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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切。
“明天再叫醒我,送我进市区,我在你们留下了印记,你们出现危险,我会感应到。”
他盘膝坐在地上,放空心灵,让自己进入观想状态,眉宇间似乎有一点光芒在绽放。
脖子上的古曼童木链流露出光晕,轻浮起来。
法丽莎眼眸露出一抹冷漠,看到方涯的动作,没有搭理信猜,走回帐篷。
“兄弟,我无能为力,你自己解决。”坤泰伸手拍了拍信猜的肩膀,拉着玲回到自己的帐篷。
篝火堆上,只留下方涯和被孤立的信猜。
信猜看一眼方涯肩上的小鬼降,瞳孔紧缩,露出一丝忌惮。
他虽没见到小鬼降的威能,但他就认为那是一个摆设,又回头看一下帐篷。
想要进去,从法丽莎的表现,他是一点可能的没有。
今后,留给他只有一种结果,分手。
魂海中,方涯的灵神在成形,黝黑光泽在散发,渐渐有种厚重真实的感觉。
灵神脚边,同样有两个身影,不大,虚幻得很,好似一秒就会消散。
一男一女。
伏古曼童观想,观想出古曼童护法灵神,而古曼也有男女之分,男为古曼童,女为古曼丽。
观想出灵神和谷曼童,以及谷曼丽,只是修行的第一步。
神秘界有一种说法,修法不修术,难以生存,修术不修法,无长生。
降头师的修行可谓是极为简单,只有一种法,那就是本命降,降头师的一切皆系之。
本命降就相当于本命降宝,品阶越高,威势越强,从而让他的降气修为越高。
修行更是一个事关人的精气神,魂不强,则本命降无法提升,本命降受影响,则降气也无进一步的可能。
三者是相生相辅。
一夜过去。
清晨。
一层朦胧的迷雾,笼罩在山间。
太阳冒出头,红霞极为绚烂,美丽的景色。
一夜过去,众人是孤枕难眠。
此时起来了的四人,本是来观看日出的四人却没有观赏的心思,
各人带着黑眼袋,默默地收起东西,一同下山。
下山时,也有人上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下山的一路上,遇到的人不算少,也算多。
。。。。。。。
坐着免费车,进入市区后,方涯就下车。
没有去别的地方,他先回一趟家,看到院子里包装过的纯铜,四四方方。
阴阳双蛇从屋内飞出来,咬在他的手臂。
他有了力气,先是搬铜入屋。
随后,进入地下室,他取走四块骨坠,同样的样式,蛇形坠,上面有咒文,好像是天然形成一样。
其中一块尤为复杂,复杂的咒文形成一种阵势。
这些蛇形坠不是法降宝,只是相当一次性或多次的开光法器,咒文越复杂,威势就越强。
全都装在木盒上,又分别标上人名,坐车回来时,他已经问过他们的人名。
他又离开了,去了珍宝阁。
“婕莉,这三个骨坠,给今天过来付款五万夏元的二女一男,这一个给十万。”
方涯把四木盒放到婕莉的台上,交代一番。
“是。”
方涯也没有多逗留,转身就又回家。
再次来到地下室,他观察一会女尸的情况。
女尸缩水了,身体明显缩小一半,但右手臂却越发狰狞,有角质层,黑得吓人,指甲更是变长,缕缕黑气在缠绕,有摄人的气息。
方涯在地上摆放几个瓶罐,一罐阴腐土,一罐阴灵草粉末,两瓶下降媒介。。。。。。
他拿出掌鼓,手一敲,聚阴球,飞出一颗阴气珠,悬空在他的前面,化作气旋。
又是一敲,散发诡异的灰气从鼓掌间扩张,缠绕上气旋。
鼓声不断,咒语响起,一样又一样物品飞入气旋。。。。。。
就在方涯炼制降头时,回到家的信猜没有坐以待毙,等死。
兔都有三窖。
虽是得到方涯的帮助承诺,但他没有把全部希望放在方涯的身上。
明亮宽敞的大厅,风韵犹存的妇人,有一丝眼角纹,却不遮掩美丽。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母亲,我见鬼了,我需要钱和一株百年人参,你一定要帮我。”
回到家的信猜,见到母亲,张口就是请求。
十万的酬劳还好说,但要想求得百年人参,那就要靠家里人帮忙。
“什么鬼,别急,又是见鬼,又是钱和人参,你慢慢说,给我说清楚。”
信猜把从坤泰得知的情况和自己的遭遇,跟他母亲交代清楚。
“降头师,你知道降头师的名号是什么,还有我打个电话跟你爸说一下,沟通一下情况。”
“他自称阎罗,年龄很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鬼。”信猜说道。
美妇人在打电话,眉头一蹙,眼角纹更深了。
她有点怀疑,怀疑是否真实,降头师的年龄太小了,疑惑儿子是否上当受骗。
电话通了,她在跟电话另一边的人,说起儿子的事情。
不止是信猜如此,不论是玲,或是坤泰,或是法丽莎都从各自的方法打探消息。
不管是药材,还是关于鬼,关于降头师的事情。
第二十五章 清凉寺
气在转。
悬浮的气旋依旧在转,两条蚕在气旋里吐纳,体内的颜色在变化,时而黑,时而红,时而蓝。
每变化一次,蚕就发出痛苦的厮叫,叫完,还吐出一丝唾液。
宛若有指引一般,唾液飞向一小瓷碗。
吐纳中。
瓷碗渐渐装了小半碗,蚕像是被剥皮一样,剥去一层层外皮,仅剩红蓝两点光芒。
地下室的空气渐变冷了,红蓝光芒外凝结冰霜,结成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
寒气从药丸飘散。
方涯拿一个木匣装好,划破手指,血液一点,血在衍生成咒阵,封住药丸的力量流逝。
他把木匣放在神案上,看向仅剩的头发,手微张开,心火在烧。
来自欧克和席拉的头发飞上手掌,烧起。
头发没了,一缕黑气现。
黑气沉入小碗内,方涯在念动咒语,反手虚按小碗之上。
降气法力在缠绕上小碗,动了,唾液动了,就像是有东西在搅拌一样,黑气和唾液,降气法力,三者相容。
半小时后,一碗半凝固的液体新鲜出炉。
同样,方涯放到神案上。
到此刻,情人降已经算是炼制好了,只等欧克收集好裹尸布,他拿到报酬后,再制作两个人偶,由他施法下降,这就算是大功告成。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累。
来到女尸上方,他伸出手来,轻割一道伤口,落下七滴血珠,多一滴不行,少一滴也不行。
他需要与女尸建起联系,血珠融入黑手臂。
首尾相衔的阴阳双蛇,脱开,各喷一口阴阳气后,又再一次化作衔尾蛇一样。
灰雾在上下翻滚,发出滋滋声。
离开地下室,洗涮一番,上床盘膝观想,阴气珠悬在半空,一缕阴气从珠子飞出,缓缓进入方涯的身体。
。。。。。。
下午五点,信猜家。
一个中年人,双目有神,带着名贵手表,沉着脸色,走入宅邸,他是这座宅邸的男主人‘坤雄’。
走出迎接的佣人说道,“夫人在等你,老爷。”
龙帕点点头,走向大厅。
“爸。”信猜小心谨慎的喊一声,他也明白闯祸了,不敢去激怒坤雄。
“坤雄,情况怎么样,大师的回复是,他能不能救信猜。”
美妇人很关心信猜的安危,她只有信猜这一个儿子,她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跟大师视频通话了,大师没有说什么话,但他的脸色很难看,叫我带信猜过去他那里一趟。”
坤雄责怪地看着信猜,他有点气恼,这个自己生的儿子净给他找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擦屁股。
这眼神,看得信猜低下头。
“唉,护身物呢?”
信猜拿起木盒递给坤雄。
坤雄接过木盒,打开看了一眼,重新递回去,说道,“把它戴起来,跟我走吧。”
他转身向外走去。
信猜带上骨蛇坠,紧步跟上。
大门外,一辆休旅车在等候,两人一同上车。
车离开,离开小区,顺着车流,向郊外远去。
另一边,法丽莎家。
法丽莎好奇的看着骨蛇坠,她一点也察觉不到骨蛇坠的力量,只觉这是普通的骨质,普通蛇形样式的吊坠。
“爸,这是堪比高僧的开光法器,是不是真的?”
坐在一旁的中年大汉,鼻挺很高,背有些驼,一脸宠溺的看着女儿,眼神却流露出担心。
说实在,他也不清楚骨蛇坠的底细,但他咨询过他交好的降头师,给出了让他放心的答复。
“你不也是听到木柩大师的话,这是降头师施过法的开光法器,能够挡住普通猛鬼的攻击。”中年大汉说道。
法丽莎摩擦一下骨蛇坠,连道,“真是想不到,一个未成年竟有这样的本事,而且这个世上还有鬼,有降头师。”
“女儿,这次碰上了,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可不简单,能人异士绝不是传说,希望你这次能平安度过,明天我还会去帮你跟木柩大师求一道保险。”
中年人郑重告诫。
他是接触过神秘界,那并不是一个善良的圈子,他也曾拜托过木柩大师做一些事情,明白神秘界一员,许多观念都与普通人不一样。
“爸,那你能不能请木柩大师,去收了那鬼,那么我就安全了。”法丽莎说道。
中年人摇摇头,说道。
“女儿,你把人心看得太简单了,一个未成年会在晚上跟你在同一地方相遇,没有鬼才是怪事,据你的说法,木柩大师跟我说过,在公交车上,你身上极有可能他的降头术,他才能跟踪到你,所以明天你要跟我走一趟,去找木柩大师。”
法丽莎脸上一滞,“太可恶了,年纪这么小,心肠就这么歹毒,他是想要干嘛。”
“大师说了,估计那个小降头师是看中了恶灵婴,他不能出手,否则得罪小降头师,就怕会牵连到你。”中年人无奈的说。
父女两人还在交谈,主要是中年人在给她灌输一些关于神秘界的事情。
休旅车驶出郊外,路灯昏暗。
良久,一座不出名的山,一座在普通人不出名的寺庙,渐露出苗头。
山不高,只有百米不到,远远望去,只有模糊的寺庙影子。
顺着弯曲旋转向上的道路,休旅车来到寺庙前。
现代的寺庙,没用灯笼,大门口上的屋檐装了一盏白炽灯。
明亮的灯光下,站立一个沙弥,年纪不算大,二十岁左右。
他一见到休旅车,微微作揖。
“小师傅,打扰了。”
下车的坤雄合什双手,略作抱歉状。
他跟清凉寺里的清凉僧交好几年了,他很明白,这寺里的人是有真本事,没有因是一个沙弥就小觑他。
“施主,客气了,请跟我来,师傅在等你。”
沙弥在前面带路。信猜和坤雄两人在跟随。
越过大门,前方时一个以殿阁分散在左右前后,形成一个庭院,正中间是一个大铜鼎,上面插了三根三尺有余大香。
香烟袅袅,让原本有些焦虑的父子两,心神放松下来,好像是遁去全部烦恼一样。
庭院后面,更有一座七层木石塔。
寺庙不大,没有其他沙弥,只有清凉僧和眼前的沙弥。
“师傅,坤雄施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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