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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啊晃啊。
晃个不停。
‘这是。。。。。。。’奎在观察着封印的巨变,脸上没有露出喜意,反而是露出惊恐。
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破开外围封印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帮助,真正封印他的是身上这条封印锁链。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也有很多机会破开外围封印,只是外围封印的破开根本对他脱困没有一丝作用,甚至在他被封印的时候,外围的封印还保护了茶壶。
而茶壶的完整关乎他的安全,一旦茶壶的破碎,那必是让封印锁链各分东西,封印锁链的各分东西并不会让他的封印解除,反而会拉扯他的灵魂。
灵魂就像是五马分尸一样,分成五截,就算是他的拥有肉身的情况下,在一旦灵魂分成五截,那也是一个极大的麻烦,很有可能直接导致身死。
更何况是现在的境地。
在不能确保脱困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破开外围的空间。
漆黑之中出现一丝光,这一丝光却没有带给奎渴望已久的自由,光渐变大,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光窟窿。
而是那个光窟窿中,飘落出一个人影。
在无尽的漆黑中有一丝光,是很‘刺眼’,吸引人的目光。
在光的边缘中,黑色不断在侵蚀,仿是想要修补因光而造成的窟窿一样,光与黑的边缘交际处泛起阵阵涟漪。
‘是那个小鬼。’
见到落在远处的方涯,奎的心中充满了愤恨,恨不得吃了他的骨头,吮他的骨髓。
咚咚咚。
一声声脚步,仿佛是在踏在奎的心尖中,他合上眼皮,对方涯的到来直接无视。
脚步声停了。
就停在奎的面前。
呼。。。。。。
奎感受到迎面吹来的风,感知很真实,一瞬间就直接让他陷入了某一个回忆,那一天他在天空飞行。。。。。。
“前辈,嗯,我称呼你为前辈应该是不成问题吧。”方涯开口说道。
他的话近在咫尺,很近。
同时亦打扰到了奎的回忆,眼眸微动,他缓缓睁开眼眸盯着方涯,就离他有两米左右。
久久不曾说话,陷入了沉思。
方涯亦没有想要打扰,就站在奎的面前,静静等待。
奎的声音很洪亮,却也透露一股虚弱。
“真是久违的回忆,小辈,你让我回忆了以前的美好,有话就直说吧。”他的话中仿佛有一种觉悟。
方涯露出一丝微笑。
“前辈,那是你想要回忆,我只是制造了一个小小的源头,要是前辈不想有一丝抗拒,我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
他很谦虚的说道。
‘这么好说话。’奎在心中一愣。
没有等他多想,方涯继续说话,狠狠的告诉了他一个现实。
“前辈,你为鱼肉,我为砧板,你认么?”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小刀扎在奎的心脏,不断是他流血,他很想反驳,可方涯说的是事实,根本让他反驳不了。
‘你认么?’
‘你认么?’
‘你认么?’
。。。。。。
这句话久久回荡在他的心间。
第一百三十五章 威胁
哈哈哈哈。。。。。。
在沉默一会后,奎仰天大笑仿佛对一切都无所畏惧,缓缓垂下头,直视着方涯,语气十分豪迈。
“我活得这么长,小子你那一点小算盘瞒不过我,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
输人不输阵。
确实,他对自己的境地十分清楚,可也不想让方涯任意拿捏。
方涯环视一眼封印的空间,又对着困住奎的封印锁链看了眼,封印锁链的情况自然尽收在他的眼底,连其中一个正在愈合的锁链也是一目了然。
‘锁链上都是始纹,单是泄露的威势都如此惊人,看来这五根封印才是困住他的根本所在。’
在封印锁链的裂缝内,身处封印空间,近距离接触封印锁链的他感受到一股不弱于方牧的力量,尤其是在力量的层次上并不比方牧差。
关于这一点,方涯敢肯定。
在他感知到封印锁链的时候,仅是被束缚在封印锁链的力量就让他有一种黑云压城,摧毁一切的感觉。
这一种感觉,他目前只在方牧身上感受过,那是方牧主动让他感知,要不是封印有损,他根本无法感知到封印锁链的力量。
‘昆之流在历代中能达到方牧一层次的人并不多,不足五指之数。’方涯回忆一下关于昆之流的情报,心中在作各种猜测。
‘有史可查,根据我在外门翻看过专人修订过的南洋编史,百多年前那一代的昆长师可以首先排除。。。。。。。’
他在心中抽丝剥茧。
甚喜。
这一种情况,让他在心中有底,能够与这一等人物为敌,还被封印住,那要说是一个小人物,打死他都不相信。
“前辈,你先别急,且听我说一下我知道的事情。”方涯慢条斯理的说道。
一点也不显得着急。
在光窟窿愈合之前,他都能够自由进出封印空间。
茶壶只是一个无主的物品,要是在不受到干扰的情况下还可以凭借时间来一点一点修复外围封印,可现在落入方涯的手中,他有大把的手段让这个外围封印无法愈合。
‘看他身体成长速度,气息依旧是年轻,那外界最多过去几年而已,这几年的时间,他会知道多少事情?’
奎在心中虽有狐疑,可身体却一动不动,眼神平淡无奇,仿佛一切对他来说皆是浮云,简单一点就是呆。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早已习惯这个样子。
每一次醒转过来后,在闲暇之余,为了打发时间,他都会如此。
发呆。
“自从这个茶壶落入我手中,我就一直在调查关于它的来历,似乎这个茶壶,不,我说错了,应该说是前辈似乎与南洋门的一个流派‘昆之流’有很深的交集,不知前辈与那一代昆长师相识,初代昆长师,三代昆长师?”
在说话的时候,方涯一直在注视着昆的表情变化。
说起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除了一直在暗地里给昆之流的下绊子外,还在暗中打探关于昆之流的消息,同时还在不断研究茶壶。
茶壶虽可能有不菲的价值,可在一无所知,并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没有鲁莽破封。
一年多来,对于茶壶的试探进行不是一两次。
同时,一年多来,不时有关于昆之流的消息传来,不过由于昆之流也有意在掩瞒事情,真正有用的消息并不多。
其中有一条消息是他觉得最为有用,那就是昆之流一直以来在搜寻一件物品,并极其重视,只是什么物品,为何而搜寻,有什么价值。。。。。。外人并不知道。
方涯在得知这一条消息后,再根据其他,或是真或是假的消息,以及一些设计试探,长期观察了昆之流,从而根据各种消息汇总。
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一件物品极有可能是他手中的茶壶。
奎的眼神变了。
在听到昆的名号时候,尤其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昆的名号,心中压抑的仇恨再也藏不住,在一瞬间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在那一刻,他就像是抛弃羊皮,流出狼的凶残本性。
他的手脚齐动,欲要上前接近方涯,手臂向前伸想要掐住方涯的脖子,十分凶狠。
只是在他动手的一瞬间,封印锁链动了。
封印锁链浮现一个个始纹,锁链在往后拉伸,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锁链附近蔓延至奎的身体,瞬间让他红红火火起来。
“啊。。。。。。”
痛苦的低吟,奎强在强忍着。
同时,方涯由于离奎太过靠近,封印锁链的力量虽不是针对他,可泄露在外的气息也让他好似背负一座山。
压得他单膝下跪,呼吸十分沉重,身体突然出现一阵虚幻,时而有质感,时而虚幻,仿佛就要消失。
好在。
力量并没有维持太久,只是消耗了方涯这一具精神力投影过半的力量,就一点一点在消退。
“哈哈,小辈,不必行此大礼,老朽受之有愧,哈哈哈。。。。。。”
依旧红火的奎低头在大笑,笑声虽豪迈,可却也带着虚弱,看着方涯吃了闷亏,他是乐在其中。
“前辈,你开心就好,反正依旧改不了你我的位置。”
方涯站起来,看着脸庞狰狞的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话一出,奎的笑就戛然而止,索然无味,正如方涯说的一样,两人相处的境地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高下立判。
嘴上所说只是讨得嘴上便宜,逞一时之气。
“你想怎么样,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别忘想威胁我。”奎在撕露面具之后,赤红着眼眸直视方涯,在强撑着。
“呵呵,前辈似乎不打算回答晚辈的问话,算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在刚才前辈的反应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前辈跟昆之流有莫大的仇恨。
能布下这个封印的人,在昆之流历代昆长师中,又符合使用始纹这一条件也只有初代,和三代昆长师,最有可能是初代昆长师。
因为是据史载,三代昆长师的时期正是始纹变化向现代咒文变化的时候,按理说,要是三代昆长师所封应该会有现代咒纹,所以我猜与你有仇的人是初代昆长师,当然这个只是我的推测,还请前辈告知是否有猜错。”
一边说,方涯一边还在认真观察奎的表情,每每说到初代昆长师和三代昆长师的时候,他会故意停顿一下。
由于奎刚承受过封印锁链的威力,这时他稍微冷静一些,并没有再做过激的行为,不过在方涯提到初代昆长师和三代昆长师的时候,还是有细微的差异。
‘原来是初代昆长师,该怎么利用这个仇恨?’他在心底琢磨着。
“小子,你倒是个人精,你猜对了,我就是跟昆有仇,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从我身上讨好处,我活了这么久,你的心肝脾肺肾,我俱能看清楚。”
奎一脸嫌弃,直接挑明了方涯的心思。
“我一个封印之人,身上没有能榨出的好处不多,唯有那些古老的传承知识,失传秘法,你说的始纹之类,但这些知识无价,却在我脑海中,我凭什么要给你。”
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别妄想以昆之流来威胁我,一旦你这么做,大不了我自行了断,那么你将是一番努力所得为空。”
奎试图威胁着。
他的话糙理不糙,可却不是绝对。
以奎的实力,虽是被封印,但并不是没有与方涯玉石俱焚的能力,一旦他想要自我了断,以方涯的实力根本没有制止的可能,那么他就会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这是最坏的后果,并是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方涯身后没人。
啪啪啪。。。。。。。
方涯拍手,对于奎看透他的心思一点都不意外。
“既然前辈说到这里,那我不妨直说,就凭前辈的小命就掌握在我手上,不过前辈的话并非全对,估计对昆长师一脉的仇恨一定深藏在你的心底,而且前辈并不是像你所说一样悍不畏死,起码不到最后的关头,你不会选择那一步。
一旦我在前辈上没有收获,大不了就把你交给我爸,次之交给这一代昆长师,相信都会有不小的收获,不过相比这两个选择,我更加倾向跟前辈交易。
对了,忘了说,我爸是降头大师,前辈以你的状态落入一个降头大师的手上,就算是你自我了断,只怕你的灵魂残余都能发挥不小的作用,连投胎转世都没有一点机会。”
听到方涯的话,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