,“诅咒你的不是我,而是这个城市。”
王国文上前拉开了唐超说道:“以和为贵,现在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起内乱的好。”
其余的人也纷纷劝解,唐超才狠狠的推了司机一把,松开了他。
“我们现在合计一下,要不要进城。”
“当然进,为什么不进?现在这车也出了问题,不进城怎么办?”唐超第一个提议。
“我觉得唐超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食物和水存的都不多,总要进城补充一些吧?这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啊。”
说话的是厨师陈明,他的话以出口马上得到了几人的赞同,其实我心里也想进城去看看,最起码能了解一下我们当前的位置。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城看看!”老道大手一挥,迈步就走。
我赶紧拦住老道:“我们不能都进城,这里要留一个看车的,如果城里有什么不正常,我们还能撤到这里来。”
王国文看了看靠着车坐在地上的司机,走过去说道:“司机大哥,你现在情绪不太好,不如你在这里看着车,我们去看一下,找到人帮忙后我们在回来接你,这么样?”
司机颓废的点了点头,“你们去吧,我哪也不去,死在哪里都一样。”
说完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王国文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厌恶,站起来对我们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司机大哥在这里看车,我们带上一些水和食物,这就进城。”
于是我们带了少量的水和食物,向城里进发。走出了几十米之后,我回头看了看司机,他这时已经站了起来,默默地看着我们。
隐约间,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突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个城市会不会有什么不可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一公里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可是这一公里的路程,却让我的心不停的翻江倒海。
因为在这里,我没有看到一个行人,或者一辆行驶的汽车。整个城市空空荡荡,鸦雀无声。
其余的人眼里也都透着惊异。这个城市寂静的可怕,别说人,就连一个活物也看不见。
丁怡的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低声的说道:“这里好可怕,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了个措辞安慰她说:“哦,这个啊,可能是他们这个城市整体搬迁了吧?这种情况在这种边远城市还是很常见的。”
这话说起来是安慰她,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给眼下的这种诡异找个合理的理由。
说话间已经到了城市的入口,在路中央是一个大的环岛,面积足有三四百平方米,环岛中间立着一个七八米高的铜像。
我走到近前,仔细的看着这座铜像。
因为凡是名人的雕像,总会在雕像底座上留有一个铭牌,上面记载着这人的生平事迹。这座铜像位于这么一个显著的位置,肯定是对这个城市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铭牌上用繁体字写着——
“沈公明,(1897——1976)。沈公生于清末乱世,读开明之书。远涉重洋求西方之学,然国家为列强入侵,沈公愤而归国,投身革命救国之洪流。沈公身先士卒,数次血染疆场。列强既退,沈公拒高官之位,携族人至此,以为避世。”
默默读完铭牌,我对这人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虽然这种雕像铭牌多以歌功颂德为主,但是也不会偏离史实太多。
这个沈公明脸庞刚毅剑眉虎目,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可是我在记忆里搜索了许久,却没有搜索到和这人相符的资料。如果照铭文上所说,这人应该参加了抗日战争,并且取得了不俗的战绩。最后功成身退,隐居在这里。
我读大学的时候主修新闻和历史,凡是在那场战争中稍有名气的人,无论是属于那个政党,或者是自发的民间组织,我基本上都知道。但这个沈公明,我却从来没有在史料上看到过他的只字片语。
王国文扶着眼镜,眉头紧蹙,显然也在和我想同样的问题。
“王老师,这个沈公明你听说过没有?”
王国文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是历史系的毕业生,主修现代史,这个人要么是无名小卒,要么就是这片铭文是假的。”
他的这两种说法,我更倾向于前者,铭文不可能作假,但是却可能夸大。
在铜像前看了一会之后,我们才绕过了环岛,进入了主城区。
街道很宽敞,旁边店铺林立,服装店,超市,餐厅,一应俱全。
但所有招牌上的文字,全部都是繁体字,一个简化汉字也看不到。
路边上有一个报刊亭,我走过去从此窗口拿了一份报纸出来。吹了吹报纸上厚厚的尘土,翻看起来。
做媒体这么久,只要看报纸的刊头,我就知道他是属于那个省份或者地级市了。
然而刊头上的几个大字就像一并锤子,在我的心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震撼无比。
北——冥——日——报!
做过媒体的人都知道,报刊发行是有规定的,只有地级市以上级别的才能发行日报,这个报纸居然用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名做了刊头,那就是说这个地方是一个独立的政权!
在往下看,上面报道的都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