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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手掌浮现一张黑卡,通体漆黑,背面刻了条蛇,活灵活现,下一秒化作流光飞向方涯。
停在他的面前。
“正巧,我原本过几天还要去找你爸,邀请他参加三个月后的秋田拍卖,你就帮我跟他转达一下。”黑袍人说道。
随后,他转过身,盯着帕布,长长的舌头在嘴唇一舔,似要吃人一样。
“我是警察,快放了我。”帕布色厉内荏的呵斥。
他无计可施,唯有希望一身警服让这些明显是非人类有一丝忌惮。
可惜,他不知道,俗世的警察根本对这些拥有神秘力量的‘人’,丝毫没有威胁力。
“不行,还有一天才成熟,再等等。”黑袍人的眼神充满饥渴,强忍内心的渴望。
他伸出手来,轻握,雾气腾起,在质变,形成一个阵势,印在帕布的胸膛。
黑袍人的身形变淡了,风吹过,散去。
“小鬼,给你一句警告,既然发现了我的印记,就别太靠近,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我一样给你爸的面子。”
雾气在消退,被困在囚笼中的煞鬼,话也不留,远去。
方涯面无表情,伸手捏灭香头,收拾好瓮,他也不理会呆立的帕布,向外面走去。
“这是真的,方涯,你说我还有一天可活,是真的?”帕布问道。
“我告诉过你,让你多陪陪孩子和老婆,我没骗你。”方涯头也不回,说道。
帕布已经注定死亡,被一个恐怖的黑袍人盯上,谁能救他。
方涯不行,也许方牧可以,但谁又会无缘无故去帮助一个陌生人。
他修行的是降头师一脉,又不是僧人或道人等正派人士修行功德。
这个世界,没有天上掉下的爱。
方涯一定也不担心,帕布会到处乱说,被下禁言法术的他,根本不能跟人交流禁忌话题。
帕布心有点凉。
他想起,他是因为好奇,为了探知隐秘,如不是遇到黑袍人,他也不会有这一劫。
他追上方涯,他不想死。
他一把抓住方涯的肩膀,问道,“你是降头师,一定知道怎么救我,你要帮帮我。”
方涯与帕布对视。
“我没那个实力,也不会去得罪一个随手就可取我性命的‘人’,自己想办法吧,好好利用剩余的时间多跟家人相处。”
方涯说到这个人,咬字特别清晰。
帕布还想要去拦住方涯,但是方涯的嘴唇在动,蛊惑人心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他仿佛置身在无间地狱一样,漆黑,黑得渗人,寂寞,孤寂。。。。。。
待他醒过来后,方涯已经消失不见。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见识过方涯等人的诡异手段,他不再是无神论者。
他也不怀疑方涯说过的话。
死,将是他的归宿。
门打开了,他的两个儿子睡得很熟,那么可爱。
房门又打开了,动人的妻子在床上。
他上床。
一把抱住妻子,很紧。
“帕布,怎么了,抱得我有点痛。”他的妻子醒了,声音很轻柔。
从来没有,他觉得此刻妻子的声音是那么动听。
绝望的心,浮现一丝光芒,那是妻子带给他的希望。
他觉得还有一天时间,他还可以抢救一下。
对,抢救一下。
“没事,老婆我爱你。”
动人的情话,情感很真挚。
他的妻子回过身,拥抱着他,相拥而眠。
第十六章 本命降
夜深,四处寂静无声。
一个人影从正门走入小区,保安亭上的保安听到虚无缥缈的声音,犯迷糊。
影像关闭,删除。
门开了。
方涯从屋外走了进来。
屋子很暗,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方涯穿上拖鞋,问道,“你是怎么跟穆姨说?”
“还能怎么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知道太多神秘界对她没好处,我抹去了她关于鸠山一事的记忆,让她做一个普通人。”
方牧轻声说道。
方涯点点头,没有评价方牧的选择。
神秘界和俗世不一样,俗世安定,一般情况下,大部分的凡人都会平淡过完一生。
世界很大,神秘界却很小。
每一个修行的人和非人,都希望更进一步,神秘界修行资源一块饼就这么大。
抢,贯穿了整个神秘界。
为了力量,或长生,或权势,或女人,或男人。。。。。。各有追求。
“这段时间,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本命降一成,你也该出师,你年纪虽小,但却很成熟,是时候让你一个人出去。”
方牧关上电视,向楼上走去,声音有点难舍。
他对于这个儿子,很满意,但一个修行人,不可能长期待在他的庇护下。
一年前,他就曾说过,本命降一成,就让他独立,不再给予现在严密的保护。
“对了,刚才遇见一个黑袍人给一张黑卡,三个月后,邀请你去秋田拍卖。”方涯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说道。
“你替我去吧,秋田拍卖也没有我所需的物品。”上到二楼的方牧摆手,无所谓说道。
他早就知道了秋田的拍品,不过他没有在意,到了他这一境界,普通的修行物品,已经很难促进他的修为。
他进屋了。
方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走向地下室。
盘膝坐在中间,他的呼吸声响起,细有很悠长。
每一呼吸,地下室内的降头术,就会飘出一丝阴邪之气,窜入他的鼻孔。
唯有飞头降和血尸降,以及阴尸降等恐怖的降头,没有一点反应。
方涯在修行,为本命降做准备。
这七天时间,他没有出过地下室一天。
一早,方牧就帮方涯向学校请假。
每一天,别墅都有一辆小货车过来,卸下木箱,放入禁止的房间。
第一日,方涯脱光只剩下裤衩,方牡来到地下室,拿着一盘绿油油的液体,神念御使骨头刀在他的身上刻画。
刀入三寸,他没有血液流出。
绿液飞入骨头刀刻出的伤痕,印下符篆诡异的咒文,遍布方涯的全身。
他咬咬牙关,强忍刻骨铭心的疼痛,忍受绿液如同蚂蚁撕咬的煎熬。
第二日,方牧倒出密麻的毒物,这些初步炼制的蛊,喷出最为精华的气,消融在方涯的体内。
让他的降气浓郁起来,开始化海,形成液体般的法力。
第三日,方牧取出两条蛇,一黑,一白,三尺长,鳞片光滑,两条蛇咬住方涯的手腕,一左一右,吸血。
它们每吸一口血,就会连他的魂力也吸入一口。
第四日,方牧在方涯身边念了一天咒语,一百零八颗硕大阴气珠浮在空中,阴气涌入他五脏六腑。
第五天,方涯浸泡在尸油一天。
第六天,方牡点燃三百六十五根尸油香,用七阴之血画出阵势,地下室阴气云绕。
第七天,方牧耗费一半精血,打开了银角铜棺,逼出两具阴尸的本命阴气,侵染方涯的双眸,阴蛇和阳蛇从他的口进入体内。
至此,方牧尽了他最大的能力,为方涯炼制阴阳蛇蛊降。
能否成功,就看方涯自身的造化。
阴阳蛇蛊降,是阴阳降一种,阴阳降也是最好的本命降,就连方牧也不曾用阴阳降炼制本命降。
阴阳降一直以威力强大,稀少闻名。
只有同时毁掉阴阳双降,才能摧毁之,否则是单毁阴降,降头师都可以阴阳孕生,借阳降重新孕育阴降。
除了偶得的阴阳蛇蛊降,方牧也只有阴尸降是阴阳降的阴降。
方牧离开地下室,本命降的最终形成,只能靠自身修炼,他也无法插手。
降气化海,阴阳双蛇在降海遨游,很小,降气形成锁链,牢牢扣住它们。
它们无时无刻不想壮大,它们要撑破降田,欲要逃离束缚。
它们懵懂的灵智,冥冥中感觉到不逃离这片舒服的海洋,它们会被泯灭灵智。
方涯感到体内的肿胀感,连忙收束心神。
分魂。
他要撕裂灵魂,把魂海一分为三,撕裂灵魂的痛感,那是无法形容的感觉。
随着灵魂的撕裂,方涯渐感心神的沉沦,好似要堕入深渊一般。
痛。
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身死。
渐渐,魂海分成三等份,两份魂海沿着经脉下沉,进入降田。
一蛇一份。
魂力跟阴阳双蛇在争夺控制权。
只有磨灭了阴阳双蛇的灵智,他才能算是炼成本命降。
时间在过去。
一天过去了,阴阳双蛇在颤抖,抖。。。。。。抖。。。。。。抖。。。。。。
停下来了。
降气锁链,散去,沉入降海中。
“成了,这是。。。。。。”
方涯站起来,没有睁开双眼,但是地下室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中。
在他的灵视中,地下室的色调都是冷色,那是阴气过重的缘故。
灵视,是降头师修成本命降的本能之一,灵视如同一个显微镜,在范围内观察一切。
不过,灵视也不是没有限制,会消耗降气,更无法观察到灵视强的人。。。。。。
灵视也是降头师的第三只眼睛。
方涯张口一吐,吐出阴阳双蛇。
他也不想,刚炼成本命降,还无法让阴阳双蛇蛊降进行虚实转换,只有口才足够大,让阴阳双蛇出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和蛇对视。
这就像是三人自己在看,比看镜子还神奇,触觉,视觉,嗅觉。。。。。。都是三个人一样。
阴阳双蛇曲卷蛇躯,一跃,来到方涯的肩膀上。
他摸一下蛇头,拉一下蛇信,这不知该怎么形容,有一种玩自己的感觉。
阴阳双蛇重新回到体内,他离开了地下室。
出来时,方牧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似乎在看电视,但眼神总是忍不住看向房间。
一见到方涯出来,他的心也安定下来。
“本命降一成,你也算得上,是一个正式的降头师,不过,你还差得远,你还有很多降头术要炼。”方牧说道。
方涯懂他的意思。
一个降头师不能总是借用他人的降头术,唯有真正独自炼成诸多降头术才是一个降头师。
别看,方涯御使许多降头术,但那些降头术,没一门是他独自炼制。
他充其量是一个半吊子降头师。
一个降头师不止会御,更要会炼。
炼才是一个降头师的精髓,不会炼的降头师不是一个好降头师。
方牧一指,指向大理石台,那里有一张卡,是夏国中央银行发行的百夫长白金卡,国际通用。
“卡里有一百万夏元,另外我在西关小区一栋别墅,外加品龙大厦一个单元,就交给你,今后的降头师的路,你自己去闯。”
方涯拿起银行卡,没有说话。
他明白方牧的意思,西关小区将会是他的老巢,以后的炼降,藏降的地方。
没有降头师愿意让别人知道自身的底牌,所以一个降头师需要一个大本营。
至于品龙大厦,他听闻过,那是一个商业大厦,降头师需要一个人脉圈子,不论是钱,还是炼降材。。。。。。
降头师需要帮手。
“瞌睡症,对你的影响大不大?”方牧问道。
他是知道方涯瞌睡症的病因。
“没问题,魂力能完成受我控制,瞌睡症消失了。”方涯说道。
随后,方牧交代一番事情,他就回房间。
分魂,那是极度耗费精力的事情。
此时,他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