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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华夏国西南边境通入海洛国东南边境,勉强可以通过重型卡车的唯一一条公路。
爬行于这条大约相当于华夏几十年前的道路,重型卡车,晃晃荡荡地进入了这个大约相当于华夏几十年前的国度。
许许多多方面,都相当于华夏几十年前的国度。
不过,这条走几步,就会晃几下,甚至在许多国家,已不能称之为道路的东西,并不是干扰重型卡车前进的唯一障碍。
越过界碑,慢慢地爬行了大约四十几分钟后。
重型卡车前进的方向,忽然冒出来几个以木头和铁丝为主体的路障,路障左边,搭建着一座很是简陋的岗哨。
似乎是听到了颠簸之间,卡车并不怎么规则的引擎声,重型卡车离路障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岗哨中,四名士兵装束的男子,略有些匆忙地
来。
这四名士兵一边小跑,一边整理衣服,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绿色军服,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腰间别着一支铁制水壶。热带雨林的天气很是湿热,士兵们没有穿内衣,绿色的军服贴着身体,现出湿痕,额头,脸孔,脖子,一会儿就淌出了成片的汗水。
紧靠着路障,领头的士兵跑到道路中间,转过身,高高地举起右手,作出了阻止的动作。
重型卡车慢慢停下。四位士兵里面,唯一没有背着步枪的男子,用右手按住腰间的手枪,慢慢走到了卡车驾驶室旁,轻轻地敲了敲车门底部。
这名男子的年龄,明显比其他士兵更大一些,衣服的装饰,也略有些区别,应该是这个岗哨的长官。
将车门打开,长官顺着阶梯踏上,在他的身后,另外两名士兵,已经将步枪从背后解开,握在手中。
这应该是某种程序,毕竟,士兵们的脸色,并不怎么严肃。
“你好,请出示证件和出入境许可。”
这句话,自然是海洛语。不过,长官不待19回话,又用比较流畅的华夏语重复了一遍:“你好,请出示证件和出入境许可。”
的右手,轻轻::L了驾驶座前面某只倒置的小柜。这个动作,安塔瑞斯一路上看到了许多次。每一次,19的手臂,从可以没入整只手腕的小柜中重新伸出来时,总会准确无疑地抓出和当前相貌一致的某个证件。
这次也同样如此。
证件上,19现在的名字是夏宣叶,年龄38,安塔瑞斯现在的名字是石永出入境许可上,盖着几个红色的各式公章,大致写着农业器具运输往来。
对照19和安塔瑞斯的相貌,长官看起来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过,从长官偶尔闪烁的目光,以及长官打量时,明显将“仔细”一词更加体现于驾驶室内部摆设,两人衣着,衣裤口袋,经验丰富的安塔瑞斯,看出了一些有意思的迹象。
看完证件,长官象征性地敬礼,将证件交还,慢慢地说道:“请打开后……”
详细检查?
安塔瑞斯仿佛看见了四具尸体,最近的尸体,就在眼前。
这个时候,19轻轻地接过证件,长官的表情却是微微一愕,当证件完成了转移,长官的手中,多出了一叠薄薄的钞票。
长官立刻摘下了帽子,开始扇风,并微微地侧过身体,用衣服和帽子不着痕迹地挡住来自车外的视线,同时,他的右手以一种真正仔细的方式,捏搓着钞票,估计着大致数目。
长官的动作很熟练。
当然,对他来说,这本来就是主要的工作内容。
华夏的货币。数量,大约是自己半个月的收入。
不由自主地,长官露出了一些笑容,不过,这份笑容仅仅持续了几秒,当他的视线,落到了19鼓的口袋,就渐渐变成了一种贪婪。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生一般,长官再次说道:“夏宣叶先生,请打开卡车后拖厢。”
说出这句话的过程,长官充分表现了“慢条斯理”这个词汇,只可惜,很不识相的19,并没有往他的手中,再次塞一叠薄薄的钞票。
而是,慢慢地偏过了寄生体的脑袋。
一对仿如黑洞,简直看不到丝毫光芒的瞳孔,出现在长官的面前。
瞬息之间,早年身处战场,无数次挣扎于生死边缘形成的本能,使长官立刻感觉到,脖子附近的肌肤寒毛倒竖,四周的气温骤然降低。
长官立刻停止呼吸,瞳孔收缩,紧紧地盯住1同一时间,他浑身的肌肉,也瞬间自行调整到了最适合战斗的状态。
极其明显的紧张气氛下,1地拍下了驾驶室的某个按钮。
长官的耳朵,马上听到了非常熟悉的拖厢打开的声音。
“谢谢……”
借着这个词,长官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并不转身,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退着踏下了重型卡车驾驶座旁的阶梯。在这个过程中,长官极其锐利的眼神,始终非常仔细地盯着1
“貌丁伦……”仍然望着1
“是。”一位士兵回答。
“去后面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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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
貌丁伦……”仍然望着1
“是!”一位士兵回答。
“去后面查一查。”
“恩?”士兵似乎有些疑惑。
“去后面查一查!”长官重复道,从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可以看出,长官先生,似乎想表达一些严厉。可是,或许是精神高度紧张,又或许是来自19的某些其他原因,总之,长官的声音,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由于过分的急促和微微的颤抖,显得有些模糊。
这也是士兵第一次没有听清的缘故。
“是!”
这一次,士兵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听错。不过,既看不到驾驶室内情形,也看不到长官表情,士兵的回答,虽然习惯性地相当有力,却也习惯性地透出了几分往常的漫不经心。
丁伦负责检查?
看着被长官点名的丁伦慢悠悠地走向卡车尾部,另一名握着步枪的士兵,不由抬起手,抹了抹汗水,也顺便摸了摸脑门。
丁伦负责检查?队长怎么想的?今天天气果然太热了吗?
天气确实很热。黄昏地空气。仍然非常潮湿。握着步枪地敏登。和拦在路障前地官妙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地眼中看出了疑惑。他们微微皱眉。各自将湿漉漉地手掌。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
敏登和官妙地对视皱眉。疑惑不解。是很有道理地。
丁伦被调到这个岗哨。已经近两个月。他们也已经相当了解。这位同僚最大地特点。就是好吃懒做。外加粗心大意。让他去“查一查”。基本就相当于“不要查”。
果然。站在岗哨旁边。敏登和官妙远远地看去。丁伦先花了一分钟整理衣服枪支。然后花了一分钟走到卡车尾部。接着那儿传出了半分钟用力攀爬地声音。
最终。不超过十秒钟。丁伦完成了所有检查。顺便兼带回答:“队长。一切正常。没有问题。”
“回到你地位置。地视线。虽然没有再看向长官。不过。这并不妨碍长官继续全神贯注。声音仍然略有些急促。
貌丁伦的惊叫!
该死!
长官的心脏骤然加快,他还来不及分析,正是这时,1毫无征兆地伸手入怀。
干脆利落地伸手入怀,效率最高的路线,不带丝毫多余的动作!
非常专业,极其专业的动作!
长官的瞳孔,再次瞬间骤然收缩。
同一个瞬间,那对仿如黑洞,简直看不到丝毫光芒的瞳孔,仿佛又一次出现在长官面前。
几乎没有任何延迟,长官摸住手枪的右手,猛然青筋绽出。无数次战斗,无数仿佛来自战友、敌人、教官的声音,几乎同时在他的心里提醒,在他的耳旁大喊大叫:
危险!危险!立刻拔枪,将眼前两个家伙直接射杀!
危险!危险!立刻拔枪,将眼前两个家伙直接射杀!
这种想法,这种**,或者说,这种本能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迅速,又如此猛烈,根本就不再受他自己的意识控制。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长官将这个念头直接变成现实。所有与这个念头相关的肌肉全力配合,无数次训练的成果凸现,长官以千锤百炼的姿势,极其迅速地抓住手枪,猛往上提。
下一刻,长官倏地停止动作,浑身僵硬。
这一刻,19的手臂已经从怀中掏出,甚至放到了耳边。这一刻,长官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手枪,大约刚刚从枪套挪开几厘米的距离。
“是我。”
如此说道。幸好,他以真正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来的,仅仅是一支电话。
这个时候,长官的耳边也终于听到,丁伦大约从重型卡车后面的拖厢跳下来时,扭伤了脚踝,他嘴巴里骂骂咧咧地,正拖着长长的步子走了过来。
的电话仍在继续,“是我”这两个字后,是一段时间并不是特别长的静静聆听,最后,19轻地说了一个将电话挂断收回。
不知不觉间,长官又往身后悄悄地退了半步。
极其迅速的动作,极其冷漠的表情,极其诡异的目光,极其简洁的言辞,无一不使见多识广的长官,心目中将他的形象,向许多可怕的人物并拢看齐。
微不可察地,长官看了看一瘸一拐的丁伦,漫不经心的官妙,将步枪重新挂上了肩膀的敏登。
接着,这位看起来几乎有四十几岁,实际仅仅年过三十的男子,摸了摸放在裤兜里的钞票,又想了想自己辛苦战斗,拼命挣扎了十几年,最后却由于草根出身,也没有靠山,只能流落到边境的小小岗哨。
不用想更多了,长官作出了决定。
“貌官妙,貌敏登……”
下一刻,长官慢慢地抬高左手,以特定的方式摇了两圈,朝左边斜指,嘴里吐出长音:“放行……”
不规律的引擎声重新响起,卡车颠簸前进,缓缓离去。
看着官妙和敏登重新将路障设好,长官终于慢慢地舒出一口长气,抬手擦去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布满的汗珠。
这个时候,长官才忽然发觉,自己抓住手枪的右手,由于太过用力的缘故,关节和手指都已发
心更是印出了明显的枪型轮廓,最可怜的枪套,不知T它的扣环。
长官轻轻地捏了捏手心,终于转过身,不动身色地叫道:“貌官妙,貌敏登,貌丁伦。”
叫喊的时候,长官并没有用特别的语气,也没有用特别的表情。不过,三位士兵立刻围了过来,眼睛里面,都是掩不住的欢喜。
此时,这些充满了欢喜的目光,全部集中于长官的左手,正塞在裤兜里的左手。
下一刻,它掏了出来,夹着两张华夏国的钞票。
从看到它们的时刻起,三位士兵沾满了灰尘与汗水的脸庞,同时绽开了欢喜的笑容。
“你的。”长官对官妙招招手,将两张钞票塞进他的手中。
“我的?”官妙的询问,充满了期盼,以及不敢相信的味道,“我一个人的?”
“对,你一个人的。”长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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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长官点点头,不再理异常惊喜的官妙,对着同样异常惊喜的敏登和丁伦招了招手。
“谢谢队长!”
“谢谢队长!”
“谢谢队长!”
走出老远,长官耳朵里,仍然回响着三位士兵比起以前加倍恭敬谦顺的道谢,以及三人兴致勃勃地针对如何处置这笔横财的讨论。
作为海洛国的边防军人,长官非常清楚40元华夏币,如果去黑市兑换成海洛国的货币,几乎是这些半职业士兵三分之一的薪酬。
就算对长官自己而言,19出了足足分出120元后,也仍然是一笔相当不斐的收入。这笔钱,几乎可以让他在海洛国一座比较普通的城镇,什么都不干,舒舒服服地过休息两三个月。
以前的日子里,曾经有四五次,长官也得到过如此丰厚的额外收入。那几次,比起粗鲁直率的士兵们,长官确实稍微矜持一些。可是,他当时也极为高兴,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