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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有点问题。”我隐约觉得有些蹊跷,用手使劲去拔这本书,但却发现了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书——怎么像是黏在书柜里面了?而且,这最顶上的书全部都是那种厚厚的名著和论文,怎么又突然出现了这么薄的一本书?
之前,我只听说过什么物质的相互渗透,比如铅块放在地面久了地面也会渗入铅粉进去,这是物质的原子性和扩散运动决定的,虽然书也存在这种现象,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卡在书柜里拿不出来吧,那样的话得是多少年前的书了?
书柜不新,甚至可以说是很旧,我印象里是在我小时候就一直摆在这里了,那个时候我的爷爷还在世,似乎从他那就已经在用了。但无论如何,这书柜也不会是什么古董级的东西,更不可能有书腐化在了里面拿不出来的情况。
我使了浑身的力气去抱这本书,看得父亲眉头直皱,却愣是没有将那本书给取下来,就好像它已经牢牢地卡死在了书柜里,跟书柜合成了一体。我用力过大,手一滑,竟然差点摔倒。
“哎,你这孩子,办事能牢靠一点么?”父亲看不下去了,也过来踮起脚查看这本书的情况,只是这一看就是一声轻咦,似乎也是充满了惊奇之意。
“怎么啦?”我探头问道。
“我好像都没见过这本书。”父亲用手抓了几下,没有什么效果,干脆看起了书的封面,却没有找到预料当中的标题。这本书只有一个黑色的封皮包裹着,封皮上没有任何的文字,也没有任何的记号,它只是那么空荡荡的卡在那里,显示出了它的与众不同。
“爸,这柜子跟这书不值钱吧?”我问道。
“啊?啊?都是老东西了,不值钱。”父亲明显没听懂我的话。
“我说,我给暴力掰下来没事吧?”我讪讪的笑了笑,然后猛然发力,直接把这本书用蛮力从书柜上扯了下来。
“嗤啦。”书柜没事,但是那本书粘着书柜层的封皮却是被我大力给撕烂了,不然我也没办法把这本书给扯下来。
“咳”父亲明显被我突然地举措吓了一跳,看见这书已经被扯烂,脸色变了变,但也没说什么,敲了敲我的头,转身整理自己的书堆去了。我无奈的撇了撇嘴,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里的这本残缺的书的内容上。
翻开第一页,我就明白手里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这哪是什么书啊,分明就是我爷爷年轻时候的日记本嘛,里面的纸页已经开始泛黄,倒是文字没有多少混乱,翻开第一页我就看到了我爷爷在这本日记本里写下的自己的名字——邓涛。
“爸,这是爷爷以前的日记本,怎么会摆在这里面呢?”我翻了几页,发现里面的笔记倒是颇为清晰,这算起来也是近七八十年的老古董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压在这书堆里不见天日,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哦,那个东西啊。”父亲似乎对这本日记略有耳闻:“我就说整理你爷爷遗物的时候怎么一直没找到,原来被弄在这里了。你爷爷都是老军人了,写的恐怕都是那时候的军旅生活,你要不多看看?”
我这配合着手里的日志想起来,爷爷早年参军,最开始好像还混成了个国民党的干部,后来不知道怎么在战斗中受了伤,然后回到家乡不再管战事,安度了晚年,这日记本里,说不定记载的就是他当时当兵时候碰到的一些事情。
“那我就拿走了啊,爷爷自己还给自己写了个人物传记,我还是挺有兴趣看看的。”我抚摸着手里日记的黑色封皮有些爱不释手,此刻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暴力撕破了后面的封面了。
“随意随意。”父亲招招手:“好好学学你爷爷,他可是从那个艰苦的岁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就没你这暴脾气跟冲动。”
我笑笑,不置可否,干脆盯着日记看了起来。只是才看了不到两行,就被父亲又是一记敲脑门:“回去慢慢看,东西都没收拾完呢。”
我揉了揉脑袋,把日记本收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然后去折腾那些厚重的杂物堆去了。
而此刻的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接触到的,是一个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黄河鬼沼【二】三个少年
收费章节(16点)
黄河鬼沼【二】三个少年
我的爷爷,名字叫做邓涛。
这两个大字清楚地写在那本黑色日记本的扉页上,字迹清秀,让我有些诧异。
我的爷爷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军杆子出身,当年军阀混战末期的时候还跟着瞎胡闹过一段时间,这些也只是听父亲讲的,也未知真假。因为他去世的比较早,让我无法在懂事的时候向他求证其中的具体细节。现在细细想来,童年里印象中的爷爷就是一个喜欢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桌边的小老头。
应该说他的样子倒是跟所谓的当兵的扯不上任何关系。
虽然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这本日记我却是兴趣十足,说不定还能从里面得到一些那个时候爷爷碰到的奇闻异事,对我这种求知欲和好奇心无比强大的人来说自然是个好东西,回到家的当头我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细细的看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记载的满满一张,不过字迹还算清晰,我皱着眉头看了下去,却越读越是有些奇怪,看完第一页的时候我停住了,有些怀疑的仔细看了看日记的粘合处,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记载的事情有些太过突兀,就好像爷爷是临时起决定来写这本日记的。其实想想也能够明白,那个战乱时期,自保尚且余力不足,哪有人天天有空来写什么日记。我拿到的这本日记,记载的却并不是他当兵时候碰到的事情,相反,却更像是他当兵以前遇见的事情。而且,我总觉得是什么事情影响了爷爷的想法,让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情记载下来。
我仔细看了看,除了日记最后面被我暴力扯掉以外,其他地方似乎都没有被撕下纸页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本日记从一开头就有些突然蹦出来的味道。
我重新看了遍第一页记载的东西,想要找到促使爷爷写下这本日记的关键点,而事情的起因,似乎是一次误打误撞的见面过程,而就是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三个爷爷觉得奇怪无比的人。我想,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才让当时的爷爷有了记录下这一切的想法。
为了保证弄够弄清日记上的每一处内容,这里我将换用第三人称来给大家还原一下这本日记上记载的事情。事实上,这本日记上记载的每一件事情都让我有些恍惚,仿佛在看一本志怪小说,可是却又不得不相信里面的说法。尽管爷爷的说法会有夸大的嫌疑,但是我相信他不会无聊到编出一个漫长的故事来娱乐别人。
那个时候的邓涛年纪不大,大约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民国年间,军阀混乱,正是四处交战的时节,各处地方百姓均不太平。年轻气盛的邓涛,却是做了一份在当时相当有前途的一份工作——山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话一点都不空虚,尤其是在战乱的时期,人人自危,更是只要能够吃饱喝足就算是菩萨保佑了。只是那个时候我的爷爷却是混迹在陕西渭河附近,可能你会问:穷乡僻壤的,怎么往西北在跑?
其实以前就说过,穷山恶水也有养人的办法。更何况陕西曾经是多朝古都,墓葬无数,很多人就以此发家,谋生糊口,日子照样过得红红火火。只是我的爷爷当年却没有进入这口行当,他自知没有这能力,也不往那上面下功夫,反倒是直接跟了别人一起投奔了当时落山为王的一伙山贼。
渭河平原和盆地地处关中要塞,西起宝鸡,东至潼关,南接秦岭,北到黄土高原,号称八百里秦川。关中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十分适宜耕种,这里久而久之也就发展成了重要的交通中心。只可惜民国时期战乱四起,农民往往辛辛苦苦耕种一年却颗粒无收,老老实实的当个良民实在不是什么好生路,所以才有了那么多青年壮力投了军阀而去。
那个时期,有枪你就是爷,完全不会听从上面的什么号令,军阀割据,混战无数,大量的人民流离失所,背井离乡。邓涛当年就是从家里逃荒出来,刚好在陕西境内碰见一老乡,被他劝说合计,投奔了当时占着秦岭一座山头的小山贼头子。
山贼山贼,什么叫山贼?无非就是占山为王,种树设卡拦路打劫人钱财的一路悍匪。这样的悍匪在当时的关中地区是非常猖獗,专门打劫路途经过的过往商旅,路人游客,心情好了只拿了你财物便回山修养,心情不好绑到山寨里勒索绑票拿了钱还直接给你撕票。
邓涛加入这山寨不久,没有什么说话的分量,更是连一把汉阳造都分不到手里,他只能眼红的看着别人手里宝贝似的铁疙瘩流口水。当时他的想法也算简单,好好干,混出头,拿把枪赚到钱回家取个漂亮媳妇。
这伙山贼一共二十来人,人数不多,装备却勉强过得去,大约十多把汉阳造,其中的几个头子更是人手一把王八盒子,这在当时的情况下依赖熟知的地形已经是一股不错的战力,靠着打劫过往行人,山林野地里打些野味勉强能够度日。
山寨大头领名叫黄天豹,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据说曾经是在江苏军阀头子齐燮元手下当过兵。至于为何会沦落到这里落草当了山贼,也是说法不一,有人说是因为抗命当了逃兵,偷了枪逃跑至此;也有人说是被他同乡暗算,诬陷贪了军饷,只得落草为寇。当然这些统统只是其他山贼聊天打屁时说出的闲话,当不得真,唯一让邓涛印象深刻地,却是黄天豹脸上那一条从左边眉毛斜向下滑至下巴的大刀疤,看上去端得是吓人无比,一眼看去就让黄天豹此人蒙上了一股煞气,他也因此落下了一个外号黄刀疤。
黄刀疤最早是跟令外一人落难至此,这却是确信无疑,不过好歹两人手里有着现成的军火,这可是比当时的袁大头还要有说服力的不少,就凭借他当时手里的这点东西,也算是东拉西扯,组齐了一只闲散的贼兵队,在这山上安顿下来。邓涛的那位同乡刚好是认识这山上的一位说的上话的小头子,也因此被拉进了团伙。
日记本的开头,是发生在他加入这伙山贼不到两个月的一天。那天正是盛夏,邓涛躺在大树的阴凉下喘着粗气,抱怨着这狗日的天气,却不想突然听到了几声奇怪的鸟叫。
“叽咕叽咕,咕咕咕。”他马上翻身而起,轻轻一跃,提着一把长约一尺的柴刀便蹦跶着下了大树。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却是欢呼雀跃,激动的不行,因为黄刀疤前几天就曾经说过,如果再碰见过往的肥羊的,就留下一只让他写下投名状。
什么是投民状?就是确保你是忠忠心心加入我山贼的东西,手上没动过刀,没碰过血的人不牢靠,必须要杀过人才能够算是山贼内部的一员。不然,连枪都没得发,只能领到一把小小短刀。
而黄刀疤要的投名状,就是你亲手割下的一颗项上人头。
只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