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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黄蛋,哈哈,运气不错啊。”她美滋滋的把蛋下进了煮开了水的锅里,里面扑腾起一阵白色的雾气,那透明的蛋清翻滚几下,变成乳白色,将蛋黄包裹在了里面,就像一层白色的保护壳。
“出去,出去,出去。”郑青芸往外推我:“你在这我做不好面条的,一会这个双黄蛋就赏给你啦,你就乖乖坐桌上等着吧。”
我笑了,点头准备离开,却被窗外划过的亮光吓了一跳。
那是一条近乎粉红色的闪电,带着不规则的划痕割裂了整片天空,阴霾的空气一下子被它照的通透,整片大地在那一瞬间被全部照亮。郑青芸也是惊了半天,躲在我的怀里——她还没听到闪电过后的雷声。
“轰隆。”雷声在漫长的等待以后滚滚而下,仿佛它才是这世间的主宰。我小心地帮郑青芸捂住耳朵,直到它不再有回声传来。
“可以了吧,你害怕打雷啊。”我嬉笑着回到。
“切,就该劈你这样的坏人。”郑青芸白了我一眼,又去忙活她的面条了。与此同时,我听见窗外传来稀疏的雨声,滴答滴答,逐渐变大。随着这一声惊雷,电视里预报了很久的暴雨终于降临了。
“啪啪啪。”它们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啪的响声,我这才意识到这雨真的很大,怪不得说是会有暴雨。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地面上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滩水渍。
这么大雨,今天怕是不会出去了,宅家吧。我默默地想,然后准备抽这点时间去赶一下稿子。
上次的事件我还没做出总结,而且吕布韦好像也不太愿意我拿这个东西写故事,所以我还得另外再想一个题材,写故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编一个自己都没有经历过的故事,这让我想到头疼欲裂。
“下吧,下吧。”我刚坐上书房里的电脑椅,门铃却突然地响了起来。我有些纳闷,这么大的雨,还会有人来找我么?难道是邻居有了困难?也不对,郑青芸已经买下了隔壁的套间,中间连通的墙被打穿,这已经是一家了,没有所谓的邻居一说啊。
是谁呢?
我站起身,听见郑青芸的声音:“邓龙,你去开一下门,我这走不开。”
我应了一声,走过去,脑子里不断地推测着到底会是谁在这个不凑巧的时间来找我,没有带伞的路人?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湿漉漉的男人,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被雨水打湿,覆盖在了他的眼睛上,我一时没有看出来他是谁,但是,他真的被淋得很惨。
“邓龙。”他开口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他拉到了屋子里,给他拿来了干净的毛巾。
“怎么回事?下这么大雨突然跑来干什么?”我把毛巾递给他,替他晾起了湿透的衬衫。
吕布韦甩了甩被水淋湿的眼镜,他的眼睛仍然遮蔽在头发背后的阴霾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总感觉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不太妙的事情。
“是谁啊?”郑青芸探出头来,见到是吕布韦,问了句:“怎么突然过来了,吃早饭没?要不要一起,我刚好在做面条哦。”
“谢谢了。”吕布韦回答了郑青芸,但却有气无力的样子,这不像他的性格。
“怎么了,有事说事,从来没见过你受这么大的打击,失恋啦?”我自顾自的猜测着。
“邓龙。”他终于开口了。
“嗯?”我对他的这种要说不说的态度十分不满,搞什么嘛,哪怕是有新任务要压在我头上你也要说出来啊。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吕布韦咬咬牙,似乎很难开口。
“嗯?什么,国安局的案子?”我漫不经心道,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自然不会轻易拒绝,为什么他要如此为难。
“不是,算是私人的事情吧。”他终于将头发上的水渍擦干,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那就说,私人的事情我一定帮,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好说。”听到他说的是私事,那我就轻松多了,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才对吧。
“你知道么?”他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让我看得一阵默然。
“嗯?”
“黄兴死了。”他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不再言语,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度抑郁的状态。
“咔嚓。”那是瓷碗跌落地面摔碎的声音,他说的这句话,刚好被走出来的郑青芸听见了。她手里的那盛满面条的碗掉落在了地上,撒了一地,此刻正翻腾着滚滚的热气,我只看见里面那被煮的通红的鸡蛋,炸裂开来,破成两块。
“你再说一遍”我抓住他的肩膀,想让他重复一遍他嘴里的话,我想让他告诉我这都是假的。
“我说,黄兴死了。十七局的黄兴,他昨天,死了。”吕布韦的话静静的绽放在潮湿的空气里,伴随着窗外偶尔想起的雷声,给了我平地惊雷的感觉。
死了?
对于黄兴,我对他的印象更多的停留在那个彷佛会变脸的怪人一样的小青年。他跟普通人有些不同,因为大脑皮层的异样,导致他天生的脑子里装着完全不同的两个感性思维,一个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属于那种疯狂地科学工作者;还有一个天真散漫,喜欢玩笑,更像是一个爱闹腾的小痞子。这两个性格在他身上同时存在,也导致了他有一个远超出常人的能力,他的记忆力让任何一个人都会直呼变态。
我跟他在近一年前的郑青芸的那件案子里相识,之后更是一起深入过外星植物的腹地,经历过生和死的较量。而现在,几个月没有见到他的人,吕布韦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跑来告诉我,黄兴死掉了
“不可能的,上次你不是还说他们十七局得到了那个山洞里的阵法然后拿去研究了么,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黄兴怎么可能就死了”我一把提起吕布韦的衣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帮帮我,邓龙。”吕布韦没有任何的反抗,他就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一丝抵抗的力气,他只是在对我说话:“帮帮我,我需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邓龙”
我想到了之前被打碎的杯子,还有微微跳动的眼皮。
我不知道此刻是该笑还是该哭,这种乌鸦嘴一般的预感。
可是无论我怎么看待我的这项能力,黄兴,这个会笑的特别坏的那个小痞子,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站好了,吕布韦。”我放了吕布韦:“说吧,怎么回事,我会负责到底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双生黑白【二】诡笑
收费章节(20点)
双生黑白【二】诡笑
窗外的雨声一直没停,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闪电和雷声倒是慢慢隐匿了踪影,不再出现,只是天空越发的阴沉,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错觉,我看着这漆黑的天空,突然觉得古人的诗句确实完美得不行。
一边的电视还开着,我没有刻意将它关掉,上面一直喋喋不止的发出着橙色预警,算是有些严重的糟糕天气了,每一个电视台上方都闪烁着一个旋转的橙色小台风,告诉我们即将到来的不可抗拒因素。
郑青芸泡了一杯热茶,端给了吕布韦,让他原本因为湿透而冰冷的身子有了轻微的热度,只是他的脸色仍然苍白,似乎对某些事情耿耿于怀。我站在他的身边不语,只是看着窗外大片的雨花打落在这座城市,浇灌出一副渺无人烟的抽象画。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想抽烟,可是却反应过来自己从很久以前就把烟戒掉了。
“大概一个星期了。”吕布韦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的内心恐怕已经乱成了一团。
“一个星期前,他被送进了看护病院。”吕布韦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温水,脸色终于红润了一些:“他的精神上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
我这才明白黄兴的死亡并不是偶然,而是早就埋下了先兆。而导致他死去的最后元凶,恐怕就是我们上次在秦始皇陵里发现的那个可以改变人存在频率的未知阵法。
“什么问题?他的表现一向都像是个精神病人的样子。”我的这句话没有问题,因为他天生就像是一个精神分裂者,只不过他能够控制什么时候到底该出现哪一类人格,也因为他卓越的工作能力,所以最后在十七局成为了一位头目。
联想到他原来举止轻浮然后马上变回常态的样子,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从一个月前接手那个东西的研究,你知道的,所谓的心阵。你是那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吕布韦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些额外的话题,但又停住了:“他们十七局接手了这个东西,并且由他负责研究。目的是为了找到改变空间频率的方法,你知道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从你那里得到的信息而来的。”
吕布韦的话让我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月前的日子,那个时候我跟他还有另外两人同时被困在了一个奇妙的阵法当中,而那个阵法的作用似乎是能够改变处在其中人的空间频率,从而使外界的的人完完全全的丢失一个人的所有信息,就像失踪了一样,最后我在吕布韦的帮助下打破了所谓的心阵,成功从那个洞穴里走了出来,这一点我一直记忆犹深。
“实验研究的进展怎么样我一直没有关心,毕竟这不是我的主攻,那是物理量子论方面的问题了。黄兴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认为这件事情交给他会很靠谱,可是——一个星期前。”吕布韦慢慢讲述了他听到的那个事实。
一个星期前,一些事情毫无预兆的发作了。
十七局基地的巡逻人员例行在傍晚工作人员下班前进行检查,可是却发现黄兴和他的组员研究室的电子大门被锁,而里面的人却根本没有离开过基地。巡逻警卫队呼喊无效后企图用特权卡启动防卫门,却被告知已经启动了紧急防御机制,特权无效。
此刻,警卫队才意识到里面出现了情况,向上申请暴力破门得到批准,用小型炸药炸毁了研究室的大门,最后发现里面原本应该存在的六个人全部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一个坐在电脑旁边的黄兴。
而那时的黄兴,正在删除他们这一个月以来的最后研究数据的备份。
最后的结果是,六位物理学家和工作者失踪,所有研究数据资料全部丢失,连备份都没有留下。
唯一还停留在现场意志清醒的黄兴立刻被逮捕。
“怎么会这样?”我听到吕布韦的事情讲到这里有些慌了,虽然黄兴有时候会有些不靠谱的行为,但那大部分都是生活中的小事,无关大雅。在大事情上,我相信他不是一个喜欢胡来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两个人格,好像被融合了。”吕布韦解释道。
“融合了?”我对这句话更加难以理解。
黄兴原本就是一个不在正常范围内的人类,他的大脑皮层的一样让他拥有了两个人格,但是这两个人格并不能同时存在,黄兴可以根据他的喜好来选择出现哪一个。但是吕布韦告诉我,自从那件事情以后,黄兴的思维整体混乱了,也许是他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他的两个